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你那里下雪了吗(散文)
你那里下雪了吗?你是否还会唱那首‘雪花飘飘’?怀念有雪的味道,记得在某年的一天,我们在A市的外滩公园一起赏雪,你说要是每天下雪该多好,我说要不我们到北极去吧!这样每天都可以看到雪,后来你真去了北极,再也没回来,我还在这里等着每年下雪的时候,轻轻的问一声,你那里下雪了吗?你在那边还好吗?
多少年后我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城市,来到了久违的故土,我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却只因为放不下你,隔上一年多还是习惯性的去A市的外滩公园,坐在我们当时一起喝咖啡的那张凳子上,却从未遇上过一次下雪天,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雪的世界,却再也寻不到你的影子,我只能在回忆里等你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还以为你有一天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还是期待有那么一天我们能重逢,那年刚好一位朋友在A市郊外空置着一块小地,我说我给你种上花,到时候我要不在,你就把花卖给花店得了,后来我就抽空种了点,也没去照看,谁料无心插柳柳成荫,花季时朋友打来电话说百合花像雪地一样铺满了整块小地,我订了机票赶了过去,在傍晚赶到了郊区。久违的百合花,我来了。
夕阳西下,天边的瓦云通红的像害羞的小女的脸庞,整块的百合花开的异常放肆,似是在炫耀生命的灿烂和花种的高贵,像一片罂粟,仿佛要吞噬周围的一切,我视线有些模糊,似乎看到了这里的第一场雪,我隐约看见你在雪地里站着,笑的对我说,我来了,我不顾一切冲进花地,我摔倒在中央,看着并不痛快的天空,似乎我已经到了北极。
我在夜里、在清晨、在梦里,我日夜在梦里的你,我回来了,我回到了北极,可你却不在,我却孤独的、悲痛的、失落的活着,我挑选了最好的十一多百合,插在朝着北极的方向,那夜我没有回宾馆,我在插花的地方睡了一夜,可爱的蚊子和牛蛙的叫声陪了我一夜。
很多年后,我到了一个几乎一年都在下雪的地方,三四月下雪,五六月也偶尔下雪,十月后几乎每天下雪,凛冽的北风呼啸在耳边,卷起塞外孤雪,我站在高岗上,狼吼般的狂风似乎要卷走我的躯体,却无法卷走我沉淀的思绪,饼干般大的雪花,铺天盖地,席卷了塞外发黄的草原,前方十米外的视线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天与地,偶尔能看见前面草地里被疾风卷起飞舞的芦苇,我闭上双眼,展开翅膀,随着风,飘向了北极,我来看你了,你那里下雪了吗?你在那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