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孤雁向南飞(散文)
长空一声声鸣唱,雁行南飞,在广阔的天涯,梦寐地家园在远远召唤。
壮观的飞行大军,飞过我的眼帘,驻足仰慕这一别致的行程,检阅着自然的大迁徙,从我的头顶飘移而去,追寻生态的胜地。瞬间的飞逝,天际隐约的呼哨声,在云端分化成一种跃进的能量,如光环般喧染着空洞的灵犀。目光尽头回真了苍白,我久久地回味着整装南行的雁行,用缈小聚焦的庞大,在蓝天下组建成壮烈的雄狮大军,浩浩荡荡的跨越着时差的挪移。
我沉浸在震撼的神往中,在目送地尽头,被静默的峰峦依稀答谢。忽闻一声雁鸣,划破了刚刚平静的长空,回首,一只孤雁冲着我飞来,当张开的双臂扑空时,雁尾划下一道道别伤而去。也许因为眷恋,也许因为割舍的心不甘,也许因为体能的差异,也许……她最终伦落成一只南行的孤雁。
深秋的北国,在自顾不暇中衰竭,那种默然的深邃里,写满孤雁的不舍与对生态的抗衡,最终以一道孤行的远影南飞。为了生活的精彩,大雁振翼飞向蓝天,追随雁族的大迁徙。一声声依别的嘶鸣,丢弃在清冷的家园,向往超前的生活质量,与和谐的生态环境,是孤雁的凌云志向。读懂了孤雁,我却有些自愧不如,肯请孤雁借我一双丰翼,去蓝天成就梦想的蓝图。
孤雁似懂了我的心思,俯身拾起我飘浮的魂魄,用蔑视地锐气冲开长风的阻挠向南飞行。跨越蓝天,梦的翅膀打开,我与孤雁的结伴,在长空演绎着自然与人类同进的模式。晚秋的寒霜,涂抹了孤雁的眷顾,我依附在雁的羽翼下翱翔,梦的凯歌在耳畔响彻,激励着南行的双翼奋力划波,尘埃的飘缈,我飞出了大地的束缚,为一个飞行的梦去了蓝天。
在孤雁飞离家园的瞬间,沉重的乡愁,拖下长长的别伤,一声长鸣响彻云宵,牵绊的身形,在空中画下回首的弧线,我也对着故乡挥手,那湾清澈的河流,载走了我的忧伤,留下纯情的波澜期待我的垂峦。酸楚地.挥别,孤雁飞出了贫瘠的沼泽,映入眼帘的一幢幢高楼大厦,平地而起地林立着,穿梭的汽车,在高速发达的轨道驰骋,科技与经济腾飞的硕果,招揽着栖居者筑下温馨的窝巢。孤雁放缓了南行的双翼,他欲落脚那幢华丽的屋檐,享用霓虹灯下的巢穴。然而,一股强大的黑汽流,冲撞着了孤雁的奢望,雾霾遮掩了我与孤雁的视线,随后封喉的汽体,开始腐蚀我们的五脏六腹,在挣扎的片刻,孤雁带我飞离了繁华的坟墓。
飞抵荒漠的丘陵,惊恐的喘息,侥幸地发现彼此都还存在。向往绿色的孤雁,对着斑秃的山岗黯然神伤,绿的青坪,和那清淋的湖泊,是孤雁南寻的乐园,那也是我诗境的源头。在憧憬的美妙中,我与孤雁忍受着饥饿的刮肠,觅食的恐惧,却是一杆充满罪恶的黑洞,正对准孤雁的胸膛。捕杀着狰狞的凝笑,冷却了一具具热血的躯体,生态的失衡,自然灾害濒临的哀嚎,与人性扭曲的丑陋,在不远的将来,诗人笔峰淋淌地是时代的悲哀。草丛跃出的兔子,用鲜血染红了蒿草的虚设,也拯救了孤雁。
“呯……”的一声枪响,惊魂的孤雁坠下枝头的瞬间,仓惶地撑翼逃命,一路气喘嘘嘘的飞行。作为人类的我,蜷缩在孤雁的羽翼下汗颜,杀戮的一幕,血腥味溅起的污秽,玷污了善的原形。孤雁在独行中变得内心强大了,南国的乐土,是他日夜疲惫奔波的后盾,还有追赶雁族的迁徙大军,繁衍后代重回北国的故乡,享受雁族的无伦之乐。孤雁追求的生存理念,也人类追求的幸福至高境界,只是人类因为思维的优势,在人生的概念中掺杂了太多的因素,变得复杂而多变。
人与雁的行迹,在地球村是友邻,更是伙伴。我紧贴着孤雁柔软的绒毛,渐渐变得强大起来,与孤雁一起乘风南行。孤雁的仰天长鸣,向自然传输着生态的理念,祈祷安居的彼岸。穷乡僻壤的老妈妈,是位留守老人,她思念南国的儿子,朦胧的视线,也许看不清儿子的真容。那份难以割舍的亲情,牵肠挂肚的煎熬,在弥留的时光里多想儿子陪伴几日,她知道那是个遥远的梦,让念爬满信笺的页脚,却只落笔:娘安然无羔。老妈妈在那颗老槐树下,被风掀乱了花白的发丝,憔悴的容颜让风儿不忍触摸,却依然地等待,终于等来我与孤雁,她肯求孤雁捎走一个老人心底的呼唤,撒落在空旷的荒漠,一封锦书递与亲子。
孤雁挥着丰翼,在老妈妈的周围旋转,一圈一圈迟迟不肯上路,似乎风尘中也有雁妈妈的哀怜。地平线微垂的夜幕,催促着孤雁赶路程,雁族召唤她归队的哨音,在天际隐约可闻。踌躇的孤雁让我羞愧,我从孤雁丰翼间滑下,俯在孤雁的耳畔低语了几句,孤雁在我的周围滑了一个大圈,然后向南飞去了。我脚尖落地的瞬间,结束了虚幻的心猿意马,渺小的生存也是一种稳妥的风格。孤身的试飞,内心感觉有一种强大的力量竖起,我用身体为妈妈遮挡风凉,并告知妈妈:您的孩子回来了。
老妈妈在“孩子”归来的那一夜走了,嘴角挂着笑容,那是在儿子儿时记忆的笑声中离开地。送走了老人,我在那棵老槐树上绑了一条红丝带,写满留守老人,日复日年复年的寂寞和念,让风化在空气中,唤醒良知与道德的回升。似乎有个声音在空中说:我给了母亲充足的钱!钱,让老妈妈抱着冰冷,他把钱锁在匣子里,最终还给孩子忏悔,唯独带走了那抹梦呓的笑容。
离开了那棵老槐树,我与孤雁逆向行走,履行着耳语的约定。孤雁去追赶雁族,实现飞翔的梦想,去拓展属于禽类的自然王国。我踏开归程,一步一个脚印,找回本该属于自已的平台,卑微并踏实的生活轨迹。在生活的底层,用爱心去传递大爱,感化孩子,家人和与我相识的人,让爱心从缈小中扩散,形成一张爱心网络,遍布在生命的角角落落。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春天来了,天瓦蓝瓦蓝的,鸟语花香的北国,处处显赫的绿化带,花香弥漫在洁净的空气中。子搀扶着年迈的父亲,在绿洲踏出长长的脚印,引导着后来人深入春天。小山雀爬上枝头,放声婉转的歌唱,捕猎着被道德束缚,归还了鸟类的乐土,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家园,充满了祥和与惬意。天际传来雁鸣声,我抬头随声望去……诧异的张大嘴,孤雁带着雁族的部落回来了,孤雁俯身驼起我,在我与孤雁共同的家园上空一圈圈飞翔。绿色的旷野,蓝天白云下鸟语花香,山涧溪唱绕庭前,这正是我与孤雁的约定,一个没有杀戮空间,没有寂寞与荒凉,没有污染的空气,没有垃圾食品,没有……田园如诗如画的底稿,叠放在我古色古香的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