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写给女儿八岁的生日(随笔)
雅歌:
今天是你八岁的生日。今天对我们一家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八年前你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们的幸福有了更加丰满的意义了。
爸爸今天凌晨一点入睡,当时已累得一发不可收拾,挨床鼾声便呼呼大响,可是睡到四点竟无法再眠。爸爸想轻轻推开你的房门悄悄地告诉你:祝你生日快乐!但是却怕打扰你。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祝福你,愿你快乐、幸福,有一个美丽的童年和一份灿烂的心情。
爸爸写这封信和原来所有的信感觉都不一样,再也没有信手拈来的心情,静静地坐在电脑前边发呆。这样的状态,在今年已经好多次了。孩子成长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也是一件残酷的事情。我们看你1米35的个头,和你妈妈穿一样大的鞋,比爸爸的耐力还好……就忘记了你是一个孩子。我们总觉得你是一个学生,学习和完成作业比天还大。我们反反复复地给你说,先完成作业再玩。但是在你心里玩才是第一位的。你太贪玩了,一有时间就想着玩,没有时间就挤时间玩。
放学的路上、做作业的间隙、刚起床的时候、吃饭前后……更不要说有朋友在楼底下喊你的名字。那些声音对你似乎有魔力,一下就把你学习的魂摄去了。爸爸还能好些,尤其你妈妈,会因为你这样贪玩常常生气,经常两个人说话都有浓浓的火药味。
有一次,在你妈妈不停地催促下,你一个早上只写了一行字,她被你气的愤怒到了极点,不仅狠狠地揍了你一顿外,还将你的语文书撕坏了。你的倔强是你妈妈愤怒的导火索,你不回话、不认错,倔强地说着自己不太成立的理由。我心情复杂,坐在客厅里,这是我对你溺爱的结果,我也气你妈妈撕烂了你的书,觉得这就是家庭暴力。又有一次,你固执不去学校,也不知为何那几日你几乎天天都不想上学去,告诉我们你肚子疼或者头疼,而这次是脚疼。你妈妈从7:00劝你,一直到8:30你都坚持不去。我回到家里,你躲在床上,无视我们的劝说。你妈妈已经被你气的泣不成声,还不停地呕吐。这是爸爸对你下手最重的一次,把两根柳条都打断了,但你还是不回话,还是倔强地不认错。我心里多么的心疼,多么的难受,多么的矛盾,每打一次若打在我的身上,每打一次也增加了我一次的悔恨。我狠狠地责骂自己,也愤愤地看着你。只到下午你去学校,才拿着老师的电话哭哭啼啼的给爸爸道歉、认错。你为什么这么叛逆?为什么不爱学习?既然不爱学习,为什么那么爱看书,一年的读书量比爸爸都多,为什么?
这些问题缠绕着我,我就常常发呆,常常想原因,想办法。但是在我们平静的相处中,爸爸才深深的感觉到我们也错了,你还是个孩子!玩才应该比天还大!你和一群小孩在一起玩积木,玩太空砂,玩跑步,说着幼稚的话,争着抢着吃棒棒糖,你爱吃干吃面、汉堡、蛋糕和饮料。你从店里老拿5角钱的零食,爱吃丸子。放着两元钱的冰激凌不吃,就要吃5角钱的冰棍……你虽然1米35高,你虽然倔倔强如大人,虽然有的时候我怀疑你到底是8岁还是9岁还是10岁,但你确确实实是个孩子。孩子应该以玩为天性,我们的要求是打击你的天性,爸爸向你道歉。带着这样的想法,爸爸不得不大声地说:“你是一个好孩子!”
你的成长让爸爸难受,这一年让爸妈最切切的感受就是人间的相思之苦。一次是你和爷爷去云南,一次是到大杨去上学。前者有15天时间,后者刚好坚持了一月。这些都是你成长的见证。你终于可以离开父母,变得相对独立了。但是你到云南去,到大杨去,爸爸妈妈每天都想你,看着你的照片痴痴地笑,听着你的声音就是一阵惊喜。我们忍受不了这种离别,但是这是生命必须要走的步子,也是我们必须要历练的情愫。你妈妈说,孩子毕竟太小,我们是不是急了。你到大杨去,这本来是你妈妈的初衷,但是你一离开她就不停地给我说,让你什么时候回来,让你待一星期或者一个月,或者你坚决地提出的时候就让你回来。我坚决让你呆一个学期,但是我每次送你,每次离别你都泪流满面,风一样地追我的车。你说,人家孩子每天下午回去都能见上爸爸妈妈,而我见不上,我想你们。你总算是得到了相思的历练,受到了孤独的滋味。而且因为你影响到了学校,那里有多么好的爷爷,有多么好的班主任,语文数学老师,领导和邻居,我不想让你的折腾影响了他们。爸爸让你站在学校亭子前照了一张相,你一脸凝重泪水涟涟。我让你读后边的对联:思己思国思天下静思则志高,静心静气静学习宁静而致远!爸爸带着你回来了,带着对这所学校的无限愧疚和对你的些许无奈!这都是爸爸妈妈为了你的成长做过的努力,不管是对是错,爸爸都希望你汲取这里淳朴的生活养料,努力向前!
你能上舞台了,这是爸爸高兴的另一件事情。去年暑假你和对门的朋友一起到小黑街舞学习街舞。整个班级虽只有你一个女孩,但是你跳得却非常出众。二十天下来终于改变了你胆小怕表演的性格。你在我们办公室,在你们教室,在云南你二爸家里,在很多地方都可以随着你的街舞舞曲尽情舞动。节奏感强烈、动感十足,又帅有酷。再还有今年,也是比较偶然的机会你跟着段晓欢老师学习口才,我昨天看到她在微信里说,你从一开始不敢上台到现在能在台上大胆流利的吟诵,爸爸很高兴,你这样的成长和进步。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自信,而自信则是因为你做了充分的准备。而努力则是自信的前提!
爸爸就说到这儿,你的所有过往都历历在目,但是所有的过往都是为了换取今天的快乐和幸福,爸爸希望你快乐成长幸福一生!
爸爸于2014年4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