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只是太年轻(散文)
只是太年轻,快乐和伤悲都像在演戏,一碰就惊天动地;只是太年轻,爱的责任和伤痛都像是茶具,一碰就满是伤痕;只是太年轻,漫天飞舞的承诺都像是花瓣,一碰就凋零......
只是因为太年轻,便把承诺当誓言,只是因为太年轻,便把爱囚禁在身旁,只是因为太年轻,便夸下海口要娶我进门......
银装素裹的冬,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像是你给我的承诺,一落地就消失殆尽,而初春的嫩芽你又要拿什么来滋养?你说,为何你次次承诺与我时我总是笑,其实你不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承诺,只是简单的陪伴,而这与我而言却是最昂贵的奢侈;你说,为何我总是拒绝你的爱意,其实你不知道,只是我们太年轻,无法承担爱的责任与伤痛;你说,等我们熬过年少你便娶我进门可好?我只是沉默,其实你不知道,只是太年轻,那些承诺便化作了古;你说,你会等我,而我只是笑,只是太年轻,别把喜欢当做爱!
飘飘扬扬的雪飞舞了整个冬季,而后,一切都沉寂了下来,如你离开时一般,悄无声息。那一季的姹紫嫣红迷乱了我的眼,一如你得给我的温柔!而你可否还记得你曾苦苦追求过一个女孩,甚至为了她还曾改变过你自己呢?
那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可我却还记得我们初见时那闪闪的模样。那是晚自习下后我们几个人顺路,常常结伴回家,你总是最沉默寡言的那个。就在有意无意的闲聊中,我们渐渐熟络了起来,才发现原来你其实很幽默,你偶尔的一个笑话总是会逗得我们开怀大笑,后来我常常想,如果我们从未相遇,结局是否会不同,而我会不会还是那个快乐的女孩?可许多相遇偏偏是没有道理的!
还记得因为很多人承受不住高考的压力选择了单招,那个庞大的回家队伍就只剩我们两个。我一直觉得一个学电脑的和一个搞园艺设计的怎么会有共同话题,所以那时我一直很沉默,而你却总是和我讲许多,讲你的过去,你的童年,你的理想......慢慢的我发现原来我们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我们都怕麻烦,我们都渴望自由,我们都怕失去,我们都怕被瞧不起,都怕辜负别人的期望......渐渐的我的话多了起来,心中那个灰暗的角落也开始住进阳光来。
我喜欢雨天,常常觉得那是天空的诉说,匆忙的人群中却不曾有人认真的聆听过,我喜欢雨落地“嘀.嘀.嘀”的声音,喜欢看着雨从发梢滴落。我常常觉得雨能冲走所有的尘埃,洗刷净人的灵魂。每每下雨天我总是不打伞,而你却总是随声携带。秋季多雨,那晚我像往常一样没有打伞,你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伞,我万般推脱不肯打,你索性为我撑起伞,刹那间我的脸颊绯红,幸好黑暗遮掩了我所有的不安,我从未和男生共撑过一把伞,心跳的飞快,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回家的,只是脚步乱了,天空的诉说变得绵长了。那一夜,做题时脑子跑出了许多小虫子;那一夜的诉说变得软绵绵的;那一夜我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
后来,即便下雨时不打伞,我也习惯了在多雨的秋季随身携带一把伞,因为我怕尴尬会再次上演。而自那一次之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不高兴时不再埋在心里,烦恼也有了人分担,你总是会耐心的开导我,认真聆听我的诉说,而你有什么事也会告诉我,即使是和你女朋友吵架,你也会问我怎样哄女孩子开心,我会告诉你女孩子要哄,要宠着,要偶尔的惊喜......朋友们总是开玩笑说我们是情侣,我只是笑笑。其实,比起女生我更喜欢和男生做朋友,男生之间的友谊没有女生之间的小肚鸡肠,没有女生之间的斤斤计较。
冬季来临时,漫天的流言蜚语向我袭来,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我懒得去听,懒得去计较,因为我知道解释是件很伤神的事。我不知道难道我们只是走回家我就成小三了吗?难道爱情就那么经不起流言吗?可是即便我这样想,别人却不这样想,你女朋友却不这样想。那段时间我刻意和你保持着距离,我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避开你,因为我开始怕了,我怕流言蜚语的冲击了,我怕那些异样的眼光了,我开始享受和自己独处的时光。你知道了这一切,每天都会在校门口等我出来,而我总是会避开你。有一天下了自习,我出校门迟了,发现你还在等我,我们便一起回家。那天我们说了很多,但都不去触及那个敏感的话题,直到你说你喜欢我,我迟疑了刹那,笑着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酷,随后我看到了你眼底有一丝失落划过。其实我何尝不知道那是你的真心话,只是我一直那你当朋友啊,只是那些流言的冲击还不够吗?
后来我不再和你同行,后来我听说你们分手了,后来你总会在校门口等我而我只是远远的避开你。听说你们分手后我有些许的愧疚,我想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和你走太近,我不应该把流言视而不见,我应该去向你女朋友解释的,我不该没有把握好我们之间的尺度。只是就算我再愧疚,我站出去解释也无济于事了不是吗,结局已无法挽回,解释只会雪上加霜。
很快春天到了,那些流言蜚语又被新的覆盖,只要不去提及那些便没有人会记得。那天我登上了QQ一个对话框弹来了出来,那是你发给我的消息,你说对不起,你说你会等我,我只是淡淡的一笑,我们太年轻了,那些承诺怎么可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呢?
后来,我想我应该和你说清楚,可当我告诉你时,你只是看着我不说话,眼神幽怨而深邃。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知道我填报的志愿,你和我报了同一座城市的学校,我知道后毅然改了志愿,我不想流言蜚语再次向我袭来,无论怎样流言总是最伤人的。其实你不知道,对一个女孩子最大的恭维就是和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有人说杜绝自己伤心的唯一方式就是和过去告别,我选择了告别过去,我要让自己快乐!
后来我来到了新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我听说你也很好,我知道关于那些承诺,关于那些流言蜚语的伤害总会愈合。
只是因为太年轻,所有的过错都可以被原谅,不是吗;只是因为太年轻,所有的伤口都会愈合,不是吗;只是因为太年轻,所有的承诺都会被风吹散,不是吗?
只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