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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流年】风会记得花的香(短篇小说)


作者:絮冰 布衣,351.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79发表时间:2015-01-11 13:20:15

【流年】风会记得花的香(短篇小说) 有些人,离开已经很久很久,却会在你的心里活成永恒,就像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你会一直一直记得她。
   ——题记
  
   一、春暖花开的季节,遇见你
   走在热闹的街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场意外后,我陷入黑暗中,整个人变得孤僻,暴燥。六年了,再次重见光彩,让我欣喜若狂,有着对色彩深深的眷恋。贪婪的观察着周边的一切,只想看得多一点,再多一点,蓝天白云那么温柔,微风轻拂,阳光温热,行人那么亲切,连扬起的灰尘,都在阳光下欢快的跳舞。
   街头不复我年少时的熟悉,六年的时间,它也在悄悄的改变,我变了,它,也变化了,以前熟悉的包子铺不见了,早点摊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的各式新颖漂亮的建筑物林立。没有变的是小巷二旁的梧桐树,尽情的在春风中舒展着嫩叶,欣喜的迎接着春的到来,是的,春的气息,已经透了过来,万物复苏,而我,也如这风中的梧桐一样,迎接新一季的到来。
   医生说我恢复得非常好,排斥期已过,以后注意不要过度用眼,有不适随时就诊,每年记得复查,基本是没有问题了。
   穿越层层云海,站在新的城市街头,心情有一点小小的雀跃,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也许,也会开始新的人生,好心的人,我会一辈子感激你!
   今天是我来铭鑫报到的第一天,同事是时尚大气的女孩子,头发烫成了大卷披上肩上,一言一笑间,发稍轻摆,透出一种知性的妩媚来。反观我一身的黑服白衫,不由得暗暗笑起来,可真够土的。她看出了我的拘谨,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嘿,你好,我是赵小青,大家都叫我小青蛇,你呢,怎么称呼?”
   “你好,我叫许诺。”
   “呵呵,人美名也美,下班有时间一起去逛街啊。”
   “好啊。”其实,女生之间,一个微笑,一个建议,甚至一次逛街,就能建立起友谊来,赵小青比我早入职半年,人漂亮,性格又好,和公司的所有人都可以打成一片,在她的带动下,慢慢的,我也慢慢开朗起来。
   以前,我躲在屋里不出门,成天窝在床上发呆,那时的我,对音乐,对声音,有一种偏执到狂热的迷恋,成天抱着MP3不松手。害怕安静,一但安静起来,我便觉得莫名的惶恐,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恐慌袭上心头,妈妈经常看着我叹息,她极少出门,以便我一喊她便能应我,若听不见她的回应,我便会惶恐不安,为此,她操碎了心,后来,复明后看到她花白的头发,明显比同龄人苍老的面容,我无比的自责与愧疚,其实,她也才四十来岁啊,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的人一样。
   现在,因了赵小青,我觉得,我在慢慢的融入到这个社会,周末的时候一起去逛街,我会发现天更蓝了,蓝得像一颗晶莹剔透的大宝石,白云像柔软的棉花糖一样浮在蓝宝石上,街头的那棵木棉花开得特别美,红艳艳的像一团火在蓝天白云间燃烧,各种五颜六色的小花朵点缀在街道中间,配上绿织带,织成五彩的锦地繁花,二旁的建筑依带而建,商家把各自的店面装饰得让你感觉像走进了童话的世界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穿蓝毛衣灰格子裙,配上可爱的小皮靴,小青穿紫色裙装配黑色短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二个小姑娘,一个时尚美丽一个自然清新,手牵着手,一蹦一跳的行走在这五色锦带上,长发在微风中飞舞,画儿一样美丽。
   街边的绿荫慢慢的浓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晴暖,我经常在走廊遇见一个男孩子,他常穿格子毛衣,浅蓝色牛仔裤,白色板鞋,配上春未的蓝天白云,像一抹清新的阳光,就这么照进了我的梦里。也许是我敏感多心,总能感觉到他飘过来的视线,抬眼偷偷看去,正巧他也在看着我,漆黑的眸子,深邃的眼神,一眼看不到底,我心下大窘,逃也似的跑回了坐位上,惹来小青的笑声。
   小青告诉我,他是工程部新来的助理,叫谢磊,还没有毕业,听说是介绍来的实习生,小青讲了什么,我没有听见去,听是满脑子记住了这个名字,谢磊,谢磊,杯子里的水汽氤氲,像隔着一层雾,有些心事,像小草一样悄悄的发芽,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疯长。
   我开始留意他,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今天又穿的什么,去打水时,我总会有意无意的向工程部瞄几眼,似有心灵感应一样,他也会看过来,我便如做了亏心事被人抓住一样,满脸通红。有次中午吃饭,刚好他就坐我们旁边,谢磊微笑:“嘿,你们好。”
   “你好。”
   “你们行政部的吧,我是工程部的,谢磊。”
   “赵小青,许诺。”
   “许诺,好奇怪的名字。”谢磊一边说一边看下我,眸光温柔,我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我很久以前见过这样的目光。
   “许诺,你的眼睛很漂亮,清澈明亮,像孩童的眼睛。”谢磊看着我说。
   心中一顿,筷子被我握得死紧,“谢谢!”
   看我们说话,小青在一旁闷闷的扒着饭不吭声。
   “小青,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我这块给你。”我看她不说话,便把鱼夹给她,平时,她是极喜欢吃鱼的,今天的她兴趣不高,接过鱼块也没吭声,谢磊似乎意识到什么,便也住了嘴。
   晚上下班时,谢磊在门口等我,小青看见了,一甩头走了,估计她心中有些小小的郁闷。
   “我们聊聊吧,我送你。”
   我点头,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些小要求,应该没有多少人会拒绝的吧。一路无话,却又能感觉到一丝丝温暖及无语的怪异。
   “许诺,以后我接你上下班吧。”他淡淡的说。
   我看向他,满眼都是诧异。
   “我觉得看见你时很温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句一顿的说。
   这算情话吗?不算吧。面对那样明亮的眸子里,那么深邃的眼神,我一时无语,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点了点头,他的眸子间迸出笑意来,一点一点的,最后汇聚成浅浅的微笑,耀眼而温柔。
  
   二、风光旖旎的城市,有你、有茶
   之后,谢磊真的每天接我上下班,距离不算远,二人走在一起,聊聊今天公司发生的事,说些工作上的八卦等,周末的时候会一起去吃饭,看电影,唱歌,有时候二个人,有时候一群人,平淡而温馨,我觉得我们不像情侣,更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赵小青好几次问我:“你和谢磊在谈恋爱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场恋爱?她听到我的回答,摇了摇头。“傻妞,当初见谢磊和你在一起,我还不高兴,我这么美,他怎么可以不先看上我?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开始庆幸了,你们这样子啊,以后有得你哭。”便听她老生长谈的叹息一声,满眼都是对我的担忧和同情。
   十一前接到谢磊的电话:“许诺,你放假准备去哪玩?”
   “还不知道呢。”
   “那一起去爬梧桐山吧,反正没事。”
   “好,我叫小青,看她是什么意思。”
   十一我和赵小青去了梧桐山,山脚下很多人。
   “许诺,这边。”谢磊和另二个男孩子走了过来,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宋小波和张勇,一一打过招呼,男孩子们背着水,我和小青手牵手,开始向山顶进军。台阶不算太徒,大家说说笑笑的,爬得很快,谢磊背着相机给我们拍照,宋小波一直找赵小青说话,他跟在后面,小青每次回话都要转过身,我有些过意不去,便松了赵小青的手,退到后面来,宋小波会意,随既踏出一大步,站在我刚才的位置上,小青没有注意,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听宋小波介绍。而我刚好站在了谢磊的身边,他对我笑笑,自然而然的牵着我的手向上爬,我脸上有些热,却没有抽回来。张勇以前就来过梧桐山,有他这样免费的导游,再加上他妙语如珠,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快到山顶,女孩子们体力有些不支,宋小波便拉着小青的手向上爬,这一拉,到下山都没有松开过。谢磊拉着我的手向上爬,借力给我,水和食物扔给了张勇背着,这家伙在后面吹口哨:“嘿,我说各位,下山了我要吃龙虾啊,这免费的挑山公不但要帮你们扛行李,还要担任导游和音响师灯光师摄影师……我比乐嘉还要忙呀。”他嘴里叼着根草,帽子歪戴,再加上一口痞痞的声音,怎么看怎么搞笑。
   终于到了山顶,日头西斜,远处一片苍山翠海,配着林林总总的大厦,在钢筋水泥的城市还能看到这一幕,非常壮观。在自然的景观面前,一切的人为都显得渺小与做作,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大作。有山风吹来,吹散了我的长发,谢磊帮我把乱发拔到后面去:“许诺,你今天很漂亮。”
   我脸有些红:“那我昨天不漂亮了?”
   “昨天也好看,但今天更漂亮。”他看着我说。
   我笑一笑,有一丝细细的甜在心中滋长,任何一个女子,听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夸奖,应该都会很高兴吧。我看着他,山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一下一下调皮的拂在眉毛上,他笑着,眉眼弯弯,这一刻,风光旖旎,情愫暗生,张勇按下了快门。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副中国地图。”宋小波在另一面叫着大家,我们转去一看,对面的山坡上,各种树木交错,种出一副漂亮的中国地图。
   “我们来合影吧,总有一天,我要看遍全国的风景,欣赏各处的美丽。”我微笑着说,在黑暗的世界里生活过,才知道颜色对我们来说有多珍贵,我贪婪的欣赏着眼前的风景,眼睛都忘了眨。
   “以后,我陪你去看。”谢磊悄悄的在我耳边说。我低着头,感觉脸上在发烧,分不清是羞的还是太阳晒的,仿佛间,脚下的小草绿莹莹的那么可爱,像一大片绿色的精灵,落在我白色的裙子上,头上的蝴蝶结上,印在我心底的梦中。
   “谢磊,宋小波,你们几个过来,我帮你们拍。”张勇把水丢在地上,拿起了相机。
   后面找了路人,帮我们五个人拍合影,我和小青站在前排,一白一蓝的身影,手拉着手微微向前,笑靥如花,后面的三人姿态各异,张扬而夸张。咔嚓,青春的身影,定格在斜阳的前面。
   张勇告诉我们,这里,还有一座很灵的庙宇,让我们过去许愿!
   “许诺,你许的什么愿?”小青问我。
   “我希望盛世静好,健康长存,你呢?”我回答说。
   “你许的真没劲,我希望今年财运爱情双丰收。”她嘻嘻的笑。
   “爱情已经来了,财运还会远吗?”我看一眼远处的宋小波他们,笑着逗她。谁知道她脸红了,我笑意更大了,原来,这丫头也喜欢宋小波,他俩,有戏。
   有钟声响起,天也暗了下来,应该是僧人们吃饭的时间了吧,我们不便久留,搭了最后一班车下山。去吃饭的时候,张勇嚷嚷着要吃顿好的,不枉他今天又是灯泡又是挑工还要做导游那么辛苦,宋小波请客,带着大家奔向餐厅。
   吃饭的时候,谢磊悄悄的问我许了什么愿,我说希望盛世静好,健康长存。他笑:“哎,这傻丫头,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小青白他一眼:“不然你要怎样,许诺马上嫁给你?”
   “好啊,她要是嫁,我立马就娶了。”谢磊学张勇痞痞的声音。
   “想得美,我们家许诺这么漂亮,还怕没人娶。”小青不服气。
   “是是是,要不漂亮,我会看中吗。”谢磊既然痞痞的笑。
   “知道就好,以后要对人家好一点,别总是一幅慢不经心的样子。”小青凉凉的道。谢磊呵呵笑了,却没有接话,我又急又燥,“小青……”我拉拉她。正在这时,菜上来了,宋小波招呼大家:“菜来了,刚才是谁说饿得要吃下一头牛的,开动咯,不开动我全包了啊。”气氛一时好了起来,谢磊和他们拼酒吹牛,一点也看不出来失落的样子,也许,我真的想多了。
  
   三、秋叶飘落时,有我和他
   十一过后,我们的关系微妙起来,似乎更近了一层,每天,他都在我座位上放一个苹果,像恋人一样一起上下班,对我也很关心,可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谢磊回了次学校,他要忙毕业的事,他的学校在另一座城市,我们开始电话联系,隔空听着彼此安静的呼吸,诉说着每天的见闻,高兴处,会心一笑,却从来和思念无关。挂了电话,静静的坐在黑暗中,我已经不再惧怕黑暗了,可我却觉得无比的孤单,似是而非的态度,比拒绝还让人绝望,这是一场单相思的恋爱吗?
   窗外有一片叶子落在我的桌前,谢磊回来了,带了当地的特产给我们,我看着他,似乎黑了些,人也不是很精神,大约是长途坐车累的吧。“谢磊,这么长时间不见许诺了,怪想念的吧,嘿嘿,许诺今天答应了陪小青一起去逛街的,估计没时间陪你了啊,悲剧的男人。”宋小波他们嘻嘻笑着和他打闹,他也笑着回应他们,说一些思念之类的俏皮话。
   我默然,却因着他的态度有些心不在焉,打水回来时,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便跌了下去,当下小腿一阵剧痛,只疼得说不出话来,小青她们听到动静出来,急忙把我送到了医院,还好,没有骨折,只是扭伤了腿,再加上撞伤,看起来红的青的黄的肿起了一大片。谢磊楼上楼下的跑,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既难过,又有些小小的幸福。
   医生说要观察几天,等青肿消了些再回去吧,现在整条腿都无法移动,小青笑我们是劳碌命的情人,一个刚回来,一个又受伤,我笑笑,挥手让他们回去上班了。躺在急诊室里,胳膊上吊着点滴。“谢磊。”我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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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我不知道爱情是否可以嫁接,就像嫁接某些果树和花儿一样,一个目的是让其更加灿烂,另一个目的是让其以不同的姿态换一个方式去继续灿烂。但是我知道,爱情永远骗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因为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受,是与心脉紧紧相连的最敏感的情绪。假如说谢磊和许诺的爱情是建立在春雪捐献的眼角膜上,我想,刚开始也许是的,但我不认为,谢磊对许诺的感情,仅仅是因了那片眼角膜。因为许诺如果是个很不堪的女孩子,即便春雪身体的某一部分依然活在她的身上,谢磊也会毅然离开,宁愿把那份美好,深藏心底。我想,这就是缘。缘来时,爱已生成,多远的距离也离间不了两个人想爱的念头。我一直都相信,爱情,是双向的,一个像磁石,一个像铁粉;一个像月光,一个像河谷,那份吸引,无法阻挡,无法拒绝!作者把谢磊处理成知性理智的男人,让他一直徘徊在爱的边缘,让他问清楚自己,这份爱,究竟是源于爱,还是源于不舍,这样的冷静,这样的沉着,是负责的,也是深沉的。而文中的许诺,内心热烈,爱得执着,却偏偏不愿意做别人的爱的影子,面对着几乎让人绝望的爱情,她唯有等待,等待谢磊从失去春雪的寒冷和悲伤中走出来,了解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才能彻底得到那份渴望已久的幸福,才能让爱情开出灿烂的花朵。果然,适时的沉默和彼此给出的相对宽大的空间里,终于结出了美好的果子,谢磊和许诺可以尽情采摘了,因为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羁绊,他们之间隔着的,只是彼此心与心的距离,两颗心跳在一起,就已经没有了距离。这篇小说写得十分动情,笔法纯熟,情节发展自然,人物处理也得体可信,整个架构完整无痕,脉络也清晰明了。作者对结尾的收束心存善意,没有把春雪排斥到不可企及的地方,因为一个人若是曾经在你的生活中出现过,彼此相爱过,说忘记,也是不可能。所以,聪明的作者让许诺允许谢磊记得离开的那个女孩春雪,因为她知道,风儿会记得一朵花的香,只因花儿曾经绽放过,那份曾经,沉睡在彼人的记忆里,而自己,就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去回忆,驻扎在他心的最底!佳作欣赏,倾情推荐阅读!【编辑:红袖留香】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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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红袖留香        2015-01-11 13:51:50
  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只是这个题目就深深吸引了我,再看文章,心里大赞!真是一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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