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春天,叶尔曼在飞(外四首)
◎ 诞生
她把那根肋骨取出来
我就是千千万万个你。
他把那根肋骨挂在酒架上
你就是一个谜。
◎ 春天,叶尔曼在飞
春天,叶尔曼在飞
不管贫穷是否堵住我的嘴
或者挣开我的胃。
一个名为“盘龙”的村庄里
我在那儿出生,又在那儿死亡
春天,十朵桃花在那里绽放
使我想起与羽毛有关的词语
——春天,叶尔曼在飞
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 小屋
小屋,今夜居住着我也居住着你
居住着草原尽头的羊群。小屋
你在清晨失手打碎的第一只杯子
居住着石头的嘴唇
草原上,小屋是我留给黑夜的情人
清晨第一位打开屋门的人
让我的胡须上挂满夜地呻吟
小屋,昨夜北方下起的大雨
使我又咸又湿
◎ 我想开一家自己的咖啡馆
我想开一家自己的咖啡馆
就在学校的旁边,让青春和阳光
混在一起倾泻下来。把我的额头当作街道
把我的信仰当作店铺。然后每天对着客人们说道:
让时光慢下来,让青春慢下来
有时候我也会把空闲的时间留给窗台
去整理一些旧事,把它们都搁在窗台上晾晒
在下雨天独自守在柜台里,等着第一位
客人把我的门推开
这让我感到心动,感到:
时光不如卖给青春,让它去决定老年
◎ 穿过丛林去爱你
之前,绿叶以外的天体,亮的发白
规整后,世界的形状难以表述
想一想,我走在你的路上
那些规矩的鸟叫,统统被我熟知
而当所有的热衷都被你的一声呐喊所振荡
我将穿过丛林去爱你
迷途时,露珠方可引我入天堂
而那些遗忘的村庄与版图
顺着我长出的胡须渗入泥土
我是因泥土与河流的爱而爱你的
我是顺着绿叶与经络去寻你
倘若哪天我因我的爱而沉睡
要记住1991年12月8日
我在那日因爱你而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