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激情燃烧的岁月(散文)
人生中虽难留住过去,而往事却能让人回味。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时那些个难忘的日子,常常在我的眼前回荡……人说愿意回忆的人,那是老了的象征。是啊!岁月如水去不返,不经意间曾经年青的我们,已是夕阳西下了。
那时,我下乡在黑龙江省海伦农场,幸运的是我被分配在米厂。我们米厂原来只有几十个职工,一下子来了我们三百多知青,吃的住的都很紧张。我们女生还好,住十几人的房间,屋里一个火炉一铺大炕,每人七十公分左右的地方。由于地方小,褥子压着褥子,人一个挨着一个,别看睡觉翻身都费劲,可是劳作了一天的我们,却睡得很香,只是炕不烧又凉又潮。
这破旧的房子不烧炕则以,一烧炕烟囱就跑火,吓得我们不止一次地,半夜里抱着被子跑到门外,瑟瑟发抖地望着冒火的烟囱,就像如临大敌似的不敢进屋,所以我们经常不敢烧炕。
男生住的是百米大炕,每个人的地方也很小,并且开会的时候,还要把行李卷起来当作会议室。我们就是在这百米大炕上,开会、学习,接受再教育的。
我们下乡的前几年,每天晚饭后都要开会学习。频繁而又反复的教育,使我们的思想,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还记得当时的知青连长,是原来劳改农场时的管教干部,他很会演讲。虽然记不得他叫什么名字了,但是他讲的话,却依然记忆犹新。
他说:“无产阶级革命派的战友们!同志们!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在那些革命的日子里,你们举战旗,舞东风,旌旗动,伏苍龙。你们不愧为勇敢的闯将。看今朝山花烂漫,红旗漫卷,你们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来到农场这广阔的天地里,会大有作为的。北大荒的农场人欢迎你们,希望你们扎根农场不动摇,在这里生根、开花、结果。”
他还说:“我们这里好比革命的大熔炉,熔炉里有钢水和钢渣,希望你们要继续敢闯敢干,在革命的大风大浪里锻炼成长,将来像钢水一样,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栋梁之材,而不要像钢渣一样,被社会淘汰。”
当时我们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很容易激动,经常会被这一番慷慨陈词,渲染得群情激昂、热血沸腾。的确集体活动,是锻炼人意志的大熔炉。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才涌现出了金训华、张勇等一代知青的楷模。
共产主义的教育和英雄事迹的榜样力量,使我们心潮澎湃,思想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大家甚至还埋怨没有出生在战争年代,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当时我们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很容易激动,经常会被渲染得群情激昂、热血沸腾。的确集体活动,是锻炼人意志的大熔炉。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才涌现出了金训华、张勇等一代知青的楷模。
“天做帐篷地做床,风雪呼啸我乘凉”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我们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共产主义的教育和英雄事迹的榜样力量,使我们心潮澎湃,我们的思想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大家甚至还埋怨没有出生在战争年代,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抓革命、促生产,大家的工作干劲也很大。特别是1969年吐故纳新后,恢复党团组织建设,大家更是要求进步,争先恐后做好人好事。
我为了入党,争当入党积极份子,脏活累活抢着干,被推选为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先进个人,参加讲用会。斗私批修,狠斗私字一闪念。1971年“九一三”林彪叛国投敌事件以后,我们开始学哲学,批林批孔。一连串的政治运动,都要口诛笔伐。也正是经过了这一时间的锻炼,使我的写作能力有了一定的提高。
特别是学习知识青年的好榜样,金训华、张勇的英雄事迹以后,农场动员我们要扎根农场不动摇,在那里生根、开花、结果。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家决心书,申请书,甚至还有写血书的,真可谓群情激昂。大家背诵毛主席雨语录、毛主席诗词。每天时间都安排得很紧,而我们却不觉得累,并且精神饱满,生活充实。
那时侯,我们最自豪的,就是男女都一样,扛一百斤的粮食上跳板,我们女生也能上三节跳,女生灌麻袋,和男生一样快,还比谁能五撮子就能灌满。不论干什么,大家都是争先恐后的做到极致,最大限度地让生命的能量,迸发出青春的火花。
回想起来,这是我一生中最苦,也是最幸福的时光,可惜当时并没有感觉到。
在那青春飞扬,激情燃烧的年代,由于我们年轻敢闯敢干,又因各种设施的不完善,加之时代的局限性,有一些知青年轻的生命,还没等到返城,就永远留在那一望无际的原野里了。
争强好胜的我,就有过一次危险的事。刚分配到米车间时,在楼下看碾,有一个机器轮子的皮带掉了,我钻到地板底下去挂皮带,当时整个运作的机器并没有停下来,地板下面离地只有半米多高,有很多机器轮子在转,以前都是师傅去挂,这一次师傅没在,一般情况下,不允许随便开关机器的,所以我们只能开机作业。
我爬到地板低下,学师傅的样子,用木棍去往上兜皮带,因地方矮,只能趴着,谁知皮带挂上去了,飞转起来的皮带,打掉了我的木棍,皮带钉子还把我的胳膊划了一个大口子,真是好险啊!
我忍痛爬了上来,看着旋转的机器,忘了胳膊的疼痛,心里还高兴自己也能把皮带挂上了。到现在我的胳膊上,还留有一块伤疤。
那时侯,我们最自豪的,就是男女都一样,扛一百斤的粮食上跳板,我们女生也能上三节跳,女生灌麻袋,和男生一样快,还比谁能五撮子灌满。不论干什么,大家都是争先恐后的做到极致,最大限度地让生命的能量,迸发出青春的火花。
也是大家年青莽撞,不注意安全,经常有受伤的,我就被粮食戳子创坏了脸,到现在眉间还有一块伤疤。我还冒险学着师傅的样子,爬到到地板底下为米碾挂皮带。谁知皮带挂上了,飞转起来的皮带却打掉了我挂皮带的木棒,皮带钉子还划伤了胳膊,鲜血直流,而我却全然不顾,只高兴自己也像男生一样能开机挂皮带了。
两块伤疤让我记住了人生中最苦,也是最幸福的时光,更会让我想起在那青春飞扬,激情燃烧的年代,由于我们年轻敢闯敢干,又因各种设施的不完善,加之时代的局限性,使一些知青年轻的生命,还没等到返城,就永远留在那一望无际的原野里了。
我怀念知青下乡时那段峥嵘岁月,怀念那些风雨同舟的战友,那里留下过我们的青春脚步,那里洒下过我们的汗水泪水,也锻炼了我们的意志,影响了我们的价值观,使我们有了担当。那些个难忘的日子,将永远在我的记忆里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