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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平凡·耕】老灶备忘录(散文)


作者:一朵午荷 秀才,2482.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360发表时间:2015-05-20 19:05:46
摘要:温度,大度,尺度,风度,这便是老灶,它是金木水火土的协奏,是炊烟之母,乡村的图腾,典型的中国风。日出而作,上下五千年,犁铧翻起大地的书页,耕耘在希望的田野上,奏响的是一曲田园牧歌;日落而息,纵横家万里,老灶吞吐着人间烟火,守望在温暖的茅檐下,挥洒出一阙醉人的《清平乐》。

【平凡·耕】老灶备忘录(散文) 一、爨,老灶的前世今生
   爨,灶也。
   初见有点瞠目,笔画多得快赶上陕西特产裤带面(Biángbiáng面)了,那个字更是复杂得无以复加,以致搜狗都不助我。“爨”字幸好有口诀可记:“一双手,同字头,穴字腰,林子下面大火烧。”细一端详,不禁佩服祖宗会意造字之妙,这不活脱脱就是乡村里的老灶吗?
   简直形象之至!横撇竖捺点一组合,便支撑起一个四平八稳的爨,一幅老灶的简笔画呼之欲出:中间是四平八稳的锅台,上面恰似一双手托起一个圆肚大口的铁锅,其下便是灶膛,直接与柴火亲密接触,火柴刺啦一划,燧人氏的发明便燃起熊熊大火,再有风箱助力,只消半个时辰,大锅里便五味俱全,老灶上便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了。
   “灶,炊穴也。”汉代许慎的《说文解字》上如此解释。其实金文里“灶”字复杂得多,像是洞穴下面藏着一只蟋蟀,因其特有的温度,秋日的夜晚,明月高悬,寂寂人定,小婴儿躺在母亲温暖的怀里熟睡;一只蟋蟀一跳就跳过了冷清,躲进了温暖,于是,简陋的灶房里便有了蛩音阵阵、诗意如许。后来,楷书让灶简化成了火与土的拥抱与舞蹈,蜕变成了今生,一支热烈的舞曲完毕,舞池里暧昧尚存,家的味道早已弥漫开来。
   自从燧人氏钻木取火,人类就摆脱了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开始享受令食指大动的美味。从不羡慕缥缈的神仙,人间烟火,是世界上最温暖的一个词语。茅舍无烟,冷锅冷灶,家将不家,向隅而泣,是谁也厌见的。
   日之夕矣,牛羊下来。暮霭初降,炊烟四起,这是从《诗经》里就开始描绘的美景。村庄之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飘起了喷香的旗帜,袅袅不绝,便有了令无数人为之倾倒、为之口舌生津的风景。“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品咂渊明笔下的诗境,遂恍悟,乡居竟然是诗意的栖居。“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秋日的傍晚,读到王摩诘的佳品,流浪在外的游子们,是否已心痒难耐,心向往之,欲归园田居?
   与老灶血脉相连的还有那爿土炕,土地上长出的柴草沸腾了大铁锅,剩余的热量继续攀爬,在土坯垒成的大炕里停留,聚集,辐射,温暖着炕上盘腿而坐的祖母、亲密无间的儿女,顺便把冷冰冰的面团发酵成喧腾腾的美味。
   即便炉灶里的灰烬,也是肥田的宝贝。母亲用木制的耙子把草木灰掏出来,柳条篓子装了,撒到圈里沤肥。父亲再把肥担到田里,喂给每一棵庄稼。这肥好脾气,不焦不躁,不急不慢,绝不会把苞米叶子烧卷,也不会让高粱急火攻心,如慈祥的母亲一样温和地陪伴和帮助着生命的成长。
   薪火相传,一转眼,老灶已延存了数千年,以其特有的温度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炎黄子孙,绵绵不绝,生生不息。
   再读爨字,忽觉其绝类祖父母辖下的王家,青龙埠村里,王家是出了名的望族,数一数二的大户。父亲弟兄五个,祖父分别以“仁义礼智信”名之,长大后果然不负厚望,颇知孝悌。两个姑姑,大姑淑瑛,人如其名,贤淑温良如瑾似瑜;小姑单字曰“焱”,王家果然人丁兴旺,红红火火。曾几何时,祖母老屋的大锅灶责任重大,承担着一家十几口的果腹之任。
   然终有一天,兄弟姊妹们各自成家立业,另起炉灶,别立门户。自前年祖母去世之后,祖父轮流到各家灶下吃饭,祖母那曾经热得烫人的老灶便冷了下来。
   三读此字,是在归有光的《项脊轩志》里:“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爨字笔画虽多,一拆便横七竖八,满目狼藉,如同大家族的分崩离析。想起王家往昔热闹纷纭诸事,陡然心生悲凉,长叹一声,顿悟归氏之憾。震川先生寥寥几语,极尽感喟之情,道尽世间辛酸,不愧明文第一。忽思及“散伙”一词,遂发现有巢有灶以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二、大铁锅,母亲的胸怀
   祖母家的土灶上有一口十刃的大铁锅,曾经立下汗马功劳。分家前,全家十几口,全靠它度过荒年饥岁。祖母系着深青色的围裙,围着锅台转了一辈子,也变了一辈子魔术。大锅里添上水,烧得冒热气,普普通通的苞米面和得不干不湿,抓一块抟上几下,胳膊一挥,“啪”的一声,手起饼落,反复数次,转瞬之间,锅沿上便齐刷刷贴了一溜黄澄澄的大饼子。祖母技术娴熟而漂亮,表情神圣而虔诚,宛如抟土造人的女娲。
   水曲柳做的结实的锅梁子上,早已铺好祖父亲手编的高粱秆篦子,粗糙的黑陶饭罩子里是一个个饱满的红薯,顺便蒸上一碗滴了花生油的咸菜,偶尔也请几块五花肉助场,大锅里塞得满满当当,一切打点停当,斗笠似的大锅盖合上,一块青砖压好,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祖母在锅灶前坐下来,像熟练的烧窑工匠一样,没有丝毫不安,一切运筹帷幄,尽在掌中。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大锅里即使有意外,也是美丽的“窑变”,或者是靠着锅边的红薯烘得焦黄流油,或者是一只饼子禁不住水的诱惑湿了鞋子。她一边熟练地烧火,一边在灶里鼓捣。要么烘几只小青板鱼,要么烤一个白面做的焗焗(圆柱形馒头),那是给最小的儿子或孙子专享的美味。
   祖母还有一样绝活,便是做香喷喷的葱油饼。一块大大的白面在案板上静静等待华丽变身,祖母切完一大碗葱花,撒上盐,拌上花生油,双手在面团上舞蹈,浑似刚柔并济的太极。擀面杖三下五除二滚动几次,白面团便薄如蝉翼,撒上葱花,一卷一圈,再擀成饼,单手托起,以东北二人转里甩手绢的绝活,一声脆响,把大饼甩到烧热的大锅里,奇香顿生,直入鼻腔,顷之令口舌生津,一种奇特的中国式披萨便要横空出世了。
   太阳就要落山了,柴门“吱扭”一声轻响,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背着锄头和斜阳的劳力回来了,他们便是奇迹的见证人和享用者。锅盖一掀,蒸汽和香气四溢,是艰苦岁月里最美妙的时刻。
   大肚能容,大锅善盛,岂是如今时髦的电饼铛、不粘锅所能比?后者樱桃小口,小肚鸡肠,三口之家尚可,要养活一大家子,无异于杯水车薪。
   每逢年末,大家齐聚一堂,欢喜守岁,除夕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门外鞭炮齐鸣,老灶里炉火熊熊,圆滚滚的饺子在大锅里打着滚,一场年年必有的团圆饭就要登场了。如果用袖珍的小锅下饺子,岂不是要让大家望眼欲穿?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不识字的祖母以她特有的胸怀,让父辈们羸弱的身板一天天壮实挺直起来。
   三、风箱,乡村的呼吸
   老灶里点上火,要促其熊熊燃烧,成燎原之势,全凭风箱助力。
   拉风箱是我小时候的专利。一坐到灶前,顿觉自己俨然杨门女将里的杨排风,虽不如穆桂英那般武艺高强,叱咤风云,但也算风风火火,掌握生熟大权。寒冬腊月,还可以权谋私,边拉风箱,便靠近灶火,借烧火之事行烤火之私。
   不过,别看拉风箱是粗活,但要协调。我人小,胳膊不够长,常常顾此失彼,出师不利。左手拉风箱,右手还要添柴火,右边用力过猛,左手的风箱便脱了轨,歪斜出去,扳回来再拉,火车头已经熄火。终于能够左右逢源,却仍免不了滑铁卢。曾有一次过年蒸馒头,奉母命烧火,锅里添水太少,烧的又是劈柴,结果水干锅热,蒸馒头成了“大炼钢铁”,锅梁连同馒头一起遭遇火刑,成了悲壮的涅槃。
   也有人嫌人力太费劲,便换了风鼓子,一合电闸,风便不歇气地吹起来,力气是省下了,但却欠了灵活,做水煎包一样的细致活是干不了的。风箱的好处便是,能快能慢,张弛有度。
   长大后外出求学,拉风箱便成了父亲的事。再后来,去了城里,从自己生火做饭起,便与老灶绝缘,用的是煤气灶,虽则方便,但屡屡听说煤气中毒或者爆炸的新闻,实在是骇人听闻,令人不敢亲近。
   遥想当年,呼呼的风箱,犹如乡村的呼吸,均匀而香甜。一进一出,炊烟袅袅,呼吸沉沉,像父亲有节奏的鼾声;轻拉慢推,吐气如兰,像母亲的呼吸,如发丝温暖地拂过脸颊,痒痒的,酥酥的。风箱的小门一开一闭,如婴孩的长睫一张一翕。母亲在灶下轻拢慢捻,专注地奏一曲喷香的旋律。
   风箱,永远是厨房里乐队的指挥家,魔棒一点一点,一推一送里,耳朵的盛宴开始;火苗一闪一闪,明明灭灭间,味觉的饕餮故事拉开序幕。
   助推,供氧,协作,尺度,正是风箱的精神,他该是成人之美、风度翩翩的君子。
   早在两千多年前,老子便在五千言的皇皇巨著《道德经》中有云:“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意思是:“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越鼓动风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阐述了“无为而治”的一贯思想。其中“橐籥”一词,《古代汉语词典》解释曰:“犹今之风箱。”
   原来,风箱在中国的历史,已经比老子还老了。
   原来,普普通通的农家老灶里,竟有着如此朴素的哲理。
   忽然想起了大柳树下打铁的嵇康,挚友向子期一旁相助,风箱呼呼送风,锤头铿铿作响,胸中剑气如虹,临风玉立的嵇叔夜打铁如故,等待良久的钟大人讪讪而去。
   农家土灶,竟也染有魏晋风度么?
   温度,大度,尺度,风度,这便是老灶,它是金木水火土的协奏,是炊烟之母,乡村的图腾,典型的中国风。
   日出而作,上下五千年,犁铧翻起大地的书页,耕耘在希望的田野上,奏响的是一曲田园牧歌;日落而息,纵横家万里,老灶吞吐着人间烟火,守望在温暖的茅檐下,挥洒出一阙醉人的《清平乐》。
  
   四、灶门,廉颇老矣
   父亲终于把大锅灶拆了。他刚刚做的打算用到八十岁的三个锅梁子、葫芦做的大水瓢,都派不上用场了。老灶,在这一年的春天谢幕,随着飘飘洒洒的杨花,正式退出了老家的历史舞台。
   五一节回乡,见到了父亲的杰作。老家越来越像城市了,厨房更像:煤气灶,油烟机,高压锅,电磁炉,微波炉……纷纷粉墨登场。老风箱已不知所踪,灶台更是片砖无存,大铁锅歪斜地倒在丁香树下,颓然成了废铁,如前朝遗老正等待发落。
   哥哥不无惋惜,随手捡起一个和啤酒瓶为伍的铁家伙,原来是锅灶上的小铁门,沉实实的,其上雕兰花一朵,疏疏朗朗几笔,却粗朴典雅,豪放和婉约结合,颇有一番稼轩词韵味。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的它已在我家服役近三十载。兔走乌飞,春去秋来,它与母亲一样承受着烟熏火燎,相伴着一日三餐。无数寻常的日子里,大铁锅里准备停当,铁门洞开,柴火往灶里一放,火柴一划,火焰腾起,映红了灶下忙碌的母亲皱纹渐生的脸颊。
   几十载春秋,钢筋铁骨的灶门,一夫当关,锐不可挫,不知吞吐过多少人间烟火。
   彼情彼景,当时只道是寻常。而今,廉颇老矣,它就像一位从疆场上退下的老将军,解甲归田,闲居一隅,英勇而悲壮。耳畔似有稼轩喟然长叹:“甚矣吾衰矣!”老灶老矣,尚能饭否?
   哥哥轻叹一声:别丢,留着吧,这是个纪念呢,将来就成文物了。
   是啊,我们经历了老灶相伴的岁月,保存了乡村最古朴、最正宗的回忆,侄女虽没有参与见证,但还有幸看到这些老物件,再下去几代人,只怕这些乡村的符号早成了吉光片羽,甚至片甲不存。那么,浓浓的乡愁,又将以何为依托呢?
   耳畔忽然传来一首百转千回的老歌: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再读爨字,心里竟渐渐地升腾起一种温暖,最是人间烟火香,老灶,你曾为我们燃烧成那般模样,焉能将你忘怀?即便失传,你也是一曲无人能及的《广陵散》!
   遂轻铺纸墨,特此志之以备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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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老灶,一个在乡村传承千年的事物,身上沾满了岁月的味道,早已成为乡村人生活的一部分,尽管吞吐的是人间烟火,演绎的却是人间幸福。作者以爨字阐发,并借以《说文解字》、《诗经》以及诸多诗歌,解读老灶所具有的文化意蕴,读来十分厚重和悠长,让我们感受到老灶千百年来的功绩,或许可以唤起身体里那份属于老灶的记忆。然而笔锋一转,回归现实,想起祖父母辖下的王家,往昔何等热闹,但是如今那口大灶失却了往日应有的喧闹,以至于作者想到“散伙”一词,借以阐发自己的心情。随即讲道父亲把那口大锅灶砸了,标志着其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让作者生出了一种文化的忧思。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原本的乡村体系纷纷瓦解,使得一些承载乡村情感的事物纷纷被替代,如文中的大锅灶那般,尽管现代化的事物很方便,但是终究没有历史的厚重感,不能承担感情之重。接着作者以回忆的手法,讲述了祖母与老灶的故事,熟练地在老灶上做饭,养育着自己的子女,给以成长,展现了一位乡村妇女质朴善良的一面以及其博大的胸怀,也让作者感叹当年围坐的氛围。而老灶的火旺,自然是离不开风箱,如同乡村的呼吸那般,演绎着自己的故事,也蕴藏着无数质朴的真理。全文最大的特点便是作者不单单描绘老灶的本身,而是利用自己身后的文化积淀,去挖掘老灶背后的故事和底蕴,借以阐发自己的文化忧思,让我们不得不思考我们当前的文化处境,即乡村文明和现代文明所演化的冲突,我们将何以安身。除此之外,作者用词十分老道精准,准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展示了老灶的文化底蕴,以及怀念与老灶有关的人,架构了一幅完整的文化情感画面。好文,厚重,欣赏,倾情推荐阅读。【编辑:青木小屋】【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5210032】【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150724第433号】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青木小屋        2015-05-20 19:07:10
  文章的文化十分厚重,编辑起来实为诚惶诚恐,望海涵。
青木小屋
回复1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5-20 19:34:16
  谢谢青木,很喜欢你的按语。辛苦啦。
2 楼        文友:青木小屋        2015-05-20 19:08:12
  实际上,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原本的乡村体系纷纷瓦解,看似是一种进步,实际上让我们找不到文化情感的寄托之所。
青木小屋
回复2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5-20 19:36:39
  是啊,有一天回老家,父亲说了一句话让我深有感触,乡村正在被城市化蚕食鲸吞,乡愁将来极有可能无以寄托了。
3 楼        文友:风轩        2015-05-20 21:45:52
  我了个天,莲,这么普通平凡的东西,经你妙笔生花写出来简直了。
   这文字真是太不平凡了,文思并重,啧啧,叹,可申报绝品。
   文章链接已经复制在绝品申报贴里。
风轩
回复3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5-20 22:31:34
  多谢轩轩鼓励赏识。这篇的确下了功夫,但肯定有不足之处,哪里不顺还望指教。
4 楼        文友:风轩        2015-05-20 21:47:13
  这个字真不认识,莲的学识和文采让人膜拜。
风轩
回复4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5-20 22:33:10
  轩轩过誉了,我还浅得很,小溪一条。
5 楼        文友:风轩        2015-05-20 21:48:56
  文字真的很是神奇,任何微小或不起眼的东西,文字赋予了它神奇的魅力,扣动人心。
风轩
回复5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5-20 22:34:20
  文字玩好了的确很有意思,排列组合,无穷无尽。
6 楼        文友:简希        2015-05-21 10:08:10
  花花,这文字好生活啊,很有内容,似乎这一切我都有印象。
   抱抱,沾点才气!
简希
回复6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5-21 11:14:47
  哈,希希,抱抱好,美女加才女,是我占便宜!
7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5-21 22:21:13
  老灶的记忆是永远不会淡去的。每年回去外婆那,老灶炖出来的肉格外的香。原想,拉风箱的记忆停留在十几岁的岁月里,不想,在遥远的宁夏,守着老灶,拉着风箱,似乎又回到老灶时代。婆婆的老风箱的拉杆中间凹进的深窝,说明这个老风箱走过了漫长的岁月。花花,这文字,厚重加知识性,仰望啊。
雨中的花纸伞
回复7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5-21 22:43:45
  谢谢伞伞来这么仔细地读,还留这么长的评。有些东西注定只能住进记忆里了。古达——古达——这是童年时一日三餐的伴奏。哪怕相隔千万里,也会响在耳边。遥握!
8 楼        文友:洛漾熙        2015-05-23 20:39:58
  第一个字叫啥。
回复8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5-23 22:48:02
  哈,小熙来了。那个字念窜。
9 楼        文友:禹鼎侯        2015-05-24 22:30:19
  很有底蕴,这样的散文读着舒服,确实有绝品相,加油。
禹鼎侯
回复9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5-25 09:41:00
  多谢侯来访鼓励,我会努力的。遥祝幸福快乐!
10 楼        文友:枫林晚        2015-07-06 10:26:37
  老灶是古老的印记,是星火相传的延续,它附着着祖母的沧桑,母亲的劳碌,父亲的体温,儿孙化不开的留恋和记忆。
枫林晚
回复10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5-07-06 19:17:39
  这评论真棒,恰如其分地把握了拙作的情感脉络。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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