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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渭城朝雨


作者:春日明 布衣,127.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26发表时间:2015-04-21 19:58:54
摘要:有感于《补唐书张议潮传》的记录,而虚构的一篇武侠小说

(一)
   河西沦落百年馀,路阻萧关雁信稀。
   赖得将军开旧路,一振雄名天下知。
   弃城——渭州东泉驿的二月,风是最熟悉的过客。
   无可查考的某日,未时末,风力不减。院前的枯叶纷纷飞扬,旋转着奔腾而去。昨日方开的杏花在风前玉枝震颤,零落纷纭。
   不知沉思了多久,巫马堂始才觉得飞檐上的呜咽,竟如此悠长。
   “河西要回来了。”他抬起头,深沉的眼眸望着大梁。
   沾染鲜血的敦煌舆图,仍在他手中摩挲着。
   一个时辰前,午时,去职的渭州司兵参军巫马堂在酒肆中拜别友人,南望浮云深处,归心似箭。
   明日回长安,他浅浅一笑,低头撞进了大风里。
   狂风似初降人间的怒龙,呼吸吟啸间已举风万里,在坊市间来往突驰。东泉驿已是它爪牙张狂下的戏珠,行人步履艰难,处处茅飞木断。
   “啪——”孔家铺的酒幌折了,横尸于眼前。
   巫马堂鼻中浑浊的酒气里,突然多出一股腥臭的血味。他警觉地用拇指顶住刀镡,出锋半寸,以备不测。
   然而出刃的瞬间,他猛然失笑:三年军府生涯竟令他何等的熟练啊!
   一只人手,苍白无血色,于街角浸泡在鲜血中;鲜血混在污水里,被风刮起阵阵涟漪。
   巫马堂探身去看:十三具尸体,狂风肆虐的正午,杀声隐藏在风声中,如此平静地出现在这里。
   渭州军已撤往原州进攻吐蕃,荒城之中,巫马堂眉头一皱。
   又一只手,从暗处伸出,风中传来难以分辨的怯怯声音:“救我们。”
   据日后的《归义军本末》所述,此是张议潮将军收复失陷吐蕃六纪的瓜州后,向大唐送信的第九支队伍。前八支队伍皆在从敦煌到中原的路上,或为沙漠吞噬,或为吐蕃追杀殆尽。
   “惭愧啊——”胳膊中刀的那人,仍转着念珠说,“从敦煌到这里,十一座失陷在吐蕃的军州,竟令我们走了九个月。”
   另一位垂死之人小腹中刀,曲折的肠子淌出衣外,已撑不了多时——他还是个半大孩子。
   转念珠者用混合着胡音的汉语说:“义士,我是张将军门下出身,敦煌商人的儿子李渭君。张将军写给李官家的奏章已经被吐蕃人拿走了,还剩至关重要的敦煌驻军舆图,被我朋友吞掉在肚子里。”
   他抚摸着巫马堂的刀柄:“义士,同是大唐的子民,请拿走它交到长安去。”
   巫马堂如同铁塑,李渭君皱眉,狠命抓着巫马堂的九品青袍:“义士,一百年了,河西人等着王师,快把眼睛都望穿了……”
   “那么,发觉没有舆图,吐蕃人是不是还会再来?”风钻进三人藏身的小巷,一阵一阵猛击巫马堂的眼睛,他沉静地问。
   “我们在路上时,已有不下二百胡骑在追击;进驿城之后,又被不知哪里的吐蕃人袭击。”
   “此城中有胡人定居的坊,刺客必是藏在那里。”
   巫马堂向巷外探看一下。回首之时,正对视那垂死之人热切的目光,见他微弱地笑着。
   巫马堂猛然身上一颤。
   移开目光,他递给李渭君一把短刀。
   李渭君含着泪,凑到垂死之人的耳边:
   “到家了,安心上路吧。”
   那人闭上眼点点头,流下汩汩的泪水。
   李渭君取下那人脖上的寄名锁,捂住他的嘴巴,缓缓抽出短刀。
   从小巷中走出时,四面响起最熟悉的号角声:吐蕃人袭城了。
  
   目光从手中的舆图,又一次回到外面天空中像怒涛翻涌的寒云,巫马堂还想再坐一会。
   一阵风刮进堂上,一片叶子飞到巫马堂的坐墩之下,他站起来,朝堂下走去。
   李渭君一直跪伏在那里。
   “我送图。”巫马堂说,他的话向来很短。
   “但参军公还得再找几个人才行。我们可以夜半时放火,让其他人趁乱越城而出。”
   “可信的只有朋友,但这是请他们去送死。”
   “参军,”李渭君猛然泪水上涌,“今日所杀的,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巫马堂沉默了。
   良久,他开口道:“写份遗书吧,留明早还活着的替死了的料理。”
   “无话可写。”
   巫马堂便不再说话,径直朝门外走去。
  
   (二)
   克励无辞百载劳,当敌何须避宝刀!
   申时末,巫马堂才走到西城下的客栈中。
   晚来风愈疾,夹杂丝丝寒雨,天上乌云走飞如箭。
   吐蕃人已封锁城门,四面响起归队的号角。轻骑兵跃马通衢,呼啸而去,詈骂着奇异的语言奔向四方。
   新死在吐蕃马槊之下的人狼藉于地,巫马堂混在小声哭啼的收尸家属中,一条一条街地摸到西城。
   东泉驿中,还有谁比白义铉更值得托付死生呢?
   巫马堂走进客栈,小番子们还在酣然地赌博着,宛如隔世。赌局的角落,盘坐着一个敦衣垢面的中年人,依着剑,拿着酒葫芦,望着窗外。
   “白大郎,河西要回来了。”巫马堂阖紧门扇,肃穆地说完经过。
   “城上不下两百胡骑,城中刺客不明其数。今夜如不出城,明日必遭其戮。但要出城,也是桩生死的买卖。”巫马堂垂下目光,“我和李渭君恐怕不能应付——”
   幽暗的狭室看不清面目,此刻寂静无声。
   “什么时候出发?”白义铉的声音干脆得像雷霆直下。
   巫马堂一愣:“白大,你听好:出城极其——”
   “参军要是信不过某,人头在此,请劳驾取走。”
   巫马堂的眼睛中闪烁出晶莹的光芒:“你本可以——”
   白义铉将剑横在膝上:“参军赏面,焉得不从?”
   二人相视而笑。
   巫马堂长舒口气:“今晚夜半我和李渭君在军马厩举火,你趁乱从东门杀出城去,将图送往渭州。渭州距此无过七十里,明早便到。”
   “那某需要一个人做副手,某若不济事,尚有回旋。”
   “可以,事不宜迟,白大,你收拾一下,一更前到我下处聚头。”
   巫马堂拄着刀起身:“另外,写封绝命书,交代一下身后事。留明朝还活着的料理。”
   白义铉闻言也拄剑起身。
   “何往?”
   “参军自然另有要事去干,”白义铉笑了,“某不得另找个识字的人写篇遗书么?”
   巫马堂莞尔,低头走出,嘴角上挂着春风。
   白义铉站在道旁,恭敬地目送巫马堂离开。三年来,巫马堂是唯一乐意到西城来找白大喝酒的长袍之人。
   那么,当人生只剩半日的光景,何人与共呢?白义铉抱着剑,盘算一下未完之事,忽然若有所悟,向南城走去。
  
   “番兵袭城,风沙大作,白大郎也有兴致喝一杯么?”朱炳郎递过酒杯,对白义铉道声请。
   “我是来辞行的。”
   “是终于决定要和参军一起去长安吗?”朱炳郎并不抬头,自斟一杯。“参军,虽然目下品秩低下,但将来必成大器。你跟着他,不错——”
   “朱三,我以前帮你杀过仇家。”白义铉略顿一顿,“现在你帮我三件事:让我见一面阿姊;再帮我写篇字;最后给我三百文。”
   朱炳郎抬一抬眉毛,笑了。
   几声呼唤之后,在厨房做菜的阿姊和朱炳郎七岁的孩子都站在白义铉的面前。
   “白大,咱有老长时间没见了吧。我在你哥哥这里都很好。不像当年阿爷叫人家害死时,咱两个那般饥天寒地的。你要跟着参军去长安,好,去了好好干,别老想念家里。”阿姊搓着手。
   白大凝视着这双手,当年它们曾为白大乞讨来温暖和食物。那时的白大站在寒风中,为阿姊搓着冻僵的手。
   阿姊的眼睛并不肯对着白大,目光游移在饭桌上的韭菜,苋菜之属:“还要添酒么?”
   白大很想和这双眼睛对视。那时他白大眼中的全世界就是阿姊,阿姊眼中的全世界就是白大。成家立业之后,白大在阿姊心里就是弟弟这个称谓么?白大的生死长诀,阿姊只说“好”“都好”。白大若有所失。
   “来,宝儿。你在学堂里识字,给白阿舅写篇字。”阿姊拉过来宝儿,举着笔纸。
   白大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眸,默然不语。
   “白大,你到了长安,也娶房娘子,成个人家。安稳地过日子吧。”阿姊笑着说,“最担心的就是你了。”
   “阿舅,你说我写。你说吧。”宝儿还擎着笔纸。
   “算了。”白义铉朝宝儿笑笑。
  
   白义铉从朱炳郎手里取走三百文。
   朱炳郎站在他背后:“白大,依你的性子,我不敢问。但毕竟一起放过人血,我还是要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朱炳郎笑吟吟的,白义铉盯着他:“有倒是有,抛家舍业,你敢么?”
   “你一句话的事。”
   白大望着这张笑脸,话到喉头,忽然看见小宝儿的双丫髻在门前一闪:“算了。你要跟阿姊好好过。”
   “我还想问你一句:当初我重金聘你,你不干;为何巫马堂一个小小参军,竟能叫你跟定他呢?”
   白义铉回身笑笑:“我和你们喝酒,越喝越没劲;我跟参军喝,越喝越上劲。就这样。”
   天色渐渐暗下来,白大一直走到一户人家门前。
   叩门,里面惧怕是吐蕃,不敢开门。
   白大叫了一声:“黄大娘,这些年蒙你照顾,你是真把白大当儿子看。欠的酒钱放在门外咯!”
   留下了三百文。
  
   (三)
   红鳞紫尾不须愁,放汝随波逐浪由。
   须好且寻江上月,莫贪香饵更吞钩。
   酉时初,风渐渐的小了。
   巫马堂在闻人桓的门外踱步。路上他经过另两位朋友的门外时,只踌躇片刻便转身而去。
   夜色渐渐袭上东泉驿,城头猎猎王旗已化入苍云,模糊暗淡。四面亮起吐蕃人的火把,像星点一样连缀不绝。
   远处不知何人在弹琵琶,应是《绿腰》。熟悉的碎玉裂帛之声,在幽深苍茫暮色中忽远忽近,让巫马堂眼中闪出微弱的光,体味到一丝安恬。
   琵琶声戛然而止,四面仍是岿然不动的星点一般的火光。
   巫马堂的眼神黯淡下去,他终于推开了门。
   青色的烛光下,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正俯身专注地抄着书,茶炉中烧着水。
   “闻人生,河西要回来了。”巫马堂靠近闻人桓,肃穆地说完经过。
   “那么,参军的意思是——叫仆也参与送图?”
   “白大一人恐难成事,所以想请足下为副手。”巫马堂说完,退后两步,俯身下拜。
   “参军多礼。”
   闻人桓低着头说,“且容仆想一想。”
   炉水正沸,巫马堂沉默不语。
   闻人桓伸出细长的手指,挑亮油灯,转身搬来茶具。
   “参军热么?”闻人桓急急地点着茶,抬头问,白皙的手飞快地搅打着茶汁。
   巫马堂始才注意到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参军素来结识不少豪杰之士。现在欲成大事,必然当请其他英雄之辈。何以仆,一个抄书为生之人,也值当参军屈尊前来,亲猥相问?”
   巫马堂沉吟不语。
   茶碗中温热的碧水溶溶,炉上寂寞的轻烟袅袅。
   “因为,”巫马堂忽然鼓起勇气说:“我把君当成知己了。”
   “知己?”闻人桓破颜一笑,“那仆问参军,仆何如人也?”
   “太史公曾谓留侯:状如妇人好女;故不可以貌取英雄。我谓闻人君也是留侯之流。”
   闻人桓轻轻地笑了,巫马堂放声大笑。
   “能令人慷慨赴死的说客,天下也就巫马参军了吧?”
   闻人桓将茶献给巫马堂,振振衣袖,端正坐好:“生不用万户侯,但愿一识巫马渭州。能得参军一声知己,仆甚欣慰,但还不至于为参军效死;可要是能为天下得河西十一州,仆又何必学陶元亮?”
   闻人桓转过削瘦的面庞,“河西,也是仆日夜所忧叹的。大唐现在陈兵于原州,而张议潮将军起事于瓜沙,正可遥为响应。更兼吐蕃内乱,气数已尽。苟能恢复河西,不啻汉骠骑之武功也——”
   巫马堂连忙打断闻人桓:“所以,闻人君还是乐意为朝——”
   他稍作停顿,不愿提朝廷:“为天下出份力的?”
   “朝廷日渐糜烂,仆也为当道者厌恶,远远躲在这边城中抄书。然而,那天下是好的。古人云:铅刀贵一割。抄书生的心中难道没想过投笔从戎?请参军一试吧。”
   闻人桓温厚地笑起来,受尽人间不公之后依然单纯热情的笑,巫马堂低沉的笑笑:“闻人生,君是个文人。”
   “文人而以命报天下者,参军与桓尔。”
   “请一更前到我下处。另外,写篇绝命书,交代一下身后事。留明朝还活着的料理。”巫马堂拄着刀起身。长揖而去。
  
   闻人桓望着暮天,饮口茶,双脸渐渐不那么红了。
   他的一腔孤忠还像一柄新磨过的刀,猛然从抄书生涯中抽出,徒然震惊自己。擎起毛笔,神思乘上骏马,奔驰在河西百二关山中。
   灯火摇曳,面前只有一片纸。
   特地用的彩笺。
   “芸娘如晤:
   河西将归矣!张将军议潮公已复瓜沙,使使者报之大唐。历沙漠之险阻,避吐蕃之锋矢,死亡殆尽。幸有一子,携敦煌之舆图达东泉驿,得救于巫马参军,而胡之追兵又至矣。
   参军乃谋于仆,相约夜送其图。
   仆虑河西之人,百岁张皇,流血千万,始有此图,若报之长安,功莫大焉。又念河西不复,国家不安,今遇千载一见之机,苟能以一命换河西万里,致宇内一清,又何惜哉?
   若幸成大业,仆非昔日畏祸远走之人,汝亦可扬眉于闺阁间。
   是故不谋于汝,而轻以命许之。
   若见信,则仆已死矣,”
   写到这一句时,闻人桓停了下来。“死”这个字他曾为别人抄过不知多少遍,今日写在自己的信中,却令他吃惊。
   青灯摇曳,照在他瘦削的脸上。
   “乞谅乞谅。”他写上去,不妥。
   “若有来生。”他又写上去,又不妥。
   “今当永诀,中心沸乱,不知所言。”
   他终于停了下来。从书箧中找来珍藏的一张纸,是芸娘自己学字,自己写来的。去年秋天从故乡寿州辗转千里,迁延数月才到达他的手上,四年来才一封。
   “奴家郎闻人桓君亲鉴:
   接你信后,读之再三,给你寄个咱们婚时的簪子,以充念想。寿州官爷马上要调走,不用再害怕了,快些还家罢。大孩儿无钱上学,奴从阿舅家借五百,他们都问你好,望你早还家。小杏儿最近念你,常问阿爷在哪?奴都不拿实话对伊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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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段堙没在历史烟云中的义举。真假已经无从考究,但壮士们慷慨赴死,豪情撼天的壮举令人动容。肃杀恐怖的环境中,驻军图陡然现身。随之展开的情节,充满生离死别的豪迈与温情。作者以场景的更迭来推动情节的进展,以老母贤妻幼子等等人间亲情来缕缕刺伤读者心扉。铁汉柔情,可以置功名利禄于不顾,却无法扯断这些骨肉之间的亲情纠葛。文笔厚重老辣,武打场景惨烈壮观,对人物形象的刻画由内及外,形神兼备。既有武侠的惊心动魄,又有英雄气短的儿女情长,读来感人至深。古诗词的间插运用,使文章多了苍凉悠远的人间况味。推荐共赏!【编辑:紫玉清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50422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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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紫玉清凉        2015-04-21 20:01:09
  文章中叠句的数度出现,加重了读者对人物悲壮行为的尊重和叹惋。读来荡气回肠的佳作!问候老师!
紫玉清凉
回复1 楼        文友:春日明        2015-04-21 21:15:44
  谢谢老师您的评论。大学四年来第一次尝试武侠小说,能得到您的青目感到非常高兴
回复1 楼        文友:春日明        2015-04-21 21:27:59
  谢谢老师您的评论。大学四年来第一次尝试武侠小说,能得到您的青目感到非常高兴
2 楼        文友:紫玉清凉        2015-04-21 22:32:07
  文笔很成熟。能够看出背后的国学根底。期待春日明的更多佳作!
紫玉清凉
3 楼        文友:陆军中士        2015-04-22 12:48:15
  读此小说如同看电影,每一章节就像电影里的分镜头,在场景的变换中,眼前便飘出几缕烟尘,接着便是马嘶人喊,战旗猎猎……就觉得阳关古道上演绎了太多男人的豪迈与壮烈及江南春闺里的似水柔情。点点沙丘,颓圮的古堡不知掩埋了几多悲壮又凄美的故事?
回复3 楼        文友:春日明        2015-04-22 16:06:21
  嗯,是,谢谢您的点评。我们的历史很长,民族纷争也多,每一段历史的背后都有无数的无名英雄在奋争,鲁迅先生说他们是:“中国的脊梁”,然而他们终究是无名的。但即使有名又如何呢?我是觉得,人生一世,能尽力做好生前事就很好了。
4 楼        文友:凌泽风        2015-04-22 19:08:56
  这一类小说可以说是非常难写的,既要尊重历史,又要有所发挥,写出亮点。作者文笔沉炼厚实,自有一股匠气。小说读来慷慨激昂,感人肺腑,人物情感的诉求上非常到位。
   个见是每节前面都有古诗,有点形式上的意思了。另外第一节之中的据日后《归义军本末》所述的这一小段话,放在那里有点上帝视觉,解释全部放到最后更恰当一些。情节之上,前面所有的情节直指最后,最后的两节个感稍微略了些,这最后一战才是文章的高潮。
   问好作者,很主观的看法,一得之见,不当之处还请见谅。
闲杂人等
回复4 楼        文友:春日明        2015-04-22 21:02:13
  谢谢您的鼓励和指正。我的本意,是想借归义军归唐的历史事件,写一写无名英雄们的友谊,豪情。归义军向大唐送信确有其事,十支队伍只有一支活着抵达唐朝,因此特别对这些无名英雄感到敬佩,所以特地虚拟了几个人物。另把唐朝敦煌人写的《张议潮变文》《张淮深变文》里的诗找出来,作为每一节的引言。我想写的他们都是普通人,会死亡,有家庭,不是十步杀一人的侠客。同时我也想表现古人,轻生死重信义的品格——我觉得这是我们民族比较光辉的一种品格。因此上,对于最后一战的厮杀场面,就不想写太夸张。用最后“人们”的视角,揭开英雄们就义的情况,也也算是人们对英雄的告慰吧。
5 楼        文友:凌泽风        2015-04-22 21:16:25
  这样的话就已经很好了,每篇文章都有主要诉求的点,想表达的已经呈现了出来。至于诗,我是觉得每节都放的话就感觉太一致了,第一节的那一首,和下文连接起来非常有味道。另外,小说的话,情节曲曲折折的自然更好,但要尊重历史,不能太夸张,也是必须考虑。
   水平有限,个人之见,不必介怀,有这么好的知识底蕴以及文字功底让人惊叹的,向你学习。
闲杂人等
回复5 楼        文友:春日明        2015-04-22 21:19:07
  您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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