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闲话杂陈(散文)
心里有话想说,又怕说出来没人听。眼中的世界,几多无奈,几多忧。其实说与不说,就那样,无力改变。也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不过是一堆废话,但还是要忍不住写下来。这大概就是为文的好处了。
首先声明,我只是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每句话都具有片面性,切不可苟同。
今年的夏天很不尽人意。
连日来,天气都是风雨交加。今日又是风尘满天,天空也被乌云做的罩子笼罩,灰蒙蒙的,透不过气来。但我想把它说得温婉含蓄一点,如风姿妖娆,尘烟若梦,雾锁天宫。然一整天,天气都阴阴沉沉,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按说,六月是最温柔明媚的季节,而快中旬了,小城的天气还这般反复无常,晴少阴多,不是风就是雨,让人难以捉摸。
这种天气在往年是很少见的。
一如既往去晨练,回来的路上,路过小城环城西路一排出售建材,厨具,瓷砖的商业门店,气派的门店面前,整齐地排着三行人在跳广场舞。男男女女,都是这些门店的主人。她们个个衣着光鲜,带着春风满面的笑容,前进后退,左移右挪,摇摇摆摆,不停地踢腿伸胳膊,左旋右转地舞蹈。舞姿轻盈,落落大方,非常有节奏,如同专业的舞蹈队。欢快富有节奏的歌曲随晨风飘扬,一派和谐,温馨祥和的景象。边角正好是一个熟人,“好有雅兴”,跟我擦身而过时彼此微笑问候。“挣不了钱就锻炼好身体,也好啊!”她笑应,但笑里分明有一丝牵强和无奈。曾几何时相对集中的门店前,都出现了这样的小舞队,可见健康的可贵。我思考地走过,自问自答,好像就是从今年才兴起的吧!
短短一个月时间,不到五百米长的步行街和相邻处,开了三家麻辣粉店,两家包子店,加上原来的店铺,大概有十家了吧!都在我上下班必经的路上。人总是要吃饭的,路过,那些包子店和饭馆,虽说不是门庭若市,但也稀稀拉拉有人进出。而麻辣粉店相对就显得冷冷清清。有时候能看到一个店里坐着几个顾客,有时候,一个顾客也没有,只有店主和服务员坐在宽敞明亮的店里,人手一部手机在把玩着。
这条街上,经常有生意不好转租的店铺,也有新开的店铺,前赴后继。正所谓,有开就有关,也有贴了转让启示一年半载都无人问津的店铺,那张“此店转让”醒目在装潢时兴的店门上意味深长。
这样的现象,似乎也是从今年开始才多起来。记得前些年,店铺雨后春笋般林立,无论什么时候,街上总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谁家都是生意兴隆,而今却街影疏淡。
左邻右舍的店,大家都差不多。以前,店里雇两个店员都忙不过来,而今,只有夫妻守,还不乐观。以前,都是早晨进了店门,晚上打烊才回家,一天到头忙得不亦乐乎。中午和晚上的饭都由老公带到店里吃,往往忙得错过了吃饭时间,从来没有午休过,连解手都骑一辆自行车风风火火速去速来。那样的日子,尽管很累但也很充实,因为收获多,自是精神爽,累并快乐着。而今,中午,下午饭都回家吃,且在中午吃过饭,还午休一个小时左右才上班。午班,长长的街道店门前总有三三两两店主凑在一起闲聊或打牌,以此消磨时间。
只有快递车子欢快地穿梭在小城的大街小巷。网络的兴起,商业进入泛滥的时代,有人欢喜有人忧。
今日午时,一个村子约十几个妇女集聚在店中,预订跳广场舞的衣服,她们一个个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单纯的笑,不是商家接待式的。她们穿着裙子,高跟鞋,身上的衣着,时尚潮流,也不失优雅端庄大方,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她们是农村妇女。有几个,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闲聊中竟然说孙子都几岁了,其中一个就带着六岁的孙女。使我不禁诧异不已。看着她们涂脂抹粉遮盖了风尘的脸,岁月竟然没有在她们脸上留下太多那个年龄应有的痕迹。
多少年来,裙子只是城里女人的时尚品牌,优雅专利,而今也在农村遍地开花。曾经广场舞也只是城里女人健身娱乐的方式,农村女人地上的活都忙不过来,哪有闲情逸致玩这,对此,农村女人是望尘莫及的,而今也跟着姗然登场,歌舞升平了。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聊得热火朝天,说给儿子买的楼房有多大,装修有多精美,满脸荡漾着幸福和期待。农业完全机械化了,不仅大大减轻了体力,收入也可观。他们都用地上的收入不仅给儿女在城里买了楼房,还买了小车,就等儿媳进门。说,如今的孩子,都不愿在农村待,如果他们在城里混好了,更好,混不好,有家门上她们守的地做后盾,帮衬,也不至于饿着。
我的目光不够远,但我看得到明天。也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农村人,该是到你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晨练的路线,大多是城郊的乡村油路,偶尔也光顾城区。新城区的道路宽广,有一处被征的土地,没有开工建楼,空地上停了几十辆新旧不一的铲车和挖掘机,旁边徘徊着一些抽烟的男人,彷徨不定,笑容僵硬。
修建了几年的西湖公园停滞不前,没有一点水,干涸的湖底裸露在外边,赤裸裸的卵石密布,少了水的浸润,风尘满面,失去了光泽,显得楚楚可怜。四周大面积一棵棵成长中的绿树是它唯一的寄托。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云转,有行业衰退就有行业兴盛。但谁又是那个引领时代的超人呢?大多都是凡夫俗子。任何年代都有督智的精英和弄潮儿站在时代的最前沿,引领风尚,搏击商海,赚得体丰钵满。而对一些年华至中,上有老,下有小,失去竞争力的普通大众,无疑是雪上加霜,于我是不敢想。
社会之大,行业之多,城市也不尽相同,当然,我只是说的是处在四线城市的小城的一些自然现象。也只是目之所及冰山一角。对于为文的意义我是迷茫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它可以和自己对话。手握着笔,我在想,除了写字,说废话,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它能做什么?字落在纸上,软弱无力。换作键盘,它是那么刚劲有力,健步如飞。我在思考,敲打涂抹激扬文字,能干什么?指点江山,惊醒世人,拯救人类?呵呵,多么感人的豪言壮语,不过是连自己都耻笑的痴人说梦,不知天高地厚的臆想,所谓吟风弄月,悲秋伤怀,无病呻吟罢了。又或许杞人忧天!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又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什么,财富?更为宽广的道路?
城市是一个华丽的宫殿,人口越来越密集,在冰冷的钢筋混凝土内,生存的空间越来狭小;城市的道路四通八达,路面越来越宽阔了,是否,我们生存的路,也越来越宽,越来越广呢?
城镇化建设仍在大力推进,一个商场还没投资运营,另一个综合商市正在筹建中......只是脚步明显慢了许多。
走出家乡,仍是农村孩子的梦想。她们背着沉重的行囊艰难地在这条路上跋涉。我真想大喊一声“孩子,别走了,回归吧!路就在脚下”然而,我是那么软弱无力。
每个人都笑着,坚守着,看起来很幸福,实则踽踽独行。有一个词叫做物极必反,其实,一种死亡正在蔓延。病入膏盲的城市,谁能医治?
前途是渺茫的,道路是曲折的,梦想是美好的。怀揣中国梦,只要不懈努力,天空再暗淡,阳光也会穿透云层,微笑前行,因为人定胜天。
我相信,我也相信大家都会相信,不信,请看,此时闲话尘埃落定,抬头阳光正对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