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婆婆也是妈(散文)
“婆婆也是妈,您一辈子辛苦了,您把儿子抚养大,如今儿媳来报答。轻轻地叫声妈,婆婆也是妈,您缩食汗满颊把儿子拉扯大,真诚地叫声妈,如今儿媳到咱家,儿媳妇为您梳白发,为您把身擦……”
高娜的一首歌唱得我泪眼朦胧,嫁给老公二十年,和婆婆的感情已经超越亲生母女,婆婆从来都是把我当女儿疼,她逢人便夸“我家媳妇好,嘴甜、心细!比儿子强,比女儿强!”我明明知道那是给我的鼓励,因为婆婆太聪明,她做的说的让你做儿媳的无可挑剔,只能用心用意来疼她,她应该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婆婆!
婆婆爱美,也是个大美人,70岁了,也就60岁模样,穿着时尚,咋一看,就是一位富贵老太,走在大街上,回头率100%,婆婆喜欢热闹场面,哪里热闹哪里去,她喜欢美好的东西,以她的话说:“人要风光,要给自己喝彩,才能活得有滋味,才能长寿!”婆婆有她的生活哲理,她经常这样给我们上家庭课“千万不要把自己的软弱展现给别人看;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狼狈述说给别人听;因为根本没有人会觉得你很可怜,只会觉得你很无能很没用。什么事情都要学会自己一个人承担,因为没有人会帮你。什么事情都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坚强,因为凡事都靠自己!”婆婆的生活感悟让我经常竖大拇指,婆婆不是一般人,她外表美,骨子里透着坚强,在婆婆身上,我学会了为人之道,更学会了如何面对困苦和磨难!
刚嫁给老公时,婆婆家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公公单位不景气提前下岗,婆婆没工作,小姑子上中学,婆婆在我面前,从来就没有抱怨过,她一直以乐观态度处理这个家庭关系,记得结婚第一个月,我就把工资交给婆婆管理,我对婆婆说:“您是一家之主,媳妇挣的钱您来管理。”简单的一句话,惹得婆婆竟然嚎啕大哭,把我吓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不一会儿,她竟然破涕为笑,天哪!您再感动也不能这样吓唬媳妇呀!婆婆没有要我的工资,她说:“年轻人,自己的工资自己拿着,花着方便,妈不想做地主老财!妈想看着你们轻松过日子!”婆婆就是这般为儿女所想,为媳妇所想,媳妇没有任何理由不疼您?不爱您?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婆媳关系本就是一门难懂的学问。而我在这个家却是一本无字经,它是用心写成的,我和婆婆经历了无数个风风雨雨,我们的母女关系就是在这风风雨雨中建立的。我怀孕了,一日三餐,婆婆都要给我做可口的饭菜,最有意思的是每次我喜欢吃酸食的时候,她就大呼大叫“酸的好!酸的好!妈每顿让你吃酸的!”等我又想吃辣的时候,她又会莫名其妙地偷着乐,我听着她私下里嘀咕“酸儿辣女,又吃酸又吃辣,保不准就是双胞胎!”婆婆在我怀孕期间折腾的四邻八舍不得安宁,天天找阿姨们请教伺候月子的妙方,就好像我是一宝贝似的!数星星盼月亮,我的女儿降生那天,婆婆抱着女儿在我面前,再也不提及什么双胞胎和儿子的事情,反而是另一番说辞:“女儿好,女儿好,女儿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
当我在坐月子,婆婆陪我的那几十个夜晚时,我已不再把她当成我的婆婆,而在心里她就是我的妈妈。当时我是剖腹产,婆婆为了让我少受苦,晚上睡好觉,就把女儿放在她身边,女儿饿的时候,才抱到我身边喂奶。几十个夜晚,擦屎端尿,她那么喜欢干净的一个人,却没有任何怨言在伺候我和女儿,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婆婆的大恩大德,做媳妇的应以终身相报!
婆婆从不重男轻女,她说无论男孩女孩只要健康就好。老公是家里唯一的独子,可婆婆从不在我面前唠叨我怎么会就生了一个女儿?而且婆婆从不要求我们要第二个孩子。婆婆说有了女儿就会有儿子,女儿更会懂得体贴,更会懂得孝顺。她甚至说一个孩子好,这样就可以给她更多的物质给她最好的呵护,可以让她上更高的学府,让她得到更多的爱。每每跟闺蜜蜂们聚集一块,谈到这方面的话题之时,朋友们都羡慕我是如此的幸福无比,在茫茫人海中能找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婆婆。
岁月不饶人,婆婆年纪大了,早已霜染白发,可她的心却不曾放下对儿媳的每一份牵挂,还在为我想着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她担心我的腰疾,为我缝制了很厚很厚的褥子,她知道我喜欢吃包子,就不断变化花样菜为我包包子,为了让我节省时间吃饭能够午休,婆婆在炎炎烈日下,在我下班的路上等我,给我提前做好午餐放到车里,还一个劲儿地叮嘱:“吃了,早点儿休息!”婆婆呀,儿媳多么大啦?在您眼里,怎么还把我看做娃儿?吃着婆婆为我做的包子,躺在婆婆为我缝制的被褥上,我不知说什么,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不知怎样的语言才能表达我那颗感动的心……而此时此刻,我只想告诉婆婆,婆婆,您就是我的妈妈,永远都是我最亲的妈妈!
去年,我不幸身染重疾,住进了北京肿瘤医院,我不敢告诉婆婆,临行时去告了个别,给婆婆撒谎说,我要去北京开个学术交流会,可能要一段时间不能回家。在北京住院的日子,我坚持每天给婆婆打个电话,描述一下自己在北京开会的情况,我只能自编自演,我知道,婆婆不能接受我有病的事实,能瞒多久算多久吧?我手术后的第二天,却意外接到了婆婆打给我的电话。那一刻有丝意外的担心,因为婆婆说过,如家里没事她是不会电话给我们的。可因为身体虚弱得不敢回复婆婆电话,害怕叫一声婆婆会泪如雨下,更不敢让婆婆知道我生病了。老公接了婆婆的电话,婆婆说,家里一切都很好,玉儿怎么在北京呆这么长时间?还要老公陪着?还问我们需不需要钱,她说近段日子总是眼皮跳,而且还睡不着觉,婆婆说感觉我们在这边有什么事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母女连心?那一刻,我感动得潸然泪下。或许,在我的血液里,已经流淌着婆婆浓浓的亲情,要不然婆婆怎会有如此的感应?后来我出院,不能再隐瞒自己的病情,婆婆见到我,抱着我嚎啕大哭,她边哭边说:“妈妈老了,让妈妈替玉儿得病,她还年轻,老天爷不能折磨她!”婆婆更加疼我,每天像呵护温室的秧苗一样照顾我,直到我康复走向工作岗位。婆婆,我最亲爱的好妈妈,谢谢您!我曾经对您许诺过,做您的儿媳兼女儿,这一辈子我一定会谨守这个承诺,一定会把这份对您的爱进行到底。
我有幸成为本市女性大讲堂的公益讲师,为了让更多的媳妇爱自己的婆婆,我走遍当地每一个社区,义务宣讲《家庭伦理道德》,当然离不开的话题是我的婆媳关系,电视媒体,社区宣传栏,都有我和婆婆相亲相爱的身影,于是婆婆也就成了名人,当婆婆走在大街上,听到人们的赞许声,她心里美得开了花,回到家,她打电话告诉我:“妈妈要注重形象啦!以后买衣服时一定要注意啦,别买花里胡哨的,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懂不?”呵呵,婆婆,您是公众人物,儿媳一定要好好包装您啦!说起婆婆,我们肯定是很深的渊源,我在演讲当中也提过这样一个问题:“婆婆其实就是自己前世的妈妈,前世自己亏欠妈妈了,让你这辈子做儿媳继续偿还妈妈的恩情!我和婆婆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在手臂上,我的在右手下方,婆婆的,在左手下方。”我四处演讲,不管这种因果关系可信度有多少,我是打心眼里相信,就凭我和婆婆这半生来的相亲相爱,就足以证明这一切!
“婆婆也是妈,您一辈子辛苦了,您把儿子抚养大,如今儿媳来报答。让您没烦恼,让您没牵挂,幸福生活甜如蜜,让您有个温暖的家。亲亲的叫声妈,婆婆也是妈,儿媳妇让您生活幸福,快快乐乐度晚霞。儿媳妇让您生活幸福,快快乐乐度晚霞。”
伴着深情的歌声,我想对婆婆说:“妈妈,当您脚步倾斜时,我就是您的拐杖;会牵着您的手陪您走过每一个日夜。让您度过一个幸福快乐的晚年!相信我,我是您的儿媳,更是您的女儿!”谨以此文祝愿天下所有婆婆和妈妈身体安康!晚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