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溪水旁
前段时间买了一小盆蝴蝶兰,花很是漂亮,只是盆太小,是那种透明的塑料盆,根系都纠结在一起了,有些根都跑到盆外面。今天上午我到花店买了一个很精美的瓷盆,还带着瓷盘。
我这个人干什么都粗枝大叶的,但养花,那绝对是精细。我找出《家庭花卉栽培技艺》看:蝴蝶兰又称蝶兰,为兰科多年生常绿附生草本植物。盆栽材料,主要用苔藓和蕨根或树蕨块。
这蕨根蕨树咱没见过,可这苔藓还是有的,现在有水的地方,就长苔藓,虽然县城的大坝公园修建的很美,但是那里的河水因为污染严重,发出阵阵恶臭,苔藓是有,也不敢捞,一个对花不好,再个对家中也不卫生。
今天中午饭后,我让朋友开车带我到十几里外的南五十子镇一条小河去捞苔藓。这儿的溪水很清,潺潺地流着,河套里的水草非常茂盛,绿油油的都连成片了,这三十多度的高温天,给人眼睛一种清凉的感觉。
我和朋友下车刚走几步,发现不远处有只大鹅在昂首挺胸,慢悠悠地散步,这儿远离村庄。我奇怪地说:“哈!这哪来只大鹅啊?”朋友当时就被我逗笑了说:“什么大鹅啊?这是捞鱼鹳!”我仔细一看,还真不象大鹅,虽然长的和大鹅没有什么区别,鹅的嘴也很长,但前面是半圆的,它的嘴是尖尖的,而且嘴要比鹅的长。我正看着,它突然飞了起来,飞向前面不远的草丛中。我想这肯定不是鹅了,鹅是飞不高的。
我只是奇怪它对我们的到来熟视无睹,记得小时候,我们家乡柳溪就有很多捞鱼鹳,见到人就飞了,很少近距离能看到。后来树木的严重砍伐,河水逐年减流,大自然的污染严重,再也见不到它们在树上,在山石崖上,在河边翩翩起舞的身影了。它们的样子都要快在我的记忆里消失了。
朋友指着不远处的水草丛中说:“你看那边还有两只呢!”我看见有两只在草丛中觅食,一抬头,一低头,在不紧不慢地吃着什,样子非常可爱。我说是不是鹤啊!朋友说是捞鱼鹳。最后我俩谁也没有说服谁。
我们走到河边,这小溪的水真是清淅见底,小野鱼在水中游戏,还有些小虫也在水中玩耍,水中苔藓很多,上面浮着一层象小绿豆大小的圆圆叶子,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叶子,密密麻麻地覆盖在苔藓的上面。朋友帮我捞了很多苔藓,装了三个小食品袋。苔藓上都沾着很多小小窝牛,这些年我们塞外太旱了,河水远远没有当年的多,很多河流不是被污染了,就是干枯了。但有这么一块有草有水的地方没被污染也真不容易啊!是啊,聪明的人们是应该给大自然留块净地了!那也是给我们自己和子孙后代留下的福地啊!
我很担忧,我们开车来时,就在离河不远的地方,几辆装载车辆在施工,轰隆隆的机器声,伴随着飞扬的尘土。路被轧的坑坑洼洼,车走起来颠颠簸簸。
我望着那几只可爱的大鸟,不管它们是鹳还是鹤,真希望它们能够长期住下来,这儿是它们永久的家!我说有三四只鹤,朋友说有五六只捞鱼鹳。哈哈,看起来我俩谁都不是专家。
回家后,我就上网查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鹤还是鹳。虽然大自然还在遭受人为的破坏,但人们对环保的意识正在加强,记得我去年深秋写了一篇赞美《河滩柳》的诗
深秋蒿草黄,
河柳绿飞扬;
根扎沙石上,
饥渴我能抗。
祖父化碳去,
子孙留河床;
沐浴春风里,
一样展风光。
今天早晨,我去大坝公园散步,发现河套里的蒿草都枯黄了,但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一人多高河柳却是枝繁叶茂,显得勃勃生机。我记得很多年前,这片河滩上是成片的柳树林,有几人环抱粗细,但大多数都空心了。后来河滩治理,修建大坝公园,柳树生长的地方就成了河套中心了,柳树也被砍伐,只留下树根。这些年,时涝时旱,无论洪水肆虐,还是天干少雨,但只要根在,每年春天都会长出柳枝来装点河套。
这篇文章登网上以后,得到很多网友的赞扬,同时也招来了一位网友的批评,这是我网上发文章以来头一次招来批评,不过我非常感谢这位网友的批评,我抄录了他的原话“河水都枯竭了,树都没了,环境变差了,还被你写得这么好,真佩服你们这些文人墨客。你不觉得枯竭的河水预示着自然地被破坏吗?人类生存的环境在变差吗?多写一些呼吁人们重视自然环境,保护自然的文章吧。别浪费了自己的才华。”
我写此文,也是对这位网友的回馈。同时也希望我们的家园水常清,草常绿,鹤鹳常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