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人生之感悟(散文)
(一)人生之年轮
想起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梁晓声的小说《年轮》这部书,而是觉得自我生命的年轮正在心底一层一层扩张,不管自我的承受能力将如何,它都不会姑息我,在意我的存在。由此,我也将这种超时空的现状提前,姑且品味并将它玩味一番,这种即将膨胀的愈加浓烈的年轮。
不管年轮代表不代表记录生命从始至终的过程,我已经习惯了将自我一点仅有的看法赋予个人意识,直到为我所愿,将文字人生演绎到底,如同在岁月的河床上奔腾的永不息止不知疲倦的流水。虽说如此,我也只能如同一个旁观者,默默地注视着它的行踪,却何时也不能赶上它的步伐。“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古人尚且如此,何足我一平庸之人。
人的一生,思绪万千。困惑的、疑虑的、幻想的、超前的、透彻的……似乎各种需要经过大脑考虑的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人生就是在这个虑己、思人的过程中消磨中潜度。周国平言:“无论是谁,当他初次意识到只有一个人生,这个令人伤心的事实时,必定会产生一种幻灭感。生命的诱惑刚刚在地平线上出现,却一眼看到了它的尽头。一个人的人生太少了!”慨叹总归是慨叹,演绎自我的人生还得需要本人来面对,徒生感叹只会在面颊上多添增了几道深壑。所以,要演绎一番丰盛的人生盛宴,不是仅仅牢记生命中的年轮痕迹,而是看看他留下了什么?
人生的年轮记载着悲与喜。这种存在的现状,就如同一个人的承受能力一样,不管你能否承受,看似很平常的事情且无需多虑,当在心底咀嚼玩味的时候,它并不是所想象的那么丝润心田而是一种另外的创悲时,但是,它确实存在。这种由甜入苦或由苦入甜的转化,可能在瞬息间就能显露无遗。
通常人们的思维观是:人活得越简单就越幸福。一切从简的思想往往却被人视为无所求,无所欲。曾经问过学生,什么样的人最幸福?同学们众说纷纭:白痴、精神病患者、傻子……在这些说法不一的名词中,听起来不怎么入耳,但是我们都能感知共同点,就是只有人思考问题最为简单时才是获取幸福的通道。由此而得,一个人幸福与否与自我的思维是有关的。
又如同一位朋友所言:“你的心情在天堂那你就生活在天堂;你的心情在地狱,你就生活在地狱。”我不知道这句话的哲学含量到底有多少,但是它从一个侧面说出了人的幸福指数与一个人的心情是有关的。我个人认为,幸福与否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而是用心体会出来的。
半夜里的一场大雨,将我从睡梦中托起,弃置于天地之间,雨水像浪花撞击岩石般狠狠地拍打着我。当天神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赤身裸体的我,我意识到了,他是让我洗去心灵中的龌龊,洗去尘世间的杂念,洗去心底的恶欲,直到我看到他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时,才明白我原来还躺在四角八平的床上。
入秋的夜雨似乎在悄然地告知人们,秋的到来。而在此时,多虑的人却从中获悉了另一种感慨或忧、或喜、或悲、或悯、或省……来自于自我的或是他人的,都在这静夜中酝酿而产生。时间就像手中的沙,当你还未曾感触到她的细腻温婉时,就已经从你的手中的缝隙间遗落到了脚下,当你再用脚趾触及她的柔和时,它却变得如此生硬,因为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期。
在饥肠辘辘的时候,一块点心能填充你的欲望;在你孤独无援的时候,一句温馨的话能触动你的心弦,让你泪光盈盈;在你心情郁闷的时候,一首乐曲能排解你胸中的积郁。然而,时过境迁,你可以找回那块馒头、听到同样的话语、优美的曲子,可找不回岁月。所以,人慨叹曰:“幸福的岁月是那些失去的岁月。”
(二)人生之纤柔
若言纤柔,万物之间没有能抵过水之柔软的,即便是几分的心思也被水所融化,所包含……
谈及水,首先想到的是老子的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似乎,做人应该有水之态,润万物而与世无争。道家思想与水有着不可分离之缘。静态之水,让人觉得温柔可亲,如同人们所言及的“柔情似水”之态。或许,水的柔韧度,赋予了老子丰富的想象,也留给后人无限的遐想。这些与水有着千丝万缕的想法,是不能用一己之见所涵盖的。
看到一个事物,横向看若是传统的意识,那么纵向看或许会别有一番滋味。就如同王国维对人生三种境界的解释般,原本并没有这种趋向的诗词,在他眼里成了人生奋斗的三种必经过程。恰巧,今天看了子金山的《东坡》,关于东坡本人无论古今都是赞誉有加。文中谈及到关于欧阳修与苏轼师生之间的关系,还有苏轼与苏门弟子之间相处的趣闻,这些笑谈之事除了能给人们带来快乐之外,其中作者还说到,宋代的师生关系,远远比今时的师生关系融洽。这样说来,那么两种不同类型的人相处就会有一种微妙的关系,在此我权把其比作“水之深浅”。
俗语说:“水至清则无鱼。”这个清是不是能用水的深浅度来说呢?不同深度的水,会适应不同种类的鱼生存,浅滩,浅水,深海……这些深不可测的水域都是鱼所生存的环境。不管怎样水的量是有最低限度的,要不就怎么会有“涸辙之鲋”之说。再说了,再深的水域久居之地,也需要浮出水面吸收氧气,仿佛此刻,深浅度似乎都无关紧要了。则“清”是相对于“浑浊”而言的,一般来讲,浑浊之处是纷争的体现,众说纷纭,各抒己见都能体现才人辈出之地。再通融一下,也可以理解为乱世之时。那么有些虾兵虾将们,也会有兴风作浪之势头,其中的将帅之才就会凸显,由此观之,清则不及浑好。
人在交友的同时,也就无形中树立了自己的敌人。因为,人与人之间没有直接的矛盾,但是间接的矛盾会无形中存在。就如同上面所言及的“浑“似乎一时是可取之势,但是人们通常又言及“不愿意趟浑水”。兴风作浪之人就成了这浑水的主流。就如同王安石变法般,起初的倪端是清水,最终的结果却是浑水,然则,中间的过程可能就不能用“清”与“浊”来评论了。
水的深浅度,清与浊都是相对而言的。最能让人信服的应该是“相对论”,这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可能就无懈可击了。人的思想能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我想也就不存在深与浅的差异了。“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是王维《终南别业》里的诗句,从字面或是精神,似乎都与水的深浅无关,即便是源头消失了,它依旧存在着。这又是何等的境界,才能让我们“坐看云起时”呢?或许,心底深层的那股水流才是最纯净而甜美的。
(三)人生之路程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凡看《三国演义》之人,都该熟知其言语了。国家之安危民生之所系也。长泰而久安,国富而民强,但终归还是逃脱不了衰落的时局。从余秋雨的《一个王朝的背影》,到三国鼎立至天下归一,众心所向。让我想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王朝的霸气和颓萎时局,以及各地英豪纷纷群雄逐鹿,问鼎中原那种“千骑卷平冈”的气势。
有时候言大家者,未必就能表其意,小家可能更显其本质。两人之天地,三人之世界,以至于多人之大家。言者只知:单丝不成线,独木难成林。有了家的组合就有了人与人的责任感和义务感。诚然,社交当另言,道理是相通的。
有时候,自我觉得两人的相处就如同双程线般。线的流程是弯曲还是笔直,就如同一个人的性格,有内秀外刚者;有外柔内韧者;有柔若水般;有秉性耿直者……刚者必直,没有拐弯抹角的言语,可能这种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那种说话缺少艺术的那种。还有一种就是富有艺术的这种了,能言善辩(指巧辩),但不处处抢风头,为人处世以和为贵。话出则安心,话多而不腻,话能言者必然是恰到好处时。可能这种就是《中庸》中所提到的知人吧。如宋玉笔下所描绘的美女般:“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种拿捏应当是一种为人的极致了吧。
老子所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看来水也是众人所向往的。水:柔韧有余并兼游刃有余。多种能盛装水的容器,都能满足其要求,只有亏与溢之别。水有随遇而安之秉性,起冲突者必有矛盾存在,谁胜谁负只图个名声而已。两人有纷争刚者必不相让,直至怒发冲冠、火冒三丈、怒目相视也方不解恨。只知我为胜方显其尊严,却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也。
家的组合有义务和责任在其中纠缠。千丝万缕一个信念:你中若无有我,我中若无有你。只好两两相看厌烦生。幸而当这两道双程线从相交到分离,这种责任和义务就会顿然充斥着两个人的心,彼此反省多思,顾己顾人,诚然,就有了峰回路转的局面。相继也就有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看两不厌了。线地交会于此,我想也算是一种圆满了吧。但是,这种牵系必然有情感在内。情丝万缕百般柔,十指相扣心相印。
这种带有柔韧性的双程线,即便是交与分、分与交、再交再分,他们是有回旋的余地。耐性和韧性的磨合可能需要天长地久的时间去烘焙。当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长期在经过水流冲涮,总有一天会变成一块鹅卵石的。当锐性大减或消失时,你我已经华发鬓鬓已,老也去矣。
事事总想有个好的结局,即便不是一种完美的极致,但也促使我们去努力,去拼搏、去争取。话又多言了,若这种双程线,只能以平行的线程归航又奈其何哉?笔直无曲,刚溢则欠柔,家即便没有大家这么长久,但是也是国家的一个细胞,和气、和睦、和善、和平……看来为人处事还是“和”者必“合”。姑且,还是让我们学学老子的人生观吧。
也许,正是这种柔中有刚,刚中带柔的韧劲才是人生路线的精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