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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海】血色鹦鹉(散文)
闲来无事,在客厅的鱼缸里,随性的添置了几条血色鹦鹉。闻着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透过四周亮堂的玻璃,看着鱼缸里的血色鹦鹉痴情地望着水外榕树、吊兰、茉莉。想来,他该有如何的念想呢?
虽是满体通红血艳、胖嘟嘟的体形、柔柔的鳍条,永远也合不拢的嘴巴,像极了笑弥勒,十分讨人喜欢。可是熟悉了之后,才透彻地明白,外表的可爱并不就意味着内心的慈善。渐渐地,有种畏惧之情弥漫着这一片小小的水域。倒是一条清道夫宛如终南山的隐士,一直吸在玻璃上,神仙似地游走着。
这片水里,原来生长着锦鲤和小虾,锦鲤白的、红的、花的都有,其中一条白色锦鲤最大,另一条红色锦鲤稍小。一直以来,大家都相干无事,各自有着各自的乐趣。可自血色鹦鹉从上周来到这里,关注到了我手里的鱼食罐子。就一直眼馋着那一大罐食物,每当我拿起罐子,这也并引起了周围的锦鲤,无论白的、红的,还是花色的,都不要命的冲着食物外水面上跳。无怪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如今,连小小的鱼儿都放不下另一个世界的诱惑。
时间在血色鹦鹉看似悠闲地窥视中不知不觉流逝着,随之一些变化也在这小小的水世界里悄然的发生着,小虾、锦鲤逐渐地不再能自由地游走,更不能欢快地跳跃起来。大家都畏惧地缩到一角,仿佛这片世界只是血色鹦鹉一个人。没有一条小鱼胆敢正视它那用始终合不拢的嘴,就是这样的一张带刺的嘴,时刻准备着进攻他们。弱弱的小虾,只能弓着腰,始终警惕,随时准备着生死大逃亡。最为勇敢的要数是那条白色锦鲤,则和血色鹦鹉有着数不清的纠缠。因要需要应对那永远也合不拢的嘴地撞击,他时而灵敏躲开;时而勇猛迎敌。特别是在有食物的时候,则它则会和血色鹦鹉“绕圈圈”,头尾追逐,张口还击。然,血色鹦鹉终究是凶猛成性,撕、咬、扑、撞,成就了这片天地的主宰。往往此时,这片水域并热闹非凡,其它鱼则在愉悦地大快朵颐。那条稍小红色锦鲤,虽大都时候,和血色鹦鹉没有冲突,但偶尔也和受到“关照”,而时常是没有那么幸运,大多时候它的身上则会多了几许伤痕,有时鳞片都搭进去了。只有那身似琵琶的清道夫,好像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亮堂的玻璃才是他的山水,悠闲自得。
水里几株小荷,柔柔弱弱地,枝蔓伸开来,尖尖小叶露水面几片,却也是小虾和鱼的嬉戏玩耍胜处。笑似弥勒,锦鲤在追逐累了之后,也躺在枝蔓间、水底沙子上休息。这时、这水也安宁下来,静的只听见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