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母亲的电话(散文)
母亲又打电话来了!
这是母亲知道我的体检报告后打的第四个电话,两天打了四个电话,总是担心我的血压,我的脂肪肝,要不要吃药?医生怎么说?有没有食物上的禁忌……
几天前,我去体检了,结果出来后,有点高血压,还有点脂肪肝。这对于180多斤体重的我来说,也许没什么,以后多注意锻炼身体,少食油腻食物,少用烟酒,减减肥把体重控制住,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就怕二老担心,这几天也没往家里打电话。不知道母亲怎么知道了我的体检结果,电话便接踵而至了。
想想母亲两天内接二连三打电话,我愧疚了。
由于各种原因,我常年在外,除了春节能回家小住,其余时间都是漂泊在异国他乡。来常七年,回家的日子加起来也就一个月多点,即便春节回去,也总是行色匆匆,串串亲戚,会会同学,呆在家里的时间总是很少很少。每次返常的黎明前,母亲总是小心翼翼地起床,小心翼翼地往我们包里塞满她认为家里最好的饮料、牛奶、糖果……天还没有亮,母亲便煮好了几十个茶叶蛋给我们路上吃。
总共四个小时的车程,哪里还需要干粮啊!再说路上的服务区有太多的方便,何劳您老人家大半夜的蹑手蹑脚地起来为我们准备这些食物。过年给你买的零食又都带回来给孩子,您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根本不缺少这些东西吗?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说出来岂不又辜负了半夜烧水煮蛋的心。
车子启动了,母亲嘴里唠叨着:“还没亲够呢,又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母亲的眼眶湿润了,我的眼眶湿润了。我便加大油门,快速驶离了村庄。车子驶出很远了,看见母亲仍站在路口遥望。看着母亲渐渐伛偻的身体,慢慢变白的头发,总是发誓:“下次回来多住几天,满足母亲的愿望。”可是每次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催着离开。
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我这是有方吗?什么方呢?常年在外,一年难得回家几天,不能膝前尽孝,不能膝下承欢,更没有叨陪鲤对。还好,平时也常打打电话的,聊以自我安慰。但是有时一忙起来就忘了,母亲也会打电话过来,总是用理解的语气说:“我就知道这几天你忙的。”我很愧疚,忽而想起几句诗来:
父母的世界很小
小到只有我们
我们的世界很大
以至于常忽略他们
我们欠父母的太多了!上次母亲查病,却以生意忙为借口,不也是仅仅打几个电话问候一下吗?而母亲知道我的体检后,便焦急了,担心了,恐怕又要半夜半夜睡不着了吧。我是不愿意现在就用药物控制血压的,要靠锻炼慢慢恢复,我知道解释了也没用,母亲只知道生病了要吃药。我便说吃药了,医生说吃完这些药就好了。母亲长舒了一口气。也许,今天母亲能睡个好觉。
母亲,您放心吧!儿子已经长大,已能照顾好自己,儿子一定好好工作,维护好一个家!
愿您老身体安康!
愿天下母亲身体康泰!
(写在母亲节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