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生育对于女人的象征意义(散文)
写完《茉莉花开》的影评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涉及影片中,另一个重要的内容。茉,莉,花,三代女人,她们的情感纠葛,她们的爱恨悲欢,都离不开一个共同的主题:生育。
做为一个还没有自己孩子的女人,我不太理解她们对于生育的执著。从茉的角度来看,她留下莉,最主要的原因,似乎是对流产手术的恐惧。生育之后身材走样,无法回归往日的生活,她认为是女儿的出生,拖累了她。使她无法重返舞台。虽然造成她命运的,多半是她自己。可是她仍旧有怪罪的对象,男人骗她,孩子误她,最后她总结为自己命不好。
而莉把她的绝望与不安,大部分赋予在了不能生育这件事上,她担心如果没有孩子,会和邹杰有一天不再相爱,无话可说,只余下悲哀。如果是亲生女儿,她就不会怀疑邹杰,冤枉他禽兽不如吧。无法否认,不能生育,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她的不幸。或者说,诱发了她内心更多的阴暗。
对于阿花来说,腹内的生命拯救了她。如果不是那一刻的腹痛,或许她真的会拧开煤气罐,与负心人同归于尽。离婚后,孩子的出生,使她有了精神寄托,生命更加充盈。和外婆不同,她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女儿。孩子带给她的是幸福和喜悦,而不是怨叹与怅惘。
同样是生育,对于这三个女人来说,却有截然不同的境遇。有一部分取决于她们对这件事的看法。莉觉得孩子是负担,从生育之后,她的确从此一蹶不振。其实,阿花独自抚养女儿,一样会疲惫,一样会做出牺牲,可是她却觉得温馨。莉认为不能生育是巨大的遗憾,她也用苦痛的一生证明了这是一种缺失。
而影片最后通过阿花在暴雨中生产那一幕,配了音乐,讴歌着母性这种本能的伟大。她们主动也好,被动也罢,错误也好,欢喜也罢……都通过繁衍,来实现了一种生生不息。尽管,下一代的身上被赋予了希望,有可能面临同样的失望。可是希望仍旧这样被传递着,如同四季轮回,万物生长。
年年陌上青草,知为谁生。绿意,你年年可以看到。就如同那三代女人,都有青春的笑颜。只是那笑最终会凋谢,又有更新的容颜,重又绽放。我们从孩子无邪的眼眸中,重又看到对这个世界的信心,从而被治愈。只是那些从虚空中召唤出来的天使,却在一天天的成长中,体会着并无新意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