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天空(散文)
抬头望望苍穹,白云苍狗,变幻无穷。因为有了变化使它更加诗意化,使它更加让人神往。徜徉在这片天空下,我想起了自己的天空,一幕幕的画面如同放电影般闪现在脑海……
【一】儿时的天空
儿时的天空是快乐的,是活泼的,是调皮的,同时又充满了无尽的暖意。
那丝丝缕缕飘荡的炊烟,那么轻柔,那么充满诗情画意,和着风,一直蔓延到苍穹深处,勾起我心中无限的遐想。闭上眼,思绪随着窗前的风儿,一直飘向远方,飘向如梦如幻的童年。
蓝天碧野下,四处莺歌蝶舞,百花齐放。一间农家小屋,篱笆小院把门前点缀得如同童话世界般可爱。此时正当午时,炊烟袅袅,香气飘来,妈妈忙碌的身影正是这幅画中最美的风景线。
胖乎乎的我则一直呆在篱笆院里,看着公鸡踱着悠闲的步伐,它似乎也沉浸在这一片美好的景色中,不闹也不叫;看着地底的蚯蚓不停的往上冒着头,弯曲着柔软的身躯,慢慢的向前爬;听着四处传来的鸟语喃喃;我醉了,深深地陶醉了,用心去感受着这大自然给予我的恩赐。
时而有燕子飞过,轻快地鸣叫,叫我无限向往。假如我也有双翅膀,那该多好,我可以陪着小燕子一起遨游这美妙的大千世界。
妈妈的叫声唤醒了我,香气宜人的饭菜香,已经勾起我无限的食欲,嘿嘿地朝着妈妈一笑,朝着爸爸眨着眼,就开动筷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慢点,妈妈温柔的叮嘱总在耳旁响起;爸爸则笑眯眯地看着我吃。吃饱点,长大后成为一个男子汉!这是他在餐桌上唯一的一句话。嗯嗯,我口里不停地吃着,饭菜满桌都是。妈妈不停地摇头,爸爸亲昵地摸着我的头。
假如这个时候有一架相机,那该多好啊,拍下这美好的时刻,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最开心莫过于几个小伙伴围在一起开心地踢着毽子,看毽子忽高忽低,轻巧地在脚踝处轻轻一点,又斜斜地飞了出去,另一个小伙伴马上娴熟地接着,嬉笑声传过去好远好远。
蓝天下,白云间留下我们爽朗的笑声。我们穿过丛林,走到最宽广的田野,放飞手中的纸鸢,就像放飞我们儿时的梦想,随着清爽的风儿一直飘扬在湛蓝的天空。
我们在小溪里,欢快地追逐,嬉戏。水珠溅起,在阳光下耀着闪闪光芒,一如那天边七彩的彩虹,只是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条碧野中的河,是我们儿时的天堂。
水波粼粼,清风送爽,划一叶扁舟,悄悄潜入河的最深处,惊起一群群扑棱翅膀的白鹭,时而有跃出水面的金色鲤鱼,像是进入了鲁迅笔下的乌镇。我们学着迅哥们,偷偷潜到河边的土地上,去偷青色的黄瓜,咬一口清凉爽口,沁人心脾。有时候发现有人了,赶忙丢下一地的黄瓜,急急地上了船,后面响起老人的嗔怒,我们则是调皮地哈哈哈大笑。
远去了,儿时的天空,记忆中那抹鲜艳的红!时光匆匆,逝去了,留下点点滴滴化作心头上最美好的留念。
向儿时的天空说再见,别了,我的童年,儿时的天空!燕子南飞时,是否还有一个胖胖的小孩仍在久久地伫立?一阵清风,化作最美好的思绪,带着我的梦,童年的梦,伴着我静静地入睡。睡梦中,依稀记得妈妈在那间低矮的农家小院,轻轻地抱着我,望着天上的星星,像是在呓语,像是在为我轻轻地吟唱: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那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拍着我,声音甜美,就像童话里那最最好听的歌声,一直一直萦绕在梦里。我不愿醒来,我愿意长醉在那片儿时的天空里,看着爸爸妈妈温柔的笑脸,感受着小伙伴们最纯真的友情。那片天空如同一泓碧水,清澈毫无杂质,可却只能永远地留在记忆里,慢慢地品味,慢慢成为最永久的回忆。
【二】长大后的天空
岁月如同一把剪刀,把时间一点一点地剪去,过去的永远成为记忆,再也跨不过去,也回不了头。我不想长大,却在无形中默默地成长。
这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愁的滋味,什么是爱的滋味,什么是苦的滋味。
我的天空不再阳光灿烂,随之而来的抑或是彤云密布,抑或是彩霞满天,抑或是风清云淡。
妈妈的怀抱已经离我很远很远,只能在梦中享受着她的美好,伴随着我的是有苦有涩,有酸有甜,人生的道路只有自己去走,那种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如同品味一壶陈年的老酒,越品越觉得有滋有味。
每日都过着忙碌的生活,上班下班,然后匆匆打开电脑,沉浸在自己虚构的故事里。有时候我非常厌倦这种生活,两点一线的生活,天空显得单调而现实,残酷而落寞。
孤单的时候,可以看看苍穹的飞鸿,掠过一丝痕迹,匆匆地消失在我的视线;看看变幻莫测的白云,幻化成各种模样。我经常想,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一辈子几十年,活着——似乎觉得有些单调,奔跑,奔跑,为了生活而奔跑!每一个人都为了使自己的天空变得更加有韵味,而奋发图强,却忽视了很多有意义的事,如同我一样,除了奋进还剩下什么?
努力把天空点缀得最美,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但真的有味吗?繁星点点的苍穹之下,我独自一人慢慢地品尝着孤独。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团团圆圆,我的天空呢?月呢?星呢?淡淡的愁绪飘上了心头,想起奔跑中的我,匆匆忙碌的影子,如同陀螺般旋转,忽视了一路的美景。
人生只是匆匆一瞥,干嘛这么累?风儿缓缓地吹过,抚摸我的脸庞,仰望天上的月,忽而现出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一切我所爱的人。
他们暖暖地对着我微笑,围着我欢歌笑语,虔诚的笑脸中我读懂了人生。
活着就要活得更好,为了家人,为了孩子,我必须把我的一切精力都奉献给这个家。人生需要责任,天空需要绚烂,我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无私地奉献出来。忽而我就像七八岁的孩童,一路疯跑,一路高歌,追着星星,追着月亮,惊起了一路休憩的小鸟,扑棱棱飞起的剪影,在湛蓝的苍穹下显得如此迷离而生动。
我懂得了责任,懂得奉献,懂得给予我所爱的人精神的给养。或许我不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但是我却是天下最有责任的男人。默默地守着一个家,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一直到老,到老……
对着妻子相视一笑,对着孩子温柔话语,对着朋友虔诚祝福。此生足矣!余愿足矣!
【三】梦想的天空
从少年时代起,我就沉溺在文学的殿堂中,一直做着一个美好温馨的梦。
那时候的执着想起来现在都有些佩服。时常一个人窝在自己的阁楼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一边读着,一边拿起笔,记下书中的描写优美场景。读着写着,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顶着月亮,披着星星,伴着阁楼微弱的灯光,又一遍遍咀嚼着自己看过的一切,想着书中有趣的故事。
我佩服高尔基学文的精神,孜孜不倦,读过他自传体的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从中明白了他的人生,走过的轨迹是多么地叫人心酸。到现在依稀记得他在人间当学徒,为了看书,时常冒着被人骂的危险,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成就了一代文豪。
最喜欢读鲁迅的书,那个时候有些读不懂,就放着,一直到了上了高中,课本中有他的作品,听过老师的讲解,又去拜读,慢慢地才读了进去。他的《社戏》是我最喜欢的,活泼的语言把乡下那群孩子描写得绘声绘色,虽然那社戏并不怎么样,但和孩子们的嬉戏却永远地留在我的脑海里,叫我永生难忘。
于是乎,一股股冲动从自己的身体里冒了出来,我想写!我想把自己所想的一切都记录下来,让别人也看看我的生活到底是怎样一番情景。
有人说,写作的头一件事便是有冲动,这是成为好的写手的基本条件。我就是这样,时常有写的冲动,却又无法下笔,于是我开始练习自己的想象力,把我所要写的都变成一幅幅画面,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写,写完了,又闭上眼睛想象着……最有趣的是为了练好自己的想象力,那时候学历史书后面都有关于文学方面的知识,哪个作家有什么作品,作品又有什么简介,我都会一字不漏地看。那个时候没有钱去买书,就自己凭着简介的内容去写,按照自己的想法硬是把《静静的顿河》、《青年近卫军》给写了一遍,等有钱了,买来了原作品看,才发现自己写得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不过却大大地锻炼了我的想象力。
到了现在我依然做着同样一个梦,虽然我走得很是艰辛,虽然没有成果,但是我却一丝不苟地走着。为的是自己的心理有些安慰,为的是自己还有一丝梦想,我必须执着地走下去!
文字一直是我的所爱,曾经为了写好文章,我把整个新华字典都读了一遍,把所有的词汇都记录下来;为了能够写好文章,我细心记录身边所有人的谈话,记录他们所说的内容;分析书面语言和口语有什么不同;为了能够写好文章,我观察日出日落,观察小鸟,观察一切司空见惯的东西,为的就是能够在写文时能够很快地有东西浮现在脑海。但是我却没有成功,梦想的天空一直灰暗着,那个什么作家离我是非常的遥远。
我受到了许多人的讥笑讽刺,慢慢地有很大一段时间内我不想写,连书也不想看。后来不知是哪根神经不对,把自己曾经读过的经典名著都卖了废品,记得那天我提着满满三袋子书籍放在秤上,然后接过一张张毛毛票,心里那个滋味真不好受。
别了《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别了《母亲》;别了《巴黎圣母院》;别了《贾平凹文集》;别了《人间喜剧》……挥泪告别,摇头叹息!现在想找那时候的版本却找不到了,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不卖掉的话该多好!
梦想的天空虽然遥远,但是我却还年轻,希望有一天能够在梦想的海洋里扬帆出海。或许那一天永远不会出现,可我依旧不后悔,毕竟人生是要有梦想的,努力过就此生无悔无怨!愿所有人的天空都精彩无限,所有人的梦想天空都一片光明!为了崭新的的生活——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