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我的闲情雅趣(散文)
我想好好地对待自己的生活,可生活确未能好好地接纳我;我想深深地热爱每一天,可每一天却喜欢不深不浅地开着我的玩笑。
下班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到窗台上的那盆花又蔫了。停好车子,跑过去,那盆芦荟彻彻底底地“牺牲”了 。本来已有半尺高了,还有七八片胖墩墩的叶片,如今一起瘫痪下来,扒卧在花盆的边缘。怎么回事呢?拿起一片叶子仔细端详,发现根部已经腐烂了。原来,我以为夏天到了,那胖墩墩的叶片也需要更多的水分,于是每天早晚都用清水或淘米水去浇灌,结果却令我如此难堪。
到目前为止,没养过几盆花,更不敢去触碰那些名贵的花草。因为知道自己的本事,知道不会侍弄他们 ,所以也就不敢拿新鲜的生命去作赌注。这棵芦荟是同事送我的。她告诉我,芦荟的汁液可以美容,并且很容易侍弄的。本没想做个杀手,结果还是枪杀了那盆花的性命。
我喜欢养狗。养过的狗狗大约有七八只吧,都是极其普通的那种“玩具”狗。看看我养狗的数量,你们也会猜到,我养狗的技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最开始养过的是一只黑色的狗狗,我叫他“豹子。”因为他个头比较大,看见陌生人也能勇敢地冲上去。当然,他常常冲到半路就悬崖勒马了,有时还会躲到我的身后,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有一天晚上,他“汪汪”地一阵狂叫,我坐在炕上,隔着玻璃呵斥他:豹子,别叫了,消停点儿!他长“哼”着反抗了一声,就停止了。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就听到有人在路边喊着,“收狗啦,收狗啦。”那声音好像就是冲着我家喊的。我这才想起,豹子今天早上咋这么安静呢?我端着食物去喂他,也没听到他高兴地哼哼几声,等我走进一看,他已去世很久了。
豹子大约陪我生活了一年的时间。那个时候,老公经常不在家,孩子年纪又小,所以,那份看家护院的工作完全是托付给豹子的。他的去世,着实让我伤心了好一阵子。
后来我还养过一对黄色的双胞胎狗狗。这对狗狗初到我家时,胖瘦、高矮、毛色的深浅等真的相差无几。可是过了些时日,体型却有了明显的差距。其中一只狗狗吃食时速度很快,吃得很香,而且从不挑食,来者不拒,那架势就像强盗一般。另一只狗狗则吃得很讲究,文质彬彬的,一小口一小口地舔着,大有“品”的意思。“强盗”只一会的功夫就大肚翩翩心满意足地走开了,而那只文雅的还没吃上半饱儿。渐渐地,我就分别叫他们“大大”和“小小”了。只是这对龙凤胎陪我生活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双双“服毒”去世了。
那年冬天,他们还小,就在院子里玩耍,从没走出院子一步。可是来年的春天,他们长大了,胆子也大了,竟然偷偷地尾随我或家人走出了院子。看着他们自己出去,又自己回来,我们也就放松了警惕。他们几乎天天出去玩,有时很晚才回家。路边还有几只陌生的狗狗,有时他们在路边赛跑,有时还上演一场“华山论剑”,显然他们已成了玩伴,成了好朋友。
在路边营业着一家饭店,附近有一个垃圾场。不知是谁在那里下了毒,结果了好几条狗狗的性命,“大大”和“小小”也在其中。
以后我们换了房子,离开了路边,我也发誓再不养狗了。一次机缘,我又养起了猫。
早在我还未出嫁时就曾养过一只小猫。那时候还不懂用心去养,经常忘了给她送食送水,好在有爸妈帮忙。可惜的是,那只小猫才三四个月便夭折了。
一天夜里,我醒来发现她没睡在我的身边,就跳下炕去寻找。发现小猫躺在火炉旁,我就用手去抱她。她没吭一声,也没反抗,头部和尾部迅速耷拉下去,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身体软软的。“爸,爸,小猫怎么了?”“放回去吧,她吃耗子药了。”“她身子还软,还有点热乎呢,放在炕头能救活。”我天真地说。“吃耗子药死的猫,身体都是软的。”那一刻,我哭了。以后的许多年,我都不敢养猫。担忧自己不够用心,更主要的是见不得那样的死状。
这次养猫真的是有些缘分的。我的儿子放学回家从路上捡回来一只小猫,只有拳头大小,颜色灰黑,还满身尘土,一点都不讨人喜欢。趁着他去上学的机会,我把小猫放到一片庄稼地的边上,希望有好心人发现后抱回家去。儿子放学回来发现小猫失踪了,就哭着喊着非要我帮他找回来。无奈之下,我只得去寻找。刚出胡同口,就看见那只小猫已原路返回了。儿子抱起来,立刻止住了哭声。若不是我儿子哭喊着,若不是那只小猫聪明识路,若不是我当时面慈心软,那只小猫也就无缘扎根我家了。
这只小猫每天昼伏夜行,勤快得很。后来长到足有 二尺长,腰围足有大碗口粗。那时我家还收养着一只流浪的狗狗,身材很单薄瘦小。尽管如此,大猫每次回到家后就站在院墙上“喵喵”地叫几声,向主人报告她平安归来了,却不敢跳下来去进食喝水。她在墙上来回地躲闪,小狗就在地上步步紧逼。原来,猫和狗还真是天生的冤家呀。我干脆把猫食放到墙上。大猫只要去进食,狗狗就在地上不停地“汪汪”乱叫,大猫很谨慎小心地囫囵几口就匆匆离去。后来我又发现大猫连前院都不敢来了,一直在后门口可怜兮兮地哀求着,我只好把猫食和水又放到了后院的菜园里,她才敢放开胃口大吃大喝了。
这只猫和我们一起生活了足足有三年的时间。后来,一连几天没看见她的影子,我就在后院里呼唤找寻,没有她的回答。过了几天我又去寻找,终是杳无音信。
虽然养过许多的猫和狗,每次都留下些许的伤感,但还是不甘心,还是喜欢他们的可爱和忠诚。也有一段时间什么都没养,偶尔看到路边的小猫或小狗时,还是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一晃又有二年没有养小动物了。前几天,同事又给我抱来了一只刚满月的小狗狗。说实在的,他太丑了,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那天在班上,同事们围拢着,品评着,他也好像很自卑自己的长相,一直蜷缩在纸箱的角落里,头都没敢抬一下。丑,没什么,只要她能活得长久,只要她能带给我快乐就好。
其实,不是他的眼睛天生畸形,而是一只眼睛的周围是黑色眼圈,另一只眼睛的周围是白色的眼圈,看上去好像“大小眼儿”似的。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一会说到猫,一会又写到狗,无非都是些生活中的闲情罢了。
为了纪念那盆逝去的花卉,为了迎接“大小眼儿”入驻新家,我又在自己的空间种下几棵方块字。闲情不多,雅趣不雅,但愿这几棵方块字能开出一朵真正雅致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