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专栏】精灵的狂欢——偶有闲暇赏白鹤(散文)
每一个夜幕降临的时候,或者偶尔朝阳升起的日子,我都会骑车前往玉泉湖公园。不为别的,只是牵挂那些孤岛上成百上千的白鹤。
曾经断断续续地见过白鹤在稻田里盘旋翔舞,那时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那精灵一般的白鹤,在空中滑出优美的弧线,让我想起溜冰场上翩翩起舞的运动员。那么娴雅优雅,让人动容,令人神往。那时候就想,如果能够零距离的接触到这些大自然赐予的神物,该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然而这次偶然的邂逅白鹤,真的让我万分惊喜。高三的学生考试结束之后的日子,我有点清闲了,只有高一的课程,时间是大把大把的,于是便在晚饭之后,或者早餐之后就骑车出去溜达,想要放松,也是去外面打发难捱的时间。
于是一个晴朗的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我来到了玉泉湖。这里是一处夏日休闲的绝佳去处,大营街的居民或者三三两两,或者成群结队,来到这一处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垂钓,赏荷,唱歌,跳舞,也有不少的人在茶室里玩麻将。到处停满了私家车,公园总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当我骑着自行车拐过一处弯道,嘎嘎的叫声立刻吸引了我的视线——那是从湖中的孤岛上传来的啊,我立刻停下车子,向那边望去。高大的柳树上,像是结满了白色的果实,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白色和绿色相间的搭配非常的舒服。原来那白色的,就是一只只白鹤。当时看到了,我有一种震撼的感觉,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白鹤啊。真是白压压一片。柳树的枝条被压弯了,甚至有些地方显得光秃秃的。到处都是这些精灵在栖息,偌大的孤岛,粗大的柳树,仿佛就是白鹤的家。驻足湖畔,眼望孤岛,我有一种置身世外的感觉——这是白鹤的世界啊,他们在欢唱,在起起落落,在絮絮叨叨,似乎一天的奔波之后,彼此在交流着什么。或者,这是一场盛大的演出开始了,题目就是百鸟合鸣。那份热闹,那种氛围,足足可以感染在场的每一位观众。清脆嘹亮甚或有点稚气的,当然是小鹤的欢呼,苍凉高亢甚或有些嘶哑的,那是老鹤的应和,也有成年的正值壮年的白鹤,底气十足,那鸣叫有一种不羁的野性酣畅淋漓荡气回肠,这是生命的交响,生活的乐章,当然,主角就是白鹤,因为这是在他们的领地里。聆听着他们的歌声,犹如夕阳里流泻的阳光的质感,那是难得的天籁之音啊。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忘记了一切,有过路的需要我让路的时候,才回到了现实里,于是,我找一处空闲的地方停下车子,坐在草地上,欣赏这些精灵们的狂欢。
虽然此时,我见不到他们一起起飞的盛景,但是,我可以想象那是多么壮观的场面啊。间或,就有一两只白鹤脱离了盛会,独自轻盈的飞舞起来,在水面上斜掠而过,在树梢盘旋而上,一会也有三五只,好像变成队形,表演似的翩然起舞在孤岛上空,优雅沉静,美不胜收。
清澈的绿色的湖面,似乎被那阵阵的鸣叫激起了一圈圈涟漪,那是她们的笑靥么。此刻,落日的余晖将湖面涂上一抹红晕,濡染在落日里的白鹤也显得格外的兴奋,身披夕阳,似乎是凯旋的将军身披一件绯红的斗篷,威风而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