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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西街杂记


作者:凌啸远 童生,813.0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732发表时间:2015-03-28 17:38:16

西街杂记 那西街拢二胡同口,一颗梧桐树,因为秋风,落了多数叶子,只留下稀疏几片,黄焦焦的,荡来荡去。我时常从那经过,见一老汉在树底下拉二胡,声调凄切悲楚,道得晚景凄凉。我是个年轻人,自然不稀罕这些东西。每当二胡的调子挨着耳根边一转,我就要逃,心里恨恨地骂:“老东西偏要拉出这些滥调,坏了年轻人的兴致和趣味!”
   这一回,我在西街韵二娘的店铺里,要了一碗鱼米丸子汤,打算下肚。我手里提着的金丝鸟笼里,养着一只嫩八哥,羽翼刚丰,傻愣愣的,还不会分辨主人的意思,讨要吃食。八哥长得毛顺,脑袋尖溜,在笼子里横架的细杆上,轻快跳动,身子忽左忽右,尾巴翘开蒲扇似的。我见它机灵,活泼,心里几分欢喜。于是溜出舌头,尖尖嘴角,逗着它找乐趣。偏偏又得不到识趣的份,我心里冒出火来,正要开笼子去打它。这时西街转角处,一丝二胡声调忽断忽续地传来,倒跟往常不一样。韵二娘听见二胡声响,一根筷子搅进我面前的汤碗里,面带微笑着说:“听!我的胡大少爷!”我钻耳听一阵,这会儿二胡拉奏的调子不似先前那样断断续续了。声调平畅,流利,感觉婉丽纤细,柔腻似水,大不似往常那样。我耳中听着二胡调子,心里着迷,也就猜想一位十八少女,春色迷人的模样。我说:“听曲子,倒听出一位姑娘来!”韵二娘“咂——砸——砸——”一味咋舌,一双眼媚迷成一条曲线,动手将手中筷子戳进汤碗里一颗鱼米丸上,转身就走。我说:“哎——哎——哎——”声调拉得极长,立马放下手中擎高的鸟笼,站起身扯住韵二娘的衣袖口子,要问个明白究竟。
   韵二娘衣袖一拂,进了店铺里面一方小阁。很生气的样子,不理我。隔着阁上倒垂的轻薄的粉色帘布,依稀看得韵二娘坐在梳妆台边弄妆。先是脸上敷粉,再是油木梳子梳头,对看镜子半晌,也不知她念想些什么,开始往唇上抹胭脂了。我也懒得理会,半碗鱼米丸子汤不再往下吃,就出了小店。
   刚下店铺几道青砖,就见韵二娘匆忙从小阁中窜出来,唇上的胭脂才抹半盏,猪血红似的色泽,怪吓人的。韵二娘见我回头瞥她,便站在店铺门口,身子娇柔,倚靠在门框上,起手挽动几缕发丝,显得小鸟依依的感觉。我说:“咦!倒是个美人!晚来俏得很!”韵二娘将脚地下细踩,身子一扭,娇羞羞,做作个年芳十八,骚动春姿的姿势。我说:“怎么!你有事?”韵二娘说:“哼!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天不刮风不下雨,老娘没事!”我说:“既然你没事,本少爷就要——”说着用手向西街前头指去。韵二娘见我转身要走,脚上一双桃红花心粉鞋,门槛上用力蹬几下,气愤愤地说:“我的胡大少!你就是个胡来的少爷!”一边说着,一边将脸涨成紫红。又尖出两个嫩白的手指,在胸前斜扣的旗袍口子一抽,抽出一条红绸丝帕,递近眼角边印几印,显得凄楚可怜的样子。我见她这娇媚,还是不减风韵,心便自然落了地,也就起了爱怜之心。我说:“我的姑奶奶!你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又说没事,搅得本少爷心里好没场面!”韵二娘扑哧一声,将眼角边的丝帕下到唇口上一捂,捂上大片艳红的胭脂,直接对我抛过来。一边抛,一边笑骂着说:“你这个狠心的狗贼!难不成——难不成老娘的胭脂就不是香的!“我说:“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本少爷今儿个怕你一回。什么都依你!”韵二娘说:“你就是个胡话!十天半月不见人影,早被哪个妖蛾子勾了魂去!哪里就依我来?”我说:“哪里话!哪里竟有这回事?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呢。”转身走上刚下的几道青砖,我见门后面,昏暗的影子里摆着一张竹藤椅子,也是今儿个兴致好,有心要哄她。于是将手中的鸟笼子往门框上一个小铁环中一挂,走进屋内,连忙抬出椅子,递进她身后。转到她身前,又用手对着她肩膀,轻轻往下压,让她坐进藤椅里。
   坐定了,见她气消了,容色越发添了几分艳丽。我便说:“怎么样?姑奶奶!这回总信了吧?”韵二娘说:“我哪里就能信你?你啊!你啊——”说着,坐在藤椅里伸出一只手的食指,半截倒勾着,探起身,在我腮帮子上用力一刮。我说:“哎哟!哎哟!刮着了,痛!痛!痛!”韵二娘尖起嗓音,讥笑着说:“就刮着了?就痛了?我的胡大少爷!”我伸手捂住脸,一脸哀怜无状的样子。韵二娘嘴角红涎,媚眼一抛,旗袍短袖口子里两截嫩白的胳膊,合到胸前一交抱,又将一条腿搭帮到另一条腿上。旗袍下身,侧身开缝的袍口子,一掀落,将她那雪白的腿又露了出来。我见那腿,白皙如玉,肉质可爱,不由得心神一荡。整个人一颓,一只手落下,撑在她腿上,半个身子跌进她怀口里,起不来。韵二娘吃我这一跌,故作端庄,一只手使劲往外推,然而也没见把我推到哪里去。她一边推,还一边故作惊状地喊:“瞧瞧!瞧好了!这里可没有便宜货,没有现成的豆腐可吃!”我将头稍抬,看见她白皙的颈脖,半截嫩藕似的,肌理清晰。又觊着眼,从她胸前斜扣的旗袍口子,向内探看,绫白的胸衫,两个面瓜似的,直挺起来。韵二娘见我白看了,不给钱,一双手在胸前使劲往里夹,肩胛骨往拢收。我说:“怎么?你又不依的!”韵二娘说:“老娘又不是赔钱货,那有白开水泡白糖,白搭的事!”我说:“哪能啊?我是胡大少爷不是!”伸手在腰口上一抓,抓出一把银元,圆溜溜白晃晃的,对着她胸口上的衣口子,直接往里掼。韵二娘经我这么一掼,立马惊叫起来,藤椅里滚动抖瑟。一边抖,一边大声说:“我的胡大少爷!你捣得什么鬼!塞的什么东西,冰壳子一样,冷得我——”话音未落,圆扁扁的银元,贴过肌肤,穿过周身的旗袍,“蹦蹦蹦”掉到藤椅下面青砖地面,弹跳滚动几下,打着螺形旋子往下歇。
   韵二娘见是这回事,不惊叫,身子也不抖了。敷着厚白脂粉的脸,尽是笑意,眉角处也是轻扬欢快,轻佻浮动。我见她这样高兴,心里跟着畅快。我说:“这下你总信了吧!”韵二娘对我说的话,只管不理,躺在藤椅里探长一只脚,尖起粉鞋里一根脚拇指,对着地面上的银元块块,一踩一拨,一颗一颗数过去。地面上还没数完,又顾到胸口上去了,用手去摸,一摸一个笑。过了半晌,才见韵二娘娇柔着腔音说:“这也是应该!你说你回回来,老娘哪回不是喂你个饱!”我见她这样说,从她心口上立起来,调转头,对着挂着门槛上笼子里的八哥吹口哨。八哥爱理不理。我站起身,走过去,手指近着金丝鸟笼的边框使劲弹,弹得八哥张开翅膀,扑哧扑哧地飞响。我突然觉得,笼子里的八哥,看起来像活的,又像死的。
   韵二娘见我给的银钱散乱,数也不数了,坐在藤椅里,半弯着身子,欺近地面上拾起来。这里地面上一边使劲拾,身上贴藏的银元又不停往下掉。我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不再理会,只转过身,背对着她,抬头向上看。眼光斜看处,正见店铺屋檐上新起一张蜘蛛网,中央趴着拇指大的蜘蛛,麻黑的痣一样,贴在空中,看上去张牙舞爪。这时屋檐边上,因为雨后刚刚晴朗,依稀还残留数滴未落的水珠。风一刮,檐角边的水滴一散碎,斜打出去,落到蜘蛛网上,一晃荡,就没了。我眼见如此,不由得眼光一缩,心中一惊,将头低下。韵二娘收拾好银元,藤椅里站起身,身子上下扑打一回,收拾得干净利索。见我背对着她,正自呆呆出神,轻款步子走到我身后,将头往我肩膀上一抵。一股浓烈的脂香气味冲鼻而来,令人心中作呕。我说:“别闹了!本少爷已没了兴致了。”韵二娘身子贴住我一摇晃,一只手伸进我腰眼里掐捏,娇嗔着声音说:“你这是怎么啦?我的少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我说:“好!好!好!现在也好!”转过身,递根食指,半勾着,在她粉白的鼻梁上一刮。韵二娘娇憨一笑,露出两排玉白的牙齿,天真可爱。
   我说:“好了吧!本少爷还有事,要先走了。”韵二娘听说我要走,立马又变了脸,将脚地上一跺,鼓起粉红的腮帮,气都没吐出来,就说:“你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惦记胡同口梧桐树下那拉二胡的!”我说:“哪里!哪里竟有这回事?不是个老汉拉二胡吗?”韵二娘说:“你还装神弄鬼,装作不知道!骗得了我!”我说:“真不知道。”韵二娘说:“还不知道?刚刚在店铺里那勾了魂的样子,还有不知道的?”我说:“没有的事。”韵二娘见我矢口否认,脸涨紫了,弯身抓下脚上穿的桃心粉妆鞋子,扔到店铺对面的大街上,发丝搓成一蓬一蓬,脸上流出浅浅沟槽。我说:“姑奶奶!千万别这样发气!我是真不知道。”韵二娘光着脚板,语带讥讽似的说:“那敢情好!你不知道,岂不是要去看看!”我说:“那哪能啊!”嘴上说不去,其实心里又惦记起来,刚才店铺里听见拉的二胡,猜想是个女子,只是还不知道模样如何。韵二娘说:“去!去!去!去也是白搭!人家好好的姑娘,虽说落了一点风尘,未必就能依你,就是强抢强要,也未必就从!”我听韵二娘说得这样,也就猜想那女子长得自然不同寻常。她也是心里较准了,知道我眼里指定看得上,所以才会有这阵妒火。我转过身,手指门框铁环上一勾,将鸟笼子勾在手里,晃晃悠悠,对着眼角洇泪的韵二娘说:“好了!别闹了,姑奶奶,奶奶姑,本少爷要回去了。”
   “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又强调一遍。韵二娘只管不信,咬着牙切着齿,对着西街前头看过一眼,仿佛凡是西街前面的东西都跟她有仇似的。我前脚刚走,就见韵二娘气急败坏的样子,气冲冲走进店铺,双手将门一合,“哐当”一声巨响,门关了。
   次日,西街两边的店铺渐次开市了。街道上起早摊的,摊了木架;算命的先生,扯张方幡,摆开方桌;路边几个小贩,围出几张长方桌形,旁边矮小的圆木凳子,钝钝的,像些石头小狮子。因为入了秋,前面一连几日都下些雨,街面上泥腻,湿漉漉不说,大清早更显得有些清寒,空气中夹着清霜薄雾似的。整个人走在街面上,感觉身子清却,瘦冷,要添加几件衣裳才好。到底是秋来了,有了萧索感,有了冷雨里的幽寒,一切看起来枯颓了许多。这时街面上远远近近,又起了吆喝之声。挑担卖汤圆的,卖折子伞的,卖跌打风湿膏药的,一拢儿的声音,显得混乱不堪。我是个稍爱清静的人,听不得这许多俗俚,将头顶一领西式花边帽子,只管耳口边压,要减了这嘈杂声。街面上没走几步路,身子颠晃起来,脚下尽是泥泞。好容易混过去,到了韵二娘店铺前头的街上。我见裤角沾了泥,心里正恼着气。谁知韵二娘的店铺还一味关着呢,店铺门沿边上散丢了一地的瓜子壳。
   说到韵二娘,虽说起个铺面卖些汤水、丸子、糖膏之类,但她是日上三竿,还不会开铺做生意,日头稍稍偏西就要歇门打烊,时常等着我来。我是胡大少爷,这些个丝毫不计较,有的是钱,自然照顾于她。我也爱她,爱她的姿色和风韵,能依就依她。就是怕一样,怕她煮的那些个丸子汤,腻腻巴巴,下不了口。时常当着她的面,很没奈何,又不得不装作爱吃的样子。
   不过今儿个倒好,来得早,顺便在西街牌坊边上,一个摆摊卖汤圆的老汉手里,要了一碗热乎乎的汤圆。老汉叫麻三,一身瘦骨头,脊背打着拱桥似的弯,脸上褶子嘎巴,燥泥似的。倒是他的老婆,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人,还喜欢粉着头,油着面,招摇过市的神气。胸前两个乳房又像两个枯藤上的大木瓜,手臂上肉泥滚滚。麻三将白瓷碗里的汤圆递到我手中,打着马虎说:“嘿!我的大少!今儿个刮的什么风,倒把你吹来!”我将碗里汤圆上面一层细水沫子,轻轻吹开,喝了一点。一边喝,一边说:“能有什么风?不过是街面上开市,瞧个热闹去。”麻三的老婆,站在摊沿边上,抹布搓着肉滚的白色手面,插进话:“大少爷哪是瞧热闹的主!巴不成,巴不成准有什么事!”说着,眼神似笑非笑,眯成一线,就往牌坊里面街道边上,一排铺子的方向看过去。我说:“哪里?真是瞧个热闹,在家闲闷得很!”说完,眼见摊面上一个圆竹筒里,插满一把削尖的竹篾筷子,顺手抽出一根,戳进碗里的汤圆上。一连串上三个,像白色的泥糖葫芦,被我一股脑儿扔进嘴里。我一边嚼着腻软甘甜的汤圆,一边在腰口上摸出两个硬铜板,直接扔到摊面上,不再搭话,端着碗转身就走。
   没出几步路子,就听见一个老女人的声音,背后大喊:“碗——我的碗!我的大少爷,碗还没还呢!”我说:“嘿!你个老不死的!本少爷给了钱,还让你惦记碗的事!”平常个上街,要东买西,我都是拿了就走,没有敢问着要钱的。今儿个撞了邪运,给了钱,还有问这事的,你说我气不气?顺手将碗扔到街道边一条臭水沟里,砸个粉碎,理也不理就往前走。什么鬼鸟子汤圆,本少爷也不吃了。
   进了牌坊口子,一直往里走,走到一个放着磨盘的地方,磨盘旁边长了一颗歪把子老槐树。槐树斜对面,就是韵二娘店铺。我走上青砖街沿,正要伸手敲店铺的门,喊醒韵二娘。突然想到昨天的事,又联想到今天到这西街的目的,也就打住了。
   转身下了店铺街沿,街面上人来人往,越见多了。店铺对面,一个琉璃店的老板,正将几个白瓷的大花瓶往店门口摆,当个好看的装饰。隔着街道中间,见着是我,他脸上连忙堆下笑,身子头一点,一哈腰,招着手说:“胡少爷!稀客!稀客!”我一抱手,横过街道,看着门口两只大花瓶,面瓷上鲜红的富贵牡丹,透着几分丰韵,也就走上街沿,欺进身子围着花瓶看了看。一边看,一边说:“瓷色倒是好,落胎也还行,就是这花——”说着立直身子,连连摇头,又往下说:“富贵倒是显富贵气,就一点不好,太浓艳了!”店老板接口搭话:“不艳丽些,哪显富贵气!比不得寒梅瘦菊,虽说清有几分清相,想公子哥这样的人物,一见就是富贵气象,难不成还亲近它们!”我说:“嘿!这倒是你的不懂了。就是丰繁肥腴了些,要些清淡糅合着,润几润,才显风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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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中人物颇多,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贫有富、有主有仆……作者以细腻的笔触将市井各色人等的生动形象和心理活动刻画得活灵活现、跃然屏前;一句句精彩生动的对白让故事情节婉转起伏、引人浮想联翩。文章语句凝练、遣词造句拿捏得恰到好处,足见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丰富渊博的阅历知识、以及对生活的无比热爱和源源不断的创作激情。胡大少爷是故事的主人公,他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玩物丧志,整日里只顾寻花问柳、追逐风月,不懂下层社会的民间疾苦。从他对拉二胡老者的厌恶到“ 我耳中听着二胡调子,心里着迷,也就猜想一位十八少女,春色迷人的模样。”可见胡大少爷是怎样一个沉迷于花街柳巷不务正业之人。他经韵二娘撩拨又逢花公子怂恿,最后由管家助纣为虐将拉二胡的妙龄少女囚禁于后花园,哪知小女子贞洁忠烈不堪受辱而自缢身亡。为了避人耳目,胡大少爷与管家合谋将死者就地掩埋,而地点恰恰与日里埋掉八哥儿的地方相同,这个细微之处讽刺地表现出旧社会视贫苦人命如同草芥的现象,巧妙地阐明了作者内心的愤慨与不平,当属点睛之笔。文章对韵二娘以及花街风尘女子的形象刻画与拉二胡的姑娘形成鲜明强烈的对比,在万恶的旧社会,无论贫富贵贱,无论放荡沉沦还是忠贞不渝,最终统统都是封建毒瘤的受害者,所以,“我”才会迷茫。拜读佳作/推荐共赏!【实习编辑/凤雏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50329010】【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150609第401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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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凤雏生        2015-03-28 17:40:58
  欣赏佳作,欢迎继续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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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 楼        文友:凌啸远        2015-03-28 21:17:36
  多谢你!辛苦了!
2 楼        文友:一米月光        2015-06-06 22:24:56
  一口气看完,不得不佩服作者丰富的想象力和不凡的文笔,语言很有特色!预祝美文成绝!
3 楼        文友:悦悦        2015-06-12 06:54:29
  不愧是绝品佳作,读来就是有味道,有意趣。佩服作者的文学艺术功底和丰富的想象能力。笔随思走,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自如,人物形象灵动丰满,人物语言生动有趣,故事情节流畅真实,主题思想寓意深刻!
4 楼        文友:莹莹子期        2015-06-18 14:21:52
  一口气读完,还沉浸在故事当中那个年代,那些人物,真是写活了,这就是绝品的魅力,赞!
爱文字,写文字是我今生戒不掉的瘾
5 楼        文友:凌啸远        2015-06-21 12:47:03
  祝大家节日快乐!
6 楼        文友:凌泽风        2015-06-27 12:49:29
  纨绔子弟的迷茫,多数时候是因为所处层次和环境造就。当时的环境下,小人物的命运总是在恶人手中被审判。文章以一个恶少为第一人称铺展,视觉独特,环境描写功力十足,以八哥、二胡来象征与暗示,写人性、社会性,以“我”的迷茫反思作结,命运除了深刻地表现在小人物身上,也极淡地表现在了“我”这样的大人物身上。
闲杂人等
7 楼        文友:宏声        2016-08-08 09:25:26
  宏声聚精会神欣赏远方文友佳作,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大开眼界,增长知识,爱好写作的人取经来了。向远方的老师问声好,我们相聚大型文学网站江山文学网,握手,祝老师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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