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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诗评】关于诗歌的气质:重读方文山
他是李白,否则围绕他的奇迹,将没有一个解释合理。
——五月天阿信
如果说是周杰伦树立了华语乐坛的流行指标,那么我们自然不可忽略方文山在为建立和支撑这个庞大的杰伦时代时所立下的汗马功劳。这位其貌不扬的作词达人以其广博的学识和华丽的修辞不仅给周氏音乐注入了五花八门的流行元素,也为“中国风”的生长带来了最初的土壤。我们可以看到,占据周氏专辑歌词本的绝大部分的篇幅都出自方文山之手,不少人因此将其称为周杰伦的“御用作词人”,而事实上两人的合作最早可以追溯到2000年以前,当时方文山并没有如雷贯耳的名气,周杰伦也只是一个埋头写歌的音乐青年。跳过这些历史表象,文字和音乐本身也只是两种互不相干的艺术形式,没有先后顺序也没有从属关系,文艺学丰富的领域以及时代的背景为它们提供了借用和结合的条件。2007年初,方文山在他的诗集里充分诠释了“素颜韵脚诗”的定义,让诗与歌再次回到《诗经》时期的和谐状态,从而为诗歌创作开辟了一条新的出路。
然而在大陆,人们宁愿承认梨花体,也不愿承认方文山。大陆的许多文人向来自视为汉学正宗,对台湾香港的文学流派嗤之以鼻,而对于音乐这种流于世俗的艺术形式更不必说。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他们在追求“纯粹”的艺术境界的同时也在不遗余力地参与到娱乐世界的追逐和沙文主义的对骂。当越来越多的文学活动只能通过选秀、炒作等手段才得以开展,当越来越多沉溺于意淫和无厘头的泛文学作品频频亮相文学网平台,当越来越多的日常生活成为娱乐猎头关注的焦点,当越来越多粗鄙简陋的文字游戏成为文坛顶礼膜拜的《圣经》,这些人自欺欺人的嘴脸便暴露无余。我们不得不承认,对于诺贝尔文学奖年年惨败的评判是不无公允的,任何狡辩都只是阿Q式的自慰;我们也不得不认识到,大陆只有娱乐而没有文学,更没有什么曲高和寡的诗歌!
作为人类文学史的前驱和主要构成部分,诗歌历来被视为一门“清高”的艺术,而近二十年来,发生在这个诗歌国度里的诗风的式微与创作的断层也让诗歌一度被蒙上了模糊而神秘的面纱。如今,很多人在未弄清诗歌的概念时就开始创作“诗歌”,这未免有些可悲。真正的诗歌应该是一种性灵的文学,它的“清高”不在于思想而在于气质:从一首诗的思想里我们只能看到写作者灵光乍现的思维,而从一首诗的气质里我们则可以窥见整个社会的全貌;真正的诗人也并非离群索居的抑郁症患者,而应该是出入三教九流走遍名山大川的行吟游子,在这一点上,《诗经》的采诗官、唐代的文豪乃至古希腊的荷马们都是最好的佐证。
诗歌不是神龛内的经文,而是一个时代的广告牌,它的气质就是那个时代的文化特征。我们可以从《诗经》里感受到淳朴的民风和动乱的战争,从唐诗里看到长安的歌坊和江南的田园,从宋词里听到秦淮的笙歌和边塞的号角,而这些联想画面也给我们带来了启示:在我们的时代,娱乐不能覆盖文学,文学也不能覆盖娱乐,只有将两者有机结合,才可能创作出更高雅的文化和更先锋的作品。但概念毕竟只是对经验的形而上的归纳,在“素颜韵脚诗”作为一个完整的概念甚至一个流派出现之前,娱乐圈的生活为方文山探索诗歌的新气质提供了便利的条件:他的文字修辞了音乐,并迎合了文人的品味惯性;音乐也包装了他的文字,并走向了时尚的前沿;更重要的是,在漫长的探索和磨合期中,他以不断成熟的风格使自己的诗歌兼具了诗的婉约、歌的平和以及新潮前卫的气质,从而一再拯救了这个即将沦陷的充斥着低级的趣味和贫乏的审美观的娱乐世界。
当然,一条出路只适用于一部分人,而且也必将被新的路标所承接。在社会急速发展的当代,任何一种主流文化的有效期也正在被无限制地缩短,口号、争论或模仿都无法形成突围,而尝试的勇气和敏锐的嗅觉才是最值得培养的。无论如何,请给诗歌的前进让出一条路,一条能够通往诗歌的时代气质的路。
——20081018福州鼓楼
喜欢作者对他的评价。
作为理智的人,为什么会去捧“梨花体”?我很搞不懂。像是一个玩笑。
真正好好的写诗歌,真正好好的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