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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充饥岁月(散文)


作者:李新立 秀才,1607.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710发表时间:2015-06-19 21:28:49

1.口粮
  
   大约在我七八岁时,就已经能够排着队领取生产队分给我家的口粮。通常是在初春或者入秋后的某个中午,挂在我家房檐下的方形广播就会传来队长的声音——这次不是派工,派工的声音是至高无上的,口气是极具权威性的。队长用他那充满仁慈、怜悯的语调说:“今日分口粮,各家来一个人。”我那时还没有上学,在家照看小妹,便提上一只白布做成的口袋,很不情愿地去了。生产队的粮库修建在位于村子中央的大麦场里,尽管我去得够早,但还是不断落在长队的后面。口粮,口粮,但并不按人口分,而是按照工分确定口粮数量。当时,父亲在外地,我家只有母亲一个劳力,分得的口粮实在太少,也因此经常受到人们的挤兑,听到人们的讥笑声。每遇这种境况,我就使劲抽着鼻子,捕捉那从粮仓里散发出的潮湿、发霉但却温暖、诱人的粮食的气味。
   只有在分洋芋时不排队。生产队除了种一川的小麦,一洼的糜谷,还种一山的洋芋。洋芋产量高,在那个饥馑岁月里最能养活人。我一直把洋芋理解为粮食,没有归到蔬菜一类中去,就缘于此。秋季是洋芋成熟的季节,小麦和糜谷上场,一场霜正在路上,洋芋就该收获了。临上工前,母亲吩咐哥哥,其实也是说给我听:“今日队里刨洋芋,放学了赶紧到地里来。”这就成了一道神圣的使命。上小学的哥哥,老师讲了什么几乎没有听进去,心思一直在洋芋上,生怕去得迟了,队里分下来的粮食被别人弄了去。其实,老师们比这些学生还要着急,巴不得赶快放学,去收拾队里分给他们家的洋芋。于是,还不到下午放学的时间,他们都走光了。我和哥哥挑上笼子赶到地里,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洋芋,搭配在土豆堆子上的几朵白菜或者萝卜,花一样开放在眼中,给人一种滋润、喜庆的感觉。我们先往大点的堆子跑,一看,不是我们家的,再去看另一堆,也不是。每堆洋芋上,都立着一个被队长刻了户主名字的大个儿洋芋,证明工分与口粮的关系似的。我和哥哥失望的内心很快习惯了这种事实。
   为了保鲜,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或屋后挖了大窖,存放在窖里的土洋芋可以一直吃到下年秋季,帮我们度过青黄不接的日子。大多数人家把洋芋煮熟了吃,连皮也不剥,如果奢侈,也不过是把它在碗里捣成糊状,撒点盐,就一瓣蒜而已。我最早学会做的饭就是煮洋芋。母亲上工时,顺便就给我一道任务:“日头快跌窝时,把洋芋煮上。”我把妹妹放在院子里和一群蚂蚁玩,自己按时去生火做饭。等天黑尽了,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我为母亲能吃上现成的饭而骄傲。母亲说:“你煮的好。”我则更加得意——我煮的洋芋,水份不多也不少,个个恰到好处地裂开了口子,嘴一样笑着。一样的洋芋,母亲总是想方设法变着花样儿让我们吃。有时,把洋芋擦成丝,和上面粉,捏成团子蒸熟了吃。有时,和上从山上拣来的野菜,做成包子吃。有时,慢慢地磨成糊糊,在锅里摊成薄薄的饼子,切成小块儿炒了吃……那些淘过洋芋丝儿粉儿的水,放上半天后,就有一层厚厚的淀粉沉在下面,细腻、雪白,积攒起来,可以在夏天做凉粉。
   那时,小麦种植面积多,却分得到的少,白面是奢侈品,年三十晚上或者大年初一才能吃上一顿。而种植面积并不多的糜子和谷子,却分得不比小麦少。起初,我对这个现象并不怎么理解,后来明白,生产队坚持种着它们,是因为它们没有被列入上交公粮的范围,糜谷产量尽管低,但它们可以养活人。不是吗,在很多人的常识中,糜谷脱壳后,便是上好的小米。是的,没有错,可是在当时,只有坐月子的产妇才能喝上小米粥。几乎所有的人家,都吃着和着糠的糜谷面。我们老家的后院里,有一合笨重的石磨,中午或者傍晚时分,甚至在有月亮的晚上,母亲抽时间把糜谷倒到磨盘上,前倾着身子,艰难地推动石磨,石磨“咣啷啷”转动的过程中,面粉就从石磨的沟槽中挤了出来,面粉的颜色不是那种纯净、质感的“米黄”,而是铅灰色的,和日子一样沉重、粗糙。
   日子就是在糜谷面的维持下度过。早晨是糜面馍,上学的路上,比哥哥大一点的路队长,总喜欢搜同学的书包,哥哥中午回家,先要哭上一场,才能吃下去那碗糜面片。若是冬天,山村的气温将那些糜谷面馍冻得像石头一样坚硬,一口啃上去,馍上留下一道白印,牙被冰得生痛。夏日里喝糜谷面糊糊,都坐在院子里,晚霞的余晖中,那是一道风景。院子经常打扫得很净,我们弟兄在院子里用手指划月亮,边玩边等着母亲下工归来,待天上有星星了,院门“咯吱”一响,母亲回家,这就意味着我们过上一会儿就能吃上晚饭。母亲上工时,和大多数妇女一样,总提着个笼子,回家后,笼子里多出些从地里拣回来的野菜,这些野菜也会被下到糜面糊糊里去。糜谷面涩,不易消化,我们经常因不能顺畅排泄而面红耳赤。比如我,有好几次,几只鸡围着我的屁股转圈儿,时不时啄几下我的屁股,我不得不边躲闪着这几只讨厌的家伙,边大声向母亲求助:“妈妈——”
  
   2.野蔬
  
   千真万确,生长在野地里的野菜,是救命草。春天到,百草发,这就意味着我们将短暂告别饥饿。在我家铁锅里的糊汤里,有母亲从地里拣回来的苦菜、灰菜、车前草,还有苜蓿芽。
   春天的风有意无意地抚过地面,便有许多冬眠的植物敏感地觉察出春的信息,纷纷抬起弯了一冬的头颅,鼓足力气,先是小心翼翼地,后是大胆地钻出地皮领略三月阳光的温柔。苜蓿地就是在春风吹拂下苏醒,苜蓿芽儿就是在阳光的召唤下破土而出。我家对面的山坡上有一片二十亩大的苜蓿地,站在门前,就可望见。天气暖和后,我常注视那片苜蓿地,急切地盼它早一点变绿,心里老惦记着。有一天不经意地朝苜蓿地一瞧,我惊喜地几乎喊了出来:灰绿色已经染了一地,恍惚间,听到它们继续破土而出的喧闹声。我的心,也向苜蓿地奔去。
   苜蓿芽儿是初春时节农家唯一能吃上的鲜菜。所以几乎家家都会有人去剜。剜苜蓿芽儿用的是小铲儿,装苜蓿芽儿用的是竹编的小篓儿,几乎家家都有。剜苜蓿芽儿大多是孩子,只要喊上一声,总有三五个要好的孩子一起去,于是空旷的地里就有了顽皮的气息,甚至有了些诗情画意,昨日的饥饿似乎也被忘却在春风里。蓝蓝的天空下,暖暖的阳光里,几个小小的人影儿慢慢地朝前移动。一只或几只什么鸟在他们头上低低盘旋,影子投射在他们面前,搅乱了他们的心思,于是他们一齐轰鸟,鸟们飞走了,他们就嬉戏起来,春风把他们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追得日头一步一步朝西落去。有了苜蓿,糜面糊糊也就稠密了起来。
   菜饼子,就是用苜蓿做成的。把苜蓿煮熟,煮得发烂,和上一点面粉揉搓成碗口大小的饼子,在锅中烙干即可。菜饼子耐咀嚼,时间长了,两颔累得要掉下来似的,且不易消化,屁多肚胀。伙伴小灵的父亲在外地的煤矿开汽车,生活条件要好些,我们都喜欢和他一起玩“战斗”的游戏。他家的菜饼子也就多少有些与众不同。只要我们这些扮演敌人的,在他神勇无敌、百战不死的拼命下,一一听话地躺在地上毙命,基本能得到他的奖励,我是试验过多次的。他的奖励品就是菜饼子。第一次战斗结束后,小灵说:“我家有白面馍,我去拿去。”我们都变成了一群听话的孩子,期待着一年只有过年或者重要亲戚才能吃到的美食。终于他来了,给我们每人分了火柴盒大小的一块白面馍,咬一小口后,就会知道,白面饼子并不是用白面做成,只不过是在菜饼子的表皮上撒了一层粗白面而已——这已经很奢侈了。
   当然也有例外。有一次小灵从大门出来,碰上去去放羊的柳老汉。柳老汉问:“手里拿的啥?”小灵说:“白面馍馍。”柳老汉说:“哦,我能给你用馍咬一匹小马,和电影里的一样。”能看到并且拥有一匹小马,应该是相当神气的。小灵半信半疑,柳老汉说:“不信?咬出来你就晓得了,和真的一样呢。”小灵把馍给了柳老汉,柳老汉左一下,右一下,最后剩下一小块,什么也不像,更不用说像马。知道上当了的小灵扑了上去,柳老汉撒腿就跑,小灵在后面追,边追边哭:“你还我的馍馍!”至今这件事一旦被人提及,都有一种无奈的、恍如隔世的感觉。
   春天可供裹腹的食物,都是大自然在最关键时候赐予人们的恩惠。村庄里,杨树、柳树、榆树最多,它们是和百姓一样有着顽强生长秉性的树种,围绕于庄前院后,给大家提供建筑所需材料和柴禾,必要时,还能提供食物,比如槐树花,当然还有众人皆知的榆钱。其实,春天明媚的阳光抚在榆树上,当它撒出指甲大的嫩叶时,这些浅绿色的东西,就可以充饥,但它的口味赶不上榆钱。一串串榆钱挂在枝头,好像一串串鲜肉,那个诱惑叫人无法抗拒。我们攀上树干,折下几枝,攥在手中,好像捧着好吃的馒头,也顾不上去细看躲在缝隙间的小虫子,用手一捋,就是一大把,赶紧塞到口里,那脆那嫩,满口生香。这个季节,包括大人们在内,谁的衣袋里没有些榆钱呢?
   深春时节,榆钱变干,在风中脱落,随风飘荡。这些大树的儿子,在土地中扎根发芽。路边的,往往会变成牲畜的口粮,田地里的,多被犁起,山顶上风大,榆钱没有扎根的机会。悬崖便是它们最好的安身之地,这就是在村庄为何悬崖绝壁边多榆树的原因。也因此,采摘榆钱,被擦伤、摔伤就成了经常发生的事情。大人们经常吩咐孩子:“不要去摘榆钱啊。”但谁能拒绝了饥饿的威胁利诱呢!村子里,有一个废弃了的瓦窑坪,崖边的一棵榆树好像直扑了出去似的,因为危险,很少有人光顾,这棵树上的榆钱便十分光鲜繁盛。我八岁那年,偏偏爬了上去,我很清晰地记得,当手刚够上榆钱时,注意力转移,掉了下去。在掉落的过程中,我试图抓住崖边上的草茎,但没有做到。恍惚中,我从家里走了出去,大门口的草垛旁边卧着一只青鹿,我喊了一声,就醒了过来。我不知道这是当天还是第二天的傍晚,只知道屋子里的人很多,母亲伏在我的头边,呼唤着我的名字。好多人说:“醒了?”“醒过来就好。”我听见大家都舒了口气。母亲高兴得流着泪水,将一个小匙伸到我嘴边,说:“再喝一点,再喝一点。”这个汤药味甜,清凉,略有些涩。后来我知道,那是童子尿与蜂蜜调制成的汤药,具有清心败火的功效。
  
   3.救济粮
  
   队里去公社的粮站往回运输救济粮时,那个阵势不亚于秋后上交公粮时的壮观。春夏之交,青黄不接,人困马乏,但那种欢快竟然也能够掩饰对日子的失望(或许还有不解)。我每年能够看到,十几匹马,二三十辆架子车,五六十位劳动力,天麻麻亮时,和那个叫做天名鸟的一起起来,他们简单地吃一些东西,然后浩浩荡荡地走在通往公社的土路上。架子车没有空着,除了放着口袋,还拉了一定数量的草料。肯定公社的粮仓不单给一个生产队分发救济粮,这中间还有一个等待的过程。太阳老高了,牲口拴在粮站门外的大杨树下,一些人去附近给它们找水,一些人给它们喂带来的草料。
   天已经很晚了,他们还没有回来,但村子里每家每户都在传递着一个喜人消息:明天就要分救济粮啦!他们踏着村庄的睡梦进了村,这时节,孩子们可能做着香甜的梦,梦见吃着用救济粮做成的饭。我家也是如此,天还没有亮,要上地的母亲将一只陶瓷脸盆放在桌子上。她出门了,醒来后的我明白,如果要分救济粮,就用这只盆子端回来,把红薯片倒在锅里,然后再去分玉米。救济粮不像分口粮那样一定按工分,而是按大小人头,按上年的量,我家可以分得一脸盆红薯,半脸盆玉米。红薯是晒干了的片儿,颜色粉白,让人感觉那是新鲜的食物,有时夹杂一点颜色灰暗的片儿渣儿,凭经验,那是发霉的迹象,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食欲,和草皮相比,它要可口得多。玉米也是干玉米,只是中间掺杂着玉米芯,有时还有小石子,我相信这不是人为的结果。
   吃救济粮的那些天,村子里的气息甚至每家每户的呼吸几乎都出奇的一致。老家的后院里,有一合村子里为数不多的石磨,常年的磨合使它的那些沟槽的楞角变平,石磨上虽然看不见手掌的痕迹,但我知道有许多粗糙的手抚摸过它,从而使它能够发出青灰色的凝重的光芒。往往在有月亮的晚上,石磨会吱吱响起来,夜曲一样伴随孩子们入睡。劳作一天的大人们,也只有在这个时辰才有空闲,将分下来的玉米或者红薯粉碎。这些玉米面(粗面)如果奢侈一顿,可以用开水烫后,做玉米饼或者窝窝头,大多数人家则是做糊糊吃。我家分得太少,如果不积攒起来,也就不在石磨上花费时光,而是直接煮熟了吃。供销社的柜台上,销售一种叫糖精的东西,在火柴盒大小的塑料袋装着,一颗鸡蛋就可以兑换一包,这些透明的晶体,其味甜得发苦。母亲经常把这东西搁在高处,不让我们够得着,说是吃得多了会得“凉”病,但在煮玉米粒时,放三两粒在里面,玉米颗则香甜可口得多了。我时常把煮好的玉米颗装在衣袋里,用脏兮兮的手捏出几颗放在嘴里。
   救济粮对每户人家都十分重要,几乎可以叫做救命粮。1975年的春天,我将分回来的红薯倒在铁锅里,然后又去分玉米。我最严重的错误是没有将院门锁上,等到我回家,进屋一看,锅里的红薯片被人偷走了,只剩下了几个渣滓,像伏在铁锅中的几只小虫子。恍惚中,我看见它们在手舞足蹈地嘲笑着我,我先是发呆,然后开始哭,放声地哭,一直哭到趴在地上睡着。傍晚,母亲回家,上学的哥哥回家。从没有发过火的母亲闩上了大门,拿起扫帚,将我从下院追打到上院,我无处可逃。我希望哥哥能帮忙阻拦一下母亲,但他们没有。我知道,是我丢掉了一家用于度过难关的食粮,大家都在愤怒。
  

共 5271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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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作者笔下那些熟悉的名词牵引下,曾经一去不复返的饥饿年代又清晰起来。口粮,按着工分分配的粮食,根本难以维持到来年再次分粮,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野菜便成了救命菜。当然,公社粮站也会发放一些救济粮,只是杯水车薪,无法撑起人们饥饿的胃。作者以一个孩子的视角细致记录了那个年代人们的生活状态,各种难以下咽的果腹食物的色泽口味那么生动逼真地再现,懂事的孩子分担着父母的许多辛劳,但在饥饿驱使下也不得不攀高登险捋榆钱,因之摔伤几欲丧命,吃难以消化的和着糠的糜谷面不能顺畅排泄被鸡啄屁股的尴尬……一幕幕场景,都那么真实,那么令人心酸。民以食为天,因为饥饿,分口粮或者救济粮时是大家最开心的时刻;因为饥饿,柳老汉会不要颜面骗小孩子的馍吃;因为饥饿,孩子们自愿自觉听从伙伴小灵的指挥,只为得到丁点食物的奖励;因为饥饿,“我”忘了锁门,拿回家的救济粮——红薯干被人偷走,“我”痛哭到趴在地上睡着,而后遭到愤怒的母亲的毒打……文章从三个深深印刻着时代烙印的名词去从食物的角度书写那个时代的生存状态,如老电影回放,那么触动心扉,让读者在苦难的岁月里感受时代的变迁和经济的发展,深深感受到百姓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感恩着党的富民政策带给百姓的温饱与富足。生动的描述,精彩的比喻,真实的场景,很有带入感。很有意义的力作,倾情荐阅!【编辑:风逝】 【江山编辑部·糦推荐150620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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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风逝        2015-06-19 21:32:04
  充饥岁月,好一个“充饥”,提纲挈领,贯穿全文。简洁,准确,凝练,真实地展示了那个年代人们的饥饿状态。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2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5-06-20 08:01:13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3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0 12:30:03
  呵呵,兄弟你在这里呀。拜读大作。问好!祝节日快乐!
4 楼        文友:空悟        2015-06-20 23:52:34
  《充饥岁月》一文真实的反映了饥荒年代。那时候的粮食产量低,人们因为肚子里的油水少饭量又大,还要交公购粮。当时的农村没有几家人的粮食够吃的,所以杂粮野菜在饥荒的时候也就是救命稻草了!特别是灾荒年月,饥不择食,只要能吃的人们都不会放过,不能吃的吃死人的现象也常有发生。救济粮虽然不多,也因为少就更显得珍贵了!救济粮是很多家庭救命粮,特别是60年的时候,不是有钱就会有粮食的,有的人一个月工资买不到一只鸡,人们几乎是靠野菜树皮谷皮草根为主要食物,那时候是最艰难的日子,饿死了不少人呀!就连我们的毛主席和周总理等领导人也是不敢多吃粮食扎紧裤腰带过日子的。这么艰难的日子,人们硬是挺过来了,活到如今怎么能不感慨呢?灯红酒绿,奢侈糜烂的今天再回顾艰难的过去,我们有何感想呢?该当如何作为呢?起码该珍惜吧?本文说的只是事实,至于读者也只能是见仁见智。忆苦思甜曾经是一项不可缺少的教育活动,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淘汰了!饥荒过去了吗?但愿!但,珍惜是永远需要的。欣赏佳作,问候作者,祝你心怡笔键佳作连绵!
人生在于悟,活到老,悟到老
5 楼        文友:三峡刘星        2015-06-22 19:51:29
  重温了那一段“特别年代”。很细腻,真实
三峡刘星,本名刘星,三峡人。以围棋文化的视角写博文,以散文杂谈评论访谈见长。系新浪“读书沙龙论坛”版主,中国棋院在线“围棋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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