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把父母当儿女待(散文)
前天,我在桃园矿南门口一家超市附近,听见一老者跟一对年逾五旬的夫妇闲聊。
老者问:“你婆婆还在你家吗?”
“在,就一个儿,不在俺家还能在哪儿呢?”那位妇女言语中明显地带着一种无奈。
“你们可伺候烦了没有?如果烦了,干脆给她买包老鼠药,让她吃了算了!”老者开玩笑。
“她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说不烦那是瞎话,可烦又有啥办法呢?再烦也得忍着……”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我心里一阵翻腾:说不烦那是瞎话,可烦又有啥办法呢?再烦也得忍着。这话听起来咋那么不顺耳。自己的父母大小便不能自理,做儿女的照顾一下就受不住了。一句得忍着,道出了做儿女的无奈。无奈啥?嫌婆婆大小便不能自理,脏呗。
古今孝敬父母的故事俯拾即是,举不胜举。东汉时期,四川广汉有一个叫姜诗的人,娶庞氏为妻。夫妻孝顺,其家距长江六七里之遥,庞氏常到江边取婆婆喜喝的长江水。婆婆爱吃鱼,夫妻就常做鱼给她吃,婆婆不愿意独自吃,他们又请来邻居老婆婆一起吃。一次因风大,庞氏取水晚归,姜诗怀疑她怠慢母亲,将她逐出家门。庞氏寄居在邻居家中,昼夜辛勤纺纱织布,将积蓄所得托邻居送回家中孝敬婆婆。其后,婆婆知道了庞氏被逐之事,令姜诗将其请回。庞氏回家这天,院中忽然喷涌出泉水,口味与长江水相同,每天还有两条鲤鱼跃出。从此,庞氏便用这些供奉婆婆,不必远走江边了。这就是著名的“涌泉跃鲤”成语典故。晋代隆虑(今河南林县)人郭巨,原本家道殷实。父亲死后,他把家产分作两份,给了两个弟弟,自己独取母亲供养,对母极孝。后家境逐渐贫困,妻子生一男孩,郭巨担心,养这个孩子,必然影响供养母亲,遂和妻子商议:"儿子可以再有,母亲死了不能复活,不如埋掉儿子,节省些粮食供养母亲。"当他们挖坑时,在地下二尺处忽见一坛黄金,上书"天赐郭巨,官不得取,民不得夺"。夫妻得到黄金,回家孝敬母亲,并得以兼养孩子。这就是有名的“埋儿奉母”
陈毅元帅是个大人物,有繁忙的公务在身,但他不忘家中的老母亲。在百忙中抽空回家探望瘫痪在床的母亲,为母亲洗尿裤。1962年,陈毅元帅出国访问回来,路过家乡,抽空去探望身患重病的老母亲。陈毅的母亲瘫痪在床,大小便不能自理。陈毅进家门时,母亲非常高兴,刚要向儿子打招呼,忽然想起了换下来的尿裤还在床边,就示意身边的人把它藏到床下。陈毅见久别的母亲,心里很激动,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关切地问这问那。过了一会儿,他对母亲说:“娘,我进来的时候,你们把什么东西藏到床底下了?”母亲看瞒不过去,只好说出实情。陈毅听了,忙说:“娘,您久病卧床,我不能在您身边伺候,心里非常难过,这裤子应当由我去洗,何必藏着呢。”母亲听了很为难,旁边的人连忙把尿裤拿出,抢着去洗。陈毅急忙挡住并动情地说:“娘,我小时候,您不知为我洗过多少次尿裤,今天我就是洗上10条尿裤,也报答不了您的养育之恩!”说完,陈毅把尿裤和其它脏衣服都拿去洗得干干净净,母亲欣慰地笑了。
大家都知道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的故事。动物尚且如此,何况是人?我们小的时候,父母是如何照顾自己的,也许每个人都不知道。但是,我们对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是怎样的呢,大家肯定记得。哪一个小孩刚出生也不会生活自理,他们屙尿不知。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一个父母嫌自己的孩子脏,也从来没有伺候烦的时候。自己的儿女生病时,当父母的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毫无怨言。
但愿天下每一位做儿女能把自己的父母当做自己的儿女看待,如果那样,还能发出“再烦也得忍着”的无奈吗?奉劝天下每一位做儿女的,千万别落到子欲养而亲不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