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走进春天”征文】较量(中篇小说)
【简介】
这是一部悬疑情感侦探大戏,慢咀戏中之味,自有味道。虽其故事情节纯属虚构,但透析讴歌了一群秉公执法的人民公仆毅然战胜邪恶的高大形象,同时揭露和反映了社会与官场间的一部分黑暗与腐朽。本部中篇小说,设计正反人物较多,琳琅满目,故事情节曲折迷离,引人入胜,越看越精彩。文字里,有社会生活的写照,也有时代的节奏感,更有人们对纯洁时代的渴望与希翼,令人看到一个美好时代在慢慢到来。
【故事情节剪辑】
◆三个女人一桩血案,凶手究竟是谁?是金陵嫂?还是柳青青?还是卞玉兰?是仇杀?还是情杀?亦或是谋财害命呢?
◆一桩扑朔迷离的案情,疑点重重,一个个匪夷所思的谜团慢慢揭开......殊不知却引出了多个案中案。
◆一场正义与邪恶地较量,一种正力与邪力地对抗,纷呈上演一幕又一幕的除恶、惩腐、反贪的大戏。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为正,邪为邪,最终正义战胜了邪恶。
◆一群秉公执法的人民公仆欢天喜地,他们迎来了一个纯洁而美好的春天。
(一)
时间:二0一四年盛夏时季。
气象:烈日行空,万里无云。
气温:数十日连续40℃高温。
表象:空气干燥,闷热集结,布满了整个空间,无情地袭扰着一切的生命。
地点:TTA市新上城,南区公安局。
景象:一幢银白色的楼房,伫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宽敞的院坝中,几颗高大的榕树仿若几把绿色的大伞,静静立在那里,密集的叶子覆盖树冠,树荫高处,蝉儿隐蔽,不厌其烦地高叫——要死哟!要死哟!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除了蝉儿断断续续地叫嚷,偶尔也传来几声短促的车鸣。
在一间并不宽敞的值班室里,民警小王正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孜孜不倦地翻阅着《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屋顶中央悬着一柄银白色的吊扇,不间断地发出“呼呼呼”的响声,像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不停地转动着。小王身边摆放着一部红色的电话机,突然,“嘟,嘟,嘟......”急促地响了起来,小王迅速拿过话筒。
“喂!你好!我是南区公安局刑警二科,请问你有事吗?”
声音带着磁性,很温和,但充满了精神。
“快!快!我要报案!”
话筒里传递着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请讲,别急,别急,你慢慢讲。”
小王睁大眼睛,关切地安慰着对方,神情显得特别专注。
“死,死人啦!阴,阴家凹,一个废弃的煤窑里。”
女人的声音,明显有些颤,一阵紧张,似乎已经失控。
“好!知道了,我们马上派人来!请保护好现场!”
报案者是当地的一个村民,名叫马素花,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妇女。
小王放下电话,不加思索地拨通了高山科长的电话……
刑警二科科长高山,刚打完一个盹,这时正用温湿的毛巾擦试着头上的汗沫,再揉揉他那疲惫的眼睛。忽然,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高山迅速拿出手机,接听了小王的紧急报告。尔后,遂聚拢秦牧等6名刑警,并由自己亲自带队出发。
“目标——阴家凹!”
(二)
两辆银白色的警车在烈日下闪着白光,顶上霓虹灯闪烁,“呜哇,呜哇”疾驰在崎岖的山道上。不到20分钟,便到达了阴家凹。
绕过一条小道,上到高处,在一个废弃煤窑洞口约50米处的草坝上,早已挤满一群人,男男女女的,正用惊愕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对视着、观望着。只见有好几个人正指点着眼前的废弃煤窑,私私耳语,人群有些呈游动状态,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那场面,那气氛,扩张着紧张与嘈杂,渲染着几分恐怖的色彩。
高山速率干警穿过人群,快速走了过去。刚踏进煤窑洞口,一股熏人的尸腐味,臭烘烘的附和着闷热的空气,迎面袭来,顿时令人作呕。
高山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拿手电筒,第一个最先走进煤窑洞口,来到距离洞口8-9米处,他第一眼看见了地上的尸体。尸体在电光的晃动下,不时跳进干警们的瞳孔。那造型,畏缩卷曲,侧卧,面目全非,在僵硬中彰显着可怕的模样。
这是一具肥胖的男尸。死者上身作红色的金利来T恤,下身穿白色的休闲裤,裤腿上沾有几滴血迹,脚上套着一双棕色的鳄鱼牌皮鞋,一副完整的尸首,在黯淡阴森的光亮中显得很麻眼。
暴露在外的肉体,呈裸黄色,仿佛已经开始腐烂。有腐臭的尸水流向低洼处,尸体周围的地面被弄得十分的晦气、肮脏。头颅右侧地面上,有一滩干凅的血堆,呈褐色状,边缘发紫,有慢慢滴垒凝固的迹象。
废弃的煤窑狭长而幽深,干警们小心翼翼,警觉地穿梭在郁闷的煤窑深处,寻找着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仔细搜索一切可能的蛛丝马迹。
经勘查,整个煤窑没有发现陌生人潜入的印迹,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更未发现任何的作案凶器。
此刻,27岁的女法医清扬,第一个接触死者的尸体。她的嘴上套着白色的口罩,手上戴着青色的手套,移动匀称的身姿,玲珑敏捷,显得很精神,很大胆。
清扬开始慢慢地查验尸体,从死者的脚到手,到胸部再到头部,都细致地查验一遍,再用手里的小木棍拨动头颅旁边的血块,又将死者的头部翻转了一下,只见紧挨地面的头部有一个沾满淤血的窟窿,透过一束聚光,能明显看见里面凝固的白色脑浆,凭借她多年来勘尸积累的经验,估计死者是被尖锐的铁锤,亦或是锋利的锥子致命而死的。
清扬“啧”了一声,眨了一下眼珠,又轻轻地将尸首向左翻动过来,瞬间发现,死者的脸部扭曲变形,嘴唇微翘,颈椎松软,似乎已经断裂,脸上和颈部的皮肤白中泛黄,偌轻轻一拨,定会腐裂开来......
清扬忽地抬起头来,闪动一下眼眸,嘘了一口长气,拍打着手里的小木棍,轻声道:“经初步推断,死者大约40岁左右,死亡时间大致在5天前,从血液及腐烂的程度分析判断,死者是在本月18日傍晚7点30分至9时许之间气绝身亡的。又经观测所得,一切的迹象表明,本案属于他杀,自杀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但肯定地认为,这里并不是作案的第一现场,本案应属抛尸案。”
“抛尸?!”
干警们睁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
“对!抛尸!”
清扬在原地挪动一下轻盈的脚步,卸下手套,干脆而利索地补充道。
那么,案发地点又会在哪里呢?死者又是谁呢?他又为何要遭人杀害?是仇杀?还是情杀?还是谋财害命呢?还是......?
一联串的问号,飘荡在每个干警的脑际,面对腐浊的尸体,冥思苦想,整个煤窑一时被寂静所笼罩。
(三)
高山科长深吸一口香烟,思索片刻,扔掉烟头,即刻下令:“一部分人搬运尸体,回局里待进一步尸解!一部分人立即对煤窑的四周开展细致侦查,发现问题及时报告!”
接着兵分两路,立即行动起来。不到15分钟,老侦查员秦牧在离煤窑35米处的一低洼平坦地带,突然发现了若干的血迹,长宽约1.3米的一片干枯杂草被踩塌的部分,有搏斗过的迹象,因杂草浓厚平躺,未留下明显的脚印。不过却在距离血迹约2.3米远的地方,发现了来回走动过数遍的鞋印。经测量定性:鞋印是女式的,鞋印尺寸为36码。
老秦起初一直不动声色的观测,最后忍不住惊呼一声:“快来!我找到案发现场了,而且凶手好像还是个女的。”
高山科长闻声赶过去,经他仔细查看,脸上慢慢绽放起笑容。他用右手拍了拍老秦的肩膀,这是他长期以来养成的破案习惯,也是他每一次对有功之臣的认可与奖赏。高山遂通知小王及时拍照、打样,并收集了周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由此,掌握了新的线索。
此时,小李等洞内的干警3人已将死者尸体抬出了煤窑,正待上车运走的时候,围观者中有一年轻人突然惊呼起来。
“哟,这不是杜老板么?”
高山快速回过头,用煞人的目光盯了过去。
“哦,年轻人,你认识这个人?”
年轻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不加思索地说:“杜斌,杜老板谁不认识啊?他,他是三星煤矿的老板,记得好像还与他同桌喝过一次酒啦。”
“果真是他?你能确认?”小王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年轻人,急问道。
这时,年轻人不再说话,身体颤了一下,又紧张地后退了一步,只是轻点着头。
“那好!请你随我们走一趟,去局里作一下笔录。”小王仍然不转眼的死死注视他。
正因为这年轻人的一颤一退,让思维敏捷的小王骤然对他产生一种怀疑。或许是小王破案的书籍看多了,凡在关键的时刻,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认为,在案件尚未侦破之前,罪犯很可能就潜伏在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得纳入怀疑对象之列,凡是一切反常的举动,哪怕表露出一个脸红筋涨脖子粗,都有必要弄个清楚明白。
瞬间,只见年轻人又后缩了一下,显然心里发慌。
“把他带走!”高山一声令下。
年轻人本能地反抗了一下,但不得不跟着走上了警车。
“嘿嘿,难道凶手是你?”
老秦在车上沉着地审视着他,他的严肃让人敬畏。
年轻人摇着头,似乎想极力否认。但始终表现的十分不安。
干警们一下子心情舒畅起来,似乎感觉这个案子又有了新的突破。大家庆幸着,认为这样以来,对于这个看似复杂的抛尸案,其侦破的时间将会大大的缩短。
回到刑警二科,高山马上安排小王对杜斌的档案进行调取查阅。并安排老秦和小李负责对年轻人的调查、审问。
不久,小王报告说:“不错,死者正是三星煤矿的煤老板——杜斌!”
紧跟着老秦和小李汇报说:“经审查,并调取相关资料以及联系当地治安人员,都证实了这个叫石林的年轻人没有作案的嫌疑,纯属于自身胆小,未见过大世面而令自己的行为失色了。”
高山说:“既然如此,那得给这年轻人解释清楚,向他说声谢谢,谢谢他帮助我们辨认出了死者身份,还是派车把他送回去吧!”
小李授命,应声而去。
尔后,由老侦查员秦牧带领小王、马达、吴冠忠等人继续开展民查暗访,了解更多的情况。
高山静坐在办公室里,一直认为:这起抛尸案是有计划和预谋的,谜团颇多,并非一般的行凶杀人。要弄清较为复杂的案情,首先应从杜斌的家室及周边最亲近的人开展调查入手,采取“排除法”逐个的拉网式排查,一步步推进,尽可能发现新的情况,寻找一切有利于侦破案件的线索,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要查找一切有用的东西进行论证,从中挖出杀人真凶,并致力在最短的时间内,侦破这起抛尸案。
(四)
晚餐之后,高山科长速召集干警们坐在一起,他要依靠群众智慧,对这起杀人抛尸案开展专题分析。
经过当日下午秦牧等侦查员走访群众,深入暗地调查,已初步掌握了杜斌在商场上和情场上的一些情况,这些均对于侦破此案至关的重要。
秦牧说:“死者杜斌,男,现年40岁,高中文化,原在五年前与他人合伙在三星桥开办了一个三星煤窑,从事矿煤的挖掘开采,因杜斌股份占72%,一直担任煤矿的矿长,煤矿的大小事情皆由他独自做主。杜斌生前除了爱酒,平时最大的个人生活嗜好就是好色,有人说他离不开女人,是一个采花大盗,身边曾经拥有过前妻金陵嫂,后来与情人柳青青鬼混,再后来又拥有了现任女友卞玉兰。卞玉兰是他身边的女秘书。这三个女人应该说都不是省油的灯。”
马达说:“我们对这三个女人调取了有关的档案,也重点进行了关注,并一一做出分析,认为她们都有杀死杜斌的可能,但关键的问题,在于查找她们有没有作案的时间。”
吴冠忠说:“根据我们对外围侦查反馈的情况,有关这三个女人大致的情况分别做出如下简述——
(1)金陵嫂,女,现年37岁,初中文化,身高1.62米,系杜斌的前妻。试想,如果她是穿36码的鞋,那么,结论是她有害死杜斌的理由。因为,杜斌抛弃了她。
(2)柳青青,女,现年28岁,大专文化,身高1.62米,系杜斌的从前的情人。假设,如果她也穿36码的鞋,那么,结论是她有杀死杜斌的疑虑。因为,杜斌已经不再爱她了。
(3)卞玉兰,女,现年24岁,大学文凭,身高1.62米,系杜斌的现任女友,煤矿的情况她了如指掌。推断,如果她也穿36码的鞋,那么,结论是她有杀害杜斌的嫌疑。因为,杜斌迟迟不肯和她办证结婚。”
小王说:“我们不妨大胆地推测,这三个女人心怀叵测,各有心思,始终盯住杜斌手里的钱财,张弛着对杜斌钱财物的欲望情绪和渴望得到的心态,并且为了争宠,必将情人间敌对起来,矛盾重重,于是,杜斌就成了人人争抢的宝贝花瓶,因此,这三个女人都有可能选择砸烂花瓶,做出谁也不想得到的过激行为,故此,我们不能排除情杀、或者仇杀、亦或者是谋财害命的可能,经掌握的现有情况,种种迹象通过推理表明,很有可能凶手就在这三个女人当中。如果吴冠忠警官的假设成立,那么不难看出这三个女人具有巧合的共同点,那就是:身高都为1.62米,计算出都穿36码的鞋,而且凑巧的是鞋码与案发现场发现的鞋码一致。因而,这三个女人摆脱不了这桩血案的牵连,建议都得好好查一查,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直至找出真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