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散文】那年,我们与幸福擦肩而过
浓浓的相思,掠过我想念的心弦。依偎的幻影,如梦,在隐隐约约的,纷呈你的笑容。
---题记
【一】初遇
当那列南下的火车拉响鸣笛的瞬间,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郁是玫瑰花香味。
我、林海风,一个正在四川陆军部服役的广东籍老兵。
还记得,我在从成都去广东回家探亲的火车上,第一眼看见那个夹在一大群民工中间的阿星时,我这个自命坐怀不乱的七尺男儿一下子就被她那少见的骨感美给迷住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心乱乱的,两只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拴到了她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目光也慢慢地变得迷离,神情间也偷偷地爬上了一些些的恍惚。
那段时间,因为是春运高峰期。火车上好多人都没有座位,我眼看着阿星夹在那些民工堆里一直被一些出入的人流推来推去地,心仿佛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似的莫名地痛。我想要叫她过来和我一起坐,却又怕她会误会。犹豫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叫战友传话给她。那家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就把我的意思递了过去。短短的几分钟,对我来说就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似的。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她,那一刻我兴奋极了,一颗心如无数只小鹿在乱撞一样“怦怍怦”地狂跳个不停。
她,阿星,一个南下广东打工的四川女孩。在看见林海风的那一瞬间,阿星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悄悄地萌动,一抹绯红也在不觉中爬上了那张娇美的小脸,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地心神不宁!她甚至在想,像他那样阳光的男孩是不是早就有自己心仪的对象了!最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瞟了一眼旁边的林海风,仅仅只一眼,阿星知道、她完了,彻底的完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都在心里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二】相知
心有灵羲一点通,我和阿星之间似乎有一种特别贴心的默契。“认识一下吧!”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林海风,"
“阿星”
“你要去哪?
“打工,你呢?”
“探亲”我说着我沩军旅生涯,阿星说着打工的艰辛,我们说着各自最向往的生活,说着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我们讲笑话,说故事,我被她生活的不容易震撼着,她被我世界的刺激吸引着。不觉中,我们聊了很多很多。
突然,阿星打起了哈欠,我看阿星这样,心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让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好好睡会。看着阿星那张愈来愈近的脸,红红的,如一枚熟透了的苹果让我忍不住地想要去狠狠地咬.一口,就一口。当阿星的头终于靠在我肩上的那一刻,我感觉我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有一股暧流在我的身体里缓缓地漫延,心头升起一种莫名地兴奋,心跳也愈来愈快,我的心感觉很甜蜜,也很幸福,我好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止在这一刻,永远地。
但是,时间像个疯子,很快,就跑掉了。
当我迎上阿星那双迷人的双眼时,我从她的瞳孔里读到了千般的不舍,万般的不愿,但人在旅途,聚散总也匆匆。我们还是,不得不离开,临别的时候,我们互留了联系的方式。
【三】飞鸿
探亲假一满,我回部队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阿星写信:“阿星,你好吗?最近怎么样?你还记得我吗?”很快地,阿星回信中说:“我还好,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还好么……”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在信里谈着人生,谈着各自的生活,我们互相表达爱慕,我们互吐心声。
我,每天除了训练,总是喜欢一个人抬头静静地把目光投向远方,在心里一边又一边的呼唤着阿星的名字,每一次我都会在想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像我想她一样想我,想她有没有记得按时吃饭,有没有记得随天气的变化而添或减衣服,有没有在午夜好好地睡觉。而且我每次想到阿星的时候,始终有一种如巧克力的味道在心头蔓延。
阿星也总在信里说:“风,我想你,想你,对我来说是一种另类的美丽,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望着蓝天想你,想你有没有想我,想你训练辛苦不辛苦,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或睡觉,想你,想你几乎成了我生活中地一种习惯。想你的时候,我的心甜甜的,像喝多了蜂蜜似的……”
【四】重逢
一年后复员,我顾不上回家便跑去找阿星了。
在看见阿星的哪一刻,我分明的感到一种特眩晕的感觉在心底荡漾,我的心激动地差一点说不出话来。
“星?!”
“风?!我们两如石像吸被钉在了那里,呆呆地望着,望着、望着,我从阿星的眼里看见了兴奋,看见了满足。也就在那一刻,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己停止,鸟不再叫,风不在鸣,雨不在响,我们只感觉到我们俩个人的存在,我们就那样久久地,久久地看着彼此
【五】热恋
为了可以经常地见到阿星,我,跑了几天终于在离阿星很近的地方找了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上班后,每天我都会去找阿星和我一起手拉手地出去玩,我们一起去爬山,一起去看景,一起去听海;
我们也会闹矛盾,也会吵,也会冷战.;我们尽情地疯,我们尽兴地玩。
我们如像水里的鱼,枕上的鸳,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幸福着我们的幸福,快乐着我们的快乐。
蓝色的大海,柔软地沙滩,温暖的阳光,三三两两的游人,还有我和阿星在海滩上一边向对方做作鬼脸,一边追着跑,我们把快乐洒满了海,把幸福洒满了滩。
当阿星把她一直都最宝贝的护身符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挂在我脖子上的哪一刻,我便在心里暗暗地发誓:“我一定要一辈子对阿星好,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我一定要把这世上最美最好的东西都留给阿星,我要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柔软的灯光,如流水一样穿透甜蜜的旋律洒在了我和阿星同样年轻的脸上,我们静静地看着,看着,就仿佛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的专注。突然,阿星红着脸用柔柔的目光看着我低低地说:“风,你还一直都没有对我说过哪三个字呢!”
我轻笑了一下,捏捏阿星的鼻子佯装不懂得问:“哪三个字?”
“就哪三个字呗!“
“哪三个嘛?”
“哼!”看着阿星气鼓鼓的样子,我笑着一步步向她逼近。
我们的呼吸愈来愈亲近.....
【六】决择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当阿星的父母听说了我和阿星的事后。一辈子都没有添半个男丁的他们唯一的要求:要阿星可以,但必须做上门女婿。
我在心里想了很久,我想到了阿星,想到了年迈的父母。我喜欢阿星,我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我也爱我的父母,我想可以经常的照顾大半辈子都在为我而操劳的父母,我想跟阿星去她的家乡,我也想回家赡养父母,我不忍心伤害阿星,我也不忍心让父母为我整天以泪洗脸。
我在心里苦苦的挣扎着,我就感觉我的心已下苍老了不少,我的肩膀没有别人看见的那么坚强,我挑不起那么重的担子___
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边是生我养我的父母。
选谁,对我都是一辈子的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如何决择?!
阿星的心也在剧烈的摇摆着,她爱林海风,她也爱她的父母,她想要和林海风去湖南,她也想守在家乡照顾一生都没有没有儿子的父母,她舍不得林海风,也舍不得父母,她知道她只是一个很柔弱的女子,她承担了这么多的压力。她不知道她该何去何从?
尾声
我和阿星,相约又一次来到了我们常来的海滩。海的潮长了又退,退了又长.浪花是一个追着一个跑.同一个海,同一片滩,却独独地少了我们一串有一串的笑语飞扬。我把自己的头安静的枕在阿星的腿上,看着她和我一样憔悴的模样,神情间不由得多了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痛楚在扩散,我动了动自己的嘴,却什么也没有说。我们用怜惜的目光望着,望着,久久地,久久地,心,如打翻了的五味瓶。
“星,给我唱首歌吧!”
“什么歌?”
“宝贝对不起!”
一万万句对不起
离开你是不得
宝贝对不起
不是不疼你
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
宝贝对不起
不是不爱你
歌未央
人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