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那双手(散文)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新春伊始,享受欢聚一刻同时,我们不要忘记了那些忙碌的身影和一双双饱经风霜的手。
——题记
【一】
手,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我们拥有它的时候,没有觉得它是多么重要,它一直为我们默默奉献。在看到一些缺少手的画面以及没有手的艰难生活之后,才感觉到我们能拥有一双完美的手,一个健康的体魄,是多么幸运,多么幸福!我们可以用上天恩赐的这双手为自己描绘蓝图,可以用这双手做自己喜爱的事,灵巧的双手、粗笨的双手、肉嘟嘟的小手、粗大的双手、柔软的纤手、大手、小手、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有了这许多手辛勤地创造,世界在脚下才会越来越宽,越来越璀璨。当我们遇到困难时,朋友们伸出了援助的双手,当我们高兴时,与朋友手牵着手,共同欢腾,这是友情之手,当我们回眸一瞬,心跳加剧,低眉垂脸间一双柔荑之手已被一双宽厚的手悄悄握住,那是爱情的手。当我们在迷茫中寻找不到方向,一直在我们身边牵引不离不弃的那是亲情的手。
你看那些建筑工人在密麻如林的钢筋之间用有力的双手为我们建设一座又一座宏伟的城市。是他们托起了明天的希望;你看那沉甸甸的稻谷在夕阳下一双双布满老茧的农民的手,他们迎着朝阳顶着落日挥汗如雨。他们的双手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基本;你看河岸两边的婀娜的杨柳在干净街道旁翩翩起舞,那是辛勤清洁工劳动的果实。阳光透过干净的写字楼,在山一样的文件图纸里不停敲打键盘的白领,没有他们就没有未来的规划。部队里英姿勃发的少年,双手握着钢枪在夜幕里站若一棵松,是他们在保护我们,让我们得到安宁;万家灯火下手握方向盘的司机把一道道车灯流动成一道光的海洋,手术室里白衣天使用圣洁的双手把一位位病人从生死线上抢救回来,小贩在商场里用双手为客人殷勤服务;美丽的姑娘在灯下为自己心爱的人用灵巧的双手编织一份浓浓的爱意,憨实的小伙在田里抡起锄头的双手是来年丰收的喜悦,孩子胖乎乎的小手为父母擦拭汗水,那是成长的感动,老人在公园里携手搀扶走过春华秋实,那是一份永恒的爱。
画家的手画出的是绝美的风景,作家的手写出的是绚丽的人生,钢琴家的手是人类心灵的互动,科学家的手推动科技的发展,医生的手是与死神搏斗的手……
黑的手、白的手、黄的手、这许许多多的手叠加在一起共同营造出我们这个多彩、温馨的大世界。
记得汶川大地震那年新闻报道里呈现这样一幅画面:一位已经离世的母亲遗体,她用双手撑起一块千斤重的水泥石,在她的身下是一位嗷嗷待哺的婴儿,那双手是精神和意志的象征;一位被抢救下来的儿童在担架上用左手敬礼表达着他对解放军的敬慕之情,那手是天使的翅膀;洪水来临之际,部队官兵与志愿者手手相牵架起了一道勇不可挡之堤,那是浇筑长城的手;摄影记者扛着摄像机用自己独到的眼光和沉稳的双手抓拍每一个镜头。那双手,让我们懂得什么是无私和博爱。
世上的手有千千万万,也是千千万万的情感!
【二】
任何手却比不过这样一双手。它是我们渴望的目光,它是我们温暖的爱抚,它是我们征途的一面旗帜,它是照耀我们前进的灯塔,这,就是妈妈的手。
妈妈的手是我们经常忽略的手,因为拥有而忽略,因为熟悉而忽略。因为习惯而忽略。
新一年鞭炮噼噼啪啪响起的时候,年夜饭一盘盘端上餐桌,全家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味佳肴时,却独独忽略了一个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穿梭身影,我心安理得地接过因风湿而腿脚不利索的妈妈手里那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时,只觉得幸福就像那窗外明媚的春日,温馨而甜美,习惯而自然。又一盘红烧鲤鱼端上来的时候我不小心触到如砂纸一般粗糙的手,手指关节咯得有些疼,我有些心惊,低头看到一双布满青筋,手指关节已经严重变形的手,那双手皮肤布满了块状色斑,一层层干裂如树皮一样的皮肤紧紧包裹着如树干一样坚硬的骨头,手指的指甲有的已经剥落,坑坑洼洼的之间泛着灰白像山坳一样凹凸不平。原来这就是妈妈的手,耳边依然是妈妈悄悄叮嘱:“辛苦一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多吃点。”我的心突然隐隐的像被谁被拽了一下,刻骨的疼,轻轻抚着妈妈的那双已经不像手的手,我的脸上一片燥热,把妈妈让到沙发坐好,亲自为妈妈下厨,妈妈笑着安慰:“我不累,倒是你又瘦了。”我笑着敷衍却听到心里滴泪的声音。
就是这双手,把一个病弱的我从襁褓中渐渐拉扯长大;就是这样一双手,为我铺床叠被;就是这样一双手,从我蹒跚学步一直陪伴我长大;就是这样一双手,牵着我走过春秋冬夏;就是这样一双手,为我的人生铺就了一条铺满鲜花的道路;就是这样一双手,为我操劳一生;这双手在我生病时在榻前喂水喂饭,这双手为我在灯下做新衣,这双手在疲累之时为我盖一床棉被,这双手在远离家门时为我打点行装,这双手在我跌倒时扶我再次踏上征途。就是这双手给了我幸福,这双手给了我力量,这就是妈妈的手。也是万千妈妈的手,每一双手都是一份关爱,无论我们走多远,无论我们长多大,那双手都挂满牵念。
世上有许许多多的手,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独特的一双手,每一双手后面都是一个或精彩或悲情的故事,点缀、丰富着我们的人生。没有这些手,就没有我们今天,是这些手托起我们幸福的生活,辉煌了我们的未来。
这些手有的遒劲有力,有的柔软细腻,有的十指尖尖若笋,有得布满老茧,母亲的手和我们一样从幼时的细嫩,纤细如葱到粗糙似树皮,犹如我们精致的容颜在岁月的洗礼中渐渐褪去年少的光滑,皮肤不再紧致,为了家的温暖,这双手年轻时为事业打拼,老了为儿女操心,春天在工作中修磨,夏天在炎热里为我们驱赶蚊虫,秋天为我们赶制棉衣,冬天在冷水里洗衣做饭,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双手一天天皮肤渐渐失去了弹性。变得松弛而粗糙,历经寒来暑往,一年又一年。我们一天天长大成家,这双手却又不肯停歇又开始接管我们的下一代,在我们身后默默撑起一座巨大的保护伞。这就是妈妈的手!
妈妈的手温暖如溪,妈妈的手写满爱意!
妈妈的手是摇篮的手,妈妈的手是太阳的光芒,妈妈的手是月亮的莹润,妈妈的手是我们永远的根。
一双手写满多少情,一双手呼唤多少爱,一双手背负多少忍辱负重,一双手开启多少明灭希望。
新一年到来之际,让我们为这些手喝彩,为这些手祝福,祝天下所有的手都幸福安康,祝所有的手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也祝所有妈妈的手永远细腻、光滑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