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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荷塘】故乡的雪(散文)


作者:齐铁庆子 秀才,1383.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13发表时间:2015-02-03 14:52:03
摘要:“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雪花开”,绿色的群山峻岭一夜之间很快就成为白雪覆盖的世界了。白皑皑的雪山,白茫茫的雪野,从蓝天飘逸而来的洁白,带着冬雪的浪漫,漫长的冬季款款走来。那飘飞的雪花,纯洁如思念,素雅似忧伤,她那么洁白晶莹,或许来自天堂。冬季,真的是大兴安岭最美丽的季节,那银装素裹的装扮,让我永远难以释怀。

北方的雪花就是水的结晶,在天空飘飞着洁白的梦想,落地后拚写成美丽的六角形图案。每到冬季,我的记忆就会在童话般的白雪世界里蹁跹起舞;故乡的雪,让我一生一世也不能忘怀......
   ——题记。
  
   【一】
   在祖国版图的鸡冠子上,有一个群山起伏的原始森林区域,那就是我的故乡大兴安岭。那是一个冰封雪冻的世界,一个冰雪童话的王国。在六十年代刚刚开发建设时期,更是中国最寒冷地区——中国北极的代名词。别看这里气候寒冷,但是,如果你身临其境,照样可以体会到这里别样的风情。在看似萧瑟清冷的世界,也有着其独有的景色。
   故乡的冬天,大森林同样以其独有的魅力,征服了南来北往的拓荒人。其中,绝大多数人成了这里的居民,他们把自己的全部爱恋都奉献给了这片土地,甚至后来又把自己的子孙留在了这片土地。在当时所谓的“人类禁区”,我故乡的人和大森林一样有着火热的情怀,他们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了山区面貌,他们用辛勤的劳动,采伐出无数的栋梁之材,无私地支援了祖国各地的建设。
   故乡冬季的大森林,就像是写意大师笔下最经典的素描,随意截取任何一段画面,都是美不胜收,都是立体的丹青。眺望远山,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大森林被洁白的棉絮层层覆盖起来,层峦叠嶂,交相辉映,山林连绵起伏,由近至远,在阳光赤裸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晶莹剔透,反射着洁白的磷光。像是银蛇起伏翻滚,在目光的极目视野里隐去;又像是蜡象的本影,在山林间尽情地遨游嬉戏,领略天地合一的情趣。
   当时我的故乡每年的无霜期仅有一百天,而且秋季和冬季没有明显的界限。今天还是姹紫嫣红的林区景色,或许一夜之间,来自贝加尔湖的寒冷冷空气可能就忽然而至,由此导致气温剧烈下降,局部地区降温幅度达20℃以上。很快,气温就会达到摄氏零下四十度以下,哈气成冰,流泪成柱,冰天雪地主宰着这里的一切。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雪花开”,绿色的群山峻岭一夜之间很快就成为白雪覆盖的世界了。白皑皑的雪山,白茫茫的雪野,从蓝天飘逸而来的洁白,带着冬雪的浪漫,漫长的冬季款款走来。那飘飞的雪花,纯洁如思念,素雅似忧伤,她那么洁白晶莹,或许来自天堂。冬季,真的是大兴安岭最美丽的季节,那银装素裹的装扮,让我永远难以释怀。
  
   【二】
   故乡的雪,是大森林开发者欢喜的吉祥物,因为只有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冬季,通往山林的道路才能通车,我的父辈们才能去伐木。许许多多的树木,在采伐者的油锯声音中呻吟着倒下。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伐树,只是每天都能看到一列列满载着木材的火车从大山深处驶来,又把木材运往四面八方。当时,我的祖国太贫瘠了,百废待兴的国度里,各行各业的社会主义建设,都需要大量的木材,而大兴安岭就是原始森林的储存地,它也义不容辞地担当起了为祖国提供木材的重任。
   当年的开拓者真的是太辛苦了,不是开拓者,却领略了开拓者那份艰辛与困苦。当时,我家还没有从满洲里搬迁到大兴安岭,由于我的母亲身体不好,还得照顾年老体弱的奶奶,没有办法,还不到上学年龄的我只好和父亲一起,来到了刚刚开发建设的大兴安岭。
   当时,我和父亲一起,与所有的开发者一起,住帐篷,吃食堂。一个普通的职工,带着一个孩子同住,这在一般人看起来好似天方夜谭。好在我父亲单位的领导知道我们家的困难,破例同意让我和父亲居住在帐篷里,唯一的条件是不能给单位添乱。
   我从小就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孩子,由于家庭出身不好,我的童年伙伴甚少,所以,在哪里我都无所谓,陪伴我的只是图书和少量的玩具。在父亲外出采伐的时间里,我总是一个人呆在帐篷里。试想一下,在昏暗的帐篷里,几十张相互紧挨着的木板床,昏暗的小窗户,根本照不亮帐篷内部。
   在帐篷里面生活,夏季过得很浪漫,帐篷架在塔头墩上,一到雨季,溪流就在塔头墩之间流动,偶尔还要小鱼穿行在溪流里面。我可以玩水,抓鱼,玩的不亦乐乎。但是,一旦到了冬季,则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了,铺天盖地的大雪,不仅把帐篷埋在雪中,而且把生命的气息都掩盖得无影无踪了。
   帐篷里面实在是太乏味了,没有办法,我就只好穿上衣服,来到帐篷之外玩耍。虽然外面很冷,但是,在白雪的世界中,我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高兴,就像童话中的世界一样,虽然没有白雪公主与小矮人,但是,我可以堆雪人,滚雪球,一个人也可以玩得不亦乐乎。我经常一个人踏着白雪地毯,玩耍在厚实的雪地上,一切就像是走进了传说的梦境,走进了洁白的白雪世界。
   就在我一个人感到孤独无助时,我结识了几位食堂的阿姨,一位没有孩子的张阿姨把我视为自己的孩子,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把我带到食堂的办公室,给了我一个温馨的休息环境,给了我一个明亮的学习房屋。从此,我又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支点,在白雪覆盖的寒冬,我有了一个温暖的归宿,一个久违的家。
   食堂担负着给几百名职工吃饭的任务,工作量很大,做饭的阿姨一天到晚总是很忙。我像一条小鱼一样,穿梭在食堂后厨与餐厅之间。或许只有我一个小孩的缘故,几位阿姨对我都很好,当然,最亲的还是张阿姨。她总是偷着给我一些好吃的东西。吃不了的,我就偷着埋在食堂外面的雪堆里。白雪像是一个天然的冰箱,可以让我的食物珍藏得既隐秘又保鲜。
   在白雪皑皑的冬季,我不仅没有感到寒冷,而且相反我生活得十分滋润,从内心感到非常温暖。在我幼年的心灵深处,对白雪冬季并没有恐惧感,而是感到十分的亲切。让我从心往外体会到:“天寒地冻人情暖,故乡处处有亲人。”
  
   【三】
   我对故乡的雪有着很深的感情,从童年到少年,我对故乡的雪都情有独钟。我喜欢用敏感的思维感受山野的变化,用心灵的双目领略雪原的洁白,此时此刻,生命总是在重复着童年的快乐和内心的忧伤。
   一年以后,我们居住的帐篷变成了成趟的家属房,我的家也搬到了大兴安岭。接着,我上学了,沿着白雪覆盖的小路,每天我都要走很远的路去上学。
   在上学的途中,我每天都会经过一个用板夹泥制成的小房子。所谓的板夹泥,就是用小木杆先在房架子四周钉成框,然后,在框里面放入掺杂着草的泥巴,外面再抹上一层防护墙。这样制成的房子冬暖夏凉,很适合在寒冷的山区居住。我和其它的孩子当时都很纳闷,是什么人一个人在无电少水的大山脚下居住呢?
   由于在我们居住的家属房区内有几个淘小子,我从来不与他们同行。他们在经过那个板夹泥房子时,曾经用石块打碎过房子的玻璃,还经常用石块投掷房前的狗和鸡鸭。又一次,终于惹怒了房屋的主人,一个花白头发的清瘦老人。他在劝说无果的情况下,竟然拿出了一只双筒猎枪,冲着这几个淘小子的头上就开了一枪。这一下,可把那几个淘小子吓得屁滚尿流了,他们再也不敢去骚扰板夹泥房子的主人了,连上学都绕道走了。他们还绘声绘色地说板夹泥房子里住着一个恶魔老头,凶如魔鬼,吃人肉喝人血。
   我可真的知道这几个淘小子的为人,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说法,我依然我行我素,每次路过那个板夹泥房子。每次路过那个板夹泥的房子,我都会给那个狗扔点吃的东西,因此,那只狗看见我就摇头摆尾,从来不咬我。板夹泥房子里面的老人看出了我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他接纳了我。后来我才弄清楚了老人的身份。原来这里居住的是一个姓韩的东北抗联的老战士,他曾经在这里与日本鬼子战斗过,有几十个战友的生命永远的留在了这里。建国以后,他也曾经在部队工作了几十年,终生未曾娶妻的他,在退休以后选择了回到这里,搭建了一个小房子,日日夜夜都陪伴着他战友的亡灵。
   后来,孤僻无友的我和这位抗联老战士成了忘年交,没事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跑到小板夹泥房子里,帮助老爷爷干点力所能及的家务活,然后听老爷爷讲述抗日战争时期的故事。老爷爷为人特别友善,对我疼爱有加,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会留给我。
   记得在一个冬季,我在上学的路上,冻得身体瑟瑟发抖,单薄的棉帽子根本盖不住冻僵的小脸。韩爷爷心疼地把我拉进屋里,让我在炉火前烤火。然后,他打开一个藤条箱子,拿出了一个军用棉袄和军用的帽子,帮我穿戴上。虽然不是新的,但也整洁干净,就是这个帽子和棉袄,温暖了我整个少年时期。
   当我外出求学离开家乡的时候,那位抗联老爷爷依然健在,只是在后来我回去探亲的时候,才知道韩老爷爷独自一个人故去了,当地的民政部门就把他的棺木埋在了山脚下,让他可以回归到山野的怀抱中去。或许,他的灵魂早已经和战友的亡灵团聚在一起,在依山靠水的大山深处,领略着故乡山水秀美的风光,感受着大山的伟岸身躯和博大的胸怀。
   我喜欢故乡的雪,我怀念故乡的人,每年的冬季,我都怀念故乡,都畅想在白雪故乡发生的故事。我很怀念抗联韩爷爷,每次回到故乡,在方便的时候,我也总是他的陵墓前拜祭他的英灵。可是,后来,伴随着城市的变迁,埋葬韩爷爷的地方盖成了无数的安置房,他的陵墓不知道搬迁到何处去了,我再也没有机会拜祭老人了,只好把这份情怀铭记于心,在心灵深处缅怀这位让我一生敬仰的老人。
  
   【四】
   在新春佳节来临之际,我又一次回到了故乡大兴安岭。儿时的十几个同学热情地接待了我,故乡的接待礼仪让我无法承受,我可以任意饮下故乡的雪融的茶水,但无法饮下故乡盛情的美酒。
   每天我都在醉意朦胧间,品味那难得的乡情,那份情缘,那份炽热的情谊,我一生一世不会忘却。
   我在和同学相聚的瞬间,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一个让人无法拒绝与割舍的想法。我对故乡的同学说:把咱们当年的老师找来吧,一是我很想念他们,再有,就是让我们缅怀一下失去的童年时光。
   于是,故乡的同学很快便找到了当年让我怕得要命的班主任——那个严肃得像包公一样的老师。但是,当年的老师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他早已变得和颜悦色了,而今他早已不再是严肃的师长,而是一个退休的老人。但是,我自始至终,始终保持着对老师的尊重,绝对不会因为老师已经年迈,而对曾经教育过自己成长的师长,有一丝一毫的亵渎。
   我的同学先带我去了我们当地最著名的雪山。雪山的雪很纯洁,纯洁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洁白的雪遮盖着连绵起伏的山峦,每个树冠上都落满了洁白的雪花,象是撑天的巨伞,默默地擎起雪山的遐想。
   我们十几个已经过了知天命年龄的男女同学,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兴高采烈地在雪中打滚,浑身都沾满了雪的洁白,让我故乡领略了白雪的气息,白雪的浪漫。我仰卧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一个大写的人字,横亘在雪地上,带着冬的问候,弥留在我记忆深处。
   我们找到了一棵最大的美人松,我和四个同学牵手合拢也没有丈量出它的身围。于是,我感叹,儿时的故乡,真的让人怀念,又让人感到神秘莫测。
   我们在高兴之余,我用力拍打树木的枝干。森林的树枝撑起一个个巨大的伞,托起白雪不落的浪漫,树顶伞状的白雪哗地一下飘落下来,整个将我们掩埋起来,落了我们一脸一身。落在脸上的雪花很快化做泪珠悄然滴下,这或许是雪山在向我诉说岁月的沧桑和亘古的忧伤吧?我在其他同学们嬉笑声中,痴迷地从白雪中爬出来,满嘴的雪花,满脸的白星,忽闪着扑朔迷离的向往。
   看到儿时的老师和要好的同学兴致高涨,我接着提议:“咱们到儿时的母校去看看吧,咱们再让老师给我们上一堂课,聆听一下老师的教诲。”我的提议得到了同学们的积极响应。
   于是,我们来到了儿时的母校,我和同学们端端正正地坐在学生的坐席上听课,老师站在讲台上授课,这个珍贵的镜头,被摄像师抓拍到了镜头里,上传到群空间,定格成我们永远的回忆。
   故乡冬季白雪演绎的情怀,到处都是感人的故事,随处可见浪漫的童话。昔日那些失眠的寻找,在冬日的最后一个早晨,演绎成朔风中刚毅的歌手。故乡的朋友都有冻不僵的傲骨,在无星无月的寒夜,何时何地都可以笑傲人生。
   接近故乡的雪,我的灵魂可以接受圣洁的洗礼,可以感受大山的豪迈,可以怀念故乡的亲人。故乡的雪,一生一世尘封在我的记忆深处,永远不会融化。故乡的雪,它是我精神的寄托,它是我永生的动力,我爱你——故乡的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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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故乡,是游子眼眸中永也不褪色的风景;故乡,是游子心中最柔软的思念;故乡,是游子行囊里再累也不愿卸下的挚念。故乡,就这样根植在血液里,用生命来滋养。大兴安岭, 一个神话样美丽的地方,一个雪的王国,冰雪的世界。这里,储存着作者的童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也只有这里,才足以显现诗句里完美的意境。而这雪,它纯洁的特性,洁白的韵味,也欢乐了儿时的整个冬天。食堂的张阿姨、板夹泥房子里的韩爷爷、古老的松树、幼时的同学和敬重的严师,情谊融融似雪山样厚重。作者手握素笔,写点点飞舞的雪花,和雪花下面浓浓的故乡情结:故乡的雪,一生一世尘土在我的记忆深处,永远不会融化。它是我精神的寄托,它是我永生的动力,我爱故乡的雪。一篇情真意切的回忆性散文,值得细细品读,倾情推荐共享!【编辑:夏洛的网】【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204001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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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清风淡雅        2015-02-03 14:55:36
  东北的雪,那绝对的大。让人害怕!哈哈!
在清风徐来的日子里,捧卷诗词,斜倚在竹椅里,笑看流年……
2 楼        文友:夏洛的网        2015-02-03 15:18:07
  故乡,常常走入游子的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再现童年的场景。感谢齐铁庆子老师赐稿,辛苦了!
每一天都是值得纪念和庆祝的日子,且行且珍惜!
3 楼        文友:夏洛的网        2015-02-03 15:19:12
  如此浩瀚的雪景,真是让人艳羡又神往啊。
每一天都是值得纪念和庆祝的日子,且行且珍惜!
4 楼        文友:夏洛的网        2015-02-03 15:24:38
  创作愉快!期待更多精彩哦~
每一天都是值得纪念和庆祝的日子,且行且珍惜!
5 楼        文友:齐铁庆子        2015-02-03 15:34:44
  谢谢夏洛的网精彩点评,同时,也告诉清风淡雅不用害怕了,现在东北想看大雪都难,我居住的城市到现在都没有下雪呀。
我从森林中走来,带着大山永恒的豪迈,泪是青春的涛鸣,笑是生命的澎湃,为了追寻童年的梦想,还要继续谱写人生的精彩。
6 楼        文友:鱼在游        2015-02-03 15:51:23
  一篇非常优美的散文!问好齐铁庆子老师!!!
7 楼        文友:临水斜衣        2015-02-03 17:13:05
  读罢庆子老师这篇深情的回忆性散文,感觉文字亦如故乡大兴安岭的雪,洋洋洒洒。故乡的雪,在庆子老师的文字里,在庆子老师的心灵里,永远漫天飞舞,永不融化。斜衣也写过写雪的文字,较之庆子老师这篇,斜衣的雪,太单薄,太空灵,而庆子老师的“雪”,有血有肉,有质感。读着读着,思绪,也如这文中的雪,翩跹起舞,摇曳生姿!欣赏庆子老师的精美散文!
8 楼        文友:晨爱        2015-02-03 17:30:01
  从美文中又一次踏入了雪的境地。故乡的雪永远不会融化,故乡的情永远不会淡化。美文!欣赏、学习!大赞!!顺祝一切安好!!
晨爱
9 楼        文友:齐铁庆子        2015-02-03 19:09:48
  感谢鱼在游、斜水临衣、和晨爱的点评。才女斜水临衣更是谦虚,她的文章简直是妙笔生花,每篇都精彩,我是自愧不如。
我从森林中走来,带着大山永恒的豪迈,泪是青春的涛鸣,笑是生命的澎湃,为了追寻童年的梦想,还要继续谱写人生的精彩。
10 楼        文友:夏雨荷        2015-02-04 13:03:26
  一个人无论贫富,无论地位高低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故乡,这就是骨子里的乡音乡情!问好作者!
经历是一种领悟,更是一种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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