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梭米孔(传奇小说)
【一】
故事发生在杭瑞高速旁的贵州湄潭县境内。
话说‘贞观之治’年间,大唐正处于鼎盛之势,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广纳贤才,举国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泱泱帝国无不万国來贺!呵呵,应该毫不逊色于今天的米国!
在莲花乡有一位书生,名曰‘有才’,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可谓才华横溢,在附近的乡邻眼里里算是读书人,有朝一日必将大富大贵。
书生自幼就没有看见过父亲。
据说其父为某位员外,员外有五个老婆,她们相处融洽。‘有才’的母亲早年是员外的侍女,人长得标志,和员外日久生情,因此就有了‘有才’。自然这事瞒不过心细的大姨太,其他的四姨太尽管也是在生米煮成熟饭的情况下收入府邸的,但是这个侍女如花似玉,人又很机灵,因此五个姨太太都很妒忌,总担心失宠!全部都到大姨太耳边吹风,说侍女的不是。大姨太一怒之下,就将侍女赶出了员外府。
侍女纵有万般不舍,还是含泪离开了。还好员外暗自叮嘱家丁打发了一些细软,让其自安天命。大家猜到了哈,侍女经过舟车劳顿,躲过了好几次劫难,从江南来到了穷乡僻壤的贵州湄潭县境内的莲花乡。当然这里当时不叫湄潭,为播州管辖下的小县
【二】
侍女在偏安一偶安顿了下来,一身素衣,以免引起他人不必要的猜疑。一个人打柴,挑水,饲养牲畜,很快就与当地人无异,唯一差别较大之处就是浓浓的江南口音。在寒冬腊月的深夜,伴随着一声划破深邃长空的啼哭,一个新生命诞生了,他就是‘有才’。
‘有才’很快就出落成一位英俊的少年,可是家里随着那些银两的耗尽,日子越发拮据,最后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不得不以在山里打柴,然后背到集市上出售谋生。母子两头一天打柴,次日从日出守到日落终于把柴卖出去了,然后再换点微乎其微的米,拖着沉重的步履步行四十华里,回到那个依山而建、家徒四壁的茅草屋。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
‘有才’从小经常听母亲讲故事,渐渐地对念书感兴趣了。终于侍女的故事讲完了,‘有才’再以没有故事可听了,整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时还和小伙伴打架,经常被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次被财主的纨绔子弟打得奄奄一息,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总算捡回了一条贱命。侍女独自流泪,心想怎样也得让有才步入正道,毕竟他亲生父亲是员外,有朝一日倘若若相见,也好对员外有所交代。
于是狠下决心,把‘有才’送入了一所私塾。私塾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只有富贵人家子弟才可以进去,应该不亚于今天的贵族学校吧!从此打柴卖柴以及家里的一切杂务就落到了侍女身上,渐渐地家里也揭不开锅了,她不得不把‘有才’从私塾叫回来。‘有才’的读书梦看似就此破灭,侍女一个人坐在山口,伤心欲绝!
【三】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鬼也不收吊命钱!这事还真灵应了!
有一天夜里,侍女做了一个梦,一位长发飘飘的神仙来到她床前,告诉她说:往东十余里的山神庙背后有一股清泉,清泉旁边的石壁上有一隐蔽小孔,小孔平时只有一股娟娟细流,如果有缘人路过水就会变成米,但是每天只能从小孔里梭出一碗米来,而且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侍女醒来后,梦里的情景依稀可见,她也没有当回事。当她看见‘有才’一天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还是觉得可以去探个究竟为好。如果梦里的情景是真实的多好,万一不是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顺便去打柴也好。
她早早起了床,交代好‘有才’,带了几口干娘就上路了。经过七湾八拐,果然发现了那座废弃的山神庙。正如梦里的情景一样,找到了清泉,发现了石壁,但是没有发现哪里有石孔啊。正当她发呆时,一股青烟腾地从石壁上冒出来,而后直冲入云霄。果然在青烟溜走之处,一个宛如酒杯般大小的石孔赫然出现了。她激动地走过去,想瞧瞧到底怎么回事时,奇迹出现了:流水流出来,她赶紧把准备好的粗糙的陶瓷土碗从行囊里取出来,慢慢靠近洞口。说也奇怪,刚才还清冽的流水不见了,洞口也不再潮湿了,渐渐地有一粒米掉出来,她赶紧接住,接着白花花米粒儿接二连三掉在碗里。约莫十来分钟光景,碗里就蓄满了米,然后洞口的米粒不见了。当她把陶瓷碗移开时,洞口又恢复了细细的流水的影子。
侍女望着碗里的米,半天才回过神来,掐了掐自己,发现不是在梦里。然后她查看了周围地形,记在脑子里,满意地挎上米回家了。
她回到家时已经是正午了,“有才”正在院子里和几个小孩疯玩。
“有才”过来问:“娘亲去哪里了?”
“去走亲戚了。”侍女淡淡答道。
“娘亲,我饿了!”
“有才,你快进屋,娘亲给你带吃的来了。”
侍女随手从布袋子里取出几个山果递给有才,有才狼呑虎咽地啃起来。
“好吃么?”
“恩,真甜!”
“好吃娘亲每天给你捎回来!”
“明天你还是去先生那里念书!”
有才听到有书念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
【四】
就这样,有才去了私塾,隔一段时间侍女给先生家带过去一些米。日子就这样重复着。
一转眼,有才20岁了,长成了一位目清眉秀的青年,人见人爱。幼年时家里穷,没人来提亲。可是如今光景不一样了,有才读了不少书,在县里渐渐有了名气。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秀才,自然喜欢的俊俏姑娘就多了。但是有才对于他们的多情婉拒了,他只喜欢村头的翠花。翠花也对他有意,小时候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没有人敢欺负她。后来成为清纯少女了,虽然不敢在一起玩了,但她心里一直有有才。有人来说媒也被她回绝了,“俺不嫁,俺一辈子守着爹爹娘亲!”长此以往,媒婆也看出了翠花的心事,也不再登门了。
在有才去私塾的那几年,翠花经常跑去他家问侍女:“,姨,有才哥还有多久回来?”
“快了,快了,还有3个月!”侍女一直这样说,可是事实是有才好几年才回来。翠花也去帮侍女干活,陪陪侍女拉家常,话题总是离不开有才。听得侍女不住的会意的笑笑,翠花脸上立刻呈现出两朵绯红的云。
如今终于有才回来了,也参加了几次乡试到是轻松过关。可是在省试时总是名落孙山。
有才的母亲选择了良辰吉日,把他和翠花的亲事办了。就这样,有才一边干活,一边参加考试,日子过得也还滋润。可是望着夫君夜夜苦读,夜夜叹气,翠花也很着急,除了给他拨灯芯和热菜热饭外,也帮不上忙。
【五】
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年巡抚大人来县里巡查民情,有才便去县里奏热闹。当巡抚的轿子在街道经过时,有才不小心被挤出了人群,摔倒在街中间。那些随从一见有人竟然敢阻拦大人去路,于是挥刀便准备砍去,轿子里的巡抚见了:“说道,且慢!”
“尔等是何人,竟敢拦本官!何方人士,快快细说于本官!”
“报告大人,小人是莲花乡人,小名有才。”有才哆哆嗦嗦爬起来,面呈土色,跪着说道。
“有才,本官倒要看看,尔到底有多少才,如若于尔名有出入,尔难逃至死或牢役之灾!”
“如若答得上来,便免你不死!”顿了顿,巡抚说道。
于是便问了本县的一些情况,有才一一如实作答。同时还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见解。
就这样有才被巡抚带走了,后来在巡抚身边做随从。后来巡抚觉得他的确有才,正是帝国需要的人才,便把有才推荐给了朝廷,后来参加科举考试,居然中了探花。就这样有才的人生出现了转机,荣华富贵接踵而至。
有了社会地位的有才,逐渐迷失了自己,先是回乡家休掉了发妻,做了某亲王的女婿。有一年有才回乡,他母亲把这么多年家里怎样供他读书的情况一一细说于他,一再叮嘱他,这事不可告知任何人。当时由于全国蝗虫泛滥成灾,到处路有冻死骨。有才心想,何不回去把山挖了,不就可以发大财了吗?于是就率领部下回去,在月黑风高之夜撬开了石壁,可是一粒米也没有,有才只好作罢。
刚回到朝廷,便接到他因搜刮民脂民膏而被免职的圣旨,随后被押入牢房。后来因举报他人有功和如实交代案情,在牢房里度过了十多年。他的皇室妻子已嫁作他人妇。在监狱外等待他的还是翠花、孩子和他的母亲侍女。
如今,你再路过杭瑞高速湄潭境内某路段,你会看到石壁上有个大大的洞口,据说这就是梭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