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老支书的境界和黄土地的儿子(散文) ——走进梁家河
支书姓梁,这个“梁”大约和“梁家河”的“梁”有些关系,而梁家河,又因为是习近平总书记当年下乡的地方,近年来正在迅速成为越来越多人熟知的一个地名。
八月下旬的一天,朋友相约去陕北梁家河,我欣然前往。朋友都是喜欢读书,喜欢思考的人。尽管写梁家河的文字很多,但他们还是想实地去看看,去感受一下梁家河。
汽车上了高速,越铜川,过延安,几个小时后,便驶入梁家河--一条典型而普通的陕北山沟。
正是秋季,梁家河沟里的玉米个个长得很旺势,沟沟卯卯望去一片翠绿。现在的陕北,远不是人们印象中的那种荒凉,退耕还林,让这里真的成了陕北江南。首先迎接我们的,是“梁家河知青大坝”。习近平1969年1月作为“黑帮子弟”,到陕西延川县文安驿镇梁家河插队的时候,年仅15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远离父母,到一个完全陌生而又艰苦的地方去独立生活,艰难程度可想而知。由开始的孤独,到自觉接受艰苦生活的磨炼,经历过跳蚤关、饮食关、劳动关、思想关之后,那里的乡亲们慢慢地把这个北京的知青看作他们中的一分子了,并且很快拿到壮劳力的l0个工分。那个知青大坝,就是他20岁当大队党支部书记后,带领大家为改变“家乡”面貌而修建的。那个时候,北京知青,20岁的党支书习近平“已认定,这里就是我的第二故乡”。他还带领大伙在那里开挖出陕西省第一口沼气池。
陕北七年的下乡生活,让他懂得了什么叫实际,什么叫实事求是,什么叫群众。也养成了在任何困难下、遇到任何事情都有挑战的勇气,都能处变不惊、知难而进的性格。
我们停车打问,原来习近平当知青时候的那个老支书在哪里,谁知,刚好就问到了梁支书的大儿子梁新平跟前,他说,那就是他爸,随后就叫来了正在村子和乡亲们聊天的梁老支书。
梁支书名叫梁玉明,他的家里,有习近平1993年从福建省委常委、福州市委书记任上回延安时和当年的一些干部一起合影的照片,还有和他家中几个子女一起合影的照片。看得出来,他对那些照片很是珍惜。老梁支书说起习近平,至今依然一口一个“近平,近平”,显得亲切而随意,他对当年习近平最深的印象就是“好学,带了两箱子书”。梁玉明告诉我们,当年就是他把习近平的入党申请递给公社的。在当时的政治气候下,公社书记批评他:“你真胆大,敢送黑五类的儿子入党?”并表示“我不批!”梁玉明说:“你不批是你的事,我不送是我的事。”之后公社换了书记,再送,这才批了下来。大概到1974年元月,梁玉明对习近平说:“你当书记吧!”习近平开始还有些犹豫,怕当不好,怕“不会”。梁玉明鼓励:“有什么不会的!”报上去之后,很快批了下来。于是,习近平做支书,梁玉明作革委会主任。因为经常一起研究工作,所以习近平也就经常在他家吃饭,家常便饭,有啥吃啥。
1978年,习近平离开梁家河时,梁玉明又担任起了书记,直到1997年。从1966年当支书起,他先后干了32年的支部书记。梁书记有三儿三女,如今都在外打工,没有正式工作。问他有没有给总书记说过这事?他说:“从来没提过,不给他添乱。”去年去北京看病,也是悄悄地去,悄悄地回。
1988年为给村上通电,他和几个干部曾经去厦门找过习近平,在那里住了一个礼拜,回来的时候,习近平不仅给每人买了机票,还给了他一百块钱。不久,村上通电用的资金就解决下来了20万,通电只用了10万,剩余的全部上缴了。时隔十年后的1998年,他带着老婆去福建,在习近平家,习近平,彭丽媛夫妻亲自下厨,完了他和习近平两人还喝了一瓶茅台。
在梁玉明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当年习近平做知青时居住的一间窑洞。在梁家河,知青居住过很多地方,这个窑洞,只是一处居住地。窑洞还在,当年的大土炕还在,那个院子的老住户还在。正是吃饭的时间,院子的女主人端着饭碗,给我们介绍当年习近平住在这里的情景,随便得就象是在说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当年习近平带领大家大办沼气的那幅宣传画,还在。旁边的那一排石箍窑洞,也曾经是知青共同居住的地方,如今正在做着恢复旧貌的工作。因为后来那窑洞卖给了私人,改变了当初的样子。
梁家河,是陕北一个很普通的山沟,但就是在这里,当年下乡的习近平,在和老百姓的接触,共同劳动生活当中坚定了人生目标养成了勇于向任何困难挑战,面对任何压力决不退缩的性格。他曾经在一篇文章中深情地说:“作为一个人民公仆,陕北高原是我的根,因为这里培养出了我不变的信念:要为人民做实事!无论我走到那里,永远是黄土地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