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化蝶的悲剧(散文)
《梁山伯与祝英台》与《白蛇传》、《孟姜女》、《牛郎与织女》并称中国古代四大传说。其中,梁祝传说是我国最具辐射力的口头传承艺术,也是惟一在世界上产生广泛影响的中国民间传说。梁祝故事,在民间流传已有一千四百六十多年,可谓中国家喻户晓,流传深远,被誉为爱情的千古绝唱。
东晋时期,浙江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杭州访师求学。祝员外拒绝了女儿的请求,祝英台求学心切,伪装卖卜者,对祝员外说:"按卦而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祝父见女儿乔扮男装,一无破绽,为了不忍使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英台女扮男装,远去杭州求学。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学的会稽(今绍兴)书生梁山伯,一见如故,相读甚欢,在草桥亭上撮土为香,义结金兰。不一日,二人来到杭州城的万松书院,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同学三年,情深似海。其中还有同学的笑话,马文才的阻拦。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并没有特别的感受。祝父思女,催归甚急,英台只得仓促回乡。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家住鄮城(今鄞县)的太守之子马文才。美满姻缘,已成沧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后梁山伯被朝廷沼为鄞县(今奉化县)令。然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鄮城九龙墟。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
因此,《梁祝化蝶》这首优美的乐曲便流传下来。每当听到这忧伤的乐曲,都会使我不由得思绪飞扬,仿佛飞到那遥远的从前,亲眼看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的浪漫,如果真的可以化蝶,那世上还有遗憾吗?
世上有多少痴情的男女会对《梁祝化蝶》情有独钟,他们也希望拥有梁山伯与祝英台般的纯真的爱情,当世人无法容忍他们的爱时,便也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为爱而双双殉情。
记得二十几年前,在我上初中时亲眼看到的一对殉情的男女,至今仍让我为他们的轻率做法感到惋惜。那是一年冬季的早晨,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块田野上围满了人,好奇心促使我丢下自行车挤进了人群中,当我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对男女时,吓得脸都黄了,只见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还用一条红红的围巾缠绕在身上。等了好久,他和她的家人来到,大哭着想分开他们,可费了好大的劲也无法分开,何不把他们葬在一起?我小小的心里充满了疑惑,等了一会儿才听明白,他早已结婚,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而她是一位未婚的女子,在一个单位上班,日久生情,双双坠入情网,他要和在家务农的妻子离婚,可妻子却告诉他死也不会离开这个家,让他死了这份心。于是,悲剧终于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他和她走上了绝路。等人们好不容易分开了俩人时,人们闪出了一条路,他被家人拉走,葬在祖坟中,而她却被另一家“娶走”,因为未婚的女子死在外面是不允许进家门的,只能嫁给一个同样是横死的男人。尽管紧紧拥抱在一起而死,却不能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双双化蝶,还遭到了世人的唾骂,真是可怜又可悲!
翁美玲这个名字,二十几年前曾经是家喻户晓。然而就在人们刚刚认识她并为她倾倒时,她却突然离开了人世,留给世人无尽的唏嘘和叹息。她敢爱敢恨,爱之深,直欲玉石俱焚,不能不说是一种残酷。人生,有了情,便有了期待;有了情,便有了精彩;同样,有了情,便有了遗憾,有了情,便有了怎么说也说不完的伤悲。
自古红颜多薄命,美人难过爱情关。祝英台如是,林黛玉如是,红颜如花,爱情如酒,这杯酒,可以醉人,也可以伤人。浓如酒酽似蜜的爱情,有时也是把双刃剑,得到时是如此的甜美香醇,失去时却又难免会伤了自身。
化蝶的故事,永远只能是美丽的传说。这样的故事,曾经感动了多少痴情的恋人,可也误导了许多错爱的人,当世人不能容忍他们的爱时,又多么渴望与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于是也渴望能双双化蝶的浪漫,岂不知走上的是一条爱情不归路,自己命丧黄泉不算,还给家人带来了无尽的痛苦。试想那位失去丈夫的女子,带着两个孩子怎样度过余生?两个孩子在单亲的家庭中怎么可能健康成长?如果真的有天堂,他又怎么忍心看两个孩子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那位女子的家人想必也不好过,他们将永远低着头过日子,因为他们抬头看到的只能是别人的嘲讽。
愿梁祝化蝶的故事永远成为过去,成为历史,再也别发生这样的爱情悲剧。爱就爱上一个真正爱自己又值得自己爱的人,千万别爱上别人的爱人,千万别破坏别人的家庭。如果婚姻中真的已无爱,不妨放手让他走,给他自由,何必紧抓住不放?因为,你抓在手中的是人,却不是心,当心已经远离了你,何必再留恋?爱不在就放手,对他对自己都是解脱。爱不在了,何必再为爱而伤心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