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竖在身体里的痛 (轻/重征文·组诗)
一、姐姐,不是说好的吗
时间过了这么久,姐姐你的心情平静了吗
——写在前面
不是说好的吗?你来我的草原,或者我去你的古城
把两个男性驱逐出境。我们合二为一开始
一场心的旅行。白天我们去西拉木轮河畔漫步
手拉着手讲那些者柴米油盐的琐屑或者天南地北的风景
夜晚我们去走进古城徜徉,或者去汾酒坊
一醉方休,挥斥方遒。你给我讲晋商的故事
我给你谈成吉思汗或者昭君陵。我们要把
两种风格融合成一种生动,不醉绝不归程
夜深了还不想睡,你的眼睛像天上的启明星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还没有倾巢而动,在等一个机会
不是说好的吗?一起坐在阳台上望星空
或者挤在一个被窝里管它是午夜还是黎明
我的嘴撅起得可以挂住油瓶,不是说过吗
爱我一直到不再年轻。说出的话还没有冷
你轻轻地挥手已经把我打入十八层冷宫
瑟瑟孤鸣。令我二十通电话呼叫纹丝不动
姐姐不是说好的吗,你要仰望一棵树直到
不再葱茏。然后用它的枯根做一个盆景
一直在佛龛供奉。爱没有理由也没有始终
一辈子只是开始,无需左顾右盼不要来世往生
如今,你怎么忍心,我一个人深夜聆听琴声,对着一个名字兀自
心痛。我转过身却有更多的眷恋汹涌,我是临风
却无法像玉树一样淡定从容。我只好在原地听命
一声呼唤划过苍穹,打入地狱或者收入生命中
二、时过境迁
只是,有时候痛成为一根骨头,竖在身体里。
——苏美晴
人生,有时无需太在意,哪怕是一阵风
再美的风景,终归走向凋零。以谢幕的心情
走向开幕的舞台。对一切逝去的心怀感恩
因为走过。收拾心情,迎接下一次的空白
左手情,右手爱,谁不在,生活的两岸
依然精彩。只是说过的话犹如花开
无人欣赏,就静默地自白。不会两次
有同样的溃败。别妄图改变真爱的姿态
如果爱都流向了海,你还在岸边徘徊
沿原来的路吟旧时的悲哀,死死放不开
倔强着变了味的情怀。浪花淘尽无奈
在水一方,谁的影在蒹葭深处渐行渐远不在
如云的心事,终于慢慢散开。飘逸着
纯白。无论有多少风光依在,时过境迁
心口的温热不会重新再来。最后的精彩
在灰色的梦里漾开,挣扎如雨后的绯红云彩
无论如何迂回,浅笑或者含情,最后一缕风
等不起时间的折腾。红色的飘带荡不起
远行的一叶方舟。此岸和彼岸并不遥远
只是有些固守,尘封了原本生动的未来
多少次放在心上狂舞,就有多少次轻轻
放下的痛苦。当在与不在已经不是重要内容
你也就成了昨日的风。忘了初遇的初衷
伤人的不是利剑,你缺少的是一种情怀凌驾于空
三、有的温暖也有毒
想过,其实只是想过。想过之后
回不到从前,也不想回到从前
就像终点不是起点。起点只是
新的。有些温暖是隐痛,它有毒
那些泼出的水,已杳无踪迹
那些落花,该到哪里的流水寻觅
人生没有固定的轨迹,从哪开始
到哪结局。一切的过程听命天意
从此以后,不会轻易言说在一起
那些深藏内心的歉意也开始隐居
月夜仰望一树白玉兰不会轻轻啜泣
有梦在心,但不会因为一个人游离
有些温暖只在过去,已经过去
会慢慢将我们侵袭,然后淡淡远离
那些毒开始慢慢沉淀,以钙的形式呈现
时间越久开始发酵,痛也开始温暖
这厢给您奉茶,遥祝夏日快乐。
让这泪水飞化成雨
在心灵干涸的日子普降成甘霖
如果一滴水可以洞穿顽石
请——
就让这铺天盖地汹涌的雨
打湿脚印 冲刷伤痕
让我在这纷飞的思念里
满世界打捞你
曾经约定,思念的姐姐,该如何向夜空寻觅那熟悉,该如何淡定如风,待你重新呼唤起我的名字。
时间不因思念而停留,那些时过境迁的人与事,并没有走远,会沉淀成骨胳里的钙,长在身体里,想起,就隐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