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你是那片云(散文)
初识云,是在一次文学交流会上。
一头飘逸的秀发,一双清澈的眸子镌刻于清秀的面庞。安然地坐在那里,如同夜里静静绽放的莲花。她只是微笑,聆听着各位文友踊跃的发言,至始至终,云未说一个字。
她的恬然引起了我的好奇,突然有了读她的冲动。借着休息的间歇,我主动与她攀谈起来。这一问,还真离奇了,虽然她和我来自不同城市,巧的是,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她在表演班,我在经贸系。
那时没有手机,鲜有呼机。临别,出于礼貌,我把宿舍电话留给了她。
实话,我没有想过她会与我联系。因为我很普通,一般不会引起人注意。而云有168厘米的修长影子,沐浴在阳光里,一切显得那么和谐,诗情画意。
有一天下午,我正斜躺在床上看书。电话铃响了,室友接起电话,然后递给我说:“陌,你的电话”。
我纳闷了,“谁会打电话给我呢?”我接过电话,一阵银铃般的声音轻轻地飘了过来:“陌,我是云,还记得我不?”“才女啊,当然记得”,我喜出望外。
“今天我逛街逛累了,现在好饿,室友们都出去了,你能和我去吃饭吗?”
“我?,好啊。”真的,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实话,我自幼在农村,长大,当时土得掉渣。除了偶尔在报刊上发表点文字,使我有点感觉良好外,对自己别的方面,极不自信。我们约好在校门口见面。
我飞奔下楼,在校门口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始终不曾看见云的影子。“也许我被人放鸽子了,人家愚弄你呢,你怎么就轻信?”我在心里不断嘀咕。
“嗨嗨,在干嘛呢,等谁呢?”一句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来。
我回过头,正是云。云很时尚,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直泻下来。
我木然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云。第一次和女孩独处,我还真紧张。
“走啊,发什么呆。”
我只是笑笑。跟在云的身后。那一刻,我很害怕被同学们瞧见,说实话,我很自卑。和云走过一段铺满青石板的路,一路上我过于紧张,什么也没有说。只听云谈着她的故事,她喜欢文学,父亲有一家不错的煤矿公司,家里有一个哥哥,来这里读书还真不习惯。因为个子较高,父亲希望她学习表演,女孩子有点气质就好。
石板街的尽头,是一家小餐馆。云点炒饭,我说吃火锅吧。云说:“那样浪费呢,就两个人。”云执意点了炒饭。也许,她是害怕我生活费不多,替我着想吧。
坐在桌子旁,云用手拖着下巴,明亮的眸子如一汪湖水。四目相对时,我的脸开始发烫。第一次近如此近距离看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我的心确实狂跳不已。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注视着。那一刻,我不知怎样去描述,真的有种在梦境的感觉。过了一会,炒饭做好了,云幽幽地吃着饭。我很拘谨,怎样吃完的,确实不知道。
吃完饭,我们往回走。云还一如既往的说着她的家庭,她的童年。快走到宿舍门口,云望着我说:“陌,你话是如此少,眼里写满了忧伤,有时间我想知道你的故事。”
挥挥手,目送云融入夜色,留下一地摇曳的灯光。
回到宿舍,兄弟们说:看到我和云一起散步了,没有想到陌还可以和表演班的女孩约会。要我汇报战果。(在当时表演班的女孩对本校男生不屑一顾,因为她们青春靓丽、体形修长,而且家里条件都不错。)我摇摇头:“大家想多了,我们只是爱好文学,是普通朋友。”
后来我把这件事淡忘了。一天在晚上自修课时,我感觉无聊,便去了阅览室,在一排放着散文的书架前浏览。随手抽出几本,便去找寻座位。人还真有点多,走了一圈,几乎没有空位。就在我快要失望时,云老远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嗨,云,来多久了?”
“也是刚到。”云笑着说道。
“云,这里不是有人吗?桌子上放了书呢!”(我们有在阅览室桌子上放书占座位的习惯)“先坐下没事。”云调皮地挤挤眼睛。
“难道是云为我占的位子?”我心里这样想,但是我没有说穿,只是连声说谢谢。
我们很少看书,在那里小声交流了一个晚自修。两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后来我也时常去阅览室,云总是在静静的一角,在两个位置放着书,我也习惯直接走过去坐下。
再后来,我也有过几次为云占座的经历。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我们都静静享受着时光里这份恬然。
有一天,我路过食堂,看见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孩陪着云吃饭。云看见我了,微笑着点点头。下午云打电话过来,说一起去阅览室。
一坐下,云急切地说:“陌,那是我同学,你可别误会哈!”
我淡淡一笑:“没事,没事。”“云为何要向我解释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云,一位富家千金小姐,怎么会看上我?”
我们还一如既往去阅览室,每次除了看书,云也谈今天学校组织去了哪里表演。云也说:“上形体课很累,毕竟现在才开始学习有点晚。但是选择了这个专业,得坚持下去。”
有一天凌晨2点,云打电话过来,说今天逛街鞋子坏了,说第二天要我陪她买鞋子……也许实在太晚了,室友接过电话对着电话大声叫嚷:“别打啦,我们在休息,挂掉!”然后重重把电话挂了……
当时我和室友吵了起来:“说你委婉点好吗?你这样叫我明天怎么去面对?”
第二天我打电话过去,给云解释昨晚的事情。
云淡淡的说:“没有什么,我鞋子已经买了……”然后是良久的沉默。
当晚,我又去阅览室,原来的座位空空如也。我在两张桌子放好了书,依然不见云来。
许多次,我习惯在旁边放着一本书,当有人轻声问:“这里有人吗?”我默默点点头。
后来逐渐和云失去联系。只是每次学校表演节目时,我会远远地观看,我知道云就在舞台上……
直到毕业,我们未再见面。
后来逐渐和云失去联系。只是每次学校表演节目时,我会远远地观看,我知道云就在舞台上……
直到毕业,我们未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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