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短文学】列夫·托尔斯泰—— 一个“没有文气”的大文豪(杂文)
莎士比亚一直以来被冠以“天才”称号,他的作品辞藻华丽,充斥着美的享受。另外一个文豪对于莎士比亚所享有的一切荣誉,却认为是谎言和祸害,是人们长期以来极端崇拜的荼毒。这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文豪不是别人,正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俄国最伟大的文学家——列夫?托尔斯泰。为何列夫?托尔斯泰对莎士比亚如此痛恨呢?罗曼?罗兰在《托尔斯泰传》中做出了解释。他解释,托尔斯泰因为是所有文人中最缺少文气的一个,所以他对文人中最富天才的那个人便缺乏好感。
这就好比两个拳王,一个以身形魁梧孔武有力著称,一个以身形灵活灵巧多变著称。那么试想想,这么两个翘楚同处一个擂台,必是你死我活。因为他们都要向对方证明自己所特有的才是真的有用的。然而,莎翁早已归去,列夫无法与之相较量,所以他认为莎士比亚连“四流作家”都算不上。
列夫之所以这样做,确实是因为莎士比亚作品存在一些瑕疵,例如诗句千篇一律地用于所有人物,修辞单纯质朴。但追究其主要原因,那就是一个贵族与平民的敌对。列夫虽然身份是贵族,但他的作品以观察描写俄国农民为主,他彻底地贯通了地气,文章最大化地展现了沙俄时期文学的广度。他的博爱思想,正是在一种朴素的史诗般描写中,飞腾激崩出来。与此相比,莎翁的作品展现了贵族之间的浪漫以及恩仇,文笔流畅辞藻华丽也是其作品的一大靓景。而这一切对于列夫来说,莫过于狼虫野兽、细菌病毒,恨不能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这种现象的根本产生原因,无疑是时代让两个人的思想承载着不同的产物。莎翁所处的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光芒普照。悲喜戏剧的形式,舞台的表现张力,是莎翁诠释这个时代的适合方法。列夫所处的时代,处于沙俄动荡年间,农民生计困难,时代的腐朽本质颤动了列夫博爱的心。再加上列夫本就是一个性格复杂多变的人,所以他显得难以捉摸,对于莎士比亚作品描绘的难也以接受,产生了重大分歧。
列夫对于莎士比亚的一些评价过于偏激,而且列夫对于很多文艺方面评价都过于偏激个人主义了。例如,他在绘画方面根据一些道听途说,胡乱引证,便藐视米开朗琪罗;音乐方面,列夫算不上深入研究,甚至可以说成是个门外汉,但这样一个门外汉,竟然评判贝多芬和瓦格纳,况且他只草草地听过一首瓦格纳的《西格弗里格》;更难以让人接受的是,他不去评论一些所熟悉的俄国文学,反而指手画脚地论述一些外国诗人作品,往往是思想大相径庭,不了了之了。
这样的托尔斯泰,也许在我们看来,简直无法想象,他要么是一个顽固执拗的古董,要么便是一个思想过于超时代的怪物。可不管是古董还是怪物,性格有多么固执、复杂,他终归无法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至圣。但他灵魂所绽放的博爱,就是那璀璨的阳光,人们会忘却它刺射肌肤的生疼,而感恩它使得万物蓬勃生长、生机盎然。
托尔斯泰就是这样一个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