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平凡世界 >> 短篇 >> 江山散文 >> 【平凡】塌锅饭,记忆中的味道(散文)

精品 【平凡】塌锅饭,记忆中的味道(散文)


作者:重庆霜儿 举人,3871.0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2158发表时间:2015-03-27 21:00:18

【平凡】塌锅饭,记忆中的味道(散文) “嫂嫂,粉子,打粉子!”
   “要得,来喽!”
   随着一声清脆的应答,系着围裙穿着花衣的小媳妇端着盛饭的瓷盆,像只轻盈的小燕子一样麻利地穿梭在木桌边……
   一个小院、一排木屋、几方木桌、阵阵乡音、张张笑脸、缕缕饭香……这就是塌锅饭匍匐在我舌尖一成不变的记忆。
   塌锅饭是我老家川东地区农村柴火烹饪的大锅饭,很普通。但它如一坛美酒,任岁月发酵,酿成一杯浓浓的乡愁。在异乡的夜晚,在人们较着劲走入酒庄饭店宴客的今天,塌锅饭沸腾成了我心中不老的情怀,那种意味丝丝缕缕的,像深沉的夜一样隽永绵长。
   做塌锅饭的工艺很简单,跟平常农家煮柴火饭差不多,不过是放大了工具和份量。
   有人家要操办事情,早早的就会有邻居去帮忙。会泥工的用砖头石块在院坝边砌一口临时土灶,把一米多口径的大铁锅架上去;打杂的抱来耐烧的干柴;挑水的给锅里注满清冽的井水;厨工准备好竹簸箕、大筲箕、水桶、铁揪等工具……整个过程各司其职,忙而不乱,热闹轻松。当火燃烧起来,火苗就在锅底跳跃窜动着,似在给忙碌的人们跳着欢快的舞蹈。煮饭的过程中,厨工是马虎不得的。他一边烧火,一边把适量的大米用清水淘洗干净,等水烧开后入锅,以猛火煮沸腾,然后由手持铁揪用力搅动。搅到锅里的汤水呈乳白色稍粘稠方可停止,接着转中火,烧到米粒稍微膨胀、呈半透明状、用手指能掐破时,就快速地用水瓢把锅里的米连同米汤一起舀到筲箕里。筲箕下通常接一个大水桶装火汤。多余的米汤滤掉后,再把米饭倒回铁锅,盖上簸箕,拿毛巾将簸箕四周捂严实,用文火将米饭焖熟。当米饭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厨工才会放松绷紧的面部肌肉,擦着汗水,扬起脖子拖长声音大声吆喝“粉子熟喽”。包桌的小媳妇听到吆喝,就会飞快地跑到灶边盛上满满一盆盆新鲜的粉子,然后轻快地端上饭桌。
   四川是丘陵地带,地势呈斜坡状,所以山里人的房屋,通常屋后是山,屋前平整出一小块空地作晒场。遇上办酒席这种事,场地小,人口多,只能坐流水席,轮流开饭。而一锅米饭,远远供应不了几十桌人的需求,所以,一场酒席,通常会有两口锅同时煮,而且得重复煮两到三次。于是,那带着成就感的吆喝就会不断地循环往复,一轮轮地撩拨起食客的食欲……
   做塌锅饭的厨工,不是经过专业培训的餐饮人员,但必须是村里娴熟此道之人,而且得具备强壮的体力和敏捷的身手,以及高度的责任心。整个村子,长期煮塌锅饭的,只有那么三两个人。在乡下,酒席的丰俭可视主人的经济条件而论,但酒席上的饭菜是不容许出差错的,尤其是米饭。如果哪家办酒席时,煮出的米饭有夹生、稀软、糊锅的,会被视为不祥、影响主人运势而被谴责。所以,煮塌锅饭的厨工,是很受人尊敬的。老人们把煮塌锅饭看得神圣而神秘,他们甚至有个不成文的习俗——煮饭时,没剃干净胎头的人不能到锅边去,说是这种人看过,饭就会煮不熟。这也许就是一直以来,办酒席时,都在院坝最靠边的位置起灶煮饭的原因之一吧。
   做塌锅饭的大米,是农家自产。平日里吃着没什么特别,但在酒席上,随着一声声“粉子”的叫嚷,竟释放出别样的诱惑。庄稼人不装斯文、不挑嘴,一手端碗,一手夹菜,嘴里唏哩呼噜一声就是一碗。那种香甜的吃相,引诱得旁人食欲空前膨胀。而一碗碗饱满松软的塌锅饭,吃进嘴里,香酥可口,唇齿生香,即使桌上的鱼肉已撑得肠胃疲惫不堪,也恨不得再塞进一碗米饭才肯罢休。
   塌锅饭特有的锅巴更是一绝,黄澄澄、脆生生,咬一口,咯吱咯吱直响。再泡点米汤或者菜汤,锅巴的香脆与汤的醇厚融为一体,酥脆而不失清香,任谁的胃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塌锅饭是农家柴火饭,但它却不是普通的米饭,它是酒席催生的产物,也只有酒席上才叫这个特别的名字。因此,只要胃念叨起塌锅饭,脑子里就会扑腾出那些酒席的场景,和与酒席相关的悠远往事。
   在山村,物质虽然匮乏,村民们却恪守老祖宗留下的传统和礼仪,但凡人生大事,必然宴请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前来助兴、祈福、纳福。酒席,也就由此而生。
   酒席也叫宴席,分丧宴和喜宴。前者是为追悼已故亲人(一般为年长的长者)、招待与答谢吊唁的亲朋而备;后则涵盖面比较广:男婚女嫁、修房造屋等人生大事,为庆贺与祝福而办。
   农村酒席,比不得城里排场,但也有一个通用的标准:鸡鸭鱼肉蛋、香烟瓜子糖、蔬菜瓜果饮料,样样不能少。一桌酒席,荤素搭配,一般要二十个菜左右,成本随物价的涨幅而起伏。拮据或者小气的主人除了在份量上做点手脚,菜品上是不能失了分寸的。因为,酒席不光是遵循一种仪式,撑个门面,还有着吉祥的兆头。农村人家庭成员多,大房小事多,酒席也相应多。人口多的家庭,有时打挤,一年要办几次酒席,着实劳心劳力又劳财。但为了图个喜庆与吉利,哪怕背上一辈子的债务,也要完成人生的使命。
   那时候,在一个村子,不管谁家有事,人们似乎是一种约定俗成,不用招呼,也不用特别吩咐,就会主动而热情地伸出双手,和谐而热闹地弹奏出具有乡村泥土风味的交响曲。
   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同一年里,我大哥结婚,爷爷奶奶相继过世。那一年,我家办了三次酒席。因为我父亲是个交游颇广的赤脚医生,每次办酒席,都坐六、七十桌,流水席至少坐三轮以上。但是,操办这样的大事,我父母除了置办酒席多了些花费欠了些债务外,整个酒席过程倒没操过多少心。
   酒席的猪肉是挑全村最肥的生猪宰杀的,生猪钱可以欠着慢慢还;正席前两天,乡邻为我家送来了蔬菜瓜果;正席的头一天,家家户户又都搬来了桌椅板凳和锅碗盆瓢;同时,乡邻们自发地来到我家帮厨。一时,主厨的、配茶的、挑水的、烧火的、煮饭的、劈材的、洗碗的、打杂的……这些平日里只在田间地头刨活的乡亲们,就井然有序地在我家忙活开来。随之,切菜声、劈材声、锅碗碰撞声、吆喝声(喜宴上,还有笑闹声)响成了一片,招来那些贪吃的看家狗,扎堆在我家守了好几天。
   在帮厨过程中,各项工作并没有人明确分工。乡亲们全凭着以往在酒席中帮厨的职位,结合自身的经验和能力,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承揽了饭菜的供应、宾客的接待、秩序的维护、厨具炊具的周转,场地的清洁……
   酒席上的主持人叫知客师,由村里威望高且有经验的人担任,负责整个酒席过程中的掌控与协调。如果是喜宴,待到宾客入席,知客师拖长声音吆喝一声“走菜”,宴席就正式开始了。紧接着,上菜,传菜,喝酒,划拳,洗碗,擦桌子……杯盘交错,笑话喧哗,欢乐的声浪在村子上空震荡。
   帮厨的乡亲是不能与宾客同吃的,必须等到最后一轮或者宾客散席后另外开席。有时,逢上宾客人数超出主人预算,饭菜不够供应时,帮厨的乡亲们只能就着残汤剩水囫囵吃上一餐。但他们从无怨言,吃完用衣袖抹抹嘴,继续憨厚地做起收尾工作。
   很难想象,那一桌桌美味的饭菜,居然出自那些长年抡锄把犁头镰刀的手;那一张张宽厚的笑容背后,有着被生活压弯了腰的贫苦。他们中有些人,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一辈子没进过饭店,却烹饪了最营养可口的菜肴;他们不懂大道理,却用淳朴和勤劳,帮助他人渡过了人生的重要时刻;他们不善于表达和表现,却以真诚与热情,书写出团结友爱的赞歌。因为有了这群可爱的人,有了他们忙碌的身影和敞亮的叫嚷,酒席才变得丰盈而生动。
   酒席,不仅是一个仪式、也是全村人的节日。那锣鼓唢呐鞭炮声声,人头攒动肆意喧闹,不仅是将冷寂的山村揪起或喜庆或悲伤浪潮的点缀,也使起早贪黑的村民有了交流与合作的契机,更是人们对生活的爱与寄托。
   办酒席的人是激情的,吃酒席的人是虔诚的。无论相隔多远、无论拐了几道弯的亲戚,只要得到信息,必然要来捧场。这无关礼金的多少,而是感情的厚薄。如果主人漏请了,或者得到邀请而不赴宴,都会被人耻笑为不懂礼数、寡情。在酒席中,妇女们通常亲戚串亲戚地攀亲、男人们藉着喝酒交朋友、青年男女借着机会物色对象、小孩子趁着伴多尽情玩耍,最是那平时少于走动的古稀老人相见,总是老泪纵横地追忆往事,为能否再相见而惶恐……
   我小时侯,最盼望村里办酒席,不仅贪吃,还贪玩。在那种场合,父母不知是出于面子还是被气氛感染,通常会大度地放任我们发疯。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暂时放下背篓、丢开牛绳,成群地聚集玩耍。玩饿了跑到锅边,向打粉子的伯母婶婶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在她们善意的“掏火棒”斥骂声中,拿起锅巴,咯吱一声咬开。那香脆脆的幸福感,就如同长了腿一样直往嘴里钻,钻进肠胃里、血液里、骨髓里、滋养了山一样朴实的情怀。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再没听到那声“粉子”的悦耳,再没闻到塌锅饭的香甜,再没见到酒席上的喧闹了。我的脚步在异乡的大街小巷穿梭,我的目光在城市的橱窗里流连,我时常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在豪华的酒店里和五湖四海的人们觥触交错,我为自己脱掉了农袍而沾沾自喜……
   然而,夜深人静,洗去铅华,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那农家小院的热闹与朴实,胃里沸腾着塌锅饭的热量,眼泪就湿了一枕的岁月沧桑。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坐一回酒席,再吃一口塌锅饭,再感受一次儿时的欢乐啊!
   时过境迁,走着走着,人们的生活好了,贫穷被甩到了身后,但落在我们身后的似乎并不单单只有困顿。如今再也不用为吃上一碗饱饭一块肉而盼望酒席了,有条件的人家迁到了城市居住,没条件的青壮年长年在外奔波打拼,寻找人生际遇。乡村因活力外流而逐渐凋敝,只有树木依旧在阳光下吐翠葱茏,固执和温和地守望着,期待着。而酒席这件大事,也在悄悄进化着——范围由婚丧嫁娶、修房盖屋,扩大到升学乔迁;场所随着人口的城镇化迁移,转移到了酒楼饭馆;方式由互助合作变成了有偿交易。哪怕山村还有零零散散的留守人家,由于条件差,人口少,也选择到临近城镇的酒店包席。即便不得不在老家操办的丧宴,也是请专业承包宴席的团队下乡服务。
   这种酒席吃多了,总觉得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人人踩着点到场,送了份子钱,酒席上坐一坐,象征性地夹几筷子菜就匆匆离场。事后有人问起,也只依稀记得酒店的名字。
   塌锅饭,那个落后时代的产物,随着社会的进步,也完全被电饭锅、电蒸锅、蒸饭柜所替代。我想,我再也无缘塌锅饭了。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放不下。那塌锅饭的香软、脆爽,日日夜夜地匍匐在我的舌尖,纠缠着我,折磨着我。为了再吃上一次塌锅饭,每每遇上老家的亲戚朋友,我关心的首要问题就是有没办酒席的,是否在农村办,而答案是,即使办也是在城里。是啊,“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在山里办酒席得多寒酸。何况,山里人口稀少,没了帮忙的村民,想办也办不成。
   一次次的等待换来一次次的失望,塌锅饭就那么深深地卡在我的心上,像一枚刺,拔不掉,化不开。
   就在我为塌锅饭而痴念成灾的时候,却有幸吃上了一次塌锅饭。那次,因故回老家,正逢村里一长者辞世,按风俗要在村里办丧宴。听到消息,我这漂泊十多年没在老家坐过酒席的游子,顾不得从小对丧葬的恐惧,顶着欺骗逝者的罪孽,以悼念的名义,喜滋滋地赴了酒席,只为了能吃上一次塌锅饭。
   葬礼很隆重,锣鼓喧天、幡旗招展,还请了专业的宴席承包公司置办酒席。饭桌上,五荤八素,应有尽有。然而,捧着精致的青花瓷碗,面对白花花的塌锅饭、黄焦焦的锅巴,我却食而不知其味。我怅然四顾,身边的面孔,耳畔的乡音,既熟悉又陌生;摇曳的灯火、层叠的山峦,还是旧时模样。然而,分明有什么已让它们变了模样。是岁月沧桑?还是死亡的哀伤?我分不清楚,我只是很惶恐,记忆中的塌锅饭怎么就变了味道?
   此后,对塌锅饭,我陷入了绝望。然而,那次酒席上的场景却一次次在脑海里回放:曾经如父母般亲切的长者多数已驾鹤西游,少时的玩伴也生了华发,当年襁褓中的婴儿正意气风发。无论是老人、中年、青年还是少年,不再为酒席掀起的浪潮而兴奋,忙碌,打闹;不再有相聚的亲昵和忘情;不再有朴实而饱满的笑意。他们围桌而席,含蓄而拘谨、焦虑而疲惫,有着明显的疏离。
   我在惆怅中说服自己淡忘。但是,无数个断头梦里,我的魂魄又在故乡的山山水水间游荡,那声声“粉子”就牵引着我,翻山越岭地来到了农家的小院。我看到了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喧哗、找回了熟悉的感觉。醒来,我抚摸着隐隐疼痛的胸口,恍然大悟:其实,塌锅饭并没有变味,变的是逐渐淡泊的乡情。
   塌锅饭,它见证了一个时代的乡村风貌,承载着大山儿女最朴实的情怀。它的香甜,是村民们的淳朴善良、互助友爱所沉淀,由一方甘泉揉合而成的别样美味。只有品尝过,便会永生难忘。
   塌锅饭,我抹不去的记忆。
  

共 5062 字 2 页 首页12
转到
【编者按】当乡愁成为一抹浓浓的饭香,当这样的记忆只能在岁月中沉淀着醇香,当那一声声“粉子”成为久远触摸不到的乡情,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然而,纵使它离得越来越远,我们依然在路上守望着,让那抹乡愁成为心中不老的情怀。作者用极细腻的笔触为读者奉上一顿乡情浓浓的塌锅饭,这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饭,却体现着乡人间的质朴、无私的情谊,那是一个时代的喧嚣,而那个难以忘怀的味道也成为对一个时代的怀念。在这里,小编不得不对作者笔下和谐而热情的乡情赞叹,当那抹米香沸腾起整个村庄时,何常不是沸腾着一个时代。然而,当记忆的塌锅饭渐渐远离,当欢聚一堂的时刻再寻不到当年的味道,钱撑起的门面让乡情依存,却难以再现曾经的盛景。终于,再一次端起那碗塌锅饭,然,物事人非,食而不知其味。是饭变了味?还是人变了味?火还是那样的火,柴还是那样的柴,只是,再也点不燃那时岁月里的热情,灶膛前再也寻不到那时熟悉的身影。逝去的是时光,亦有在时光中淡去的家乡的味道;疏离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亦有被时光研磨得生涩的乡情。梦里吧,只有在梦里去寻那声声“粉子”的诱惑,去再一次见证一个时代的精神风貌。只要曾经来过,便会终生难忘。好文。质朴的文字,描摹出一幅幅动感的画面,在时光中交替,抹不去的记忆,在时光中穿梭,只为那抹乡愁在人生路上静静守望。佳作欣赏,倾情推荐。——编辑:雨中的花纸伞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3290009】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3-27 21:05:58
  霜儿,打我吧,关你到天黑。
雨中的花纸伞
回复1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28 16:19:27
  伞儿,我这乱糟糟的文,能蒙你不嫌弃这么早编审出来,还写得如此深刻,提升了文章的高度,我感激不尽啊。怎么打,哪舍得打啊,来,抱个,捏捏你的小脸蛋儿……
2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3-27 21:07:22
  塌锅饭,一个时代的记忆,也是对一个时代的怀念,那人,那乡情,那场景,终生难忘。
雨中的花纸伞
回复2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28 16:21:54
  实话说,十多年没吃过了,对于吃货,这是多么大的折磨!如果能穿越回去,该有多好,哈哈……
3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3-27 21:08:52
  感叹那时无间的乡情,没有你我,没有隔阂,大家庭一样的温馨。所以,这样的记忆才纯,这样的饭菜才香。
雨中的花纸伞
回复3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28 16:25:03
  是啊,人与人之间,少了一些利益的权衡,就多出一些真挚的情谊。乡村消失了,人与人之间只剩一只电子眼,人间也就少了一些温存。
4 楼        文友:嫣然盼晨曦        2015-03-27 21:23:10
  我没吃过,不过看了霜儿姐写的,貌似很好吃,今生无缘吃到它……(∩_∩)
嫣然盼晨曦
回复4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28 16:29:45
  哈哈,其实我觉和焖面更好吃……
5 楼        文友:指间年华        2015-03-28 09:00:33
  霜儿,我还顾不得看,等这个贴子做好了再来慢慢欣赏,你备好饭等我……
指间年华
回复5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28 16:32:16
  嗯,我这就去。等你的精彩,但是一定悠着点,别太累了。有下力活呜我一声,吃货有的是力气
6 楼        文友:嫣然盼晨曦        2015-03-28 16:36:19
  焖面我不稀罕,就是没吃过你说的这个,是个啥吃的?给我拍个照看看。
嫣然盼晨曦
回复6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28 22:14:52
  不拍,吊你胃口。哈哈......
7 楼        文友:风轩        2015-03-28 17:01:49
  塌锅饭,就是用柴火烧出来的大锅饭,蒸的大米饭,但必须在锅里煮一会儿,然后捞出来蒸,是这样的么霜儿?哈哈
   我也是吃货,但记不住以前的日子了,使劲回想,一片朦胧啊~
风轩
回复7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28 22:20:55
  蒸的时候不隔水,直接入锅小火焖,就这点区别他大锅饭。难怪我们那儿快绝迹了,原味迁移到你们那儿了啊。轩轩,我要去你那儿吃,哈哈......
8 楼        文友:翎雨        2015-03-29 10:57:48
  有了新的彼岸也不通知我来贺喜呢?!
用吾心悟心与文学,创造新生活,感动自己也感悟人生!
回复8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30 09:27:05
  谢谢老师惦记,给你敬茶!由于懒惰成性,平时极少走动,抱歉了。还望老师多关注平凡!支持平凡!
9 楼        文友:洛漾熙        2015-03-29 15:58:33
  表示么吃过,你给我折腾个素菜就差不多。
回复9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30 09:28:13
  这个就是,现成的,多看多吃。哈哈……
10 楼        文友:简希        2015-03-29 20:02:05
  霜儿好!这饭好香啊!我要吃。
   抱抱!
简希
回复10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3-30 09:37:57
  希希,霜儿怎么舍得你吃这粗茶淡饭呢,最差也得去国际酒店。走……
共 18 条 2 页 首页12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