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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散文】美丽的乡愁
天气很好,天空湛蓝湛蓝的,撩人情思,外婆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家乡的油菜花开了,漫山遍野,金黄金黄的……我再也忍不住,推出电动车,不顾营房士兵的阻拦,头也不回地向郊外骑去。
远离了都市的喧嚣,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鸟鸣声,多日来压抑的情绪一扫而光,眼光触到处,一大片一大片不知名的花草在春风的抚摸下,翩翩起舞,清香随风四下飘散,沁人心脾。一时间,我呆住了,我想起了我的家乡,一个遍山遍野开满油菜花的美丽地方。
记得童年的季节,最高兴最开心的莫过于这时。那时候,我住在外婆家,那是一个不大的小村庄,被青山绿水包围着,而最美的时光却是那漫山遍野的油菜花花开时。清晨,在小鸟的吱吱喳喳的叫声中,乱七八糟地扯过衣服套在身上,来不及换上鞋,趿上拖鞋,一边蹂着睡眼惺松的眼睛,一边躲过外婆的目光,猫着腰向屋后的田野冲去,悄悄地钻进金灿灿的花海中。
出来时,衣服湿滤滤的,满头的花瓣衬着头发更加张牙舞爪,嘴边还残留着油菜梗的汁液,在温暖醉人的阳光中,一步三摇地向家中晃去。回到家,在外婆严厉却又不乏疼爱的训斥声中,换衣洗脸梳头,笑眯眯着的嘴边清香四溢,倔强的不肯马上刷牙,在外婆慈爱的目光中一遍遍地用小嘴来回舔吸着。
中午时分,大人们都外出劳作了,我在小伙伴们的吆喝声中,随他们身后又猫进了油菜花地。这时候的我,再也不象清晨那样心慌而又猴急,背着小小的手,仰着头,一棵棵地寻找最佳落手处,很快地,手中便多了一大捧金灿灿的油菜花,油菜花里褒着几根嫩而绿油油的油菜梗。
累了,困了,便也学着小伙伴们的样,找一处更密更粗壮的地方,在飞舞的蜂喋的吟唱下,躺下去,慢慢地闭上眼,手中的油菜花紧紧地抱在怀里,鼻端吸着缕缕花香,酣然进入梦乡。直到小小的身体被拥在一个结实的怀里,才又慢慢地睁开眼,憋见外公熟悉而又一脸无可奈何的脸庞,嘴角微微一动,又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油菜花啪的一声掉在了已被我刚才躺下的油菜株上,却再也不想睁开眼。
傍晚时分,油菜地里一声高一声的说话声传过来,外婆左手牵着我,右手挎着一只竹篮,笑眯眯的也向田野走去,走进油菜花深处……
黄昏时分,在归巢鸟儿的一声声催促下,捧着一大束不知名的黄灿灿的花草,不情愿地骑上车,向回家的路上驶去。途中,有几次忍不住把目光投在车筐里的花身上,眼前似乎闪过一大片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油菜花下,一个小小的女孩用力奔跑的身影,身后,有一个老人的身影慢慢地向油菜花丛中的女孩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