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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江南】徜徉在岁月的河流里(散文)


作者:铿锵玫瑰 白丁,52.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124发表时间:2015-04-27 17:09:28
摘要:童年趣事

(三)找妈妈、贴大饼子
  
   爸爸是个工人,妈妈是个农民,我们住在乡下,听爸爸说他和妈妈都是辽南人,由于爸爸在这里工作,妈妈随爸爸来到这里生活。结婚以后没有房子,在拥有自己的小草房前,搬过27次家,都是租住城市周边农村别人家的北炕。拥有这个能遮风挡雨的茅草屋很费力,是爸爸和单位的同志你一元我五角凑的,这样得来不易的家就要节衣缩食还账。爸爸的工资很低,每月38.6元。那时候尽管二弟弟很小,在吃奶,可是妈妈还要到生产队上班,只有上班才能换回工分,秋后才能分到口粮。
   还记得农忙时,妈妈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去生产队干活,这样早上起床后的工作就由爸爸打理。然而爸爸那时候倒班,有的时候早上不在家,所以我就充大个必须打理。有一次,妈妈中途歇气回来晚了,大小弟弟都饿了,小弟弟在摇篮里不停哭闹,我将那个摇车高高的悠荡,还是不行,我给他喂了点水,缓解片刻,还是哭。我把他抱出摇车,不停地在屋地来回走动,拍他,还是不行。大弟弟在那里也哭了,要找妈妈。我没办法了,学着妈妈用带掐子把小弟弟背起,大弟弟在一旁帮忙。捆绑一气,自认为很结实,带着俩弟弟找妈妈。路途在那个时候感觉很远,中途捆绑带松了,我也没理,不能重绑,放下就再不能绑上了,我让大弟弟走在我身后帮我。可怜的大弟弟比我小三岁那时候只有三岁啊,吃奶的弟弟才一岁,我们费尽气力找到妈妈干活的地点。妈妈见到我们很是生气,先从我身上把小弟弟接过去,随后各打了我和大弟弟几下,我没哭,大弟弟哭了,那天风很大,怪我不该领俩弟弟来到这里。就是那次,弟弟由于迎着风哭,气管被呛着了,咳喘不止,落下了气管不好的毛病。我和弟弟现在都不怪她,那个时候她很年轻,才27岁。
   这件事情过后我想,我应该学会做饭。那时候做饭很简单,很原始的,做熟就行。农村使用的炊具就是大灶,有一天我也学着妈妈的样子,用水把玉米面合在一起,准备贴大饼子。那个锅可大了,我先舀了一瓢水放入锅中,爬上锅台,蹲在那里,在面盆里窝上一坨面,团了团,向锅边撇去,“吱溜”滑向锅底的水里了。我就纳闷,它咋就不在锅边呆着呢?这时对面屋的那个婶婶开口说话了。交代一句,我们是邻居,对面屋居住,大家都说她傻,她不爱吱声,但是我看她才不傻呢,人家还能看书呢,好像是近视,没有钱买眼镜,就几乎贴近书页看。她对我说:“你要先把火烧起来,锅热了,大饼子才能和锅边粘在一起。”我点点头。照着婶婶说的做了,果然成功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随后我又学会了做菜,当然是炖大白菜了。
   那个时候,望着家人吃上自己做的大白菜汤和大饼子真的很开心……
  
   (四)夏天趣事
  
   我们东北这嘎达冬天很冷,农村人一般情况下不外出。都蛰居在家,俗称“猫冬”。小孩子也一样,相对夏天的活动自然要少些。父母奶奶爷爷总是叮嘱不休,什么“不许出去乱跑了”,什么“上街要带口罩手套了”等等。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却是憋不住的,总会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出来,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外面到处乱跑乱串,尽管冻得满脸通红。
   所以我们那冬天里的趣事也不少,但这些我只想留待以后交待。今天,我想单表表我们那夏天那些有趣的童年事情……
   夏季啊,是我们小孩子最喜欢的季节,天空总是那么蓝汪汪的,地里总有开不完的野花、连绵不断的山岗……这些,在我们孩子眼里,该是多么美好的时候呀!所以说,那时我们总可以有很多事情去做,比如:捉鱼、扑蜻蜓、洗澡一类的,或是更有胆大的,爬到树上荡秋千、骑大马,等等,别提多神奇了,很多很多呦。
   夏天,我们村东头河沟里的鱼虾特别多,毫不夸张地说你用笊篱就能捞到。作为孩子的我,常常见到比我大一些的孩子们下沟去捞鱼。看到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被打捞上来,又烂银般地被倒进水桶里,心理羡慕极了。心想:我要是也能捞到那些鱼儿该多好呀!
   曾记得有那么一次,我来到河沟边。这个大沟就是稻田和稻田相隔的沟渠,横跨其间还有个用树皮连接的小槽子。就是一棵大树把它的瓤去掉,只留下凹形的树皮吧。它是用来在稻田之间利于水流动用的,在它上边也不知是谁用油漆点了很多点子,估计可能是怕小孩子攀爬吧。
   然而我可没顾得这些,照爬无误。这样一来,爸爸为我新买的“布拉吉”很快就染上了污垢。常常是白一块,花一块的,最后,连脸上也挂了彩,五花八门呀。直到玩腻了才想起回家,临近家门就看见爸爸在洗衣服,我怕挨说挨揍,就远远地躲起来窥视,看爸爸进屋后,我急忙脱掉“布拉吉”放在脏衣服堆儿了,然后大摇大摆地没事一样的朝屋里走去。
   “站住!”一声厉喝。“衣服就脱这里了?”
   我一看露馅了,就不好意思地说:“爸爸,我的‘布拉吉’没有太脏,你帮我洗一下吧。好不?”
   “看看,你去哪里疯了,这油漆又是怎么一回事?”爸爸问我。
   “就是东边稻田里有个树槽子,它上面有油漆嘛。”
   “你到那里做什么?”爸爸追问我。
   “当然是看看那个槽子里有没有小鱼啦。”我又凑近他,说:“捞着了小鱼,好给爸爸熬鱼汤呀!”(其实我就是贪玩,想看看那游来游去的鱼)
   爸爸没有说我,也没有打我,反而憋不住嘴乐了。
   过后,他告诉我,说粘上油漆的衣服不好洗,更要紧的是,我的宝贝姑娘要是掉进下面的大沟里可咋办,这辈子不就看不见爸爸了。以后记住不许再爬了。
   听了爸爸的话,我当时哭了,不知道是对自己的错误醒悟呢,还是对没有看见小鱼觉得有些惋惜。爸爸见我这样就不在说什么了,洗好衣物后,说:孩子,来——我带着你去沟边玩。
   我高兴极了,一路上连蹦带跳,拉着爸爸有力的大手,来到小沟边。
   走近沟旁,只见有绿油油的小草依偎在沟渠两边,草丛中间或有几只蝴蝶和蜻蜓,翩跹飞舞,你抬脚落步之间,更有那些小青蛙就会窜出草丛来,然后又“扑通扑通”地蹦入水中,可能是由于惊吓的缘故吧。
   爸爸把裤脚挽起来,脱掉鞋子走进水里,我蹲在岸边焦急地看。爸爸回过头,冲我一笑,招呼我:“你可以下来了。”我大急,飞也似地跳进水里。不深,最深处也才没我大腿根儿。我模仿别人抓鱼的模样,身体前倾,双手摆成抓小鸡的样子,缓缓探入水中,慢慢接近沟边,我触摸到了鱼儿了,双手急忙扣住,嗷!嗷!我抓到大鱼了。我兴高采烈地喊出声来。现在想来,这所谓的“大鱼“是在我这个小孩子眼里的,其实才一寸多长。
   这大鱼是小孩子眼里的,其实才一寸多长。由于我太忘乎所以,把其他的鱼儿都吓跑了,爸爸用食指放在嘴边,冲我做出一个“虚”的禁声动作,我立马微笑会意。就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等,不一会儿水里恢复原来的样子,我看见鱼儿又聚拢过来,就着急对爸爸说:“爸爸,你快回家取笊篱,我们捞鱼吧!”爸爸真就为我取来了,我们那天捞了许多大鱼呢。
   抓鱼有趣儿,扑蜻蜓更开心。那时候扑蜻蜓是我们最有趣的活动之一。早年的房屋一般都是土坯房,房前屋后都有出头的椽子,椽子之间是蜘蛛落户安家的最佳场地。赶上红阳东升、晨露未干之际,一排排的八卦珠网,上面五颜六色的水珠闪闪烁烁,很是壮观。
   逮蜻蜓最好的方法是用蜘蛛网粘,这样我们就要想办法把蜘蛛网整张取下来。怎样取来呢?让我告诉你吧:我通常用一根高粱杆儿,把叶子去掉,梢的那一节劈开,再用一小节塞入横上,最好两端用高粱杆的皮固定,这样一个取蜘蛛网的工具就做成了。这是最普通最简易的,人家有大哥哥大姐姐的小伙伴们,他们的工具可好了呢,立杆儿可以用不同的材质做成,上端可以用硬铁丝儿圈成圆形,衔接处固牢,不爱坏,既耐用又漂亮。不管怎样,敝帚自珍,我一样玩的开心快乐。
   我在屋前屋后取着蜘蛛网,翻转着工具,把蜘蛛网一层层的,绕在高粱杆儿上边的倒三角架上。工作准备就绪,一起寻找蜻蜓出没地。经过观望,发现生产队的葱地是块绝佳宝地。那些个葱尖尖上几乎都落满了蜻蜓,还有找不到降落地点的,急的在空中不安地飞舞着。你看那蜻蜓的大肚子,一对鼓溜溜的大眼睛,灵动的双翼,活像一架架直升飞机在需找着陆点。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在这里,把小荷改成葱尖儿一样地贴切,形象。这些蜻蜓,有红的、黄的、还有黑的,当然它们也有大小之分呢。当时最喜欢大个的,我们就叫它大佬黄大佬黑。这样的家伙玩于世故。一般我们捉不到,如果有谁沾上这样的可真叫人羡慕死了。
   不过这样的趣事也不是没有风险的,你要时刻防备看青的。看青的一般都是挣半个工分的人,大多数是老太太和半大孩子,主要是看我们和一些家畜。怕我们糟蹋菜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也不是冒然行事的,那时我们会让一个小伙伴看着他们,其他人逮蜻蜓,轮流换岗,这样百无一失,我们快乐地扑着蜻蜓,菜地里成了我们逐鹿中原的战场。
   扑蜻蜓很有趣儿,可是接下来我有些急不可待想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到河里洗澡的事了。我们在河里洗澡纯粹是玩水,一般的农村孩子都会水,如果你不会,那是你没玩过水。我属于半个会水的人,之所以谓半个,是因为爸爸看的紧,不让下河。
   记得我家东头有块沙坑,下过雨后,沙坑里囤积很多水。我和小伙伴们就常常在那里玩,那时水可清亮了。沙坑有深有浅,经过试验我们在浅坑里玩。怎么知道水深水浅呢?试验的方法就是向沙坑里撇石头,然后观察溅起水花的高低。水花高,说明水深;反之说明水浅。选择好地点我们就开始嬉戏,你往我身上泼水我往你身上扬水,也学着大人在里面扑腾,玩累了就到坑边坐在水里休息。坐在那里也不老实,碰碰自己的脚摸摸自己的腿。一次在抚摸自己小腿肚的时候,感觉腿边多了个肉乎乎的黑黑的长长的家伙,吓得我跳了起来,伙伴们喊着说是蚂蝗,让我用鞋底打它,千万不能拽。我惊慌失措地捡起岸边凉鞋向自己的腿打去,那家伙掉了下来,我腿上留有一个很深的眼儿呢,有血渗出,不疼。听说这家伙命可大了呢,剁断几节每节都能再活,不知道是不是真事。在水里玩耍最怕它,不过我们也克服许多困难,或躲避或战胜它,在沙坑扑腾一段时日就学会“狗刨”了。
   自认为会水了,就想到大河去洗澡。一天我们去后街大河边,河对面就是生产队队部,我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向那里游去,比比谁先到达。我们真的就游到河对面了,岸边水里有生产队倒入的炉灰,扎脚,我就急忙往回游。游到出发地就见岸上有几个顽皮小子,一丝不挂,用岸边的泥巴涂满身,依次向河里扎去,再上来的时候,泥巴全掉了,真是羞死人,他们还向我做鬼脸,我慌忙又朝对岸游去。来到对岸伙伴们又要往回游,我也跟着游。太累了,我游不动了,双脚着地我的头还在水中,这个河是锅底型的,当时我想,今天我要淹死在这了,但是人的本能,不想就这样呀,我喝了一口水其实就是缓口气儿,我憋着,双脚奋力朝前摆动,渐渐地我的头露出水面了,再往前走,到了我的胸前,我用尽气力走回岸上,我脱险了,自己真的害怕呀,从那以后我再也没下过河。
   就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到河里游泳了,一直到了我离开农村搬进市区。再以后,我上学了。在学校我们夏天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偶尔会带我们到游泳池玩耍,这里水好,清澈见底,岸边有警示标语,知道水池深浅。
   童年趣事就像早晨路边青草尖上一颗颗珍珠,晶莹剔透。亮闪闪,含着情。向我们一路招手。那些往事呀!即便今天,也常常令人回味不已,想着这些,心底就充满了温馨和甜蜜,自己也常常不自禁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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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童年的趣事给作者带来回味,带来充满幸福又充满艰辛的回忆。小时候的作者经历过苦难,爸爸妈妈都上班养家糊口,而照顾弟弟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年纪小,在弟弟哭闹不止的情况下,带着弟弟去找妈妈。由于那天风大,我们挨了妈妈的打,妈妈怪我们不该带弟弟来找她。后来,我就学着做饭,烙大饼,站在锅台上,小小年纪学会了分担爸爸妈妈的辛苦。细腻的描写,让我们看到一个懂事可爱的孩子。夏天趣事里,捉鱼,扑蜻蜓,洗澡……一系列有趣的往事,历历在目,在作者细腻的描写下,我们感受着作者的童年心酸和快乐,幸福和温暖。文字充满乡土气息,贴近生活,生动而形象的写出来童年时光。欣赏阅读,问好作者,推荐阅读共赏【责编:河南雪儿】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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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河南雪儿        2015-04-27 17:25:17
  欣赏文字,问好铿锵玫瑰,感谢赐稿江南
河南雪儿
2 楼        文友:这一生        2015-04-27 21:48:57
  好丰富多彩的生活!
回复2 楼        文友:铿锵玫瑰        2015-08-19 01:25:59
  感谢您的欣赏,祝福秋安!
3 楼        文友:铿锵玫瑰        2015-04-27 21:50:47
  感谢老师细致精心的评阅,遥祝快乐!
手写心语,在文字中徜徉。
4 楼        文友:耕者        2015-04-28 23:05:02
  贴近生活,乡土气息浓厚,欣赏学习。
回复4 楼        文友:铿锵玫瑰        2015-08-19 01:24:56
  谢友鼓励,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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