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社】黄牛卖奶(杂文)
耕田机械化程度越来越高了,黄牛逐渐下岗。下岗的黄牛们相商生活出路,利用自身优势办个牛奶厂。牛奶厂很快投产,奶质优良,可就是卖不出去。
黄牛想到狐狸聪明,经常给大众当“托”,就向狐狸请教。狐狸说这事不难办,但要收咨询费。牛们只好凑了一大笔钱给了狐狸。狐说:牛长得丑又嘴笨,作广告谁信你的话?要找个牛奶代言人,还必须要明星、名人。最近动物界选美,梅花鹿凭借美丽的毛皮和多叉角,又到美容院做了假眉,安了白兔的耳朵、骆驼脚、马尾巴,成为“兽造森林第一美女”,请她到电视台做广告,你们的牛奶一下子就驰名了。牛惊诧说:那还叫什么鹿,那不成了五不像?狐说:现在全凭掠奇刺激眼球。人唱个歌还张牙舞爪,又用很多人伴舞折腾,那叫包装懂吗?牛听的云里雾里,只好听狐狸摆布。
五不像鹿答应代言牛奶,但她身价倍增要出天文数字代言费。黄牛们又一次惊傻了,就电视上那么几句话,就要那么多钱?这不是坑牛吗!明星鹿高傲地说:我不差钱,这还是为大众服务呢。狐狸开导牛说:这叫互利双赢,保证你不吃亏。牛们只好贷了大笔款付了代言费,又付播出广告费。效果正如狐狸所言,鹿明星一上广告,牛奶很快供不应求,可牛奶的成本加的太大了也不赢利。狐狸又出主意说:你往牛奶里加水呀,没听说过水乳交融吗?一斤牛奶加十斤水不就提高十倍利润了吗?真是牛脑筋!牛还是想不通,那不是坑了大众吗?狐说:鹿明星坑了你,你不坑大众钱从何来?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牛只好照办,果然经济效益翻个儿上涨。
新问题又出现了,大众反映奶淡,要求退货。乌鸦是销售部经理,很快想出改进措施。乌鸦食灌木果实和腐肉,那酸甜涩荤素味都有,加到牛奶里果然有味了,而且乌鸦还因此乱添加从中又多捞了大笔钱。然而时过不久出大事了,牛奶毒病了大众,要追究责任。鹿明星满不在乎还强词夺理:没听说骗死人不偿命吗?信不信由你,关我什么事?鹿明星又去代言别的商品了。最后惩办了名声不好的乌鸦。
牛奶还要生产,可销售更成了问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众买奶更谨慎了。狐狸又出高招说:再找个更高级的明星代言,鹦鹉在广播大赛上被评为第一名嘴,肯定能说的天花乱坠。牛无奈只好试一试,当然又付了更大的代言费、广播费。鹦鹉果然嘴上不凡,说黄牛奶中含有ABCD多种营养素,还有钙铁锌碘多种身体所需元素,喝一样补百样,幼儿喝了体快长,老者喝了寿命长,中年喝了还壮阳……经名嘴这么一夸张,大众又都想来买奶,但怕又含毒素谁也不愿领先做试验品。狐狸又给牛出点子说:你有黑牛朋友,使用“拉黑牛”妙计。黑牛来帮助哄抢购牛奶,拿去又退回再来买,热闹非凡。猴子猴性惯模仿,也手痒痒去抢购,在“从众心理”的支配下,大众终于都参与了抢购奶行列,牛奶市又兴隆了。
诚实的牛越来越困惑,原汁原味的好奶廉价卖不了,怎么加水造假,再加上假话就卖高价钱了?明星怎就那么值钱?!哎!怪只怪自己虽然产好奶,但生的貌丑又嘴笨。黄牛无奈重重地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