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短篇 >> 情感小说 >> 谁之过

精品 谁之过


作者:尚林夕 进士,6136.2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898发表时间:2015-06-27 15:32:28

(一)
   二〇一四年八月二十六日上午,没有阳光也没有风,天气闷热得让人很是烦躁,天空像是被儿媳妇虐待了的老公公似的,黑着脸,却不敢吭声。
   临近中午时分,憋了半天的天公,终于忍无可忍,随着一阵狂风的突袭,大雨终于滂沱而下。马路上一辆辆电动三轮车装满了刚收获的花生,火急火燎地疾驰着,路上的行人顾不得和对面的熟人打招呼,个个落汤鸡似的狂奔。
   “憨小货,下这么大雨你咋还慢悠悠地走?还不赶快跑……”一个赤着脚的中年男人追上自己的同胞兄弟后,边催促着边继续跑。
   “你才憨,跑到前面还不是一样要淋雨,我才不白费力气。”真是的,哥哥总说自己憨,还不知道是谁憨呢!
   憨小货行至半路,遇到一辆从襄樊返回的公交车迎面而来,他慌忙往路边躲了躲,见客车在路口停下,便想看看从车上走下的人是谁。只见从车上匆匆忙忙下来了一男一女,他们跑到车尾拉出几大包行李后,便转身向他们的家门口走去,还没进门,那女的便嚎啕大哭起来:“我的雨娃啊……我的乖乖啊……你咋就想不开寻死了呢……你叫妈可咋活啊……”
   憨小货看着那个哭天喊地的女人,摇了摇头,咂了咂嘴自话自说道:“为了挣钱,你们这些憨货把娃丢家里不管,现在娃没了,哭死你们也顶不了屁用。”
   这夫妻二人,男的叫袁华平,女的叫柳玉娇。他们跟憨小货同是袁湾村的村民。他们夫妻二人一直在外打工,鲜少回来的他们即便回家过年,也仅仅只在家里呆上几天就又匆忙地出门打工了。袁华平甚至为了多挣钱和节省路费,有几年都没回家过年,柳玉娇在家呆得最长的时间也只有生第二胎的那两年。
   那是二〇〇四年的秋季,柳玉娇为了待产,才从外地回到家里准备生第二胎。她生产后在家里呆了两年,在二〇〇六年儿子袁思鸿过了一岁生日后,因为婆婆的催促,她便又把儿子和十一岁的女儿袁思雨,留在家里给公公婆婆带,自己准备着跟丈夫再次去广东打工。
   略显丰满的柳玉娇准备上公交车的时候,还在回头看着被婆婆抱在怀里的儿子交待着:“妈,鸿娃晚上好喝水,您要记得起来给他喂水喝,您要记得三天给雨娃洗一次头发,别让她头上长虱子了,她是个女孩子,喜欢扎辫子,别再给她剪短头发了……”
   满头花发的老婆婆,边让怀里的孙子转身扒在自己的肩上,边对着儿媳妇道:“你放心,你们就该趁年轻出去好好挣钱,家里的事儿不用你操心,我比你有经验,我照顾他们比你照顾得好……”
   袁思雨撇着小嘴儿看着准备上车的妈妈,眼里噙着泪花,袁思鸿在奶奶的怀里张大着嘴巴,咿咿呀呀地喊着妈妈。擦着眼泪的柳玉娇,最后被袁华平硬拽着上了公交车。
   当公交车的影子越来越远后,袁思雨的奶奶把她的弟弟袁思鸿递给她,嘴里骂着:“死妖精,抱好鸿娃,我去把后院菜园里的草锄锄……”
   袁思雨赶紧接住还在啼哭的弟弟,看着奶奶去了后院后,擦了把眼泪,抱着弟弟边晃动着身子边学着妈妈平时的样子哄道:“哦,哦,鸿娃不哭,鸿娃乖,姐姐给你买糖糖吃……”
   第二天上午,在理发店里,袁思雨的鼻涕眼泪一样长地挂在脸上。理发师正挥动着手里的剪刀,刷刷刷地剪着袁思雨那头乌黑的长头发。她的头发是妈妈在家的这两年里好不容易留长的,可是现在妈妈刚走,奶奶就带着她来剪头发。她多希望奶奶可以允许她不剪头发,可是早上吃饭的时候,奶奶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荡着:“死妖精,快点儿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集上把头发剪了,长这么长头发有啥用?浪费洗发水,还要麻烦给你洗,都这么大了还要让人伺候。”
   袁思雨小声地跟奶奶说道:“奶奶,我妈走的时候不是交待不要剪我头发了嘛……”她希望奶奶能对妈妈有一点顾忌,妈妈在家的这两年奶奶从来不骂她,还对她很好。
   “少拿你妈来威胁我,你归我管就得听我的,你看人家利娃都不留长头发,看看你妈每天都把你打扮得跟个妖精一样,我可没那功夫给你收拾,别到时候你头上长了虱子你妈又来怨我。”奶奶边喂弟弟吃饭边瞪了她一眼说着。
   袁思雨回想着奶奶早上说的话,流着眼泪不敢哭出声,刚才就是不小心哭出了声,后背被奶奶拍了一巴掌,现在背上还隐隐作痛。
   十分钟以后,一头短发的袁思雨低着头,跟在奶奶的后面走在回家的路上,如果她不是穿着女孩子的衣服,这时候谁也不知道她是个女孩子。
   袁思雨的奶奶一直都嫌她是个女娃不喜欢她,甚至还因此对她妈妈说长道短。因为现在计划生育规定,第一胎生的是女孩儿,不管第二胎是男是女都只能再生一胎,所以这十年以来,袁思雨的妈妈为了能生个儿子,在外地打工的时候已经连续打了好几次胎,直到检查出她弟弟是个男娃的时候,才放心地生了二胎。
   自从有了弟弟以后,袁思雨的奶奶当着她妈妈的面才不再说长道短了,也不再给她脸色看了,可是她妈妈一走,她奶奶又像以前那样叫她死妖精,还老说她是赔钱货。每天她奶奶忙家务或者干地里活的时候,都让她带她弟弟,要是她弟弟不小心摔跤了或者是尿裤子了,她奶奶上来就是给她两个嘴巴子。
   袁思雨的妈妈在家的时候,袁思雨每天早餐都能吃到一个鸡蛋,可是妈妈不在家了,奶奶就不给她鸡蛋吃了,奶奶说弟弟小,鸡蛋应该让弟弟吃,虽然她也很想吃,可是奶奶不给她吃,她看着桌上的鸡蛋也不敢吃,虽然爷爷对她还行,可是爷爷怕奶奶,在她奶奶面前屁都不敢放出声。
   暑假过完了,在袁思雨上五年级的时候,农村的学校施行了合并制。袁湾小学加上校长只留下了四个老师,学校只有学前班、一年级和二年级。虽然附近的三个村子的孩子都在袁湾上小学,每个班级也还是只有五十来个学生。
   袁思雨从此只能到由原来的镇二中改成的联小,去上小学五年级和六年级了。因为学校是封闭式管理,所以学生都必须住校,一日三餐都在学校食堂吃。虽然从此她要自己照顾自己,可是她除了周末回家住两天,其他时间都在学校,她不用再抱弟弟,更不会一不小心就被奶奶打骂了。
   转眼,两年过去了,袁思雨已经小学毕业了,这年秋天她就到镇一中上了初中。在小学五年级和六年级住校这两年里,她已经习惯自己照顾自己,洗衣服、洗头发的事情早就能自己做了,此时的她,也已经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一个13岁的漂亮女生。
   袁思雨的爷爷奶奶只是每个星期给她足够的伙食费,并不过问她的学习情况,还是她的父母关心她,每个周末都会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的学习情况,因此,从小乖巧懂事的她,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让全家都很欣慰,也对她很是放心。
   此时的袁思雨一米五六的个头、白净细嫩的皮肤、浓眉大眼、瓜子脸。比同龄女生发育较早的她,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胸部略微凸起,股部微微后翘,长腿、细腰、长辫子。这样的她,吸引了不少同校男生的目光。时常有男生给她买零食、送礼物,有的男同学还会明里暗里希望跟她约会,可是她一概不予理会,直到初二下学期结束的时候,才有了变故。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最后一科考试终于结束。袁小雨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教室。
   “思雨,思雨……”袁思雨正准备去宿舍拿上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回家,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回头一看,微笑道:“春华,找我有事儿吗?”
   杨春华笑了笑,对着袁思雨的耳朵小声道:“杨少华找你有事儿,说是要给你个惊喜。”
   “有什么值得惊喜的呀?真是莫名其妙!”听了杨春华的话,袁思雨的笑脸顿时消失,还对着杨春华翻了翻白眼。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在学校对面的那个拐弯路口等你。”杨春华建议着。
   “春华,我们是好朋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也别怪我。”袁思雨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是杨少华的堂妹,可是你别总是为了他给我添乱好不好?我现在还小,不能谈恋爱,也不想谈恋爱。再说,要是让我奶奶听说我在谈恋爱的话,她非打死我不可。”
   “有那么可怕吗?我哥喜欢你,自然对你好,又不是要吃了你,更不会害你,你有啥好怕的?”杨春华道:“再说这事儿办得悄密,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你奶奶怎么会听说呢?”她见袁思雨还是板着脸不肯答应,便又道,“思雨啊,我哥都约了你这么多次了,你一次都不理他,送你东西你也不要,你今天就当给我个面子,不管你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都见见他吧!以后你不愿意,我就再也不帮他传话了还不行么?”
   “那好吧!”袁思雨思索了一下道:“你等下,我先把东西从宿舍拿出来,不然等下宿舍锁门了我就拿不出来了。”
   袁思雨刚转身,杨春华便拉住她的胳膊道:“拿什么拿呀?你忘了我们今年秋天就要上初三了吗?过几天就要开始补课了,到时候还不是要住宿舍,棉被放在宿舍又不会丢。”
   袁思雨想了想道:“说得也是,那算了,走吧!”说着,便背着只装了几本书和一个文具盒的书包,跟着杨春华往校门口走去。
   袁思雨和杨春华刚走到路口,杨少华便微笑着迎了过来:“思雨,你可来了!”
   袁思雨扯了扯嘴角,勉强微笑了一下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呀?”
   杨少华把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到袁思雨的面前,双眼看着袁思雨轻声道:“思雨,生日快乐!”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玫瑰花,袁思雨一下愣住了,听了杨少华的话后,她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想起去年自己生日的那天,奶奶没有给自己过生日,妈妈打电话回来,她只能按照奶奶交待的话敷衍着妈妈,说奶奶做了很多好吃的,还给她买了新衣服,其实什么都没有。习惯了奶奶的态度,自己也就不再奢望,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却没想到杨春华还记得自己曾经和她说过的话,还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思雨,快把花接住啊,这花可是我哥一大早搭车专门去市里买的,你也知道我们镇上根本没有花店。幸好他比我们先一段时间考试,才能赶在你生日的这天买来花。”见袁思雨一直怔愣着,杨春花轻轻地推了推袁思雨的胳膊。
   袁思雨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接住了玫瑰花,轻声道:“谢……谢谢……”没想到他这么用心,为了买几朵花,还专门去了市里。
   “不用谢,应该的。”杨少华微笑着说:“你今年十四岁,我给你买了十四朵,往后的每一年,我都多给你买一朵。”说完后,伸手拉着袁思雨的左手道,“走,我们去吃饭,今天我和春华为你庆生。”
   第一次被男孩子拉着手,袁思雨的手仿佛被电了一下。她猛地挣脱了杨少华的手,顿时感觉脸上发热,心跳也露了半拍。杨少华也不再勉强,边跟她说着话,边带着她往饭店走去。杨春华看着袁思雨害羞的样子,和堂哥那开心的样子,捂着嘴偷笑着。
  
   (二)
   午饭过后,杨春华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带有密码锁的笔记本,递给袁思雨道:“思雨,前两天看你想买这个笔记本,又因为钱不够没买,我今天就去买了这个笔记本当生日礼物送给你,希望你别嫌弃。”
   袁思雨看到笔记本,眼前一亮,忙接了过来,微笑着说:“春华,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笔记本。”
   “呵呵,喜欢就好!”杨春华把杯子里的饮料一口气喝光,擦了擦嘴,随后说:“那个,思雨啊,李萌约了我下午去她家玩,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了。”
   袁思雨说:“好吧!你去吧,等下我也该回家了。”
   杨春华笑道:“你别急着回去呀!难得在外面玩儿,就玩儿得开心些。”随后对着杨少华挤了挤眼道,“哥,你可要好好招待思雨哦。”
   杨春华离开后,袁思雨便起身说要回家,杨少华忙说:“先别急着回去,我带你去市里逛逛,紧张的考试终于过去了,我们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等到秋天开学的时候,你上了初三功课紧张,而我也要到市里上高中了,那时候想再跟你一起出去玩儿就很难了。”
   听了杨少华的话,袁思雨有些心动,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去过市里,听说市里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再说这确实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更何况人家今天这么热情地招待她,她也不好拒绝。她想了想后道:“那我等一下要先回家跟我奶奶说一声,你到三合十字路口等我。”两人约定好后,便一起上了去市里的公交车,当公交车经过袁思雨家门前的时候,袁思雨下了车,跟奶奶说了声去同学家里玩儿后,便去和杨少华会合了。
   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杨少华和袁思雨终于到了市里。一路上袁思雨总是隔着车窗往外看,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下了车后,杨少华便带着袁思雨去了襄阳公园,两人一起在襄阳公园转了个大圈,看了动物园和一些景点,又坐了空中飞车,当玩儿累了以后,又一起去划了一个小时的船。说是划船,其实就是杨少华买了些零食,又租了条船,两人把船划到湖中央,便停下来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小船在湖面上慢慢地自由飘荡,船上的人好不自在,直到快满一个小时的时候,他们才将船靠岸。
   上了岸后,杨少华对袁思雨说:“饿了吧?我带你去吃路边摊,有个地方的虾球炒得很好吃,我带你去尝尝。”

共 12365 字 3 页 首页123
转到
【编者按】篇章以一场疾奔而来的大雨展开追忆。一个女孩悲怆的眼睛跳入读者视线内。被剪短的长发、重男轻女奶奶的阴鹜眼神、渴望温暖和关爱的心灵在男孩的狂热攻势下迷失、怀孕之后平地而起的风云种种……一幕一幕令人心酸心痛的场景,如同一声声拷问和召唤,刺痛读者心扉。作者文笔流畅洗练,饱含悲悯之情,对细节的刻画详尽周到,将人物内心的压抑与挣扎、失落与失控描绘得极是精准。女孩的信与母亲的哭诉形成又一波的高潮迭起,金钱换不来一个孩子应该得到的心灵慰藉,留守孩子的天空是残缺的,灰暗的。文章对于农村留守儿童的现状给予了深切的关注与同情,具有现实意义!推荐赏阅!【编辑:紫玉清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5062805】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紫玉清凉        2015-06-27 15:35:06
  谁之过?这叩问,很刺痛人心。感谢支持短篇,问候林夕!
紫玉清凉
回复1 楼        文友:尚林夕        2015-06-27 16:06:18
  谢谢紫玉主编辛苦编辑,祝编创愉快!
2 楼        文友:紫玉清凉        2015-06-27 15:39:35
  文章很隐晦地将思雨的心理历程展示出来,所有的是非一目了然。避开说教的方式,而是直接表达生命的压抑感和危机感,让读者能够更真切地感受到主人公内心涌动着的一切情绪。以悲剧刺痛人心,从而让大家对于这样的事故产生更多的思考。林夕,除了不喜欢这个结局,其他都好。祝福林夕!
紫玉清凉
回复2 楼        文友:尚林夕        2015-06-27 16:17:10
  留守孩子的故事还有更悲惨的结局!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比写的时候流的眼泪更多!紫玉对小说写法的一个提示,让我顿悟写小说时不可忽略的一点,谢谢指点,向紫玉学习!
3 楼        文友:凌泽风        2015-06-28 19:06:52
  小说写实,关注青少年心理、青少年成长,写传统的重男轻女和传统爱情的弊端,也写家庭环境和家庭教育对于子女的影响,可以说,站在各自的角度,每一个角色都有出发点……这是一篇因家庭、社会环境,角色性格、地位和相互关系造就的悲剧。青少年时期可塑性极强,很容易一受刺激就走极端。文章直入人心,提出的问题值得关注和深思。
闲杂人等
回复3 楼        文友:尚林夕        2015-06-28 19:42:46
  社会发展了,人们有了生路,可是也给我们这代人增加了很多苦恼。因为时代的发展,我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就有了很大的负担和无奈,为了生活必需奔波,而有些老人过怕了苦日子,总希望儿女多挣钱,却忽略了后代的教育问题,当然,我们同样也想要让父母和子女过好日子,所以很多时候只能委屈孩子!太多外出务工者的孩子,因为失误夭折,被狼狗咬死的、掉坑里淹死的、打架被刀砍死的、玩火烧死的、误食而死的孩子的事件在农村时有发生。甚至有个外出打工的儿子因为父母的失误害死了孩子,而拿刀砍父母。我们挣钱是为了什么?相信大多人都会说是为了孩子。可是钱是挣不完的,挣着挣着,孩子都没了,你挣钱还有什么意思呢?
   谢谢老师的关注,祝老师编创愉快!
4 楼        文友:布衣蓝裳        2015-06-28 19:26:26
  妈妈,您知道我为什么早恋吗?其实不是我不争气,而是我长期生活在没有温暖的家庭里,真的很渴望被关怀被爱护。
   渴望什么便寻找什么,就像饮鸩止渴,却不知找到的那些并不是我们真正的需要。
   孩子的无知无疑是父母教育的失败。悲剧故事,读来令人心酸。
   留下祝福。
绿之韵生态纺织招商代理聂韩 联系扣扣2646505474电话15073141137 18755115269
回复4 楼        文友:尚林夕        2015-06-28 20:01:07
  是呀!我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在我儿子的口袋里发现有黄瓜头,可是我家里根本就没有黄瓜,一问才知道是孩子从地上捡别人扔的,当时心里真得很难受。第二天开始,我就给他们买各种他们自己选择的东西。见人就低头的他们会主动跟客人打招呼聊天了,也自己拿钱逛超市了,再苦不能苦孩子,这苦,不是身体的苦,而是心理的苦啊!
   谢谢老师关注,祝老师编创愉快!
5 楼        文友:断肠崖居士        2015-07-01 15:28:34
  文章指错——股(臀)部微微后翘,
   杨春花(华)轻轻地推了推袁思雨的胳膊。
   心跳也露(快)了半拍。
   袁思雨低着头(哭)嘤嘤哭着说
   在她(儿子)满月之后,
情动便近断肠崖 无情真乃大丈夫
回复5 楼        文友:尚林夕        2015-07-01 21:53:09
  谢谢师父挑错,????好!
6 楼        文友:断肠崖居士        2015-07-01 15:38:53
  小说叙述细腻是这篇小说的一大特色!但在袁思雨和杨少华开房失身、怀孕后草率结婚、发现杨少华在大学另有所爱后回家就做别人的情人。做卖淫女、事情败露后就自杀身亡诸多情节上太过简单,袁思雨写给妈妈的遗书根本是一本糊涂账,她到死都没有活明白——也就是作者没有让她活明白!由于主人公后面一连串的草率行为举止,让这个悲剧故事失去了应有的震撼人心的效果!很为作者这样的处理感到深深的遗憾!
情动便近断肠崖 无情真乃大丈夫
回复6 楼        文友:尚林夕        2015-07-01 21:57:52
  谢谢师父指点,????师父(⊙o⊙)(⊙o⊙)安康!
7 楼        文友:老土        2017-01-17 18:44:19
  “天空像是被儿媳妇虐待了的老公公似的,黑着脸,却不敢吭声。”这比喻句太接地气了,有感悟。学习了!
老土祝您写作愉快!
共 7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