【文缘】二零零九年十二月十四日下午五时四十五分那场大雪(散文诗) ————纪念母亲
这天的天空昏暗了一天,却一直没有落下雪花。冷风吹了一天,到了下午时,天色变得暗红。到五点四十分时,没有像任何时候的下雪天一样,由小变大的雪粒最后飘成漫天的雪花。而是止住了冷凛的东风,铜钱样大的雪片在昏黑的天幕上方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始了漫天的飘舞。
雪片落地即化,只留下水的痕迹,没有留下一丝的纯白在地下,房顶和建筑物上亦是如此。
她毫无任何顾忌的飘洒着,保持着不疏不密的身段和各自的匀衡的身形,默默地飘着,直到暗红转换成昏黑。在六点多不到六点十分时止息。水泥地面上映射着水的反光,在昏黑的夜色未曾来临前闪着亮光。回忆着刚刚发生不久的飘舞。纪念着短暂的曼舞!留恋着恣肆的挥洒!吸吮着尘世的细尘!绝决着最后的终结!
没有人在意她突兀的飘落,没有人关注她毅然的离世,没有人怀念这纷落的二十分钟时间,包括这一刻的我自己。甚至有一分埋怨,责怪她匆匆的来到,匆匆的离去,却忽略了她传达给我的意义。
但我在那一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内心深处的孤独,感受到了内心深处的哀痛。却忽略了她传达给我的意义。
十天过去,姐姐告诉我;她去了——二零零九年十二月十四日下午五时五十分!!!
姐姐说;那天下了一场大雪,好像是五点半左右,正是她躺到医院的病床上的那一刻,六点多时,雪就忽然停了。
我没有想到苍天会为她举行一个那么隆重的仪式,为普普通通的她举行了一个无人知道却都看到的轰轰烈烈的仪式,欢迎她的前去!
那天,我站在大地上,接受她洁白的花瓣给我的时刻只有短短的两三分钟,无声也无泪。因为,我丝毫不知道她给我的意义!!!
我应该用您来行文,可是,我没有,因为已过去五年多。我没有,因为当时我只是个旁观者。我没有,因为当时我丝毫不知苍天传达给我的意义。
为此,在以后的五年里,我习惯了这一天这一刻的怀念和等待,盼望再有一场这样的大雪,我就可以知道这是您的回眸探望。然而,没有,一次也没有。
其实,这一次就足够。苍天已把最大的荣宠给您,也使我再也无法忘记的特殊的纪念。
母亲,也许我根本不知道您的伟大在哪里,苍天却知道。因此,她毫不吝啬的给了您一个尊崇的仪式。
而我的怀念只是一个心中的思念,承载不了这伟大的仪式!
每到这特殊的一刻,我无悲无泪,只有思念。
可离开了这一刻,想起您的时候,我一次次泪流满面,抑制不住自己的哀痛。
那个日子成为了特殊的纪念,成为一种圣洁!——二零零九年十二月十四日下午五时四十五分!
那天,苍天飘落了二十分钟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