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征文】春之呢哝(散文)
那风中的呢哝,曾是这般熟悉,没有幻觉,没有幻听,迎面吹来的确确实实是徐徐的南来风。《北国之春》歌词:“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微微南来风;木兰花开山岗上……”此时已在我的心海涌动翻腾,撩拨我对春天的向往和沉醉......
春暖了,花开了,在午后,在斜阳中。幼儿园前院的草坪上,绿草茵茵,在那七杈八杈、枝繁花茂、状如擎天巨伞的两大株碧桃树下,我园和临园的两位园长在用“红米”自拍互摄,抖擞不惑岁月左右优雅之神韵。碧桃串串红花,干枝梅般的艳美,这几日无以伦比的烂漫芬芳。树下拍照,此人间天堂般景色,人面桃花相映,绝伦超俗,数载难逢的花艳天朗之日,斜阳明丽于高大的垂柳之下,美不胜收的园内景色相陪衬,雅兴之极。
我事先已手持园长时常携带的小型摄像机来凑热闹,应她俩之邀为二人合影于开满红花的碧桃树下。那嫣红的小花,一串串地在干枝上随风飘曳,悠荡颤抖,有灵性地欢呼,在春风中潜陌,枝影婆娑,湖动草坪。于是我变换不同的角度,调节远近光距,捕捉其自然流露的姿势,拿出自己悟出的摄影看家本领,“咔、咔、咔……”不停地按动着快门,记录着这美妙的凝固瞬间,给这两位单位的首脑留下赏心悦目的女神般的倩影。
“阿娜卡、阿娜卡……”不知是触动了哪根神经,耳畔回响起多年前看过的日本电视剧《血疑》主题歌,那摇晃的的樱花树下,那执着的心梦,曾几何时期盼等待,如今年过半百,早已失去浪漫的情怀。可眼前几株矗立在草坪上的樱花树在风的吹拂下,摇摆着枝叶和绽开的棉铃团絮般的美艳花朵,使我神往那逝去的流光清纯的年代。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日子,轰动一代人的电视剧《血疑》正在热播,片头播放的风中樱花树与眼前的盛开的樱花是何等的相近啊!
可岁月已逝,鬓发开始染霜。十六年前,在北方药都祁州公园。“五一”假日的樱花树下,曾追逐那情感的归宿,人生的相依,以为樱花树下是最适宜不过的,但那年盼望着看到樱花开放的浪漫美景,其实早已过期,晚了半月了,细细观看,依稀有少许干涩的枯萎后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粉白小花风干成花生米般大小,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樱花本来的原貌。此时想起,物是人非,那时的恋人又因生活波折,无奈何两经改嫁,最近听说几年前委身于比她大近二十岁的一位离任的政界官员。那公园的樱花树,肯定已长成粗壮丰茂的枝干,现在也是花开如潮的时候,我还记得,那是九株,九重樱,就像我们幼儿园现在开着的花树,一样的品种。以前公园有介绍的木栏,红色毛笔字书写的,那是日本长崎市长访华时和祁州市建立友好城市特意从飞机上带来的九棵树,名为“九重樱”,当时是很珍贵的樱花品种。
早已多年不去那记忆中的公园了,但那里留下了情殇的记忆。这几日见我们单位这开的正艳的六株樱花,层层叠叠的九重粉白,红叶纷花,朵朵开放,花团锦簇,一树芬芳,随风摇动,飘摇之意,荡人心旌。伤感之余,追忆往昔,逝者如斯,情如水流,人生苦短,再不回首!
碧桃北边十几米远的地方,黄杨球冠,是我修剪的杰作。南面围墙内绿柳垂条,把斜阳遮掩,鸟鸣欢歌,春风徐徐,偶尔浩荡一番。唯有那百日红,还没有被春风唤醒,枯枝干果,风中飒飒抖动,只待这晚春之后的夏日到来,才会使枝头嫩芽开出艳丽的花。
风扫过空中地面,白玉兰、紫玉兰花期已过,黄叶舒展,枝桠嫩绿葱茏。所有花园草坪上的植物都被春风唤醒,犹在在冬青围拢的菱形条块中,天井走廊东西面两大棵月季树可供五人拉手环围,近三米高,去年经园长和我的精心裁剪,环形丰满,现越发勃勃生机,舒展枝叶葱葱郁郁、翠绿欲滴。
几只云游高处的鸽子绕空旋飞,优雅潇洒。因高的原因,看不明显纯白、瓦灰还是桃红,既然是云端舞者甚众,何求姹紫嫣红?
远处,白杨绿叶,直指苍穹。临观御览,顿生“树欲静而风不止”之慨叹,枝杈雀巢,叫临西南来风。塑料小矮椅置于草坪外的花砖地面,我把相机交给主人,拿来稿纸铅笔,用一本散文集托在下面,人安坐于椅上,信笔观赏抒怀。草坪中的氛围,任信纸和铅笔轻轻交流划动,一幅春意图在幼儿园的讲故事和儿歌比赛的和音下,感觉把酒临风,醉意已酣,心绪难平。飘荡的五星红旗,在十米高的不锈钢柱形的旗杆上迎风飘动,哗啦啦地飘摆,直指北方。作为炎黄的传人,半辈子与校园结下不解之缘,虽难以豪宅四轮,也算丰衣足食,粗茶淡饭,虽有命运不济,望着这红红的带五颗金星的旗帜,也算是三十几年来尽职尽责,心感无愧,甚是骄傲。
春暖花开,这滚滚的风声,这抚地的垂柳,这烂漫的花树,这开始碧绿的草坪,这蛰伏寒冷后迎接暖春的飞鸟歌喉,以及蓝天上舒卷变幻的云朵,在斑斓明艳的午后春日斜阳之下,异彩纷呈,以魅力无比的春韵撒向人间的角角落落。暖阳丽日,千古绝唱的风韵,瞬间遍布自己渴求暖春的整个身心世界。
春之呢哝,那属于大地真诚的呼唤,那属于大自然瑰丽的畅想,那属于人生又一次抒怀的醉醒时分,一切的感念,缘于时钟春天敲响的晚点方向;这春天,又一次唤醒着生命中疲惫而又壮怀的征程!
不忘这句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践行这句话,需要脚踏实地去做,需要永不衰退的勇气!
父亲经常说的一句话:“活着干,死了算!”他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也是地地道道的共和国同龄党龄的共产党员。八十多岁的他,风烛残年的人,却有着一颗明智而坚强的心。这朴素的人生阅历总结,是历尽沧桑后老年人的思想精华,我由衷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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