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回味】那年,那月,那时光(散文)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听着“同桌的你”这首动人的歌,随着音符的跳动,我的思绪穿越回到了那个多姿多彩的学生时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脑海里展现,耳畔仿佛又听到了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尤其是篮球场上体育老师的哨子声更为响亮,还有随着哨子声奔跑在篮球场上那一个个汗流浃背的身影,依然是那么的清晰……
初二那一年的暑假我被选进校篮球队,开始了我短暂的篮球生涯。队友剑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德智体全面发展,没有不足的地方,是我们的队长,球场上和我一样打前锋。队友小珍是新转来的,人长得精神,学习也好,长跑尤其厉害。队友小月学习好,短跑厉害,人也随和,她们两个打后卫。队友丽芳是中锋,个子高高的,可幽默了。其他五位是后补,比我们小一届,小小的篮球把我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暑假里我们起早贪黑的,开始练习基本功:篮球传接球技巧、运球技巧、投篮技巧、抢篮板球技巧,三步上篮还有队友之间的默契配合等等。每天五点到校开始训练,七点到七点半吃饭,然后继续到十一点左右,下午三点半到六点半,就算是下雨天,也不会间断训练,在礼堂里练习传接球和运球技巧。不会忘记,每天早晨五千米跑的那种累;不会忘记,刚开始拿球的时候囧态百出;不会忘记,拍打篮球的手指肚磨出嫩肉后那种钻心的疼痛,以至于用胶布粘上;不会忘记,练习进攻时背心上留下的那一个个小手印;不会忘记,胳膊上,腿上的各种伤;不会忘记,大家带伤训练,从没人掉过队;更不会忘记球场上体育老师的严厉话语和球场下老师那一声声关切的问候……
炎炎夏日里学校的篮球场上,跑道上留下了我们满是汗水的身影,一个暑假下来,个个黝黑黝黑的,手指肚上不再用胶布缠着,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我们虽然被晒黑了,但是身体更加健壮了,篮球在我们的手里已经是随心所欲了,基本掌握了打篮球的各种要领。开学以后,我们除了上课的时间,课余时依然都是在篮球场上跑来跑去,熟悉着学到的所有篮球技术,并且灵活地运用,经过近三个月紧张刻苦的训练,我们迎来了全县的女篮比赛。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终于我和我的队友们站在了县女篮比赛的篮球场上,大家紧张兴奋,全力以赴,认真地对待每一场比赛,经过三天紧张激烈的角逐,我们居然打进了女篮冠亚军之战。赛前,体育老师说:“都别紧张,能打到这里,老师都没想到,就算这场输了我们也是亚军,所以不要有压力,好好发挥,你们都很棒!”然后又布置了一下战术,因为是最后一场比赛,这时候场外聚集了很多球员,他们有的谈论打球技术,有的谈论某个队员的水平,有的在猜测哪一方会赢……大家都知道这将是一场最激烈的比赛,场上的我们都有点激动,还有一些紧张,有的练练带球上篮,有的压压腿,有的练习投三分球,快开始的时候,队长剑把我们召集到一起,挨个握握手:“给大家点力量,相信我们是最棒的!来,把手放一起”五只小手摞在了一起:“加油!加油!”我们异口同声,顿时感觉充全身充满了力量,信心倍增。
裁判员拿着篮球走到了场中央,我们也各就各位,随着裁判员“嘟”一声哨子响,球被裁判员轻轻抛起,然后自由下落,中锋丽芳高高跳起把球打向剑,剑掌握了球权,小珍和小月还有丽芳迅速跑到对方篮下,对方一开场就采用了盯人政策,剑迅速地跑着,企图把球传给我,可是我被对方几乎是抱住了,根本没机会,只见她左躲右闪,到了篮下,把球传给了篮下的中锋丽芳,丽芳接到球,但对方看守太死,聪明的丽芳让人以为她要投篮,一个漂亮的假动作,把球又传给了三分线外的小珍,小珍接到球,眼睛盯着篮筐,一扬手投篮,篮球飞向篮筐,球进了!三分!我们大声欢呼,小珍首开纪录,更加鼓舞了我们的士气。不过很快对方就还以颜色,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得了二分。比赛分数交替上升,越来越激烈了。我被对方半抱着摸不着球有点急了,使劲推她了一下,她被我推倒在地。一声哨响,我被判犯规,心里又气又急,这犯了比赛的大忌。以至于此后到我手里的球也会被对方断掉,怎么投篮也不进,连连失手,又被判了个带球撞人。老师马上叫了暂停:“李青,你马上调整心态,这样犯规不行,会很快被罚下场的,不能再犯规了,你们五个是一个整体,谁也不能下场,必须坚持到最后,李青和剑投篮比较准,尽量把球传给她们,保持好心态,老师相信你们一定行!”剑和其他队友也对我说:“青,别生气,看好你!加油!”我稳了稳心神,跟队友们拥抱了一下,听老师又重新布置了战略。
再次回到赛场上的我,虽然不是很急躁了,但是,还是生气对方抱着我,于是警告对方:“不许再抱着我。”对方看了看我,没理我这套,我真的是无奈至极。我队得发球权,小珍一直在运球,三分线上没机会投篮,又突不进去,队友们都被看得死死的,在对方篮筐下的三分线外我左腾右挪,前冲后闪,对方终于摆脱了对方的“半拥抱”,小珍看到我有机会了迅速把球传给我,我双手接球向篮筐奔去,越过一个对手,但是,不是球感位置,对方在虎视眈眈,我不能再让她们把球断了,于是来了个急停,用身体挡着运着的球,眼角余光扫见剑的位置不错,于是把球传给她,剑接过球迅速瞄准篮筐,扬手投篮,篮球一个完美的弧线奔进篮筐,在篮筐里打了个转儿,进了!“好球”我们又一次欢呼!对方也毫不示弱,一个二分回敬了我们……比赛越来越激烈了,比分依然交替上升,拉不开距离,很快上半场比赛以对方高我们2分结束了。
很快,下半场比赛开始了,气氛更加激烈了,场外加油声呐喊声混合在一起,场上的队员是推,拉,拽,抢,夺都用上了,一个个都拼了命的架势,比赛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双方旗鼓相当,比分交替上升,依然没有拉开距离。球到了我手里,剑,小珍,小月一路保护,我左手挡着对方的防守队员,我右手拍着球跑到篮下,举手投篮,没想到被对方一个盖帽,球掉地上,被对方抢走了,这个郁闷啊!队友们都迅速撤回去了,我傻傻地没动,没想到的是对方球没投进,被丽芳抢了篮板,扔给了剑。剑运球飞速跑回来,边跑边喊:“青,接球!”我回过神来,球已经到了,接到球后我转身一个投篮,球在篮筐里转了两转居然跑出来了,还好返回来的丽芳手疾眼快,一个补篮,球进了!场外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好球!加油!由于打满全场体力都有些下降了,不论是速度还是投篮命中率都低了,时间过得飞快,还有2分钟比赛就要结束了,比分是30平,球权在对方,决定胜负的一个球。
一个暂停之后,回到赛场上,一个人紧紧地看住对方的一个人,感觉空气都是紧张的,对方带球的人几次想冲进三分线以内,但没机会,我防守的人是对方的队长,她似乎有点急了,前后左右来回跑,我一个没注意被运着球的对方撞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只感觉晕晕的,裁判哨子响了,带球撞人,罚篮两个。老师和队友们都围过来,把我扶起来“怎么样?”“青,动动胳膊,腿,没事吧?”我晃了晃胳膊,伸了伸腿,摔了的疼是难免的,除了膝盖和胳膊肘蹭破冒血以外,应该没啥大问题,我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没事,我能行。”“青,立定投篮是你的强项,别紧张,大不了打加时赛。”老师简单的为我处理了一下伤口……我站在罚篮线前,忍着疼拍了拍篮球,队友剑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加油”,小月,小珍,丽芳也走过来,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我们的力量都给你了,加油!”看着老师和队友满含期待的眼神,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行。裁判的哨子响了,我开始罚球,这时候全场屏住呼吸,所有的人都目不转晴的望着我,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瞄准篮筐,扬手投篮,篮球以一个弧线飞向篮筐,人们的眼睛都随着篮球运转,“进!进!进!”我默默的念叨着,眼见着篮球进了篮筐,结果在里面打了两个转又掉出来了,全场一片唏嘘叹气声,我有些沮丧,队友们没有说话,依然走过来分别拥抱了一下我,我看着她们告诉自己:还有一次机会,一定要进,一定要进!于是又拿起球,稍微运了几下,拍着球的手有些颤抖,看看篮筐,再看看手里篮球,我大喊了一声:“走起”球随着我的喊声奔向篮筐,篮球在篮筐边上犹豫了一下之后,进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全场一片欢呼!“我们赢了!我们是冠军了!”一分之差我们赢了这场比赛,我兴奋地蹦了起来,忘记了所有的疼痛,和队友们还有体育老师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哎!哎!小丫头们别光顾高兴,注意礼貌,人家很大度,排队在等着你们呢,快过去跟对方握个手。”体育老师笑着提醒我们,高兴地我们都忘了,赛后都得彼此祝贺一下握握手……
年少时候的经历,总是一种难忘的记忆,深深地刻在心中,任时光穿梭,都不曾淡去。自从那一年的篮球赛之后,我对篮球有了一种微妙的情感,喜欢看NBA,喜欢看CBA,更喜欢在静静的夜里,回想与队友们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回想篮球场上摸爬滚打的日子。二十多年了过去了,那篮球,那三分线,还有被篮球紧紧连在一起的队友们,一直是我心底最深的思念。