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长篇】黑洞 二十九
2009-06-13
我送完身份证步行回到家一会,小茜也收拾好,准备回建水去了!
我说:怎么样,咋晚谈判的结果?
小茜:我后来发信息问他,是不是真的叫我不要去建水了,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临出门时,小茜又凄凄的说了句,难说去到了就又转回来了!如果回来我就跟水泥厂的那个算了!
我说:顺其自然吧,如果回来你就来我这里就是了!因为小茜之前是在我这里租我一间卧室住的,她不喜欢回老家去住。
我今天其实很累,因为颈椎痛的缘故吧,打字都很困难,但我想到江南烟雨的社长对我说的话,所以我也就打打停停的把稿子一一修改后发过去了!
总算发完,但人却一下子崩溃了!因为在修稿时我又身临其境般痛苦了一回,我正要关了电脑,却听到座机响起,一接:是小民吗?“谁啊”?我问。“我是小B”!是B打来了电话!
我说:有事吗?
B:你还好吗?
我说:还可以吧,你呢,也还好吧?
B:唉,我得了脑溢血,这次能和你打电话都是很那个的了!
我“啊”了一声!怎么会得这种病呢,年纪轻轻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B:一个多月前,在昆明得的,我去洗手间一跤跌下去,被同事送到医院一查,医生就说是脑溢血!
意思是他去昆明上班了。
B:后来妈妈他们就把我给接回来了!我想你,所以打个电话看看你有没有在家。
我心里一时竟有些难过,就呑呑吐吐地说:那我到你家来看你,你家人会不会说我什么呢?因为以前我和他每次分手后都因为放不下他而左次右次的打电话或是去他家找他,让他母亲把我说得狗都不如!
B:不用了,还是我来看你吧!我来时给你打电话就是了!
刚要关电脑,电话又响了!
一接,还是B:我现在来看你,好吗?
我犹豫了下只好说道:好吧!
两分钟后他就来到了我家!
看到他人到是长胖了些,我说:你这人是怎么了,和我在一起是越来越瘦,离开我你就越来越胖,成心和我作对不是?
他笑了,我怎么知道呢!
我说: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B:闲着呢,朋友叫我跟他们去马关矿山上去帮他们看看。
我看看B的样子:你去看什么,你会做什么?
B:去管管人吧!再就是离开这些地方!
我说:离开这些地方?我以前就对你说过,一个有本事的人是无所谓在那里的,你以为你离开了文山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见我电脑开着,他说:要好我来和你学电脑好了,现在做什么事都要懂电脑!
我想起刚认识他时我就教过他的,一个字母教五遍转过身就忘了是读什么了。于是我说:教你?我可没那本事!
一个吸毒鬼现在想起来学电脑了,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B拿出烟发了一支给我,点上烟我深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来,然后说道:小S被抓了!
B:是在那里犯的事,是什么事呢,在文山还是在玉溪抓的?
我的眼泪瞬间溢满眼眶,为了不想让B看到我的失态,我就把眼贴过去和那些还在曼延着的烟雾附在一起!意思就是眼泪掉下来也是让烟雾给熏的。
我说:抢劫!在文山就给抓进去一次了,但后来听说证据不足所以给放了!当然这些我都是听小S自己说的,到现在我也不相信小S真的会因抢劫罪而入犾!
想想小S才十五岁就会写歌,而且现在那首歌还在网络上传唱着,而小S却已经锒铛入犾!
想起在玉溪时我曾对小S说他的歌被别人给偷去了,他也不急,还说:算了,我写的比那个好的多了,我的歌词在网上发给网友看,网友都说是抄袭唐诗呢!
想到这些,我的心就会疼的无以伦比!小S比我还有才华,却因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好好引导而导致今天这种也许根本就无法挽回的局面!
B:抢劫,最少也是三到七年!
我说:二月份就进去的了,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我也没有心情去打听到底有没有判了。上次我去玉溪看他时说是还在调查与其它案子有没有牵连!如果被查出,也许就是极刑了!
B:只要没有人说,不一定查得出来!
我说:不是人说不说的问题,而是好几年前玉溪公安局就在找他了!当然我也只是听同事说的,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找他我也不知道。
闲着无聊,也无话可跟他说,我就让B看我写给小F的诗.他看了,我也不知他是否看得懂,是否看得出我的心情!
然后我又指着〈〈黑洞〉〉说,呶,这里面写有你呢!
便让他看了一小段!
这时W给我发来一杯茶的图片,我就过去回了他一个笑脸。
尔后我指着W的QQ说:呶,就是他,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帮我走过来的,他在网上陪了我几个月,我先是接到小S的拘留通知,那一刻我扑在地毯上哭得昏天黑地!后又接到了逮捕通知,那几个月我没有走出过这个门一步!我指着家门说。
坐了一会,看我无话可跟他说,他就走了!
郁闷!我关了电脑,下线睡去了!
深睡过去,却听得座机再次响起,昏头胀脑跌窜着出来一接,又是他:干嘛啊,我在睡觉呢!
B:没有,我看到你的灯没亮,不知你有什么事了!
我有什么事又关他什么屁事!随手摆了电话。开了灯,接了一杯水喝下,却听到了敲门声,就知又是B来了!
我没好气地启动了电脑!
B:我是想来看看你到底把我写成什么人了!
我说:还能是什么人?我都照实写!
这时却看到梦洁在线。
民子:梦姐!
民子:我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我前两天一直再找你。
梦*洁:你好!
民子:想要说声谢谢!
梦*洁:别这样说。
民子:可是我现在心情很沉重!
民子:我的黑洞,已经发表了。
梦*洁:刚刚我把你介绍了给江山老总。在那里发的?
民子:鬼无影也是这样说的,在江南烟雨。
梦*洁:我刚和他聊完,老总叫赵兴华,是著名的作家。
民子:他说可以和谁的北鹿原媲美,哦?
梦*洁:恩。
民子:就是你上次发给我看的那篇散文的作者,是吧?
梦*洁:你在网上可以检索到他,呵呵我忘了。
民子:等会我就去看他的文,可是我今天发完文就没有一点心情。
梦*洁:为什么呢?
民子:记录的过程让我如同亲身经历!所以......
梦*洁:我理解......又一次的历经了痛!
民子:嗯,我不知要说什么。
梦*洁:不用说我能理解,你的那篇小说实在江山丽发表的吗?
民子:江南烟雨,社长鬼无影,是他让我去那里发表的。
梦*洁:哦,我去那里看看。
民子:好的
梦*洁:这个鬼无影好会钻空子,把你拉走了,哈哈......刚才赵兴华看了你的诗还赞扬你了呢!
民子:哦,是那篇?
梦*洁:我介绍他去看得,看了几篇!
民子:哦,谢谢梦姐!
梦*洁:说诗如其人,一定出自一个秀美女人的手,说你一定是个性情中人。
民子:嗯。
梦*洁:继续努力,你一定会在江山这片沃土中结出累累硕果!
民子:谢谢梦姐!
梦*洁:成为一名知名作家!
民子:我一定做到!
梦*洁:刚刚还有个徐州杂志社的主编找到我要来这里做编辑。
民子:哦。
梦*洁:看到你的小说了,哇真了不起还加了精的
民子:嗯,因为说是拍成影视更有看点,所以我又加工了一下。
梦*洁:祝贺你的精品文问世,是可以改编剧本,江山里有的作品已经开怕电视剧了呢!
民子:但现在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果。
我囫囵说的事情还没有结果,想必梦洁是听不懂的。
民子:所以,先这样发表。
梦*洁:恩,慢慢来,你以前在别的杂志上发的文也可以拿来发表的,我先看了,一会在和你说话。
其实我写这个故事,一既不是想要自己当什么大作家,二也不是想要赚什么大钱,难道我会为了自己的成功而用小S的血肉来铺垫吗?
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的那种幸福和温暖,我想要的只是那种别的母亲也能享受到的天伦之乐!
突然又想喝酒,我转向B:喝啤酒吗?我指了指餐桌下:那里有!
B:不喝,我看到那里有了。
想起朋友和我说过的,只要用喝酒就可以判定他是否还在吸食毒品。于是我又说道:不过你又不能喝,你们吃那种东西的人,是喝不了酒的!我从来不在他面前说“毒”字,因为我觉得那会伤害他的自尊,尽管朋友多次和我说过吸毒的人是没有自尊的!
还是无话可说,我想了想,又突兀说道:小茜今早才回建水的,她在建水找了一个男朋友!
B讪笑着说:那你怎么不象她一样也在网上也找一个呢?
嗯?那是我帮她介绍的,是我同学的朋友!他以为我也和现实中的网络人一样在赶所谓的时髦!
想想他说的话,心里极不舒服:你的意思是我找不到男人?
B:不是!
我说:我会是那种找不到男人的女人吗?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一个大学生,还有推拿师资格证!
B:是那里的人?
马关夹什么箐的,二十八岁!我始终记不住LJ家的那个地名。就象我永远记不住我的生日一样!
“夹巷箐”,B补充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古脑儿把LJ给公布了出来。也许是我不想再和B纠缠下去,甚至觉得他的这次来访都显多余!
B:哦,那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他们帮我介绍的那个女的也是马关的!
我当然知道B的意思是想刺激我一下,看说他有女朋友我是否还会吃醋!他却没想到,我现在对他的看法就象小S曾经说过的:他们这种吸毒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谈恋爱,结婚,甚至生小孩!
我又说道:你知道你走之后我发生了多少事吗?
B:你又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跟你说,说了又怎样?想想他在时就已欠下的水电费都是我妈后来来帮我交的。我又说:跟你说能解决得了什么实际问题吗?他不再言语。
想到在天怡酒店培训那段时间,我们已经没有了一分钱,连饭都没有吃的了,但培训期间酒店只供给午餐,晚餐还得自己搞惦!
我和B下班后就步行回到他们家楼下,每次他回他们家吃饭,他都不敢叫我一起回去吃,我都是主动说我去XH家吃了!
我又蹦出:知道吗,我让你看的那些情诗是写给一个叫小F的男人的,他身高一米七八,人长得非常帅,不过现在我跟他也没有来往啦。说这些是想告诉他,我已经经过了太多,和他的曾经已经永远过去了!
怕他听不懂,我又继续说道:你只是我曾经的一个故事!
你也是我的一个故事!也许他是为了平衡自己竟也说出这种话来!
我不再说话,站起来走过去拿来一大啤酒杯和一瓶雪花啤酒,倒了自顾饮了起来!
B:我了奇怪,怎么和你在一起我就很自然,和别人我就没话可说!
他的意思我当然明白,还想重演历史!但此时我却奇怪自己当初怎么就和他爱得死去活来的!说句实话,B根本不是和我同一起跑线上的人。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说我是什么不得了的人!但单凭我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这点他也是望尘莫及的!
B见我没有反应,就没趣地说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