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听取蛙声一片(作品赏析) ——莫言小说《蛙》读后随笔
新闻里看到著名作家莫言的小说《蛙》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真是为中国人露了一回脸。欣喜之余,赶紧打开电脑,从网上翻找,一睹为快。莫言的作品《红高粱》曾经红遍了大江南北,百度里说莫言继承了郭沫若和鲁迅的文风,那应该有瑰丽的想象和锋利的笔伐。是否名副其实,有待进一步考证。
莫言获奖了,他的作品也大有洛阳纸贵的感觉,好多网站都不让阅读完,要收费,好在对这样的事我有处理经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找到了一个不用花钱还能读完的地方。
挣扎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了《蛙》的阅读中,一个个血肉丰满的形象便跃然浮现在我的眼前。万心,一个出色的妇科医生,一个忠诚的共产党的计划生育工作者,她和超生家庭的成员斗智斗勇,她用千千万万孕妇的鲜血和未出生婴儿的生命为高密乡赢得了许多计划生育的荣誉。可退休后的万心却饱受了内心的折磨,她错了吗?她的敬业,她的执着,她的坚强,她的果敢让人多么熟悉,那不是刘胡兰、江姐吗?“党指向哪里,我们就奔向哪里”,这曾经是多少共产党员的追求呀。
我认为作品的成功就在于矛盾中生存。万心是矛盾的,曾经外表刚强的她与老来内心柔弱的她,让人读出了人性的挣扎,谁没有在公与私之间,在善与恶之间挣扎过?赫赫英雄也有徘徊的瞬间,平凡百姓也有值得称道的故事。去政府机关办事,往往是上午11:30以后和整个下午找不到人,就更不用说那些“房叔”和“贪官”了,和他们相比,万心是问心无愧的。如果错了,那也只能是党的大政方针的问题,轮不到她——一个基层的计划生育工作者承担责任。
觉醒
蝌蚪,原名万足,曾用名,万小跑,万心的侄儿,文革中成长起来一代,小时候和同伴吃过煤块,后参军入伍,在部队中成长为作家,蝌蚪是笔名。
我觉得蝌蚪的觉醒在于对两任妻子的态度。第一任妻子王仁美是他的同学,背着他私自取了节育环怀孕后,被他和姑姑万心从娘家找出,送进了手术室,连同腹中的婴儿一起断送了年轻的生命。此时的蝌蚪有心痛,但更多的是认命,一个军队干部应该不折不扣地执行党的计划生育国策,他没有犹豫过。
第二任妻子小狮子55岁后,为了让他有一个儿子,荒唐地接受了“助孕计划”,让人代孕。蝌蚪根本不愿意行将老年再违反计划生育,也清楚地知道了代孕的人是他同学的女儿——不幸的陈眉,他犹豫过,抗争过,但最终不忍伤害深爱他的妻子,接受了这个计划,而深深伤害了他的同学陈鼻和女儿。
对比一下,前者恐怕是那一个时代的典型,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甚至揭发父母和妻儿的人在那个年代比比皆是。而今,人们的思想意识中多了自我,多了亲情。《白雪公主》故事中的继母,深爱自己的女儿,也可以不算坏人的。这是思想领域中的觉醒,这种觉醒是不可以阻挡的。
我觉得小说《蛙》除了写出人性的挣扎和觉醒外,结构也是非常独特的,以蝌蚪写给日本友人的书信为线索展开全文,第五部分还插入了话剧,尤其是没有结尾的结尾,更是耐人寻味。
小说《蛙》获得了国际最高荣誉,一定是赞扬声一片,也不差我这几句,但作为一个读者,读过了,思考了,总想写出来和大家交流,只当是盛夏稻田的一声蛙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