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守候】爱的守候(散文)
十三年的守候,青丝已成白发,只为换得你如花的笑容;十一年的等待,只为和你厮守到老,却终究成为了我一个人爱的守候……
——题记
(一)
当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时,命运却和她开起了玩笑,父亲突然间患了弥漫性脑梗塞,从此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她毅然辞去了报社的工作,不但卖了房还欠下了一身债务,倾尽了所有为父亲看病,因为不堪重负,丈夫带着儿子和她协议离婚。她的生活是不幸的,上帝过早的将苦难降临在了她的身上,可她并未屈服,即使丈夫的离去让她心痛;即使她的住所只是一间只有18平方米的车库;即使温饱也成问题,但她那宛如霜染的白发就是她和上帝抗争最好的见证,而父亲那灿烂的笑容便是她最大的满足!
那一年或许是上苍嫉妒了你的才华;或许是上苍羡慕了你的幸福;或许是它一不小心打了个盹,便和你开起了玩笑。当你还沉浸在你的小幸福中时,却传来了父亲病重的噩耗,你的世界瞬间倾塌了,承担家庭的责任好毫疑问的落在了你瘦弱的肩膀上。从此,本该执笔的手却经常洗洗涮涮;本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被一纸协议拆散;本该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与相符为伴,却常常为柴米油盐苦恼……
2002年当父亲得弥漫性脑梗塞的噩耗传来时,你辞去了工作,从此便执意守在父亲的病床前,为此丈夫和你协议离婚,本是举步维艰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在最艰难的时刻你只能去菜市场捡菜叶才能勉强解决父亲的温饱,而你却只能咸菜就米饭。父亲看到这一切时常默默流泪,你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常言道“久病床头无孝子”,可你为爱一守就是13年,试问我们有谁可以如你一般守在父亲床前十三年,诚然,我羞愧于自己的我不能!你是一个只会写诗的娇小女子,生活的无奈让你学会了一切担当,为了生活你放下面子到菜市场捡菜叶,繁重的生活压力将你的青丝染做了白发。白岩松老师问你,他这个年纪白发正常,而你这个年纪有点早有没有想过染发?你说,你也曾想过染发,但后来觉得那是一种掩饰,既然选择了面对就不必过多的考虑细节,只要父亲幸福你便快乐!白岩松老师还调侃到,那我们约定好不染发了,你说,不染了!
十三年在你的悉心照料下,瘫痪在床的父亲没有得褥疮,夏天你常常和父亲散步,我无法想象娇小瘦弱的你是怎样抱得动父亲,父亲最重的时候是160多斤,最轻的时候也是110多斤,你靠的不是自己的劲有多大,而是对父亲爱的守候。你说,小的时候爸爸也能抱得动你,现在你想想那个时候是幸福的,就一定要回报给爸爸。
你是诗人,但你更是父亲的女儿,即使你把青春与精力都献给了父亲,即使你的青丝已成白发,但你无怨亦无悔。你曾说过,太阳每天升起落下,我也是把父亲当做太阳一样,活着还能陪伴你唠唠嗑,这就是你的快乐。父亲是你的太阳,你也是父亲的太阳,你若放弃,那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两条生命。十三年相守,有多少日子就有多少道沟坎。命运百般挤兑,你总咬紧牙关,寒风带着雪花围攻着最北方的一角,这小小的车库是冬天里最温暖的宫殿,你病重的老父亲是那幸福的王。
十三年你守候在父亲的病床前,守候着对父亲的爱,你不是别人,你就是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之一的朱晓晖,其实你很平凡,因你只是一位守候爱的女儿!
(二)
那一年,落雪满地,你许我一生,承诺我,待来年花开遍地,你便会抬着花轿来娶我进门,可如今已过了几个冬夏,你却依旧未归来,而我的眉梢又添了几缕忧愁,你可否知道?
那一日,你骑着骏马奔赴战场,我傻傻的问你还会归来吗?你眸子里满是柔情对我说,待你平定了那帮叛逆便会抬着大红花轿娶我进门,你还将祖传的玉佩留与我,说只是定情信物,我傻傻的信以为真,日日在佛前祷告,愿你平安归来,可如今你音信全无,爹娘日日逼我成亲,我望穿了眼,待你归来,可你终究辜负了我的情意,一日又一日,我等不到你的回音,你的身旁是否已有了娇妻美妾,你是否已忘了我,忘了这场对爱的契约?
风一阵一阵的吹过,窗前的栀子花又开了,记得你说过,我最喜栀子花,等将来你娶我进门,便会窗前种一棵栀子花,我们在花下谈心,我们的儿孙在花下嬉戏玩耍,可你为何却还不见归来,就在昨日,我还梦见你与一女子拜堂成亲,红盖头下的人不是我,新娘不是我,醒来时,枕边已湿了了一片……
记得小时候的我们常常玩过家家,你总是很霸道的让我伴你的新娘,我若不,你总是会将眉头深锁,你说长大后你你要娶我进门,那时候小小的我们总是用稚嫩的唇学大人说爱。可是,好不容易长大了,到了我该嫁,你该娶的妙龄而你却奔赴沙场,留我一人痴痴的守候……
窗前的栀子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你走了已有十个春夏,可你依旧杳无音信,爹娘屡次逼我成亲,我都以死相逼,他们终究妥协,只是每次娘经过我的房间都会长叹一声……
那一天,我推开房门,世界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一片,一如你离开时的雪一般,纷纷扬扬漫天飞舞。许久不曾出门的我想出去走走,街上的人稀稀落落,像你走时那般人山人海,果真应了那句“物是人非”。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你家门口,可门口却挂着两个大白灯笼,我欲上前问个究竟,只是从府内出来了两个奴婢,她们低语道:“少爷战死沙场,死前还说道,等我,等我回来娶你进门,可他终究客死他乡,倒是苦了那白小姐,苦苦守候十一年,至今为嫁……”后来她们说了什么,我一句话也未听得进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中的……
那一夜,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十里红妆,唢呐声声,我被送入了洞房。你说,你并未负我,只是你来迟了,怜了我的苦苦守候。我说,我不怪你,无论多久只要你回来,我都心甘情愿,话音落,你拿着玉如意正要挑我的盖头,可就在那时,梦醒了,我睁开了眼,看见你向我招手,你说,你来接我了^我说,我终于等到了你的归来……
(三)
她十三年的守候,青丝已成白发,但她依旧年复一年的守候在父亲的病床前,无怨亦无悔,在那个18平方米的车库,因你的守候父亲就是那幸福的王!
她十一年的守候,他却战死沙场,他许她的承诺,终究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等待,变成了她一个人对爱的守候
守候,只愿看到你灿烂的笑容;守候,只愿与你举案齐眉;守候那心中爱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