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散文】足智多谋的尉缭子
观看过大型电视连续剧《秦始皇》的人们,应该记得剧中那位辅佐秦王平天下的谋臣尉缭子。据史料记载,尉缭子是助秦灭六国的头号人物,他对华夏的统一曾经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尉缭子,原籍大梁人(今开封市尉氏县人)。他出生于战国时期一个平民家庭,自幼聪颖好学,过目成诵,系魏人鬼谷子之高徒。尉缭子善理阴阳,深谙用兵之道,为战国时期不可多得的军事家和政治家,被后人称之为“旷世奇才”。他厌世疾俗,自命清高,与弟子隐迹于夷山,潜心修研兵法,因受魏惠王聘,陈兵法二十四篇。
据《列国志传》记载:一日,秦王与大臣李斯议事,夸韩非子之才,惜其已故。李斯进言曰:“臣举一人,姓尉名缭,大梁人也,深通兵法,其才胜过韩非子十倍。”
因李斯与尉缭子私交多年,深知其雄才大略,故斗胆向秦王荐贤。
急于成就霸业的秦王礼贤下士,采纳李斯忠言,遂于秦王政十年(公元前237年),以贵宾礼节由咸阳召尉缭子晋见,为其造馆,尊为上座,衣服饮食,尽与己同。
满腹经纶的尉缭子遍游诸国,不仅善观天象、理阴阳,更能从一国都城的夜生活中看出兴衰。出生魏国的他目睹魏王后宫灯火通明,夜夜笙歌燕舞,荒淫无度,却怀才不遇。纵观燕、赵、楚之都城,皆如新郑,灯火幽暗,死气沉沉。唯独咸阳官署灯火阑珊处,昭示着官吏勤勉于政,大秦方兴未艾。
秦王就灭六国之事跪问尉缭子,尉缭子曰:“夫列国之强于秦,比犹君县也,散则易尽,合则难改。”
秦王曰:“欲使散而不复合,先生计将安出?”
尉缭子审时度势曰:“今国家之计,皆决于豪臣,豪臣岂尽忠智,不过多得财物为乐耳。大王勿爱府库之藏,厚贿其豪臣,以乱其谋,不过亡三十万金,而诸侯可尽。”
秦王大悦,拜尉缭子为“太尉”,主兵事,依计大出内帑金帛,遣使者奔走列国,暗中厚贿主事宠臣,使其离心,再以军事伐之,恩威并施,终灭六国。
尉缭子辅佐秦王统一了华夏,而他却不贪图功名利禄。在长期的共事中,他视秦王为“丰准长目,鹘膺豺声,中怀虎狼之心……若得志,天下皆为鱼肉矣!”面对秦王纷更不休的野心,尉缭子暗自慨叹:“秦虽得天下,而主气哀矣,岂能久乎?”遂涌流急退,率弟子王敖悄然隐归山林,不知所终。
尉缭子曾著有《尉缭子》一书,该书是研究先秦哲学思想、军事思想和军事制度的重要史料之一,也是历代兵家所推崇的典籍。该书曾在《十二陵第七》中有过精辟的论述:“威在于不变,惠在于因时。机在于应事,战在于治气。攻在于意表,守在于外饰。无过在于度数,无困在于预备。慎在于畏小,智在于治大。除害在于敢断,得众在于下人。悔在于任疑,孽在于屠戮。偏在于多私,不详在于恶闻己过。不度在于竭民财,不明在于受间。不实在于轻发,孤陋在于离贤。祸在于好利,害在于亲小人。亡在于无所守,危在于无号令。”《汉书、艺文志》、《隋书、经济志》、以及唐、宋各个朝代的史书中,对该书的精华部分都有著录。北宋神宗元丰年间,《尉缭子》和《孙子》、《吴子》、《司马法》、《六韬》、《黄石公三路》、《唐太宗李卫公问对》一并被编入《武经七书》,作为必读的军事教材。
1973年,山东省在银雀山一座古墓葬中出土的尉缭子兵书竹简,因年代久远,朽木斑剥,致使不少章句残缺,正如尉缭子诡秘的后半生一样,为后人留下诸多至今难以破解的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