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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晓荷】梦回灵台(散文)


作者:老来 秀才,1970.7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160发表时间:2015-06-21 12:06:23
摘要:把灵台当成了第二故乡,是因为吃着的,学着的,做着的还在记忆当中。正是这些潜移默化了我的大半个生命。就让我常常梦回灵台吧。

走进灵台,缘于我的二叔。65年平凉师范毕业的二叔被分配到灵台的西屯任教。那时,我还没有出生。
   三岁的时候,隐隐约约记得,母亲和父亲商量着要去灵台,投奔二叔。在我的映像中,二叔是吃公家饭的人。投奔二叔就能吃上蒸馍。逃荒便有了充足的理由。不知道裹脚的母亲还怀着身孕是怎么丈量完这二百多公里路程的?还有3岁的我,跟在父亲的身后。他们走多远,我也走多远。一路上提的最多的便是灵台。
   到了二叔家,西屯公社的一个叫姜家庄的村子。第一次见到了窑洞。我们一家坐炕上。二叔和叔母忙着做饭。两岁的堂弟和我在炕上玩着,不小心压着了刚出生百天的二堂弟,他哭个不停。母亲抡起巴掌扇过来,我躲闪着,跳下炕。两岁的堂弟也跟着,跑出窑门去耍了。吃饭了,又回到炕上。二叔真的蒸了一笼蒸馍。蒸笼在前锅还冒着热气,后锅里的米汤也成了。炕和锅台隔了一个栏杆。栏杆是木制的,被摸得油光发亮,看不出木头的本性了。我爬在栏杆上,看着蒸笼,看着沸腾的米汤,流着口水。叔母到了后锅舀米汤,看着我。说,快好了,爬栏杆危险。我便坐在了炕上。叔母说,村子里一个娃,刚会爬,就穿过栏杆掉后锅了,脸烫了个没迷眼,到而今还住院,听说要把屁眼上的皮贴到脸上去,娃怪可怜的。叔母的话一半是乡音,一半是灵台音。我不大听懂,看到栏杆上密密麻麻的缠了细麻绳,多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蒸馍,米汤就着咸菜打发走了一路的饥渴,美美地在窑炕上睡了一觉。二叔让我睡栏杆旁,说,那里的炕最热。后来才知道,灵台的锅灶和炕连在一起的,烧着前锅,后锅就热,烟筒通到了炕里头,炕的烟筒伸到窑外的半壁上。做饭煨炕便有了袅袅炊烟的笼罩,窑的村庄便进了画里。姜家庄在西屯的北塬上,站在塬边,就看到泾川县的梁河。那里的窑洞借着山崖,一层一层的,每层八九户人家。大概四层的样子。每到午饭或日路西山。缭绕的烟雾层层叠起,随风飘动,如遇北风,便有了伸手可触的感觉。我想如果站在梁河,回头看着姜家庄,也许有了同样的美景。
   离开姜家庄的那天,二叔送了一程又一程,临别给父亲30元钱,当安家费用。后来知道,二叔把他一个月的工资给了父亲。
   从西屯到什字南塬过了一道深沟,踏上了星火的塬边。一路打听着到了胡家山。二叔托人打问过,这里人口少,需要插队的,我们便来了。接待我们的是一个长胡须的老人,后来成了我大姐姐的老公公。他姓胡,是队长。在他的照料下,我们被安排到了一只旧窑里。草草收拾之后,便落脚了下来。队长端来了麦面。母亲擀了面条。我端着碗骑在窑门槛上,筷子挑着面条,对着夕阳给娘说,我们再也不要着吃了,再也不当叫花子了。娘转过身,哽咽着没说一句话。父亲蹲在门口的木桩上狼吞虎咽着。哥哥姐姐们围在锅灶前,各吃着各的。
   那夜,母亲的肚子疼了起来,折腾到天亮。终于生下来了一个不哭不叫就夭折了的弟弟。家里乱成了一团。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弓着腰驼着背,两只似乎挨着地面的胳膊带着两只像划着空气似的手的人,一前一后地摆动着,不知是腿带动了胳膊,还是胳膊带动了腿,连披在背上的两只棉袄袖子也机械的一甩一甩的走了进来。他看人时,脖子搬动着整个身子向右转了过来,三角眼一眨不眨的,他进了门槛,嘶哑的嗓子像刚打鸣的公鸡嘶吼着说:“娃没了,可怜的很,我帮你们收拾一哈(下)。”父亲用自己的汗衫裹了我的弟弟。母亲回头看着说:“试试还有气吗?”父亲挨着他的鼻子,好一阵子说:“没气了,脸都紫了。”母亲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父亲把怀里的包裹,递给了老汉。说着:“麻烦你了马家叔了。”那个叫马家叔的人,两条罗圈腿不协调地跨出了窑门。后来知道他是队里的五保户,还听说他把死了的弟弟塞进了他的炕眼里。
   母亲的安静过于出奇,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没有丝毫的悲伤,犹如解脱了一般。我不同于母亲,这一路走来,每到夜晚,歇息了下来。我就摸着母亲的肚皮,感觉到他在娘的肚子里拳打脚踢,很是活泼。我挨着娘的肚皮,给他说着连我自己也不明白的言语。有时,他像听懂了似的猛地击一下,不知是手还是脚。我是感觉到了的,就在我的耳朵贴着娘肚子的地方。我会把这感觉告诉母亲:“弟弟踢我哩。”母亲听了每次都会露出笑容。近来的日子,不管我给他说了多少话,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动弹。我又告诉了母亲。母亲的脸上有了恐慌,时不时有意识地摸起了自己的肚皮。母亲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她的担心有了验证,倒有了安然。
   我把这一切归罪于五保户老汉。隔三差五地去敲他的门窗。喊着他:“还我的弟弟来。”老汉出了门,提着灰耙追赶着,跑了多远。我还喊着:“还我弟弟来。”老汉看我跑远了,又回到了窑里,关上门。我就抓了土块扔了过去。喊着:“老不死的,还我的弟弟来。”我的无理让母亲遇到了,她把我拉到一只破窑门口,几乎跪了下来对我说:“弟弟死了,真的死了。一生下来就没气了,人家帮忙给烧了。我的娃,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难道娘不心疼吗?我----的----娃呀!”娘抱着我,大哭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母亲对我说:“这一路很惊心,饥一顿饱一顿,娘还顺利地养了他。不顺利的话,娘的命就搭上了。你舍得娘死吗?你不要再闹了。”我说:“好。”母亲还说:“等我缓好了身子给你再生一个弟弟。”
   弟弟的夭折。母亲按照灵台人的风俗,坐了一个空月子。这段时间,来的最勤的是马家婶子,还有一个就是长胡子队长。马婶大母亲两岁。像一个大姐姐似的伺候着我的母亲。她端来自家的小米,给母亲熬着米汤。还把一只下蛋的母鸡宰了,给母亲炖汤喝。她说:“大产、小产都一样,是女人受难哩。坐月子就要像个坐月子的样子,不能受凉,不能动凉水。月子里得了病,就把女人糟践了”。她还把自家的羊毛毡送了过来,挂在母亲的炕头上,不让山风吹到母亲。母亲说:“没有那么娇气,我的成娃生在麦茬地里,还下了一场暴雨,过了三天,就上工了,也没有个啥?”马婶说:“你不懂,个人糟践个人哩,月子病很难缠,我知道的。我娘家妈就在生我的月子里得了病,到而今是个药罐罐。”其实马婶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抱养了一个娃,起名换娃。换娃和我的哥哥相仿,十八九的样子。马婶对坐月子的重视也许就是她母亲没有重视的原因了。母亲感激马婶的关照,认她做了干姊妹。她成了母亲的姐姐,我们自然改口,喊姨了。
   胡子队长总要把自家的头箩麦面提在袋子里送了过来,腋下加捆旱烟叶子给父亲,临走在口袋里摸出牛皮纸包裹,说是茶叶,也递给了父亲。在他的关照下,队上借了100斤小麦和100斤玉米。还借了自家的磨窑给我们使用。
   过了不久,他托了姓马的会计过来提亲。要把我的姐姐嫁给他的二儿子。他的二儿子,我们是见过的。就在头一天到了这里,他来过。不要看走势,只要站着,或坐着,确实很俊俏的一个少年。偏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便抹杀了他所有的俊俏。胡家山的水就是奇怪,女人吃着没事。男人们吃了就不一样了。有好的,有瘸的。好的精干利索,不好的是矮子,罗圈腿,大骨节。头大身材小,说话嗓门大。胡家老三就占全了。队长的二儿子,还算好的,个子不矮,就是脚裸骨部位有些畸形,瘸是自然的了。胡家老二其实不姓胡,姓陈。队长的前老婆死了,留下两个娃。后边遇到一个逃荒的婆娘带着一个娃,便收留了下来。婆娘做了自己的老婆,娃当了自己的儿子,排行老二。不久,这个婆娘又死了。队长便和三个儿子一起过日子。老大成家后,住到了罗家坡的塬上。剩老二老三和他在一起。
   这门亲事,搅乱了全家。母亲打心眼里不同意。我的大姐更不用说了。父亲琢磨了一夜,主要是马会计临出门丢下的一句话,现在的准迁证不好办,还得队长托人哩。父亲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如果亲事不成,一家大小还得乞讨。孰重孰轻,自然是明白的事了。
   天亮了,没等父亲开口。大姐摸着红肿的眼圈说:“我依了。”母亲吃惊地问:“你不后悔?”大姐摸着我的头皮说:“我不想弟弟再当叫花子了。”姐姐愿意的话先传给了马会计。没过两天,便看到了盖着红红印章的准迁证和宅基地批准证。落了户口,意味着我们全家成了真正的灵台人。
   在队长姨夫的关照下,宅基地的选址自由多了。他说:“就这个胡家山,你们想在那里挖窑都行。”本来有一处省工的地方,一个崖下有一块平展的荒地,只要把山崖凸凹的地方处理成平面,就可以开窑了,前边的荒地平整后就是现成的院落。相信风水的父亲,托人找了塬上的乔阴阳。他乘着夜幕端着针盘仔细看过后,说这里的煞硬,不宜住人。又跑了几个山头,最后选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山茆,有一处平展的荒地,便定了方位,上香祭奠后,不知念叨了些什么。拉着草绳划出了长方形的印子。钉了四个木桩,靠东边的线的中点立了一个高一点的木桩,木桩上挂了一个筛子。他掐着指头算好了动工的日子。
   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工程。在平地上挖下去一个长四丈八、宽一丈六、深三丈二的四方坑。父亲和哥哥白天队里劳动,晚上便动起了工,一筐一筐的把土移了上去,垫在了荒地上,也就是窑的顶面上。
   几个月后,四方坑挖成了。东边的窑面很是讲究,从上到下了有了坡度,看得出镢头是侧着挖的,一道一道的竖痕。这是换娃教给哥哥的。镢头直直的紥下去,一是美观,二是利水。换娃说,窑面很讲究,从上到下要有坡度,这样就不会塌方。就在哥哥和父亲挖坑的同时。姐夫和换娃靠着南边的斜坡开起了洞。换娃挖着,姐夫用推车推着土,倒在门口的斜坡上垫出了一条路来。八尺高,两丈深的洞挖到头,正好和四方坑通了,露出一个窟窿来。剩下的坑便省工多了,挖出的土用推车推着从洞里运到了洞外,不再一筐筐往崖顶转了。
   姐夫选点失误,致使后来的出口洞有些歪歪扭扭,走惯了,也就熟悉了。坑挖好了,出口也通了。挖窑的土也用推车从出口洞运到了外边,省事多了。
   东边的墙面挖了3只窑,丈二高、三丈深、底部丈一宽的样子。中间的窑做了厨屋。有炕有锅灶,中间隔了栏杆,杏木做的。栏杆的架板上搁了煤油灯。到了晚上,灯盏点燃,高灯低亮,做饭和在炕上做针线一举两得。其余两只窑,左边的当了客窑,右边的贮藏用了。
   姐夫的提议,北边又挖了一只不大的窑,当起了磨窑。他托人在陕西麟游背来两扇青石磨盘,按在了窑里。队上一头瞎眼驴,专门是用来磨面的。这驴生下来,就瞎了左眼,母驴缺奶,饲养员就让它认一匹刚下了骡驹的母马的奶,结果被母马感觉到了,一蹄子又伤了右眼。饲养员便用面糊糊养大了它。它不能拉犁耕地,不能驮粪拉车,只好用来磨面。谁家磨面,提前给队长打招呼,需排了队的。明明是瞎驴,还要给它戴上捂罩。捂罩是用麦秆做的,很是精致。瞎驴很精明,一旦捂罩捂住了眼睛,它就不停地拉着磨盘转。家家户户的磨道里被它踩的坑坑洼洼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累积起来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也有偷吃的时候。一旦听见人走了,或者箩面柜没有了箩箩的撞击声,它便停了下来。长长的嘴伸到磨盘下,美美地揽一口磨碎了的食粮,贪婪地吃着。听到脚步声,便忽的走起了。我发现过的,告诉了母亲。母亲找了一根和缰绳一样长的棍子,缠在缰绳上,一头顶着磨盘,一头顶着它的嘴,再也偷吃不上了。
   74年的雨水特广,院子里的渗坑积满了雨水,倒流到了窑里。父亲沿着通道又挖了水穿眼,院子里不再有了积水。渗坑慢慢地堆满了杂物,不再用了。崖顶被鼠类掏空了,偶尔渗下水来。瘸腿的姐夫赶着一群羊,乘着雨住的当儿,让羊群在崖顶踩了一个上午。那个秋天不再渗水了。后来,每年都要赶着羊群,在雨后,晴天的空儿,踩上几个时辰,崖顶便一年安好。
   通道口出去是一片斜坡地段,修了一条土路连着队里的麦场。麦场四周有通往各家的路。我最熟悉的便是姐姐家的那条路了。几乎每天都去看姐姐。姐姐会做一些好吃的给我解馋。姐夫有一台收音机。我去了,他会打开旋钮,给我听歌。最喜欢那个“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不知不觉,我的童年便撒落在了这里。夏天麦收季节,光着脚丫和同伴们捡着麦穗,交到队里,记了工分。秋天是最忙的季节。酸枣刺上打酸枣,水里泡几天,剥了皮,晾干了交到公社的收购站。洋槐籽很值钱,不好收拾,几个人合伙弄,上树打的,树下捡的,攒起来按人头分了。一瓣一瓣地剥了皮,小小的黑籽收集起来,等着价钱好的时候再上缴。
   喜欢在秋雨里去摘梨子。我家门前,路的左边有一片天然的梨树林子。每到梨子成熟,鸟儿和松鼠比我们先到一步。啄过的,啃过的,往往是最甜的。一根长木棍,上边系着牛笼嘴,挨着选好的梨子,在巴儿上蹭几下,梨子老实地落在笼嘴里,不受伤,好保管。秋雨淋着,梨子更加鲜嫩。多了就不稀罕了,母亲把梨子切成片,晒干了,磨成粉和在炒面里更是一种风味。

共 10913 字 3 页 首页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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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散文《梦回灵台》回忆了人生中漫长的一段岁月往事,既有辛酸、苦难与悲凉,也有快乐、幸福与安康,一件件一桩桩都令人难忘。孩子时代,父亲、母亲携带一家老小,牵着三岁的我,奔波二百多里地,逃难来到灵台投奔二叔。那时的灵台也是穷山恶水,但在二叔的关照下,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总算有了一个安身之处,有了一个家。这当中却历经了许多的磨难,当然也有家人乡亲的关怀与温暖,直到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一家人才重回到老家静宁。然而,在灵台生活的情却时时缠绕心头,忘不了灵台的人和事。更忘不了埋在那里的亲人-----母亲、二叔、大姐、还有一个刚出生就夭折了的弟弟。我在那里读书,吃着那里的菜馍、羊蜡长大,接受着那里的人文风俗的熏陶,我己把灵台当作了自已的第二故乡。如今的灵台虽然已是今非昔比了,然而灵台的山和水。人和事己经潜移默化了我大半个生命,骨子里还流淌着灵台的血液。文章用真挚饱满的情感,细腻流畅的语言描述那一件件往事令人为之动容,浓郁的乡土气息又沁人心脾。佳作推荐共赏,感谢赐稿晓荷,期待精彩不断。【编辑:夜雨寄白】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622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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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夜雨寄白        2015-06-21 12:09:56
  文章用饱含深情的笔墨,细腻流畅的语言,描述那一件件往事,令人为之动容。
回复1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1 20:14:36
  谢谢夜雨老师点评,请点出不足之处,才能进步!问好老师!
2 楼        文友:夜雨寄白        2015-06-21 12:10:49
  老来,你是写作高手呀,向你学习!
回复2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1 20:16:04
  老师过奖,得向您学习!
3 楼        文友:何叶        2015-06-21 12:51:58
  欣赏佳作!真棒!!
何叶
回复3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1 20:15:17
  谢谢荷叶老师。问好!
4 楼        文友:绿叶红了        2015-06-22 06:01:44
  恭喜老师作品加精!
文学的道路上,虚心的学习,永无止境的冒险。
回复4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3 13:53:56
  谢谢绿叶红了老师,是您一直关心的结果。问好!
5 楼        文友:何叶        2015-06-22 06:19:02
  恭喜老师,晓荷有你更精彩!
何叶
回复5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3 13:54:34
  谢谢社长鼓励!问好!
6 楼        文友:梅岭夫子        2015-06-22 06:49:19
  在那段饱经风霜的历史长河中,很多凄美的浪花至今还在汹涌澎湃。学习欣赏美文!
梅花岭上开 驿道官人来;千古风流事 夫子月下慨。
7 楼        文友:梅岭夫子        2015-06-22 06:58:16
  去过两次延安,就自然条件看那边似乎比江西赣南老区更为艰难。窑洞里的生活, 储存了真实的人性。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会更加珍惜眼前的每一天。再次学习!
梅花岭上开 驿道官人来;千古风流事 夫子月下慨。
回复7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3 13:55:16
  谢谢老师点评。问好!
8 楼        文友:云静水闲        2015-06-22 08:41:26
  欣赏老来佳作,祝贺再摘一“金”!
云静水闲
回复8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3 13:55:52
  谢谢老师一直鼓励。问好!
9 楼        文友:夜雨寄白        2015-06-22 08:59:03
  恭喜老来再摘一精,为社团添彩!
回复9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3 13:56:18
  问好夜雨老师。
10 楼        文友:夜合        2015-06-22 11:16:15
  恭喜老师,又一篇精品,学习。
回复10 楼        文友:老来        2015-06-23 14:07:36
  谢谢夜合老师。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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