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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荷塘】儿时过年的那些记忆(散文)


作者:酋黄 进士,6215.6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149发表时间:2015-06-23 23:35:38
摘要:等到上学了,馍早吃到长起长长的霉菌,到了“二月二,龙抬头”,可馍味仍不变。年虽然远去了,年味还在。过年年过年年过,年过过年过过年。我喜欢过年,我怀想童年的过年......


   过年是一个历史的概念,也是一个现实的记忆。保存在我记忆里的胶片随着年的临近越发清晰起来,这些零零碎碎的串起来的记忆,尽管有些已尘封了多年,似乎失去了当年的色彩,尽管有些只有粗略的线条,勉强搭建起昔日的轮廓,但它毕竟都是我生命的组成部分,永铸心底,永远美丽。
   我对过年的记忆不是从具体的哪一天开始的,而是从一件事里便感受到年味了。这件事在我小时候,几乎每年过年都是如此。
   当蓝喜鹊在地上蹦蹦跳跳地觅食、小麻雀叽叽喳喳成群乱飞的时候,农家院落的冻土地面已变得松散而又湿润。东翻西找搜集而来的棍棍棒棒和树枝树根聚积一堆,父亲抡起斧头,便开始了“噼噼啪啪”的破劈柴大战。在我心中过年的序幕从此就揭开了。那时候烧地锅,家里没有燃煤,蒸馍煮肉包括过油都离不开这劈柴。劈柴是过年的准备,也是过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记得那时候破劈柴,不成材的弯树、废弃的旧木料、刨来的大树根、砍掉的树枝,干的湿的都有。长一些的,父亲还用小锯子掐成一截一截的,每段有尺把长。父亲很擅长破劈柴,他常常告诉我说:“破劈柴最关键的是看木材的纹理。要顺着木柴原有的纹理下斧头。”有时说着,他还随手拿起一块比较直通的木柴举例子说:“像这种顺茬的,立起来照准茬口猛一使劲就开了。”话音未落,只听“嘣嗒”一声,两片木柴倒地。我当时从心眼里很是佩服父亲,又很想过年。
   父亲还告诉我:“使用斧子的时候,讲究‘稳、准、狠’三个字。‘稳’,一是木柴要放稳,该垫起来的垫起来;二是手要抓稳,握斧把要松紧有度,手心要留有一定的空间,以防震动。‘准’,就是既要看准木柴的纹理,又要下斧头照准。’狠‘就是用力要猛,使劲要狠,心中不忐忑,出手不犹豫。”听着父亲的讲解,我有时真的有些手痒痒,想试一试,可父亲总是说我年龄小,力量不足,不让我干。
   我当时的任务就是把父亲破好的劈柴整理好。说是整理,其实就是将破好的劈柴放到一个朝向阳光的地方。我先一掐子一掐子地抱到靠西屋的南山头,然后按井字形摞起来。摞的时候,为了使摞子稳妥,劈柴大小相当的摞在一起。当然,尽可能把干的与湿的分开,以便于烧的时候分拣。一摞摞的劈柴摞好后,错落有致,像一座座的塔架有序地排列着。阳光照过,山墙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倩影,好像一幅横长的水墨画,煞是好看。父亲总是夸我干得好。
   劈柴到最后,总是剩下一些支支蓬蓬的五花头,纹理杂乱而稠密。父亲好像还是很有办法,他通过连续加楔子。如果加楔子还不行,他就把这些难缠的“家伙”旋成片,硬是一点一点地将其破开。有时原木硬得很,一砍只留下一个白斑痕,实在不能再破了,父亲便留下来用于烤火。在我幼年的记忆中,过年就是从这劈柴开始的。双手开辟新天地,万事都从“生”开始,有了柴,自然就能生火了。
   在父亲连续劈柴的日子里,各家各户的大人们也都忙着准备过年了。这时的街道里显得很空荡,风的来来往往将瓷实平展的路面打扫得干干净净。我和小朋友们放假了也闲不着,便玩一种叫做“抵汰”的游戏。大街上拦路画两条平行线,一条叫做“天河”,一条叫做“地河”;天河与地河之间,通常距离相隔大约有五六米远。玩的时候,参与者手里各自拿一根一尺多长的或直或弯的木棍,也就是“汰”。每人先由地河把“汰”抛向天河,不论过与不及,按“汰”离天河的远近求出个玩的顺序,也就是谁先“抵”谁后“抵”和谁“抵”谁的。
   按照一般的惯例,离天河最远的,先把自己的“汰”横放在“天河”上,由次远者“抵”。一旦“汰”一下被抵飞过地河,而“抵”者的“汰”却仍在地河这岸,就算赢了;如果抵者的“汰”也飞过地河或压在地河上,哪怕是一点点,就算没有赢。赢了,被抵者的这根“汰”就属抵者的了;没赢,抵者的这根“汰”就地让下家“抵”,依此反复。如果中间谁输了还要继续,就必须另选一根自己的“汰”像先前一样再次让“赢者”抵。这其间的逻辑顺序从理论上说起来挺麻烦,但具体玩起来很简单,一看就会,而其间每一个细节的处理则是明确的。大凡游戏,都讲究规则,因为规则是保持公平的依据和法则,也是“玩”得以持续的理由和玩者的兴趣所在。
   记得有一年,我与邻居四堂双堂兄弟和乖巧的小精忠一起玩“抵汰”,四堂和双堂兄弟很快就将自己的“汰”输完了、不玩了。我赢了一大堆伤痕累累的“汰”,小精忠不服气,要单独给我来,我正在兴头上,来就来。不大工夫,小精忠的“汰”也被我赢光了。他涨红着脸,悻悻地看看我。我掬起一大抱子所谓的“汰”说:“还来不来了,不来俺就走了!”小精忠说:“别走,我回家再拿,等着我!”说完,一溜烟地跑开了。
   我狐疑着放下“汰”,和四堂兄弟说了一会话。还未等多时,只见小精忠抱着一截碗口粗的硬木料跑了过来。我们一看:“好家伙,这是干啥?”小精忠说:“来吧!”我说:“这怎么来?不对称啊!”“不敢来,把我的还给我!”小精忠诡诈地说。我说:“凭啥?你输了,哪还有你的!”“输了,我要赢回来!”小精忠似乎有些理直气壮。这时候,四堂兄弟说:“那就来吧,不然你把他输的返了他,也得把我们输的给我们!”这一下,场面僵住了。
   我暗暗地琢磨着,这么个庞然大物,得用多大劲才能冲动它。我脑子里忽然一闪,在地河沿给他绕。主意已定,我便对小精忠说:“来就来,咱这回可是来真的,谁也不能反悔!”小精忠看看我手里的“汰”,看看自己怀中的圆滚滚的木棒,信心十足地说“来吧!”我说:“是你输了,你先把它放在那让我抵。”我一手指着天河。小精忠便把他的又粗又笨的家伙放在了指定的位置。我轻轻一撇,他的“汰”几乎未动,我的“”汰便飞向了地河。小精忠看起来很高兴,他双手抱住那根粗大的“汰”,奋力向我的“汰”抵去,一下便把我的“汰”抵飞了,可他的“汰”却斜压在了地河上。如此反复,他虽然几乎每次都能把我的“汰”抵过河,但由于他的那根“汰”又粗又长,每次都或多或少地压着了地河,总也赢不了我。
   初开始,小精忠在抵打我的“汰”时,还多少注意自己的那根“汰”的落处,害怕被我钻了空子。可由于一心想赢快赢,加之手里的木棒粗大,有些不听使唤,经过多个回合之后,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动作明显走形了。我一直再寻找机会,每次都让自己的“汰”落在地河附近,牵扯着小精忠手里的那根“汰”。这场厮杀就接近于胶着的阵地战,中间由于小精忠那根“汰”的力量过大,砸断了我的两根“汰”。
   等我换到第三根“汰”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小精忠在抵过我的“汰”时,自己的那根又粗又大的“汰”只有一点点压河,他有些紧张了。我左右前后模拟了几次,终于找准了角度,用力一抵,那根粗大的“汰”向前滚动了一下,我的“汰”反弹过来,两根“汰”分别落在地河两岸,我赢了,高兴地蹦了起来。小精忠有些沮丧,很快又恢复了精神,对着我说:“不要高兴地太早了,你等着,我回家再拿!”
   过了不大工夫,小精忠又抱出一根粗粗的原木料来。这一根和先前的那一根——我手里的这根简直像孪生兄弟,粗细大小长短一模一样。二话不说,按照老规矩,小精忠乖乖地把自己的那根放在天河上。我用心打量一番,决定跟他拼体力。小精忠通过前番的厮杀,明显有些力不从心,而我斗志正盛。不几个回合,小精忠的木棒便横躺在离地河的不远处,我抓住时机,用手中的木棒猛地向其抵去,只见地上那根横躺的木棒连滚带爬地滑落到地河的对岸,而我的那根却稳稳地直直地落在原处一动不动。小精忠这回又输了。
   小精忠还是不服输,又跑回家拿来了第三根。这时的小精忠早已经体力不支,却还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犟劲在干熬着。很快,他又输掉了第三根。就在他回家拿第四根的时候,左等右等,小精忠再也没有出来,等来等去,却等来了小精忠的父母。他们向我说:“你们抵汰不是玩的吗?怎么玩起了那玩意,那可是我们家要盖房做窗户的过木呀!”我说:“他不服气,来之前我已经先给他说了,输了绝不能反悔!”看说不下,小精忠的父亲便去找了我父亲。不知什么原因,父亲态度很坚硬地让我还给了他们。当然,只要走了那三根“过木”,“汰”包括小精忠和四堂兄弟的都没有要,我也坚决是不给的。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每年到了该过年的时候,我们之间“抵汰”的事还在继续。抵过“汰”,父亲劈的木柴也就干了,也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大蒸馍”的时候了。我家蒸馍一般定在腊月二十六,这是多年留下的似乎不可更改的老规矩。
   蒸馍犹如一场盛大的祭祀,它的准备工作从腊月十几的磨面就开始了。蒸馍的前一天,父亲就拽好一车麦秸堆在了灶火间;母亲也在吃过晚饭后发上两大红瓦盆面,好面与杂面分开,蜀黍面与红薯干面也不掺,发好的面就围在麦秸里。
   蒸馍那天,老早吃过饭,害怕我们说诳话(犯忌讳的话),母亲就赶我们出去了。说不了是好奇,还是外面真的没有家里好玩,我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家里。这时面已经一盘好,母亲正在揉馍。我一伸头便说:“还没蒸……”一个“好”字还未出口,就被母亲当了回去,“看会书吧,白乱跑了,等会喊你!”我很扫兴地来到堂屋,哪有什么心思看书,便歪在床上装睡觉。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听到父亲说话,看到白腾腾的馒头冒着青烟。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赶忙跑过去朝父亲说:“真好看!”父亲顺手掰一块让我尝尝,我正求之不得呢,赶紧接着。只听父亲说:“给你找个活,等会儿把馍翻翻。”我便“好好好”地爽快答应了!
   新鲜的热白面馒头,甜甜的、津津的,真好吃!还没等父亲走出屋门,我已经把从父亲手里接过的那块馒头放进了嘴里。我一面品尝一边数,连父亲掰开的那个,一箅子整三十,一锅是两箅子;下一箅子还要小些,大约是二十个。这样的白白的胖胖的馒头一共蒸了两锅,便转成花卷了。粗略一算,除了小孩子要吃的,我家用于待客和祭祀的也就几十个馍的样子。要说花卷,皮是白面的,心则是蜀黍面和红薯干面两掺的,刚出笼的花卷趁热吃也很好吃,一层一层地抖开,吃层杂面再吃层好面,对比开来,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可像这样的卷子每年蒸得并不多。我们家当时有八口人,属于人口比较大的,一般才要蒸上两三锅。
   在蒸馍的过程中,除了让我翻馍拾馍外,父亲还经常招呼我运柴火。柴火就是西屋南山头码起的“塔架”。我把自己建起的塔架再一一拆毁,一掐子一掐子地抱进灶火,放近父亲的身旁。蒸馍的时候,父亲再一块一块地填入灶膛,熊熊的火光映红了父亲母亲的脸庞,我清楚地看到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幸福和喜悦。未等花卷蒸完,就已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只听母亲对父亲说:“烧点茶喝喝,有馍吃,中午就不另做了,接着蒸吧!”在蒸馍这件事上,我家自我记事起,就是母亲说了算,奶奶也都依着她。母亲既然这样说了,一切都听母亲的。
   接下来再蒸就是“角子”了。“角子”是用两手并起来那般大的圆圆的纯杂面皮对折包的,里面的馅子是浸泡过的粉条和滚水烫过溜馍布挤压出水后的萝卜片,还有白菜帮子萝卜缨子等经水炸过的晾晒干的黑菜。当然除了食盐之外,还多少放些五香粉八大味之类的,至于油就很少浇上一点点。我和妹妹都说不好吃,可奶奶和母亲他们都说好吃,吃起来津津有味。这些角子就是大人们过年吃的。那时候家里穷,每逢过年,逃荒要饭的都很多,奶奶总是拿出角子招待他们。因此,在我的印象中当时我家蒸角子很多,总有四五锅。因为吃得时间长,有时需要摆出来晾,大片的角子远看就好像黑压压的老鸹。
   蒸完馍,年的味道便渐渐地浓起来。先是母亲忙着“烤油”。记得那个时候,家里平时很少吃肉,大人小孩都很尖馋。一说过年了,几乎是倾其所有。就我家而言,买两条鱼不说,还要花个几十块钱割一二十斤猪腰身。按我父亲说,大长一年了,也让孩子们过过嘴瘾。可“过嘴瘾”为什么要割猪腰身呢?今天的人们不太好理解,因为现在人有钱了,吃东西讲究营养和更高层次的要求了。那时候,人们吃肉主要是强调个“香”,因为人们平时太缺乏油水了。这猪腰身肥肉多、脂肪厚,吃起来香,更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它“烤油”出油率特高。
   那年月,“烤油”可不只是单纯地为了吃着香,在年下“烤油”还是为了一项重大的“年节工程”——炸油条。“油条”是当时过年走亲戚的必备礼品。因为那时物质匮乏,除了油条也就没有什么更有代表性的东西了。说起这“炸油条”,它还是个技术活。油条的成色、软硬、虚实、鲜亮度等,都与和面时盐碱矾的使用比例以及打花起沫的情况有关。过年家家都忙,技术活不是人人都会。炸油条势必需要请师傅,由于年前时间短、炸家多,工作量相当大,请师傅还需约时间。有时一个村的排队,等不及只好请外村的。我家初开始,年年就请我舅表兄。后来时间一长,母亲一面摸索,一面有我表兄的点播,也学会了炸油条这一技术活。逢年过节,特别是自己吃,就不再请人,母亲一手操办了。现在想想,母亲炸的油条还真好吃。

共 7616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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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精彩的回忆性叙事散文。打开记忆的闸门,翻开尘封的历史,犹如连环画般,一页页就呈现在我们面前。儿时的记忆中,春节是从父亲准备过新年的柴火开始,“劈柴时父亲的教导”、“和儿时伙伴快乐一玩游戏”、“母亲蒸馍,煮肉”、“腊月二十八贴春联”、“高兴地穿新衣服,收父母给的压岁钱”、“守岁时去邻居家抢落捻炮”、“挑纸糊的灯笼”……这些和春节有关的画面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作者用饱满的热情、形象可感的语言,绘声绘色地描写了儿时过春节的欢乐场面。纵观全文,情感真挚饱满,层次清晰紧凑,语言生动形象,文字灵动跳跃,一幅幅乡村春节民风民俗画卷如老电影般回放,童趣故事令人忍俊不止。一篇内涵丰富、妙趣横生的回忆散文,值得细细品茗,倾情推荐共赏。【编辑:阿巧】【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625002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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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阿巧        2015-06-23 23:38:57
  感谢作者赐稿荷塘!期待您精彩无限!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回复1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4 09:58:24
  祝福荷塘,问好阿巧编辑!
2 楼        文友:阿巧        2015-06-23 23:43:57
  虽然“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可我们依然盼望着过年,乐此不疲。读酋黄老师的美文,又把我带回到春节那热闹的氛围中去了。问候酋黄老师!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回复2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4 10:00:03
  春节的那份陈年记忆,像一壶老酒值得永久去品尝。感谢编辑!
3 楼        文友:清风淡雅        2015-06-23 23:50:14
  喜欢拜读老师文章,受益无穷啊!
在清风徐来的日子里,捧卷诗词,斜倚在竹椅里,笑看流年……
回复3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4 10:00:50
  感谢总编的支持与鼓励,问好!
4 楼        文友:阿巧        2015-06-23 23:54:58
  期待酋黄老师在荷塘快乐写作!精彩无限,佳作连连!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回复4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4 10:02:49
  再次谢谢您,并问好社长,感谢他亲自操刀,愿荷塘锦上添花!
5 楼        文友:一蓑烟雨独为客        2015-06-24 14:54:14
  欣赏文友的好作品,感觉就如在看一部民俗纪录片,真的好过瘾。许多熟悉的生活场景让我感到亲切;许多陌生的生活场景如抵汰、蒸角子等又让我感到新鲜生动,长了知识。祝好!
妙处难与君说
回复5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4 17:18:44
  问好一蓑烟雨文友,或许我们年龄相仿,生活背景多有相似,过年这老民俗确实是熟悉的终生难忘的!
6 楼        文友:天龙        2015-06-24 16:30:04
  好一篇妙趣横生、令人捧腹的过年回忆散文!!一幅幅过年的场景,一个个过年的风俗,如一场场老电影般回放着,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勾起了读者对儿时过年的美好回忆!!
回复6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4 17:20:07
  感谢老社长的反复修改与润色,我感到很荣幸,问好,辛苦了!
7 楼        文友:陕西派        2015-06-24 19:26:55
  好吃的,好玩的,比较实际的年,学习学习。
回复7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5 06:07:12
  问好陕西派老友,感谢您的多次鼓励与支持,这或许就是不愿放笔的动力之一。祝福荷塘!
8 楼        文友:清菡        2015-06-25 07:34:51
  黄老师不但杂文随笔棒,散文也是洋洋洒洒这么长,足见深厚的底蕴了!问候!祝快乐写作!
回复8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5 19:07:29
  生活的感悟有点,但表达能力还很不够,散文方面仍需多向像您学习,还望清菡老师多多指教!问好!
9 楼        文友:天龙        2015-06-25 17:51:54
  祝贺酋黄老师佳作斩获精品!!祝老师体健笔锋、灵感喷涌、佳作频出!!
回复9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5 19:09:26
  感谢社长的一再鼓励,定当再接再厉,问好社长,祝福荷塘!
10 楼        文友:阿巧        2015-06-25 19:57:05
  祝贺酋黄老师美文斩获精品!期待敬爱的老师佳作频传!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回复10 楼        文友:酋黄        2015-06-25 20:32:15
  谢谢阿巧老师多次的支持与鼓励,再次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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