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五味杂陈是生活,有爱有情过日子(随笔)
1、因为梦见您离开
醒来,凌晨快五点,起身,站在窗台前,夜依旧,天微凉。
再现梦中情镜:我小时候住过的、三道坎很旧很旧的、四墙是土坯、房梁是破枕木、房顶是硬纸片和破油毡合成的房子,三道坎家中母亲用过的一些很旧很旧的物件。
记忆最清晰的是一个油漆斑驳的红色碗橱,一个转圈坑坑洼洼的已经失了白色的小铝制笼屉,屋子里一群说说笑笑陌生又冷漠的奔丧人,还有一个流着泪正在翻箱倒柜的我。
梦里母亲去世了,我翻箱倒柜地翻到的是母亲宝贝般收捡的一包红色绿色塑料袋,一个花碎布拼接的布兜子和一个红格子布缝制的布兜子,针脚还很细密,色彩却已模糊,还看到那小铝制笼屉里放着母亲洗好还未来得及做熟的小鲫鱼。
翻倒中看到的是母亲收藏的在我们看来没用极了的破败之物,想到的是母亲是怎样格外用心的缝制过又是怎样细细致致的收捡好那些“破烂东西”,联系到的是母亲生前的节俭,再看屋子里那群说说笑笑陌生又冷漠的人,我哭着离开母亲家,离开那群人。
依稀尚存的梦中情镜还有,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脸一道道被泪水冲刷后的泥印,失魂落魄走在荒郊野外的我。
泣不成声的我醒了,那么伤心的是一个梦。
母亲!因为梦见您离开,我在哭泣中醒来。
母亲!离清明越来越近了,距您离开我们两周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一念起,是母亲,一念落,还是母亲。
回到床上,思绪从梦中延伸至现实,母亲的家,母亲的饭,母亲的话,母亲的忙,母亲背煤,母亲劈柴,母亲的面容,母亲脱土坯,母亲腌制各种北方人做的咸菜,母亲自制具有南方家乡风味的腊肉和炸辣椒末,母亲在缝纫机前“咯噔咯噔”为我们做衣服缝书包,母亲为了省电在黑夜里摸黑收拾家、喝水,母亲在房顶打烟囱,母亲在里间屋子门后垒一道火墙,很多很多母亲的苦。
母亲泛滥在我的怀念里,心浸泡在疼痛里,泪水滴落再滴落。
怀念,我淌不过去的河,思绪,我平静不了的海。
母亲!念起心伤心疼。
2、二月春风似剪刀
接近五点醒来,再没睡着,人倦,心疼。
早八点刚过,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灰色有蓝边点缀的运动装和一双崭新崭新的五彩运动鞋出家门,前往和姐姐嫂子约定的万客隆门前。
下楼,有风,虽不大,但还是随风袭上身一股股的微寒。
出小区,被一家店铺倒脏水的人泼了一鞋一裤腿的脏水,本染着寒的身心顿时更加晦暗寒冷。
泼水的人一句话没有,不想惹事的我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一句话的,向15路环城车站赶去。
还是穿少了。
才进二月呢,二月二,春分。
还真是“二月春风似剪刀”呢。
只是这把剪刀一剪刀一剪刀剪过天空是唤醒春色,一剪刀一剪刀剪遍大地是播洒希望。
一剪刀一剪刀剪在花心上是呢喃着催花吐蕊,一剪刀一剪刀剪在树身上是爱抚着促树披绿。
一剪刀一剪刀剪在我心上我心更疼,一剪刀一剪刀剪在我身上我身更寒。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一路没见着。
“二月春风似剪刀”,什么时候裁出细叶,什么时候裁出花蕊。
快了吧,毕竟,春分了!
3、恻恻清寒剪剪风
到万客隆门前,姐姐已先行到达。
姐姐,一件亮蓝色羊驼绒外罩,外罩里是一件粉色配有其他色彩的秋衣和一条黑色短裙,脚踏一双黑色短靴,姐姐,娴静,端庄,知性,高雅,淑女一枚!
风风火火的我走近姐姐,姐姐看看我,问,你穿这么点不冷!我说,还好,一看我就是奔着运动而来的。
寻春,踏青,游乌海湖,是该有运动的范儿的,像我,朴素,简单。
嫂子,小衣襟短打扮,一款别致的黑色小皮衣,皮衣里面一件绿底红花比春艳丽洋溢春光的精美秋衣,一条黑色小裙,和姐姐一样一双黑色短靴,嫂子,利利索索,轻轻巧巧,娉娉婷婷的,从远处向我们姐俩走来。
昨晚我们姐三约好今天一起游乌海湖的。
嫂子见到我,也是一句,你穿这么点不冷嘛!
还好。
恻恻清寒剪剪风。
我,还真冷呢。
4、让我们敲希望的钟
我们一起坐上6路环城,晕车的我,被车的晃动晃的蒙糊糊的。
一站一站,终于车到了青少年科技馆,我们下车。
第一次坐环城来乌海湖。
这里离我熟悉的建筑物“彩虹桥”最近,彩虹桥向西走就是乌海湖,这里离湖还有一些距离。
我们两旁是两排无一点返春迹象,从头到脚没有一点绿意的大树,脚下是一条并不宽阔的我们走过都会卷起尘土的泥土路。
看一眼手机,时间,八点五十分。
拍两张记忆路线的照片,照片里有彩虹桥,有那两排光秃秃的大树,还有姐姐和嫂子清洒了阳光的背影。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了,阳光和煦的,温情的,陪我们向着湖边的方向跳去。
跳着希望,跳着美好。
我哼着,“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
路在我的脚下延伸,希望在我的歌声中播种。
5、欲把西湖比西子
站在湖边,远眺,水天相接处,烟波浩渺,迷迷蒙蒙,近观,整个湖面似一望无际伸向远方的绸带,蓝绿蓝绿的湖面微漾着,漾着欢快,漾着春光,湖下悄隐着,隐着安谧,隐着恬静。
几只叫不上名的鸟儿忽而贴着湖面舞着她们妙曼的身姿,忽而展翅凌空秀着她们的快乐。
在乌海见到这些鸟还真难得,是这湖把她们吸引来的吧,一如我们的来到,不也是奔着这湖嘛!
感谢乌海湖,感谢这些翩翩起舞的鸟儿们!
我们沿湖堤先向南走,走到靠近正在建设中的通向乌达新区的乌海大桥。
又折返,一路向北沿湖堤走向四、五公里处有着乌海建设型标志的“白鹭苍狼”(草原名族的象征)处。
一路,我们姐三有说有笑,处处留影,我和她们说,乌海湖,处处留有我的足迹,去年夏秋我几次和土土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草绿花艳,游人络绎。
走一处我说一处。
指着海沙处,我说,去年我在这里玩水玩沙,这些沙绵绵的柔柔的细细的,据说是买的别处海边的沙,就为了营造海滩的感觉和氛围。
走到花海处,我说,去年秋天这里花开的最艳最好,那时这里花连成一片,整个一个花的海洋花的世界,老美了,去年秋,站在这里,风过时,能听见花儿们唱歌。
走到大坝处,我说,去年一天雨后我来这里,这里的水清凉凉的也清亮亮的,我走到下面,土土在这上面,我玩着河水,往河里丢石子打水漂,土土在上面给我连拍。
土土每次都是连拍,然后让我从中选择效果好的,颜色正的。
……
我说,上周我来这里,这里已经是一拨又一拨游人了。尽管天还未暖,景未最美。
我们沿路走,沿路说,沿路走,沿路感慨,沿路走,沿路做计划,沿路走,沿路选景拍照。
最傻气的是五十岁的我,一会蹦蹦跳跳,一会高歌两声,一会做着鬼脸。
我们相约以后每两周来一次,最好以后是骑自行车来。
远方“山色空蒙雨亦奇”,近处“水波潋滟晴方好”,乌海湖,你藏着怎样的妖娆,又泄着怎样的素雅啊。
我说,杭州西湖可以赞誉为“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艳抹总相宜”,我们乌海湖也可以这样美誉呀,你们看这湖的颜色之雅致,神态之婉约,动静之和谐哪比不上西湖呢。
欲把此湖比西子,浓妆艳抹总相宜!
6、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十一点多,我们坐环城回到市里,姐姐请我们去新百四楼餐饮部吃饭。
我们去了“野葡萄”烧烤屋,这是一家自助餐,每位59元,这里环境还算好,布局紧凑,每桌最多可坐六人,一张长方形木桌中央有一个向下凹有一分米样子的烤盘,两边各放一个小火锅,一个是清汤一个是麻辣。可涮、可烤。
自选处两列自选食物,荤素琳琅满目,小菜五花八门,饮品种类繁多,粥饼合适各样,水果五颜六色,各种小调料齐全。转一圈,只看看也饱了。
我坐过车晕乎,姐姐和嫂子去选食材,我静等。
姐姐和嫂子各自选回几小碟,有小凉菜,小点心,小饼,生菜,羊肉片,洋葱,尖椒等。
我们开始烤肉,涮菜。
吃喝着,说笑着,同时也想念着远方的妹妹,怀念着天堂的父母们。
曾经我们穷的吃不起肉,曾经我们没条件想吃排骨就吃排骨,曾经我们没条件给父母什么……
而今,生活一年年富裕了,条件一天天好了,我们知道孝敬了,却没机会了。
曾经是我们太不用心,太不留意,现在是我们失去了,才越来越关注感恩与反思了。
人生有很多事都是,不经历,不切身感受,不会有感想和感悟,别人说的,自己未必放在心上,自己关注了关心了,眼里心里才满满的是那些你曾经不关心不在意的,很多时候忽略不计的人和事。
期间,我还和远在美国的妹妹还有坐在家中的哥哥微信聊了几句。
我先给妹妹发了一组我们的照片,然后和妹妹聊天。
“早八点十分出家门,这会刚在新百四楼野葡萄坐下吃午饭,自助,每位59元,大姐请我和嫂子。”
“景色不错,感觉玩的还开心。火锅好吃。洗澡去了,你们吃,么么哒!”
过了会儿,我又给妹妹发了一些我们饭桌上的照片。
“看着真好吃,哈哈。”
“大姐说你回来请你!”
哥哥插话,“为什么不用美团,便宜多了。”
“没手机银行卡。这里人满为患,要什么有什么,你馋不。哥,下次你也来。”
“不去,最不爱火锅。”
“烤肉。”
“我去,哈哈,我最爱吃火锅。”妹妹又插进一句话。
“春枝,我刚和他们说了,春枝回来我咬咬牙,请你们大家,大姐说,你快别咬牙了,还是我请你们吧。”我们这边一个个已因为我的一句“下次我咬咬牙请你们”和姐姐的那句“快别咬牙了还是我请你们吧”而笑的一个个花枝乱颤了。
“都不喜欢。”哥哥又接上面的茬了。
“哈哈,我请你们,就是别咬牙了。”妹妹在远方说。
“我小气的。”
“你才亲呢。”
“我才小气呢。”
“都用手机挷张卡,一人二十来块钱。”哥哥说。
“你们都亲,哈哈,行,哥回去你就帮我绑张卡。你才不小气呢,二姐。”
“绑卡每位45.8元。”我告诉她们。
“管他咋绑呢,回去让哥绑就行,哈哈,是哇,哥。”
妹妹又发过来两张照片并和我说,“我上师专时照的,同学们弄了个群传的。我让住家猜,住家说我小学吧。”
“美丽、年青、漂亮、清秀。”
“看看照片,那时的自己还真好看呢,哈哈,可当时怎么没觉悟呢。二姐好好吃饭吧。冰激凌看着也不错,我个人认为吃自助对人们的伤害蛮大的,哈哈。照片里的大家和嫂子衣服真漂亮。”
……
照片里的妹妹18岁、19岁,现在妹妹已经47岁了.
岁月是看不见的利刃,一剪刀一剪刀剪走了我们的美好时光,岁月也如那二月春风,一剪刀一剪刀剪走了我们的快乐的童年、懵懂的青春、幸福的时光,在我们的心身一剪刀一剪刀的剪过,又一个坑一个坑的播种着坚强对待工作的信念、勇敢面对挫折的信心、诚信善待人生的理念、温柔对待生命的心念……
有播种就有收获,二月春风这把剪刀历经岁月让我们日臻完善在她的那把剪子下。
原来二月春风不仅仅是“一剪刀一剪刀剪在我心上我心更疼,一剪刀一剪刀剪在我身上我身更寒。”
亲亲一家人,快乐相伴随。
我们吃的热火朝天,聊的热情澎湃,笑声不断,快乐飞扬。
这样的幸福时光,我们拍手称快,快乐幸福歌在心中飘荡。
如果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幸福你就跺跺脚……如果幸福你就拍拍肩。
快乐向四围扩散。
7、生活就是万花筒
餐后,我们姐三在三楼、二楼服装店转了一圈,赏了赏春装,盘了盘春意,过了过眼瘾。
出新百,阳光跳跃的更加欢腾了,金色洒了一地。
满街的年轻女孩子已经在她们的周身点燃了春色。
春光已然满溢在一张张穿梭在大街上的人们的笑脸上。
一早寒着的心,早已一点点暖起来,亮起来,也充满希望起来。
生活就是万花筒。
五味杂陈是生活,有爱有情过日子。
念好,更愿好,亲亲的们!
母亲们,再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您们,有情有爱的我们将带给你们十分春色,十分春暖,还有满满的让您们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