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九月,我又走进了你(散文)
好久没这样高兴了,当人的心一简单,生活也就快乐了。今天一早起床拉开窗帘,看见天空放白了,还有一抹淡淡的阳光照在山坳间,那心就不由得喜悦起来,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这天气出游多好啊!因昨天下了大半天的雨,呆在家里就是一整天,不是睡觉就是看书、上网,头昏脑胀,脖子僵硬浑身不自在,看似又要病了。晚上躺在床上就琢磨开了,如果明天是个好天气一定要出去散散心。
终于熬到天亮,今天是好天气,心也晴朗。于是就开始计划起今天的行动。说来也巧,上午九时,顾姐打来电话约我出游。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急匆匆整理行装,给老公打了个电话,告知中午不要回来吃饭了,我去玩了。
中午的饭是在顾姐家吃的,饭后我们还约上陆姐姐,由顾姐的儿子开车送我们去苏州太湖湖滨湿地森林公园游玩。我们到那时是下午一点多吧,马路左侧的停车道上私家车已经停满了,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又赶上周日,公园里人流涌动。
说起这湖滨公园,其实就是沿着太湖边筑起的一条长长的木栈道,岸上种上一排排高高的水杉树,靠湖边是一片长长的芦苇带。
我喜欢太湖,那是因为我从小就在太湖边长大,喝着太湖水,吃着太湖鱼长大的娃。虽然每次回娘家,我都能和太湖有个零距离的接近,可是,我永远也无法表达出对她的那份眷恋之情,只会盯着她出神,好久,好久……太湖有时候是风平浪静的,静得如一面镜子;有时候也会大浪翻滚,把湖底的泥沙都卷到岸上;有时候太湖的水也会变得不干净,上面漂着一层厚厚的绿藻。记忆中的太湖是很美的,有高高的芦苇,还有一到秋天那毛茸茸的芦花,远远望去就像是狐狸的尾巴。那时候的日子真得别提有多高兴了!
一晃已过几十年,如今的太湖也被列入旅游范围。我总觉得整改过的太湖没有原始的美。走上弯曲的的木道,那内湖里放养着一些睡莲,此时已是中秋时节,莲叶上也只是偶尔开了几多黄色或白色的莲花,或许是因为太冷清了的原因吧,她们开在上面也是无精打采的。因为这不是莲花的季节,所以我也没欣赏到杨万里笔下“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的画面。心里也不由得伤秋起来,那瘦瘦的芦苇在秋风中迎风摆动,惊动了湖中游动着的几条小长鱼。它们静静地浮在水中就像是浮在空中的伞花一样倒也自由自在的,这种鱼夏天的时候特别多,它们喜欢成群结队游到岸边来。记得小时候用个淘米箩就能捉到好几条,它们很灵活,放在地上能跳得很高,这种鱼清蒸是非常鲜的。
太湖的物产是丰富的,你看那岸边的浅水里静静地睡着好几颗螺丝呢。身披青袍,随着水的波纹微微蠕动,螺丝是一道鲜美的太湖水产,味美,肉鲜,民间有这样的说法“清明一粒螺,赛过一只鹅。”可见它的营养价值有多高了,那时候约上几个小伙伴提着竹篮,赤着脚,挽起裤脚到芦苇荡里去摸螺丝,密密麻麻的芦苇可以把人藏起来,人在里面,即使距离很近也看不到对方,只能用声音联系。芦苇在抗战时期也为新四军做过贡献。1944年秋日军包围冲山,太湖支队的游击队员,只好隐藏在芦苇荡里,鬼子找不到游击队,就命令封锁湖面,游击队员们在薛永辉司令的指挥下谱写了一曲鲜为人知的芦荡传奇。
茫茫太湖养育了一方人土,她彰显了她的伟大和壮美。站在木板铺成的平台上,遥望微波粼粼的湖面,让我想起了那天的中秋晚会。那天苏州正好是阴天,舞台是搭在湖面上的,那导演可真有创意,伴着徐徐的清风,举头望月,闻着金桂的花香欣赏水中的那轮满月。天上人间,水天一色共谱一曲中华情。虽然那晚我们没有看到“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的”的胜景,但是太湖的水却陶冶了我们的灵魂。
从平台上来,我们走上了鹅卵石铺成的曲径。迎面走来一位年轻的女子,手持一把美丽的大红花,好美,好艳。顾姐看见了,忙招呼说:“这花有毒,快扔了!”我傻眼了,看着被扔下的花,问:“这是啥花?”“彼岸花。”顾姐解释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彼岸花吗?大红的颜色,花形如菊,可是却有剧毒,却和恶魔沾着边,人死了就去了彼岸。想到这里,我又开始不喜欢这花了,我想快快离开它。我加快了步子,那边传来了优美的歌声,正好是《苏州好风光》,这心也开始舒展开来,一丝甜甜的幸福感又涌上心来,一位路过的游客和我们擦肩而过,我听见她在说:“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此时天开始有点阴暗起来,远处飘来了几片乌云,前方那架高高的水车,静静地矗立在水中央。我又开始思绪起那句话来:“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林语堂说:“我总以为生活的目的即是生活的真享受……是一种人生的自然态度。”这让我想起这样一段话:生活中,许多人只是一直往前走,追逐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却忽略了现在已拥有的阳光浴。很多时候,我们只顾匆匆赶路,而忘记了生活的真正意义,在高速中失去了享受的权利。放慢你的脚步,一路欣赏途中的风景,时间就在你放慢速度的过程中绽放它内在的美丽,让你璀璨无比。
秋水缓缓地流着,此时我的心是静谧的,所有的烦恼也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