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海更蓝的是什么? ——遭遇《牛郎的牛》
这是第一次看到白衣胜雪的小说。看到白衣名字,首先就想起了在论坛里见识过的他文字风格之凌厉不凡。一来出于好奇,二来由于这篇《牛郎的牛》是排在《梦起子归》全书的起首,遂心生阅读渴望。
读完,就有些话在心头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无疑,这是一篇像模像样的小说。它具备了优秀小说所应该具备的要素——有看头、有琢磨头。故事虽然简单,但是作者动用了非常好的叙述手法,来结构、营造,使得这个故事不但因了悬念丛生、跌宕起伏而耐读耐品,而且因为浸染其中的深重徐缓的氛围而脱颖而出,成为一篇亮点分明、奇丽峻拔的作品。
十分欣赏他的语言。简洁、凝练而不失大气。富有磁性。还有,诗意。对,是诗意。尤其是当她出场时候:一身清纯打扮的她;她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诗意感觉。身处特别生活境地的他,得遇这种清纯,这般明亮,所以,他心情灿烂。比海更蓝。这种诗意处理,为作品平添亮色,同时,让我们温暖。可是,殊不知,这种亮色,这种温暖,却与篇末的“碎裂”形成强烈鲜明对比。读至此,我忽然心里疼了一下。我想到了一些问题:面对爱情的时候,是否有必要考虑,双方够不够资格?爱情,究竟是种什么东西?或者,人处于极端状态生存条件下,根本就无爱情可言?
真的,究竟,什么最牛?港币上面的金牛?花花绿绿的美元?或者,飘忽着的爱情?
从头到尾,音乐和酒。什么最牛?音乐不知道;酒不知道。他们听着音乐,喝着酒。音乐和酒丝丝缕缕,成为心情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浸染了那些个无法忘却的晨昏,弥漫成忧郁的情思。从始至终,温婉尔雅。冥冥中,是什么洞若光火,犹如智者?是啊,究竟谁牛?谁也不知道。
忽转直下的情节让我们瞠目。我无法忽视作品中那颗忧郁多思的心灵。我十分理解他那种或上或下、游移不决的灵魂状态。生活中的无奈会让人身不由己。无形的重压是那么真切;又是那么迫近。他无从逃遁。他必须选择。两难的选择,却也似乎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可是,正确吗?山重水复,柳暗,花却不明。结局的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显然有些老套,但是,怎么说呢?世界上,毕竟真纯爱情,还值得我们珍视、迷恋。“也许从我通过她父亲的考验的那一刻起,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就已经毁于一旦。”酸楚,无奈,还有不舍……都通过篇末那杯泄露真情的鸡尾酒彰显无疑,淋漓尽致。于是,我们就明白了,碎裂,已经是必然。那曾经有过的灿烂心情,已然不复存在。点点怅惘,是游离于字里行间的凄迷,成为一种深沉的祭奠。音乐依然相伴,寒风中,他再一次的选择,让人噤若寒蝉。我把目光扭向窗外,去看蓝天。蓝天很蓝。游丝一样的情绪自心底潮起。温暖的阳光里,尚有丝丝寒意。
读后好久了,还冷不丁就会想起:
比海更蓝的是什么?
……
是啊,是什么呢——
“于是,我们就明白了,碎裂,已经是必然。那曾经有过的灿烂心情,已然不复存在。”既是必然,就淡然面对。
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